第六百一十八章 遠去的夢
我雖然生氣但是還是保持克製,語氣算是相當平和了,可那一個抓著我一腳的夫婦,竟然不放手甚至呂向明還道:“你走了,我的女兒怎麽辦。”
“那我兄弟和我那個家人怎麽辦?”我怒回。
“那,那……”呂向明一看生前就是一個文弱又明理的人,現在做鬼還是保持著,半天都憋不出完整的話來。
艾倩看不下去了,道:“崔先生是先答應我們,所以請您先完成約定可以?”
“不行!”雖然對方語氣算是請求,但是我怎麽可能接受,我再也維持不住平和的心態,拒絕後怒道:“裂縫不等人,到時候消失了我找誰哭去?”
“京南大廈也有你的家人。”艾倩又說道。
我頓時冷笑起來,“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不過雖然是事實,可你別忘記了,那邊是死人這邊是活人,事情先後我想你們明白,而且我家人也不會怪罪我讓他們多受一些罪。”
“那我不管,反正你必須先完成約定。”艾倩也冷哼。
我的情緒反而瞬間冷卻,看來前院那群老妖怪算計我了,故意讓這對夫婦來纏住我,可秀秀祖奶奶又故意幫我,兩方較勁得蠻厲害的嘛。
想明白這些,我就不在理會腦海中亂七八糟枷鎖,也跟抓著我叫的那對夫婦較勁,抬頭望著裂縫思索。
現在我距離雷法有一米五,要靠我自身這不成熟的魂力和抓著我腳的夫妻比拚,顯然是不能,我需要別的方法才成。
我想不到辦法伸手試了一下,發現吸力又可以拉扯我上升,雖然非常微小卻也是一個進步了。
為了不讓下方的夫婦發現,我隻伸一手並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低頭道:“你們放棄吧,大家都是為了家人安危,應該都懂那種急迫的心裏。”
“可是你先答應我們的,作為一個男人你要守約。”艾倩果然沒注意到微小的提升,隻在意我的話語。
我很高興自己的策略成功,繼續道:“我還是處男,不算是男人隻能是男孩,毀約是可以說得過去。”
“你這是胡扯。”呂向明很是生氣。
“不,我這是在講理。”我毫不臉紅說著,雖然我實際上承認對方的話,我懇求道:“請你放了我把,我保證救回我兄弟和家人,就回來完成約定。”
“你第一個約定都沒完成,憑什麽讓我們再信任。”艾倩冷哼。
我有些語塞,但是為了能夠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胡扯,基本上他們說得有條有理,我東拉西扯一堆,時間也就悄悄流逝了。
十來分鍾的時間,我已經距離裂縫不到一米了,這是不算伸後的距離,吸力也突然加大,那對事實抱著我腳的夫婦,也意識到了被我騙氣得臉色通紅,然而即便現在他們有鬼力也無濟於事了。
咻的一下子,我被吸進裂縫裏麵,那對夫妻也無法避免,不最後那瞬間我感覺右腳一鬆,看來呂向明把妻子推走,自己跟著我進來。
我眼前是一片黑暗,什麽玩意兒也看不到,也感覺不到呂向明的存在,而且我們都是魂魄,想要呼吸探查多做不到,不過這也不重要就是了。
我在黑暗裏摸索著,走啊走啊都不知道過去多久,我想許是一年也許是一輩子,總算見到一絲光芒。
我毫不猶豫的衝過去,越是臨近我精神越是緊張,這是道不明的感覺。
咚咚……
隨著我走進光芒裏麵,我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有胃裏翻騰的感覺,而後是震耳欲聾啞的音響歌聲。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KTV裏麵,沙發上都是熟悉的麵孔,桌子酒瓶子和小點心撒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我精神有些迷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更重要的是我有些記憶好像在小腿,太陽穴兩邊疼得有些厲害。
“醒了啊!”杜村聲音傳來,拿著一瓶啤酒自己灌著,滿臉通紅的望著我。
我翻身坐起來,搖晃著腦袋讓精神恢複少許,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喝醉了啊,這裏是太平,強子做東呢。”杜村晃著腦袋跟著兩個麥霸哼歌。
我順這看過去他身邊抱著一個女孩子的張強,認真在看一下,女孩子不就是劉美迪?
突然,我喉嚨有些酸澀一堆液體湧出來,整個人難受無比又倒早沙發上。
“大崔不行了,吹牛自己不醉竟然吐出來了。”劉正浩的聲音傳來,我很想反駁卻沒有力氣。
“散場吧!”杜村喊道,樂蓉和元昕昕也跟著附和。
核心幾人都想散,其餘人也紛紛同意了,我被劉正浩和杜村架著離開包廂,下樓迎麵而來的一股冷風讓我清醒不少。
我看著前麵被劉美迪攙扶的張強,腦海裏殘存的一些畫麵,讓我不禁脫口而出道:“強子,你的輪椅呢?”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妖豔的劉美迪轉頭怒視,然後攙扶著幾乎不行人事的張強離開了,興許是坐他們隻覺得車子。
我身邊的樂蓉回頭古怪的看著我道:“你到底做了什麽夢,我跟昕昕一晚上聽著你胡言亂語呢。”
“什麽?”我問道。
“咯,你自己看。”樂蓉拿出一把手機遞過來。
我推開了扶著我的杜村和劉正浩結果來,發現竟然是我自己的手機,按下指紋後解鎖了,界麵是一段拍攝的視頻,轟鳴嚇死人的歌聲不理會,剩下的是趴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講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語。
我聽到了一些人名,什麽楊劍、賈麗麗、沈溪什麽的,我抬頭望著自己最好的幾個兄弟,他們都聳肩表示不清楚。
“村啊!”我隻能轉向最聰明的那個。
“誰知道呢,昕昕你開車。”杜村攤手。
幾人都進入杜村的車子裏,而我站在車邊很是疑惑,忽然前麵一個人影一閃而逝,我有些熟悉想認真看一下,對方已經坐進車子裏了,是一輛黃色的的士。
恍惚之間我看見車後座上,有幾個木頭牌子,但是那麽一瞬間又什麽都沒有,而車子已然遠去了。
“進來,會感冒的。”
一陣寒風吹來讓我打了個寒磣,剛好元昕昕在車裏喊著,我看了眼車子離開的方向,甩了下頭把迷糊的記憶甩掉,打開車門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