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田甜
太平實驗小學的會客室裏,我見到了田飛馳女兒田甜,二十五歲剛畢業一年,第一眼給我的感覺是非常知性的女子。
她在不知道我們來做什麽的情況下,很是有禮貌的請我們落座,並端上茶水。
“郭小姐,小杜你們聊,等下記得來通知下,我好好作陪好好帶你們遊覽校園哈。”馬兵校長一臉微笑當然不對我,因為我啥也不是。
“好說,校長您忙去吧!”杜村很有禮貌的起身迎送,郭蓉麵帶微笑,至於我禮貌點點頭。
馬兵一走明顯感覺田甜狀態放鬆很多,她落在我們對麵泡茶添茶不亦樂乎。
“請問幾位有什麽事情找我,如果是為父親的事情,那麽對不起無可奉告。”田甜臉色有些僵硬。
看來當年的事情她還受著影響,奇怪的是她竟然不問我們具體姓名,似乎都知道我們的身份一樣,而這一定要排除郭蓉,畢竟作為郭敷達的女兒,早已曝光在大眾眼前了。
“是這樣的,我想你也知道我們身份,我們並不是要追查當年的事情,我們隻是幫田飛馳先生帶來一句話。”我開口說道。
“哦……”田甜拉長這哦字,美麗的眼睛盯著我看個不停。
“您信世界有鬼?”杜村接著話茬。
田甜握著茶壺的手微微一顫,道:“杜先生請不要用‘您’這稱呼,田甜承受不起。”
“都是年輕人不必如此介懷,我不是尊敬你個人而是你的職業。”杜村微笑。
“那就好!”田甜暗自鬆了口氣,而後又疑惑道:“杜先生是想說我父親托夢給你們?”
“並不是,而是我們真正的見到了。”杜村搖頭。
“先生,我敬重您為學校做出的貢獻,但是請您適可而止,不要拿亡父開玩笑。”
田甜重重的放下茶壺,茶水都不倒,這可以說是對客人相當不禮貌,但是也能顯示她內心真實的情緒。
“我們……”
“幾位請回,恕田甜無法招待!”田甜起身直接走向會議門外。
郭蓉很是疑惑,她無法明白為什麽一個女兒會對父親意見如此大,然而我和杜村是理解的,因為當年車禍後,公交車上死亡的人認為是田飛馳技術有問題,大巴車那邊的後代們,為了自身利益也合一起,短短時間一個大無畏的英雄,成為了被人唾棄的自私。
這件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無法淡然麵對,特別如果是跟自己父親有點不相合,那麽這裏怨憤可能會更多。
我們無從知道田飛馳父女真實的關係,但是從她的生氣一點也不假。
我立馬起身鄭重道:“告訴女兒我很愛她,我老家在寧陽泗龍鎮。”
“這是田飛馳先生在死亡界給你留下的唯一遺言。”杜村補充道。
門口邊手放在門邊上的田甜,背影顫抖然後劇烈劇烈抖動,抽泣的聲音也跟真起起伏伏。
她回頭麵帶梨花雨,問道:“你們真的沒騙我。我父親說過這樣的話?”
“嗯!”我和杜村同時點頭。
得到我們認真的肯定,田甜整個人崩潰嚎啕大哭,她之所以就那麽輕易相信我們是有原因。
她邊哭邊解釋,她曾經在母親張婷秀因為車禍事件發酵後精神恍惚,在深夜你質問著自己父親,是不是不知道家在哪裏,是不是不愛她了。
這樣個問題連她死去的母親都不知道,外人更是無從得知,所以我和杜村的話毫無疑問有巨大的殺傷力,她這時候是在把這幾年的壓力釋放出來。
我想也許田飛馳這些年應該沒少過來這裏,最後一定通過那些死鬼知道杜村真實背景,恰巧進路靈路他暗中跟上了,估計沈溪幾人都是知道情況。
當然這僅僅隻是我猜測,不過是不是也已經不重要了,畢竟田飛馳已經魂飛魄散,他的心願是自己的女兒能聽到自己的心聲,那麽說明都值得了。
“不哭!”郭蓉走過去蹲下裏抱著田甜,自語道:“我前天也送走自己的哥哥,也讓母親傷心,也眼看著自己愛得山盟海誓的人走了,然而我們還有時間去彌補,他們需要的是我們能治愈傷口。”
“郭小姐,我……”田甜應該是沒想到一個大官家的千金,也有這麽淒慘的一麵,臉色很是驚愕。
“嗯,除惡他哥哥外,她另外兩件事情都是大悲傷,不比你好到哪裏去。”杜村很好心的提示,惹來郭蓉的橫眼,畢竟哥哥再怎麽壞依舊是哥哥。
當然這是死胖子有意為之,沒換來田甜的破涕為笑,卻也讓悲傷的情緒緩和幾分,郭蓉趁機扶起來拉倒沙發上落座。
“來,喝一杯茶緩緩。”郭蓉又是泡茶又是斟茶。
“這,這麽行你們可是客人。”田甜一臉不好意思,這茶杯接也不是推也不是。
郭蓉微笑道:“行了,都是年輕人,哪來那麽多繁文縟節。”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田甜雙手接下茶杯,也不怕茶水滾燙,品了一下後送入口中。
她看到我們幾人都沉默,頓時臉紅得發紫,提著茶杯的手有些僵硬頓在身前。
“你們這是怎麽了?”她最後鼓足勇氣開口。
“這樣說吧,如果你能承受得住,我希望你把自己如今的情況說明白一下。”杜村開口,這是我們暗中商量,我們覺得背後的事情不簡單。
“你們是想知道我個人的情況,還是母親的情況,亦或者是如何知道你們的身邊分問題。”田甜連發三問。
“都有!”我點點說道。
“那這件事情說起來話長,容我去洗手間一趟,您看行嗎?”田甜問道。
我立馬起身道:“您這是什麽話,這是人之常情呢。”
“那好,麻煩稍等片刻,有些不好意思了。”田甜起身道歉後轉身離去,郭蓉跟在後頭也出去了。
“怎麽樣?”我看著門被郭蓉關上後立即開口。
“很難說,這件事情上我麽有參與進去,無法分辨沈溪他們介入有深有多久,靈不是在牛波仔的玉裏麵?拉他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杜村眯著眼品這茶水。
“滾,你不怕被罵你來,我可不敢!”我果斷的拒絕,畢竟靈現在可是心情不好,我可不願意是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