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來了個大的
呼呼……
深秋的風比蕭瑟寒冬的風弱不少,我躺在鐵床上不住的顫抖,如果說杜村是一個徒手的士兵,那麽我就是一個殘兵。
現在屋外走來的那個影子,我們那什麽去對付,雖然有祖奶奶給我魚梭子,但是不知道有什麽功用,拿著跟一個鐵條沒區別,扔人都不見得有效果何況還是不知名的玩意兒。
且杜村看那樣子,即便是跟我一樣有魚梭子,估計也不懂得使用,現在的我們就是案板上的魚,等著被宰割的命。
我轉頭的時候,看到杜村絲毫不緊張,有些不解的問道:“你不怕?”
“怕個錘子!”杜村罵著,看到我還是不解就笑道:“反正本來就是要去見人,現在主動送上門來不是正好?”
“切!”我鄙視斜了眼不再理會。
不過心中卻是稍微有些安定下來,因為死胖子應該早有準備,事情估計不用我出麵了,當然我也下來床就是了。
嗒嗒……
那道影子越來越近,沉重的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如同踏在我心底,我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你們兩個沒事吧!”
忽然神堂響起一道蒼老,語氣有些怪調的聲音,嚇得我一個抖索,再次轉頭的時候,杜村身後神位牌下泰哈喇阿讚公盤坐在地上,身穿一件黃色和尚服飾,手中拿著一個經輪轉動著,神色很是嚴肅。
這個大師我許久未見到,但是感覺好像他又蒼老的幾歲。
“喲,您瘦不好啊!”杜村從椅子上起身,轉頭語氣有些羨慕。
“還好,你倒是又胖了啊!”泰哈喇阿讚公回道。
杜村搖頭,“還好還好。”
我躺在床上聽著這古怪的對話,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泰哈喇阿讚公可是瘦得跟竹竿一樣,在這死胖子嘴裏怎麽感覺很是適中。
看到兩人還在扯皮,我提醒道:“兩位,外麵的玩意兒要進來了,能不能麻煩你們認真對待一點?”
杜村和泰哈喇阿讚公又對著身材互相恭維幾句才停下,而這時候門外月光被遮住了,神堂又變得昏暗起來,我渾身打了個激靈慢慢轉頭。
門外站著一個非常高大又寬的人影,麵目被削平平還無手,也無法從服飾上去看清男女,就那麽紙條條的站在門檻外。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一坐吧!”泰哈喇阿讚公開口說道。
那個無麵人搖頭,它沒有嘴巴但是也不知道怎麽說話,神堂裏傳來一聲男聲,‘你把布置撤掉我就進去。’
“哈哈,能有什麽布置,你也太小心眼了。”泰哈喇阿讚公笑道。
無麵人沉默許久不語,半分鍾還是一腳跨進門來,還帶著一絲劇烈的狂風,吹得我臉上肉都抖動不已,就是奇怪我身上傷口沒一絲反應。
哢哢……
接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神堂的地板牆壁都出現一道道冰霧,瞬間整個室內就像是在冰窖之中,雖然我皮膚沒感覺,但是我心裏可以感覺溫度之低能凍裂人身體。
“有必要如此謹慎?”泰哈喇阿讚公笑道。
“不得不如此!”無麵走過來坐在杜村放在我前頭的椅子。
我正好與它麵對麵,我的身體好像被凍住整個人要窒息了,嘴巴和鼻子同時吸氣都沒用。
杜村急忙跑過來把我拉走,鐵床在地麵上滑著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我不用特意去觀察,也知道地麵在這無麵人來不到十秒已然就結冰了。
“它是什麽玩意兒?”我小聲的問道。
杜村把我拉到泰哈喇阿讚公身邊,才回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與你有關係。”
“你這推測從何而來?”我有些不信任。
杜村眯著眼盯著那個在轉動椅子的無麵人,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就是那一車人的集合體。”
聽到杜村的話我倒吸一口冷氣,難道說時隔十多年,我又要一次被當年那場車禍的玩意兒盯上了?
我不敢去想象那個是什麽後果,急忙道:“趕緊把我脫離神堂。”
“想多了,你看看四麵的出入口。”
隨著杜村的提示,我扭頭看了下後瞬即就差點給嚇死,此時神堂前門後神位牌這邊牆壁的側麵,已經通往洗手間的小門,統統都被冰覆蓋了。
且接著昏黃的燈光可以看到,冰不是普通的並,上麵逸散出來的氣是黑色的,細細一聞還能感覺出來一股臭味。
“大師!”我忐忑道。
“安心!”泰哈喇阿讚公轉著手中的經輪說道。
我這才稍微放心少許,但是與無麵人對視後,我還是心髒急促跳動個不停,因為我感覺總有一雙眼睛盯著,似乎要一口把我吞下去一樣。
叮叮……
經輪的聲音回蕩在神堂之中,把逼迫的黑氣攔在一定範圍外,這才使得我真正的放心下來,當然其中還有出於對天福那結果老家夥的信任。
“不簡單啊,你可真躲太久了。”無麵人的聲音忽然傳出,頓時又讓本就寒冷的室內又下降幾度。
雖然我不斷哈出寒氣,卻更加在意對方的話,一邊拉著架子過來的杜村也是一臉好奇。
然而泰哈喇阿讚公,卻依舊是淡定轉著經輪,仿佛一切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我都看出來了你還要隱瞞?”無麵人再次說道。
泰哈喇阿讚公沒有回話,頓時場麵陷入沉寂,我們範圍外那些從冰麵升起的黑氣,如滾滾浪濤卷動著,似乎隨時要撲殺過來一樣。
我和杜村很是忐忑在泰哈喇阿讚公和無麵人之間掃視,看到黑氣與經輪轉動的聲音不斷加速加強,我們已經察覺出來,兩人在暗中的較量著。
“要不要我們用魚梭捅捅試試看?”
場麵僵持幾分鍾還是沒結果,杜村忽然附在我耳朵小聲的說道。
我立即搖頭,“別亂來,無麵人死活我們可以不在意,但是阿讚公可不能出事。”
“可是這樣不是辦法,我又沒有被那兩個女人祝福,現在要被凍死了你知道?”杜村抱怨著。
我好奇盯著他,要知道這家夥可是有武術底子,怎麽還跟我這殘缺的人一樣,也天不中用了。
“你當武術是防寒衣?”杜村顯然知道我的想法,撇撇嘴相當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