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哭泣
漆黑的走廊上,腳步聲一直回蕩著,但是一直就沒有出來一個,哪怕是一個黑影。
我並不害怕無視腳步聲一步一步走著,因為這個世界是的夢境,所以出現任何東西,隻要我意誌足夠堅強,山精鬼怪也修想傷我身。
鐺!
忽然腳步聲之外傳來重物掉落的聲音,且根據我的判斷距離我不足一米,我跨過一小步蹲下在黑暗中摸索,然而除卻地板的冰冷並沒有東西。
我好奇心被吊起,用力向著走廊的燈光照明,該死無論我怎麽想,燈光還是不存在,黑暗依舊籠罩在周身。
砰!
我背後又有沉悶的撞擊聲傳來,是如此突突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急忙起身,轉頭看過去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雖然我沒具體看清是什麽,但是感覺一股讓我窒息的風迎麵而來,我頓時緊張起來,開始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是我夢境了。
呼呼……
更明顯的風從我走過那一頭刮來,冷颼颼讓下意識的背靠著冰冷的牆麵,即使這牆也是冰冷如寒冬中的室外,卻也比風來得有溫度。
我試著道:“誰?是誰在哪裏?”
沒有人回答,隻有呼呼的風聲,甚至那個腳步聲慢慢的淡去。
我已經緊張的冷汗直冒,然而過去的了一分鍾,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風也慢慢消散了。
“看來許是潛意識作怪,讓夢境變得詭異而已。”
我吐出一口氣安慰了自己,而後轉身移動起來,我不知道走廊盡頭有什麽,我隻想找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就那麽度過一生。
一步一步,我伴隨自己空洞的腳步聲,像是走了世界上最長的隧道,竟然看到前麵有光,我心裏忽然有點輕鬆。
這一刻我疑惑自己真的對生活失去希望了?還是我根本就懼怕孤單,沒資格去說什麽一輩子自己在角落舔舐傷口。
“不不,我是可以的。”
我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回神過來後自言自語否定道:“崔子健,你太無恥了,你臉兄弟和女人都保護不了,憑什麽有資格去熱鬧的世界享受多彩的生活?”
我這話剛出口,前方的光芒越來越遠了,我不驚反喜,顯然我意誌有穩定住了。
唉!
一聲歎息又在黑暗裏傳來,非常微弱我以為聽錯了也就沒在意,繼續自己的走動。
我這剛走幾步身邊牆壁發出崩裂的聲音,我又再次停下腳步,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明明是黑暗不見五指,我卻能看到牆壁裂縫有水溢出來。
我沒想過要跑隻是後退了一步,想個傻子一樣靜靜的看著。
大概十幾秒的時間,黑暗中傳來哭聲,能明顯感覺出來是一種呼喚,來自遠方親人的呼喚,我心微微冷縮一下。
但是也僅是這樣並沒有過多的反應,畢竟之前在那屋子中,我一幫所謂的親人唯有杜村跟我一條線,早已對親情兩個字很希望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下,這哭聲也許又是那幫人在搞鬼,所以不想過多去理會轉身就走。
哭聲越來越淒厲還忽遠忽近,弄得我煩不勝煩,我再次停下腳步,望著黑暗也不在意方向,道:“有時事情直接說行不行?別弄這些無賴哦的招數。”
可恨的是隻有哭聲不斷,卻沒有一道正常聲音回應,我心裏有點火氣不想在過多理會,伸手堵住自己的耳朵轉身又走起來。
然而我還是太年輕了,哭聲直接穿透我耳膜直達心底,而且哭得更賤淒厲,如那黑夜的烏鴉一樣,讓人心裏不舒服起雞皮疙瘩。
我真的煩躁起來,停下裏伸腳提在牆麵上,怒道:“哭個毛毛……”
在罵著粗鄙的話語時候,被我踢到的牆麵本身就裂開,這下可直接要命了,‘轟隆隆’倒坍了,雖然是夢境裏麵,卻也是煙塵四起,嗆得我蹲著不斷咳嗽。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煙塵散去的時候,我所在的地方忽然亮堂起來,我抬頭看過去,強的另外一麵竟然是醫院外。
一片大草坪孤零零聳立幾個香樟樹,一把石頭椅子上麵坐著一個長頭發人,因為是背對著我也沒辦法看清容貌。
我立即感覺不對頭,要知道醫院外麵我可沒去動,如果還是夢境裏麵的話,應該是到處有病人護士家屬上麵的,而且以我性格也不會給醫院種植香樟樹。
嚶嚶……
哭聲非常清晰傳來,我頓時眉頭跳動,總算找到讓我煩躁的罪魁禍首了。
我拍了下身上的灰塵,跨過廢墟走過去,在越來越靠近的時候,那長頭大的人彎腰下去雙手抱頭哭得更厲害。
雖然聲音飽含著動人的情緒,但是我心裏不起波瀾,也想麵色肯定異常冷淡。
“有什麽事情?”
我走過去坐在椅子另外一端,伸手搭在石頭長椅背上問道。
這個苦得厲害的人卻是沒有回話,頭墊在膝蓋上的哭得稀裏嘩啦就是不回,我想了下不發作頭枕著手看著萬裏無雲的藍天發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是我從天上的太陽運行軌跡分辨出來,而且我也敢肯定現在已經離開我的夢境進入別的環境,以為我想改變這裏根本做不到。
慢慢的夕陽來臨了,昏黃的陽光把草坪染成那寂寥的顏色,我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起來,因為這樣的場景總給我死亡的錯覺。
不過也不能說是錯覺,因為進入半陰路的時間點,也就是這之後不久,說是死亡時間完全是合情合理。
哈哈哈……
忽然笑聲傳來,接著草坪上出現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小的隻有五歲左右,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穿著一條小洋裙在草地上歡快的跑著,頭上還有一個蝴蝶夾子夾著,與夕陽是那麽合稱。
大的那個女人有三十多歲左右,她一直看著小的微笑著,任誰都可以一眼看出來兩個人的關係。
這時,女人頭突然轉動向著我這邊投來目光,我以為她是在看石頭椅子那個哭泣的人,然而並不是,我發覺他是對我投來目光,且非常灼烈,如果非要說的話,我認為是一種情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