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都是忽然的事
棺槨、套棺、真棺都在震動,那幅度就如在暴風雨中的小舢板一樣搖晃,而我們就是舢板上那迷失隨時要損命的船員。
至於為什麽我把最後一層棺材稱為真館,那是因為墓葬文化跟我們現實脫離不開關係,一二三不成四這古來有之了。
咚咚……
真棺劇烈震動之後從套棺直立起來,我、杜村和楊大姐都抓在套管邊緣,不然搖晃甩出去,因此差點被這突來的一下的心髒崩裂。
棺材似乎長著眼睛,本來是底部和側部的斜角朝著我們,忽然一個九十度轉動,然後棺材證明直直的麵對我們三人。
“擦……”我們三人都臉綠了都罵粗話了。
這裏不要怪我麽罵出話,現在真棺是紅色模樣很妖異不說,我甚至感覺到剛剛棺材證明浮現一張人臉,那是一張蒼白又灰青冰冷的臉,還有一頭長長的頭發,它的脖子上有繩索的印記,那麽可以想象舌頭是怎麽了。
最重要的是舌頭回縮的瞬間,那雙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眼瞳不是猩紅也是黑色,而是泛白整體泛白青。
我有那一瞬間產生,這人不是被繩索吊死,而是被別的東西勒死的錯覺。
我沒有時間去細想,鮮紅的真棺向著我們倒下,那架勢分明是想要砸死我們三人。
“蹲下!”
我想起這棺材是青銅鑄造,臉色一下泛綠大喊著,自己首先蹲下來,旁杜村和楊大姐也不慢,我們三個一蹲下沒有地方可以扶住,被搖晃的棺槨帶著地上滾動。
“哈哈哈……我的王,我的王!”不知道在哪裏的狐狸,興奮嗷嗷叫著。
咚!
真棺回答的尾部重重撞了下套棺,激烈的金屬碰撞聲,讓我們受到更多的傷害。
我們都被滾落在棺槨的地步,身體都有跟長滿綠毛的棺槨壁又來一起出親密的接觸,我比較淒慘是腦袋,那一瞬間我裝上去後,我都忘記自己誰,這裏是什麽地方。
當我晃神回來的時候,杜村扶著腰部大姐扶著手臂慘叫著,我真想說他們一下,我都快腦震蕩都沒說啥嗎,他們叫哪樣。
嘭!
這時真棺從套棺衝衝出來,然後旋轉著想著我們衝擊而來,真棺地步與棺槨接觸,產生的一絲絲的火花,讓本來因棺槨頂部比較紅光暗淡的場景稍微明亮了一點。
但是我寧願不明亮,因為棺材上麵的那張臉更加清晰了,身體都看得見,雖然模糊卻看得出來是一身白裙子,張兮兮有汙點。
由於真棺是紅色所以我不知道五點到底是血液,還是真就普通的髒點,但是我能感覺出來非常不舒服的氣息。
“趕緊逃!”大姐驚叫著。
可是我和杜村無力回應,我們真的都道極限了,身體早已都不聽話了。
“走!”
大姐不顧手臂的疼痛,翻身起來一手拉著我們一個。
想要把我們拖到套棺底部的方向,讓真棺衝不過來,她的想法非常聰明,因為套棺頭尾和大棺槨距離是最窄,真棺如果用旋轉是過不來。
可惜她真的是弱女子,哪裏能拉得動我們三個。
眼看著鮮紅色的真棺,在真棺頂部狐狸狂小聲越來越靠近,我和杜村都坦然接受了,畢竟我們都麵臨多少次死亡威脅了,這次在來一次也不差了。
可是大姐不放棄,她連嘴巴都用上了,讓人絕望的是她還是拉不動我們兩個。
“嶽先生曹先生,求求你們出手!”她急著大喊著。
我很是感動,她的聲音帶著哭咽,顯然是真實的情緒反應,果然我們還是一家人,她撐得起我們長輩的的身份。
“姑奶奶算了,你趕緊自己躲避,我們也差不多就這樣的了。”杜村說道。
“算個屁,老娘這些年闖蕩商場就沒有妥協過!”大姐嘶吼著。
我虛弱的微笑道:“您不是女光頭占據主要?行走商場的可是祖奶奶,當時的您還是噩夢源頭呢。”
“閉嘴!”
大姐冷哼,她使命的拉著,眼中的淚水嘩啦啦的不止,其中有因為救不了我們,也有看到棺材要撞上來的恐懼。
“死女人,你不是說看到帝辛也要揍?現在我王來了,你怎麽嚇哭了。”旋轉的真棺材頂部,綠狐狸嘲笑的聲音傳出。
大姐不會,我和杜村都沒有多餘力氣,所以也就幹看著。
“哈哈,都嚇傻了,三個賤民也敢反抗我王,今日必將你們碎屍萬段。”綠狐狸更加囂張了。
“別說話浪費力氣。”大姐說道,然後還是不放棄。
鮮紅色的棺材幾乎近在眼前了,我的瞳孔看著它慢慢放大,直到我的整個視線你隻有它的存在,我知道無望了,我真要去死了。
“再見了!”我說著我的遺言。
“不見了!”杜村說著他的遺言。
然後我們一起把大姐抓在我們衣服手拍掉,然後用聚了半天的力氣,同時推她倒退進入套棺尾部和棺槨之間的空間。
因為慣性的原因,整個人一屁股坐在棺槨的底板上,她迅速起身想要衝過來,卻來不及了,真棺已經對著我們兩個的門麵旋轉過來了。
我們被帶著旋轉,我感覺身體在撕裂著要崩開了,然後是整個人的精神被拉扯著,向著無盡的深淵跌落下去。
我沒有叫沒喊,我甚至很是淡然的讓雙重的疼痛來回折騰著我。
死亡對於很多來說是恐怖的事情,但是對我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麽事情,天福的人沒有特殊情況,無法聚魂所以知道時候就說明都沒有了,那還有什麽可遺憾。
至於姥姥他們的事情,總有人會去處理,因為天福都是一家人,沒有了我還有麗麗他們回去幫我尋找真相。
當然還是有點小小的遺憾,我記事本上寫著他們坑我的事情,都沒報回來呢。
砰!
旋轉的紅色棺材不斷撞擊著,我感覺骨頭崩裂了,然後是身體被壓縮著,是從頭和底部同時進行著,肉血骨混雜在一起。
“健啊,你大學欠我的三十塊都沒還給我呢!”杜村的聲音忽然傳進我耳朵。
我的精神屬於渙散邊緣了,想罵回去都做不到,最後隻能當做沒聽到,反正結果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