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一聲歎息
科學的盡頭是宗教,有的人總是這麽說,但是我不認可,因為死人的世界不是宗教,它就是另外一個形式的存在。
你可以認為是跟活人有聯係,也可以認為完全沒有聯係當成外星人,因為生命的完全不同了。
這是經過杜村的提示,我響起小姨和雲姐的事情,她們兩個是天福最為古怪的人。
雖然他們明麵上一個是會計一個是老師,可是事實上一個以生物科學的手段,一個以醫術研究死人的世界,而且還能結合起來,這點我一直百思不得奇想。
但是我一直不敢問,因為兩個太喜歡研究七七八八,經過我多方的打聽,她們沒少在研究我。
現在,杜村建議我主動去問那個問題,結果肯定是肉包子打狗了。
其實還有一個人可以問,那就是藺冷玉,但是她不說,之前在鏡子的世界裏,不明言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據了。
所以關於基因為什麽跟靈魂能融合,注定要壓在心底了,等到有好的機會。
當那對哭哭啼啼的可憐夫妻折騰完,靈帶著我們離開了,結果沒出乎我預料,是一條光芒通道,跟以往走死人界沒什麽區別。
這情況又讓我一次火氣冒起,一開始根本就可以非常輕鬆進來,兩個不講理的非要我們折騰那麽多,雖然我知道一切切是要聯係起來,沒有我們從井裏出來,所有條件的都不成立,但是我還是不舒服。
這次是在孤兒院的地方,也算是我們天福的大本營之一了,所以沒什麽意外就回歸現實了。
我不知道這過程有多久,隻看到那個手術台上,那兩位神奇的人還在‘摸’屍體。
看到手術台上那些有心萎縮的內髒,我差點沒忍住要吐出來,我有些懷疑自己以後那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小姨看到我們的身影,放下手中的一段腸子,打開雙手對著我道:“來,小姨抱抱,這次你的任務完成的得不錯。”
“您站住!”我看她走來急忙伸手喊停。
“沒良心的小東西,我可是為了你咋這裏勞累。”小姨翻白眼。
我立即不滿道:“為我?您為我什麽了?這一趟我可是被折磨不清。”
“那屍體不就是了。”小姨說著話的同時,要去抱杜村,嚇得胖子扔掉手中的鏈子跑得飛速。
他一跑我也不敢呆著了,在場的都沒有幾個好人,我道:“送我出去洗澡吧。”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房間裏挖著深坑放棺槨,所以距離門的高度我是走不到,杜村那死胖子有武術底子,現在暴露後不加掩飾,順著牆麵三兩下就滾上去了。
而我沒有那個實力,所以還需要借助他人,也許是事情辦完不錯,賈麗麗這次不廢話,提著我村跳起,問問落在門邊。
她道:“好好去休息一下,這次做得不錯。”
啊喲!
我受寵若驚,這位大姐頭可是很少說好話,但是每次說好話結果我都很淒慘,所以我非常警惕的站在走廊盯著她,一步一步的後退。
“啊!”
她忽然驚叫一下,嚇得小爺雙腿抖索撐不住,屁股重重砸在地板上,痛得我眼淚都溢出來了。
“哈哈,跟你開個玩笑,這次真的做得不錯。”賈麗麗大笑著,然後轉身有跳入坑中。
轟!
她的離去門也自動關上,震動的聲音把我拉回神,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剛剛我們的大姐笑得非常迷人,如果以往我一定被迷住,現在反而感覺有些害怕,總覺得有什麽坑等我進去跳。
“前途暗淡啊!”
我想不通隻能無奈歎氣起身,找了個有洗浴的房間,至於衣服這點我不擔心,以小姨的德性,估計這孤兒院裏凡是天福的人,所有的生活資料都有。
果然我走過斜著小健的房間,打開一看我的行禮全部在了,包括我之前落在外麵的背包。
其中兩件東西讓我驚悚又心痛,那是兩個神位牌,是姥姥和彤彤的,上麵的生辰死亡的年月異常醒目,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小孩子筆跡。
這是我小時候由於太過思念她們,在掙得姥爺他們同意,刻出來自己放在床邊。
知道後來父母消失了,我本來也要刻,可是被小姨教訓了,她的理由非常霸道,她說‘現在老娘就是你的媽,我還沒死刻什麽刻’。
她不但不讓我刻,還把姥姥和彤彤的收起來。
雖然我親愛的小姨也就打我多不了幾歲而已,卻讓我不敢反駁,從此以後我不能每晚祭奠,還跟她們說說說話,隻能在心裏默念。
小時候我不懂,但是這段時間的經曆,以及七歲之前記憶完整複歸,對於以往說是大巴翻車我父母死亡的事情,現在我深深感到懷疑。
我心裏升起一股希冀,希望他們是被困住哪裏,等著我去尋找。
我走到放著神位牌的床頭櫃盤坐下來,盯著她們道,“又來看你們了,這些年我很想你們,有好多好多跟你們說呢。”
我從與她們分開後,一件件經曆慢慢的述說著,從天光道天黑才算是大略說完,心裏沉重的壓力總算舒暢不少了。
唉!
忽然一聲長長的歎氣,在這二樓的房間響起,我忽然眼淚直流,道:“姥姥是您?姥姥你再嗎?”
一段塵封的記憶在我腦海中緩緩打開。
姥姥和彤彤走了那段時間,父母經常以各種理由不在家,在隔壁屋的姥爺也是一個樣,對我最好的大舅跑去別的城市工作。
最後一個閑人小姨,在高中最後衝刺的階段,因此沒有人陪我,晚上我隻能在自己的房間品嚐孤獨和黑暗。
那時候我跟著神位牌講話然後睡著了,在夢裏就不知道聽多少次了,歎息的聲音我太熟悉了。
往往歎息後我能感覺溫柔的懷抱,是我小時候黑暗中的溫度,也是讓我不至於長歪的根源。
這個秘密我從來沒說,包括那時還不知道親生父母的養父母,已經姥爺和對我最好的大舅。
當小姨把神位牌收走的時候,我對此有抱怨,幼小的心靈承受巨大的打擊,要知道那時候可是我父母剛走,我真的是孤獨一人,又恢複孤兒的身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