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霧裏看花
背後有人的影子,這事情可大可小,從我發從其中分辨出來這影子的性別,因為它的扭曲著,如同一個人擰著毛巾一樣,一會兒鬆一會緊。
啪嗒啪嗒!
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跟之前杜村在霧氣裏麵玩的一樣忽左忽右,可是卻是更加迅速,像是暴雨一般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
怎麽辦!
這是我心底不斷重複的話,杜村可靠是在智慧上,麵對武力的情況,他比我還不如呢,我不能等死,必須得想一個辦法出來。
可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好的方法,我們手中的斧頭和鉤子,也就死好唯一可以利用的了。
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幾乎貼著我耳朵發出來,我心緊張的到極點,特別是這樣背對著。
杜村忽然道:“走了?”
“什麽?”我很不解。
“你背後霧氣的人影消失了。”杜村怎麽一說,我也反應過來了,腳步的聲音忽然漸行漸遠。
吧嗒!
然而不出幾秒鍾,聲音又一次如約而至,我大驚失色的指著杜村的背後,哪裏一個人影晃動,這次是女人的人影,之後發出高跟鞋的聲音。
杜村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白了,他驚慌失措的躲到我背後,這讓我鄙視不已,罵道:“你丫的剛剛示意我不要動彈,現在輪到自己就龜縮了,你敢不敢在無恥一點!”
“廢話,剛剛你是背對著,出什麽事也是你先扛著。”杜村非常正經道。
我氣得捶胸口,我恨自己怎麽就那麽善良,老是被這死胖子坑了。
“別捶了!”杜村拍拍我的肩膀,道:“你看看,那人也是不是跟大姐有點像?”
“鬼知道!”
我聳肩不屑,那霧氣裏麵的影子模模糊糊,能看到一個女人樣子,還是因為高跟鞋分辨出來,否則就那沒有曲線的身體,能看出個花來。
“我真不跟你開玩笑!”杜村又說道。
我一下理解過來,道:“你什麽意思?”
“她應該是被困在什麽地方,看這是向我們走來,實際上是在自己的世界轉悠著。”
杜村這話讓我沉默好一會兒,我蹙眉道:“那剛剛那個扭衣服的動作這麽做到?”
“如果是鏡子你覺得呢。”
“哈哈鏡?”
“對,有這個可能。”杜村從我背後走出來點點頭。
我望著霧氣的影子道:“風水局裏麵為什麽要放鏡子?”
“陰陽相濟相克,這是曆來風水的基本理論,也是我們殯葬文化的特點,放著鏡子是困鬼拘魂,你認為這個有道理?”杜村說道。
我斜了他一眼,“你丫的自己研究周易的人都不敢肯定,你認為我能看出來什麽?”
“也對!”
杜村點頭,絲毫不在意我牙齒嘎嘣作響,一手握著鉤子,一手持著羅盤在我麵前來回渡步,嘴巴還念叨著些什麽。
一開始我聽不清,湊耳過去認真聽一下後,頓時滿頭黑線,這死胖子念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四方天神降靈驗,杜村有請各路神仙來做客,好把鬼怪消滅散。’
這他大爺絕對是胡說八道,甚至臨時編撰,我不用去細想就知道了,我伸腳踹過去,道:“別整得跟神棍一樣,先找到陰局核心處。”
“不懂行情,要是真靈驗了呢?”
杜村磨磨唧唧,但是終究還是認真尋路,畢竟真就說明也請不到,霧氣的影子還是不斷的在行走著傳出聲音。
我們兩個又繼續在霧氣中前行,影子時顯時隱,可耳朵始終伴隨著那腳步聲,有時急躁有時也平緩,顯然那影子不管是不是楊迎梅,肯定在非常不穩定的環境裏。
“小兄弟去哪兒,帶上我一起去吧!”
忽然有一隻手從我背後搭在我肩膀上,嚇得我向前極速跳躍,然而這手如影隨形根本甩不開。
我動作也引起一直低頭苦思尋路的杜村注意,他抬頭驚訝道:“崔啊,你肩膀有一隻腳搭著。”
“腳?”
我疑惑側頭一看,然後真的跟剛剛不一樣,隻是一隻毛發旺盛的叫,但是隻有膝蓋以下,以上的地方並沒有,而且還從上麵不斷噴出一些氣體。
“滾開!”
我用斧頭挑著腳,想要把它彈出去,可是無論我怎麽折騰,這叫像是釘子一樣,牢牢站在我的右邊肩膀上。
“小哥,你這態度可不好哦,當罰!”腳發出一道我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啊啊啊!
我還沒幹什麽也察覺不到什麽懲罰,三米外杜村那邊發出慘叫,我抬頭望過去,頓時心情好了許多,這胖子肩膀上也出現東西。
不過不是腳,而是一雙隻有手掌和半截手臂的手,長長的指甲深深扣在杜村肥胖的肉中。
“這是什麽鬼啊!”
杜村大叫著,他使勁的用著鉤子拉著那雙手,淡然情況也跟我一樣,根本動不了那隻手。
“死鬼咯!”手掌傳出的聲音跟我肩膀上腳傳出來的是同一個語調。
杜村臉色慘白,但是眉頭緊鎖著,大吼道:“小爺管你是什麽鬼,你跟我下去!”
“我就不下去你能怎麽樣?”
這次聲音是從我肩膀的腳和杜村肩膀的手一起發出來,顯然這殘缺的玩意兒是同一個人所有。
“那就揍!”
我和杜村非常默契,我們同時衝向對方,拿著手中的工具砸過去,他勾的是我右肩,我砍得的是他左肩。
嘭!
我們手中工具是調到比較輕鬆,也是十多斤的重量,碰上肉體鐵定會發出聲響,但是我們撞到的不是那玩意兒,而是我們各自的肩膀。
肩膀肌肉道骨頭的疼痛,讓我整張臉都扭曲不成樣子,杜村雖然肉多也不好受,也幸好這工具對付死人用的,活人影響較少,不然這下我們不單單是痛的事情,骨頭粉碎才是真正的結果。
哈哈哈……
那聲音跟合唱一樣發出聲響,我和杜村互相指著自己,然後我們各自看下自己肩膀,我右肩上的跑去他右肩,而他左肩手跑來我左肩。
“瑪德……”
我和杜村爆粗,這根本就在耍我們,而且是往死裏的這條還帶著嘲笑,這事情尼姑能忍和尚受不了,我們又一次毫不猶豫的砍勾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