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大叔很奇怪好不
白光的世界裏,我看著一紮又一紮的‘人’走過去,如同大都市上班時間一樣,大部分都是落單形色冷漠,當然偶爾也有歡聲笑語,但是非常罕見。
我不是光看著,我腦中其實不斷在思索著為什麽我明明與他們一個世界,卻無法觸碰,我鞥看到他們,他們卻是看不到我。
這時一個‘年輕人’返回來,是我第一次看到,所以很好奇多看了一眼,發現這‘人’手中拿著一把紙質的手機。
“燒貢品?”
我腦海中想到南方有些城市保留著古老的傳統,就是會燒一些紙糊的東西給死人,聽說死了七七四十九天,如果有座功德的話就會糊一些房子、車子、伴侶什麽的,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當然每年忌日、清明、七月半鬼節也都有,這是比較小宗而已,以往我看到這些信息都嗤之以鼻,覺得是無稽之談,現在我相信了。
看來古時候也有人跟我一樣,分明是進入過死人的世界。
“對了!”
我回憶剛剛那‘人’拿著手機的畫麵,忽然驚叫起來,因為我想到了見鬼的時間,晚間18點06分、淩晨2點30、清晨6點18分,這是沈溪幾人給我說的時間。
我試著拿出手表調整時間,然後在腳步聲傳來時候走進‘人’群,不過連續三次都失敗了。
我一下就陷入死胡同,不信邪每一個時間都試了一次,但是每次都失敗了,什麽也沒得到隻把走進累趴了。
“到底想怎麽樣?”
我氣得差把手表砸了,要不是這是我化一百多塊買來,我真就踩一頓發泄一下。
我蹲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能用之前的本辦法,利用三個時間段的方向調整位置。
呼呼……
我隻是隨便試著,沒想到當我走晚間18點06分的方向,如同在座過山車一般,耳邊傳來陣陣的呼嘯的聲音,而後我進入一條青石道路上。
這條青石路非常寬,比現實十二車道開寬,不過有些斑駁有些黑又光滑,且不算是道路而是長橋,因為兩邊是茫茫黑色的水麵,還有洶湧的浪濤聲音。
橋麵上人來人往非常的熱鬧,與我剛剛一分鍾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更主要的是是他們與活人沒區別。
有人衣冠整齊,穿著什麽朝代的衣服都有,有人衣衫襤褸髒兮兮。
我很是好奇看了許久,還跟過往的‘人’點頭打招呼。
當看膩了後,我就走到道路一般往下看,頓時間頭昏目眩差帶點一頭栽倒,幸好手臂被‘人’抓住了。
我定神後轉頭一看是一個老頭,穿著非常樸素的衣服,當然質感沒得說,一看就是有些家底的人,樣式是十九世紀的模樣。
“謝謝啊!”我低頭致謝。
“不客氣,都是死人互相幫助是應該。”老人擺擺手,和藹道:“小夥子是新死的吧。”
“喲,您老看出來了?”我很誠實的點頭,即便我沒有真死。
老人把我拉退一步後,有些凝重的看著黑色水麵,道:“那你認真聽老頭一句話,這黑水給事不得了的東西,千萬不要靠近了。”
“為什麽?”我有些好奇的追問。
“這東西聽說是世間最汙穢的東西,是活人的怨氣之內聚集,一旦是我們鬼進去之後,就如進入十八層地獄。”老人一臉害怕的說道。
我眉頭揚起,這話我是不信,我剛剛頭暈目眩隻是想到之前被水差點悶死幾次,並不是因為黑水的原因。
唉!
老人負手搖頭歎息,那意思是我是一個愣頭青,我不以為意畢竟我又不是真死人。
噗通!
這時候不遠處出來有個‘人’從橋麵跌落黑水,其餘過路隻有少許看了一眼,之後紛紛躲避。
我這人嘛慫歸慫,可是又好奇的要死,既然老人說得那麽古怪,正好我可以查探一下,所以不管老人拉住我的手,我還是硬要走過去看一下。
我得承認我真犯賤,此時黑水裏那個掉下去的人,在掙紮著撲騰著,由於橋離水麵不過一米多高,我就用麻花棍加上手的長度,打算就起這落水鬼。
這一下可不得了,麻花棍碰到河水後,就如燃料碰到火源,瞬間黑水滾動浪花滔天,從四麵八方撲打道岸邊。
啊啊啊啊……
跑得快的鬼沒事,跑得慢的全部被卷進去,然後在掙紮中慢慢變得越來越猙獰,一眼看過去就不是好東西。
“怎麽會在這樣?”我嚇得臉色蹲在橋邊緣呆愣,這些鬼成為厲鬼無疑了,我這是作孽了。
那個老人很狡詐,從我拿出麻花棍伸進去的時候,就跑到我身邊,所以剛剛浪花撲打範圍內,至少有幾十個‘人’被卷走,它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時聽到我自言自語,歎氣道:“這黑水就是這樣,可以把死魂給染成怨念,於是不願意的鬼魂最後變得越厲害。”
“還有這樣的道理?”我起身遠離一步眉頭鄒起,我覺得這樣的事情毫無邏輯可言。
“死人要什麽道理?”老人明顯有些鄙視我的無知,但是不是非常明顯,它頓了下又道:“所以宗教才會一直導人向善,盡量的減少這怨氣的根源。”
“有屁用!”我直言不諱表麵我不看好宗教的方法,看看眼前那一汪洋的玩意兒就可以知道了。
“總比沒有好咯。”老人看來是一個活見久的老怪物,看得比我還開。
“不討論這個了。”我擺擺手,導人向善這樣的偽命題不是我工作範疇,所以我也不是很有興趣。
我問道:“這這裏到底是什麽世界,好像跟傳說的死人世界不同啊。”
“晦海也是接引之海,這一是通往死亡世界。”老人指著多數人去往的地方,而後有指著少數人走向的地方,道:“那裏是接受生者寄東西的世界。”
“蛤?”
我頓時有些迷糊了,生者給死人寄東西,這業務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老人指著一個抱著衣服的人,道:“你看那鬼抱著東西,就是它家人寄給的,才敢去取來呢。”
“大叔很奇怪好不。”我臉色都黑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