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你說對了
殺豬匠變化從動作開始到很神色，我非常緊張忐忑，即便是杜村我都明顯感覺他身體微微顫抖，且這次不似乎演戲了，因為他放在背後的肥胖拳頭能聽到攢緊，汗水發出嘖嘖的聲音。
我前方杜胖子的前方，靈這老鬼負手靜靜看著對方，雖然他隻有我膝蓋高，可我卻覺得看到一個俯視芸芸眾生的上位者，一位擁有豐富經曆的智慧者一樣。
“血肉內髒你都不要，那說你要什麽？”殺豬匠臉色猙獰。
“要什麽嗎？”靈自問自答道：“我什麽都不要，你的要求我們做不到。”
“哼，你認為有得選擇？”
“有！”靈的回答簡單而直接。
殺豬匠沉默，他就那麽靜靜看著我們，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眼神，在我們三個身上掃來掃去。
一分鍾後他開口，“你們都知道我是什麽？”
“攔路虎受人所托的商人而已。”靈淡淡的回應。
殺豬匠道：“那你們應該知道，這些東西你們必須接受。”
“我們是素食者！”杜村這時候忽然插話進去。
“哼哼，看來你明白過來了。”
殺豬匠忽然露出笑容，那笑意我真看不出來是嘲諷還是高興了，因為他笑著的時候嘴角是欣慰的笑容，可是眼神卻是冰冷不似人毫無感情波動。
“明白？也許不明白，但是商人的本質就是利益追求，你是死人也好是活人也罷，應該知道強求不得，之前在學校就來過一次，我們都拒絕了一次，這次我們依舊拒絕。”
杜村的話讓我驚訝，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看出來，反正我沒有一絲想到這一點。
同時我也明白了，當時我們在太平實驗小學內，為什麽那聲音隻說話不出來了。
這個殺豬匠就是死人界的中介商或者服務提供商，他第一次上門隻是通知，第二次就是談交易，也許我們不走亡魂路也會遇到。
“收人之利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這不是強求而是請求！”殺豬匠說道。
靈立即接下話茬，“你說什麽？”
“就是這次我做了虧本的買賣，這件事情所收之利隻有兩滴眼淚……”
殺豬匠緩慢述說著，似乎不像是一個殺豬買肉的家夥，而是一個講故事的老先生一樣，語調仰揚頓挫。
他所說的事情也讓我驚訝，也帶來更多的迷惑，這過程隻有靈偶爾問一下，杜村和我沒有開過口。
“行，你事情我們接下了！”靈在對方話音落下後隨即答應。
“你們的收益將轉給通達四海。”殺豬匠身影慢慢淡去，道：“謝謝，你們天福的人果然比另外兩個組織能說人話！”
“擦莽夫你給我站住，這話是幾個意思。”靈勃然大怒。
不過殺豬匠消失無蹤，案板桌也消失了，隻留下一顆滴血的心髒，‘嘭嘭’回響這石板橋四方，似乎還是一顆活著的心髒。
靈掏出一塊紅布走過去抱起來，而後轉身對著我們，道：“剛剛失去你們也聽到了，打算誰守在身上？”
“他！”我和杜村互相指向對方。
“看來你們爭執不下，那就我自己收起來好了。”靈非常幹脆收到跟我背上背包一樣特殊存儲工具。
說實話的我後悔了，這混蛋似乎還知道一些什麽事請，我想要伸手要回來，不過最後還是沒敢開口，畢竟那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顆真正的心髒，且是人的心中，放在背包怎麽都感覺背著一具屍體一樣。
“走吧！”靈揮手轉身。
“等下！”杜村開口，我以為是他想要回心髒，但是似乎不是。死胖子看著石板街的一個方向，道：“這血海跟樂園有什麽共同之處？”
“嗯，血海其實不是血隻是像而已。”靈也望著翻騰的紅海。
我一直拍紅海裏跑出來個什麽，所以一直也不敢看，此刻撞著膽子看過去，果然如我所預料的一樣，紅海裏有東西跟真浪翻滾著。
“你們也看到你們的東西吧！”靈回頭望著我們，我和杜村都點頭，他才又道：“亡魂路肯定是亡魂海，之前漆黑如墨的是內層，這裏是外層。”
洗滌！
隻是我從靈沒有完整的話語中領悟出來，也就是紅海裏的東西，不是真正的殘缺屍體，而是亡魂放不下的一絲，比如有人是因為心髒病死亡，那麽怨恨的根源會在這裏丟下那一部分。
到了黑色的亡魂海，就是完整的一個魂魄，然後進入通道四海的範圍，成為一個真正的魂魄。
這也就是通達四海真正存在的意義，堅守不然有些渾水摸魚的鬼魂上岸搞事情。
“死人的世界也要和諧啊！”杜村搖頭歎氣。
靈點頭道：“所以我們天福的人默寫方麵來說是幸福的。”
這話太有意思了，我品味出來隱藏意義，那就是凡是死亡的人，其實都要經過洗滌過曾，是否紅海上有無數石板路呢？
這事情我不知道切確的答案，但是我想八九不離十了，如果讓外界的人知道，我可以想象引氣什麽樣子的騷動，畢竟所有宗教都宣傳死後解脫。
“嘎嘎，輪回不存天堂都沒有，隻有地獄永存，果然符合真正的世界。”杜村哈哈大笑，順著腳下的紅線邁開那雙肥肉顫顫的大腿。
前頭靈也轉身行走，他背對著我們道：“人就是那麽賤，生來爭鬥不休死後也難以安眠，不過世界不就是一直怎麽殘酷？那些宗教說白就是一些知道事情真相後的幻想而已。”
“我看你們才是賤人。”我走在最後忍不住吐槽。
“對，你說對了！”
這支持我的話不是靈和杜村的生意，而是非常陌生的女聲，是在我背後響起，我身體頓時僵硬起來。
前頭兩個回頭看著我背後，眼神中寫滿訝異，我眨巴著眼睛示意，杜村笑得很難看道：“我要是你，現在感覺拔腿就跑不要管什麽！”
“我能跑?”
我心裏狂罵，這丫明明知道我的大腿有毛病，經常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他竟然還開口怎麽說，在我看來分明是看戲的心態。
靈不顧的我示意救命神色，道：“我認為小胖子說得沒錯，這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事情真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