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到哪裏去了
不論我心裏怎麽想,但是我那幾天的經曆,確實不存在真實的世界。
按照賈麗麗和沈溪的解釋,其實那不過是那個怨靈,根據我腦袋裏固有的知識去幻化出來的一個環境,所以隻存在我腦袋裏。
同時他們表示,我確實可以說是經曆夢魘,因為我做夢魘的那一刻,他們正在我床邊討論這件事情被我聽進去了。
最後我也接受了虛假的環境,可情況還是沒有擺脫,之前我能醒來,是沈溪用柳根老頭那裏拿來的一塊玉牌把我喚醒,而留在我身上的降頭術並沒有完全消除。
也就是我必須找到那個施法者,或尋到那塊佛牌才解決掉,否則那個怨靈會一直跟著我。
不過這件事情,賈麗麗表示並不是什麽大事,因為那個怨靈不是別,就是哪個半成品,找到張明就能找到事主了。
同時他們告訴了我一件非常驚悚的事情,我前段時間感覺脖子有小鬼掐住,是那個怨靈所為,也就是從很早開始就有人準備對我下手了。
至於這竹屋確實也是沈溪曾經的家,他和楚京南是從小一起長大,相差十來歲的異姓兄弟。
不過這竹屋顯然是不能呆了,而我也醒過來了,所以我們一群人就動身離去,尋找張明和林大兵的線索也在此中斷了。
但是也不是毫無所得,楚京南有在此地幹過一些事情,而且要我命的人也就是他了,他也是本城最大佛牌的供應商。
至於賈麗麗的佛牌來源,她自己並沒有解釋,而指望沈大爺解說,那是完全在做夢。
現在是正午時分,大別山的風景區並沒有多少人,我綁了一身的繃帶也就被避免圍觀了,不過當我們經過風景區大門時候,還是被攔下來了。
攔下我們的,就是此前進攻過竹屋的國際傭兵的頭,此人長得五大三粗,一看就是練家子,他一招手從暗處裏湧來數個同樣強壯的保安。
我以為他們要光天化日之下攻擊,卻沒想到這群人對沈溪恭恭敬敬,完全沒有那天晚上張牙舞爪的姿態。
“我已經離職了,還有告訴楚京南自己小心點,不要被我抓到把柄,否則直接送他進去。”沈溪還是那麽冷淡。
他一揮手,幾個人恭謹的閃道一邊,我們順利的通過大門口,一出來後陳動大叔就顫抖道:“這群人身上感覺殺氣很重,太恐怖了。”
“你不解釋一下?”我趁著大叔去開車子小聲問道。
沈溪歪頭斜著眼看了我一下,道:“有什麽好解釋的?”
“你本來就與雇傭兵很熟悉對吧!你還一身鋼筋銅骨,是不是也是用佛牌怨靈強身了,是不是曾經也是京南集團背後的掌控者。”我一口氣把心裏的疑問全部吐出來。
可惜這時候那輛黃色的出租車來了,沈溪粗暴打開車門把我扔進去,砰的一聲關上,然後自己又向著風景區走去了。
“你……”
“不要多問了,他想說的時候就會說,我們先回城裏去吧。”
賈麗麗打斷我的話,一上車後她直接要陳動發動,完全沒有要等沈溪的意思。
我透過窗戶望著這片4A景區,心裏有無盡的疑惑和驚懼,這輩子我怕是不會在來這裏了。
我眼光停留沈溪的背影,整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也給我無盡的想象,我發誓一定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車子緩緩啟動奔向城裏,也讓我心中的陰影慢慢的消散,在搖晃之中沉沉的睡去,夢裏我又一次遇到了玄寶。
當然這次是可愛的那個玄寶,而不是那個玩弄吃我皮的惡靈,我非常非常開心的跟他好好玩耍的一片,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達樓下了,賈麗麗早已經回去自己的家了。
我一下車都沒來得及道別,那位大叔一次踩油門,車子轟的一下衝出去,消失在慢慢車流之中了。
由於我對電梯還有些敏感,所以我是走樓梯上去,走到房門的時候,門竟沒有鎖露出一條縫隙。
我一下警覺起來,我住的這個小區可是出名的安全,從來沒有過闖空門的事情,現在這門開著,要麽是楚京南派人來要麽是,想到這裏我就不敢想下去了。
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在門外躊躇十來分鍾,最後我還是決定進去,不管怎麽說這裏也是我住那麽多年的家。
嘎吱……
我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裏麵黑乎乎的,顯然闖入者把兩層窗簾都打開了,突然一陣風刮過,窗簾被吹開了,我一瞬間捕捉到了一個人影,正坐在沙發上。
我嚇得頭皮發麻連連倒退,雖然這是大白天的,可是經曆種種後,我可不相信什麽鬼在白天出不來的事情。
“錯覺,一定是錯覺!”我不斷的安慰自己,是因為這些天的經曆,讓我產生了幻覺,於是我又裝著膽子前進幾步。
我眼疾手快的衝到門邊,手伸向過道電燈開關,‘喀嚓喀嚓’我使勁按著開關,但是點燈沒有像是往常一樣亮堂起來。
而這時候風又刮起了,我確確實實看到有人坐在沙發上,是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背影,此人頭發有些長非常壯碩。
這時他緩緩扭過頭來,我哪裏敢看轉身就跑,我忍不住的大聲驚叫著,希望能引起隔壁鄰居的注意。
我一不小心絆倒鞋櫃,頭撞到門檻上,慌亂中要起來的時候,手一不小心把門給關上了,
風走了窗簾又一次複歸平靜,通往客廳的過道也一下暗起來,我沒有適應黑暗,不知道門在那個方向了。
“你回來了?”客廳傳來幽幽的聲音,嚇得我直打顫,卷縮在牆角。
這聲音過後半響又沒動靜,我試著開口道:“你是人是鬼?”
“這不是廢話?”
這聲音顯得有些不悅,但是我確實稍微鬆了口氣,因為我已經聽出來是那個冰棍大爺的聲音了。
呼呼……
陽台傳進風,又把窗簾鼓蕩起來,果然沙發上的人是沈溪,黑色的衣服是他的家居服,他正兩眼冷冰冰的看著我。
我大罵道:“你個神經病,大白天的窗簾捂那麽嚴實做什麽?”
“你到哪裏去了?都過去多久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沈溪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