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好好疼愛一番
我驚恐的看著圓柱祭祀台頂端的凹槽,脖子成一個彎弓形彈出來,之後就是肩膀。
以為凹槽隻有人腦大小,所以這肩膀是對折著的,那刺耳的聲音,對我來說更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哢嚓哢嚓……
難聽又有節奏的律動不斷地刺激著我惡魔,又如一根針插進我的心髒,我其實幾乎在崩潰邊緣,可是為了能離開夢境隻能堅持。
此時這‘人’一看就讓人知道不是正常的玩意兒,它腦袋隻有巴掌還正麵埋在凹槽裏掙紮,脖子以彎曲的角度連著,上半身是出來了,之後出來不是腰部,反而是幹枯的腳掌伸出來。
這次速度非常緩慢,沒有刺耳的聲音,卻有衝霄的惡臭,那是一股讓我就算捂住閉氣都無法避免的腐臭,像是屍體在太陽底下爆嗮腐爛發出來。
也不不知道浪費我多少血,這玩意總算把雙腿折騰出來了,但是那張臉依舊沒能出來。
這時,惡鬼對折的肩膀轟然撐開,然後雙手抓著圓柱台猛力掙動,我隻感覺我中指第二節血液從一滴滴變成噴流,如同一條線一樣。
轟!
在我都懷疑自己要失血過多死亡的時候,那張人臉終於蹦出凹槽了,依舊是巴掌大扁扁的二維圖一樣連接的那彎曲的脖子。
“啊嘎嘎……”
惡鬼發出非常難聽的音調,我明顯感覺在黑暗中翻飛那隻人腦大蝴蝶,扇動翅膀的頻率有些淩亂。
砰砰砰……
如同心髒跳動的聲音從惡鬼身上傳出,那扁扁的臉從最微小的膨脹緩緩撐開,就如一個人在起球上畫著人臉,然後吹大一樣。
這時候我早已抽回手,提著麻花棍退了好幾步遠了,都快離開有光位置,隻是我在邊緣停下腳步,因為黑暗是尤兵化成的屍斑蝶的領域,雖然我們談好合作,但是我還是保持警惕。
惡鬼已經滿滿形成了,腦袋也膨脹到正常大小,它的身體幹枯黑漆漆,如同行將枯木的老人,甚至我看到有幹裂開地方,位置非常特殊,是背後的脖子下方,他身穿的是一件麻布衣,是隻有民國才有的那種樣式。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惡鬼做大的根源是一個老鬼。
李莉也許不是最早持有者,因為年代久遠的老鬼不在死界還不消散,明顯不是活人可以控製,即便在強大的邪師也不行,就是把東南亞那群降頭師綁在一起也不夠。
“嘎嘎,兒啊!”惡鬼發出難聽刺耳的音調,讓那邊的尤邊極速撲打著翅膀後退。
這就是子母雙煞詭異的地方,它們互相依偎又克製,尤兵是一隻屍斑蝶,厲害都快賽厲鬼王,卻對惡鬼毫無辦法隻能躲避。
尤兵的害怕也顯示非常明顯,它後退的時候,翅膀上綠色的半點湧動,如同流動的水流一樣在覆蓋全身。
這方空間頓時兩種惡臭對立一起,一種是腐臭一種是藥物的那種臭味,夾擊在兩種東西之間的我是最可憐。
我握緊手中的麻花棍,把精神提到最高點以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
霍!
惡鬼忽然轉頭盯著我,它那雙眼睛空洞如深淵,我好像被巨大的鎖鏈勾住脖子要拖進無邊的深淵,我身體僵硬心跳到極速。
好在這玩意終究還是吃了我那麽多血,雖然控製不住它,至少無法殺害我。
因為沈溪依舊解釋了,讓我放血喂養激活,就是要形成一種全新的壓製,否則子母雙煞一出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控製得住。
“等收拾我兒後再找你算賬。”惡鬼別過去才能讓我好受點。
惡鬼不講理!
我喘著粗氣心裏腹議不已,這玩意也真無情,不道謝一聲也就算了,還要找我算賬。
“兒啊,來讓母親好好疼愛一番!”
惡鬼語氣忽然變得溫柔,且那顆惡心的幹枯的腦袋,慢慢化成一個成熟女人的臉,烏黑靚麗的頭發是波浪卷,幹枯的身體膨脹起來成為肌膚如雪,身穿一件綠色的旗袍,修長的腳踩著一雙紅色的小高跟。
表麵上看看著非常的有氣質,我不但沒有放鬆下來還後退一大步,能變化的鬼都不是善茬,這是死人領域的鐵律。
那邊黑暗裏化成一隻綠色蝴蝶的尤兵,忽然停止下來,甚至慢慢向著這邊而來。
我一看頓時暗叫不好,這明顯是被疑惑了,立即大聲道:“不要被魅惑了,這玩意跟你沒有實際關係,它體內還包含著你兒子的魂呢。”
綠色蝴蝶翅膀翅膀蕩起一股黑煙,尤兵似乎清醒了一些,它非常警惕道:“你是什麽玩意兒。”
霍!
惡鬼又轉頭瞪著我,雖然這次麵貌非常漂亮,可是我心顫不已,因為它的眼比利刃還銳利,僅僅是一眼,我就感覺胸口被撕開,心髒被利刃絞碎了,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我一下無力半跪著,要不是有麻花棍可以支撐住身體,我覺得就憑這一下我就歸西了。
但是我並不怕,因為我之前的血不是白流,這克製還是存在著的,我抬頭非常硬氣的與惡鬼對視。
“你真當我不能拿你怎麽樣?”惡鬼聲音非常尖銳,以剛剛溫柔形成鮮明對比。
我僅僅哼了一下不回應。
惡鬼饒有興致的看著我,道:“看來是真不服啊!”
我確實是不服,當然更多的是,我相信這玩意能拿我怎麽樣。
“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他們的自大往往是無能的表現,最後死亡消失的根源。”惡鬼講著大道理,我不屑一顧不加掩飾的表露出來。
惡鬼忽然轉身向著我走來,紅色的高跟敲擊在地麵發出巨大的響聲,回蕩在整個空間,包括圓柱祭祀台方圓一米的外圍那些黑暗中。
尤兵如遭受重擊一樣,翅膀被撕裂兩道裂痕,綠色的液體飛灑在黑色的空間之中,惡臭更加充盈,我想如果踏身前不是一個黑幫硬漢,這一下傷得不輕絕對不會悶口不喊叫。
至於我那就絕對淒慘了,毫無顧忌的慘叫著,因為我感覺心髒在被高跟鞋蹂躪,似乎是惡鬼抬著腳用高跟一下又一下敲擊著扭動著,僅僅一瞬間我額頭就冷汗直冒如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