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有關係
依舊是昨日酒樓的包廂,桌麵擺著熱騰騰的食物,什麽宮保雞丁、牛柳、豆腐魚頭湯等等五菜一湯。
“慢點,慢點!”小姨說道。
我淚流滿麵的吃著,嗚咽道:“感謝您,這一刻你才是我最愛的親人!”
“喲喲,一頓飯就讓你改變立場,我怎麽感覺虛假呢。”小姨放下筷子一臉戲謔。
我才不在乎她那不著調的語氣,注意力全在食物上,別怪我大清早吃得油膩,要知道從來寧陽那天起,到現在整整三天了,我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甚至在其中一段時間,我是一口飯都沒碰到。
“你吃我順便說些事情。”小姨說道。
我猜測她肯定是故意,太黑心了在這時候分我的注意力,可惜我也不能改變她意誌,隻能很慫的點點頭。
她道:“那你棍子的人是活死人,你可以認為他跟你一樣是死胎。”
我頓時一驚,咬著一個魚片呆呆的看在小姨,不是說好我是第一個死胎成功的人?怎麽突然還出現一個。
“別驚訝,我隻是說他是死胎,沒說他成功了。”小姨微笑解釋我才鬆了口氣。
我用眼神示意繼續,她才又道:“他死於你生出之前,當然不是說你是他的這輩子,這點你先注意。”
我頓時內心一陣波濤洶湧,顯然事情超乎我預料,這飯菜都沒味道了都,我吞下魚片把筷子放下,雙手放在桌上,等著小姨繼續解釋。
“她可以說是我哥哥。”小姨的語氣有些顫動。
我的心跳也加速起來,我試探道:“又是我們天福的人?”
“不是也是!”
小姨的話讓我迷糊,露出期盼的眼神注視著她那張美麗不像話的麵孔。
她沉默盯著桌上繚繞的熱氣半響,長長的歎一口氣道:“他是撿來的,在你媽媽懷你和彤彤時候來到我們天福,那年正好八歲,跟我差不多大,他……”
“等等,這不對啊,他一個民國扮相怎麽看也跟你一個80後年出生的不一樣啊。”我打斷小姨的話問道。
“這很簡單,他是死胎的產物,事實上是一個民國不甘心的死鬼,在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幫助下存活下來,而後竟然長大了。”
小姨的話讓我渾身忍不住顫抖,對方是死胎複活,那麽不是意味著我,我的身體裏的靈魂並不是本來就有,而也是一個不甘心死亡的人進駐,我現在不記得往事難道是因為被靈抽取了記憶?
我越想越難受,到頭來我什麽也不是,而是一個怪物?
“說了跟你沒多大關係你不懂?”小姨翻著白眼,興許是看到我蒼白的臉色猜出我的想法。
我真誠的注視著她道:“您能告訴我實話?”
“她說的就是實話。”姥爺推開包廂的門進來,坐在我身邊的桌子,邊拆著碗筷的塑料膜,邊道:“我母親都讓你觀察過出生的事情了,你怎麽就還胡思亂想。”
我一時語塞不敢看來兩人,認真的回想秀秀祖奶奶讓我看的那些畫麵,而後又細細比對,才抬頭道:“不對,祖奶奶給我看到東西是有選擇,有很多事情並沒有說出來,至少人物少很多。”
“廢話,靈手中有你七歲前的記憶,那裏麵就有一些關於天福的東西,奶奶讓你看的是你不了解的一麵,這還不夠?”
小姨冷眼,又道:“你認為自己能經曆我爸那麽長的人生的畫麵?還有其餘幾人湊一起,你受得了?”
我頓時不敢回嘴,按照我看到的畫麵而言,姥爺的確出生在九十年前,可想而知豐富的經曆,確實是如此沒錯。
我看了眼吃飯的姥爺,小聲道:“那你繼續解釋。”
“還有什麽好解釋,它堵住你父母和你,就是為了獲得你成功的秘訣,當年也不知道誰透露風聲,他就上門了。”小姨隨意道。
這話總算是讓我心中的一點疑惑的釋疑了,之前老頭可是有說過那玩意兒是是分魂進來,也就是他人應該還活著,來的是民國的魂肉體在別處。
但是新的問題有出現了,如果魂魄可以輕易離體,那就不算融合成功,現在又是怎麽個活法。
想到小姨的話,我忽然腦袋靈光一閃,道:“不會是……”
“就是如此,他奶奶的跑得賊快。”
門被推開噪雜傳來,我是背對著門,可不用說我也知道除說話的杜村還有誰了。
我轉頭盯著死胖子和冷冰棍,這兩丫的黑心貨,聯合起來坑我,還讓我少吃飯,這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仇必須得報一報。
“別那樣看,你失敗的事情我們都沒好好算呢。”死胖子坐在我和姥爺的中間的椅子,拿起筷子迅速撈著桌麵的食物。
沈溪和帶著歉意的陳動大叔落在另外一邊,大叔還特意遠離我,這讓我無語,從一開始我就不打算針對,他如此動作顯得我很暴躁一樣,不過我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他隻是受聘那個冰棍而已。
這時我才察覺身邊的死胖子用著我的碗筷,我頓時怒從膽邊生,伸手要奪回我的餐具,死胖子跟本不給我機會,抱著碗筷側身,留給我一個背。
“你髒不髒啊,明明就有多餘的碗筷。”我罵道。
杜村側背對著我,吸溜溜吞著食物,完全不理會我的責問,我心塞得很,現在整個天福的食物鏈就我最低端,到處被欺負還無法還手。
我是在看不下去,起身走出門,在一幫怪異服務員的眼神注視著,我知道他們心裏想什麽,無非就是昨天我自己殺自己的事情。
我在他們關懷傻子的神色下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流衝出,我伸手潑在臉上洗滌一番,瞬間整個人清醒不少,順帶漱了下口。
“味道不對頭啊!”
我奇怪這水怎麽腥味那麽重,而且感覺手有些黏黏的,張開眼睛一看,我了個去,水龍頭流出來的時候鮮紅的血液。
啊!
嚇了一大跳透過大鏡子反射的是一張滿是血液的臉,衣服手臂脖子整個半身都一樣。
我有些腿軟了背靠牆壁喘著粗氣,這他大爺認真一看臉竟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