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你到底是誰
當年大巴車與公交車相撞的事情,我和杜村幾人認真調查過,公交車那邊不說都是本地人,但是大巴車這邊也沒有人任何疑問,當然導遊不算,那人本身我調查的時候就沒有查不出來。
現在這個死人告訴我自己在調查範圍,讓我完全非常想通其中的緣由。
可它的話對於當然的事情知道得事無巨細,這就又完全解釋不清楚,如果非當年親身經曆者,即便是圍觀的那群人都不見得能記得那麽清楚。
“我是司機!”死人滄桑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司機?”我一頭霧水,眼前這死人是很多不同人縫在一起,完全無法看出原本的麵貌貌。
我有些頭痛的揉著太陽穴,問道:“你說的是那個司機?大巴車的司機屍體外麵,就是頭被炸掉了而已。”
“我在你背後!”
“什麽!”
我驚叫起來,弄了半天跟我說話的難道不是這個死人?我轉動僵硬的脖子回望,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
此時我背後一米遠的地方,有個腦袋懸浮著,隻有一半的脖子連著氣管,鮮紅的血液流不停,並沒有染紅草地,而是流向山坡下的小溪。
我驚秫之餘仔細一看這頭我認識,或者說是印象深刻,是屬於大巴車司機的腦袋。
“你……你當年腦袋不是被撞飛成為碎片了?”我有些結巴的問道。
“我是公交車司機,隻是這顆腦袋不是我的,裏麵的魂魄是我,我很痛苦你能不能幫我解脫。”腦袋雖然沒有身體,但是口依舊開闔著。
“你稍等!”
我腦袋有些打結,轉回頭整理一下混亂的信息,這完全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了,因為當年那件事情雖然處處有詭異,可是司機這一麵並沒有任何疑問。
杜村通過關係查看屍檢報告,上麵寫得非常清楚,大巴司機身體和腦袋分離開來,是撞擊力度形成,最後腦袋在大巴車上也有尋到碎片。
現在這顆腦袋非常完整,跟我眼前這纏紗布的死人不一樣,並不是平湊而成。
“不用多想了,這顆腦袋的原主人是被砍下來,並不是被撞飛出去,你也知道大巴車背後有人撐腰,屍檢作假非常容易,這些年我都調查清楚了。”
腦袋的話傳進我的耳朵裏,我頓時驚醒起來,這話非常正確,畢竟李莉背後的人是古修陽,而更上層的則是設計副國級的人物,掩蓋一件事情手到擒來。
我回想起當年的事情,公交車司機可謂是非常可敬,根據那群孩子的描述,司機其實可以不用死亡。
如果公交司機當年不顧車後的人,稍微大哥方向盤,與大巴車的相撞會成為右邊方向,那樣他就不用被車頭壓得粉碎了。
但是司機選擇是犧牲自己,他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大吼讓公交車頭的人向著右邊傾斜,成為公交車最終真正死亡人數不多的主因。
我深深的歎息,道:“您需要我怎麽幫忙?”
“那個李莉用一些邪術封住我的靈魂,使得我一直承受火烤一般的痛苦,我需要你帶我除卻去找個大師解開,我是在受不了。”腦袋的聲音非常真摯帶著絲絲期待。
“就這麽個小問題?”
我很是疑惑,現在我已經推測出來了,之前體育館觀眾席位遇到的聲音,和在通往休息室的通道中也是一樣。
全部都是出自這個司機之手,我是從剛剛死人抓住我腳踝,一樣金屬質感判斷出來。
在我厘清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以為司機要求很難完成,卻沒想到如此簡單,當然這是對我現在而言,如果是一起我絕對是做不到,畢竟我沒進天福,不認識那群非正常人,靠我自己顯然是做不到。
“這可不是小問題,這些年我暗中觀察,那個李莉是從泰國學來的邪術,結合我們本國的旁門左道,在這夢中是無敵,你要除卻不是那麽容易。”腦袋語氣相當嚴肅。
我皺眉頭,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背後的那纏著紗布,不知道多少人平湊的身體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簡單,這具四人是由二十多人組成,剛剛你在血池外遇到的就是原本的主人,他們生前都是普通的人,隻是被李莉盯上了,成為我現在狀態的實驗品。”司機語氣總帶著自嘲。
我頭痛欲裂,這事情越來越複雜,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突如其來的信息。
“你是怎麽做到?”我甩掉紛雜的思緒問道。
懸浮流血的腦袋中,公交司機的靈魂沉默半響,帶著有些結巴的語調,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就是能控製就是了。”
我一下驚愕起來,看來我遇到糊塗鬼了,不過轉念一想也認可了,畢竟當年公交司機是一個普通人,能相信世界有鬼就已經非常難了。
我想了下,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李莉真實的目的?”
“我不能離開學校範圍,這像是一個牢籠,每次我想除卻被那群黑色胡蝶給逼回來。"
司機這話讓我非常迷茫又無力,看來我想除卻也肯定非常難,即便我手中有那衣服製作的麻花棍。
司機看到我沉默不語,又道:“其實你不用失落,我不能除卻是因為被封住,且是一個死人,你一個活人應該不至於被限製。”
“沒那麽簡單啊!”
我無力的歎氣,從李莉的表現看來,早對我們幾人的調查不非常清楚,肯定有所防範,想要出去談何容易。
這時我忽然腦中閃過一個疑問,我立即轉身盯著腦袋,問道:“你真的是公交車司機?”
“怎麽你還有懷疑?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麵,可是我可是非常真誠。”司機的語氣充滿委屈。
我卻從這話驚醒過來,眼前這個腦袋的裏的靈魂不見得是司機,或者有一部分不屬於公交司機。
“你到底是誰?”我臉色漸漸冷下來問道。
腦袋的神色毫無波動,道:“不是說了我是公交司機。”
“不,你不是公交司機,我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你不是在撒謊就是根本不知道我剛剛經曆了什麽。”我非常直接的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