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做不到
民間傳說的見鬼的方法種種不一而足,最為有名的是觀落陰。
這是時下最流行的方法,由陽間的活人直接到陰間去見死人,此法往往由法師在道場上作法,透過符咒的力量及活人的念力,再由仙佛帶便可神遊陰間,見到往生的親人或是其它的鬼魂。
當然我啥都不會,這眼睛也不是什麽通天徹地的神通,按照沈冰棍的解釋和如今遇到情況,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我開眼後實際上我還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我麵對小鬼束手無策就是最好的證明。
“還有十五分鍾。”沈溪在沙發上埋頭漫畫裏,可似乎對我浪費的時間精準到無比。
“我能怎麽樣,我他大爺就看到世界由正常到紅色,隻有看著功能其餘全部沒有。”我的抱怨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我真的是一無所知。
沈溪的視線從漫畫書裏移開,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人有六識,你開眼就是第六識的象征,這看不是真的看,這樣你懂了?”
“不懂!”我搖搖頭道。
“不是自詡文藝青年?連這點小事都理解不來?”沈溪冰冷的臉色充滿嘲諷。
這讓我眉頭跳動不已,我他喵就是個偽文藝,再說我的文藝是停留在鄰國愛情動作片上的鑒賞程度,現在這是見‘鬼’這玩意兒,我能有個屁的用處。
“你直接通白的講,不要給我溜彎子,小爺沒高德那麽強大的念力。”我很是不悅的開口。
“眼中所見不是真實。”沈溪扔下一句話後,又開始埋首在自己漫畫中了。
我一下子陷入沉思,不真實的解釋可以分為很多種,如果不是經曆種種怪事,我一定會認為我現在見到的這個東南亞特色的小娃娃,絕對是用高科技顯現。
現在明顯不是,而是人們口中一直害怕的鬼,那麽這不真實的解釋,應該又往哪一方麵呢?
“他大爺的,原來如此!”
我思考良久後重重拍一下自己的大腿,六識不就是佛教你的眼耳鼻舌身意,我這第六識就是意識,沈冰棍的意思,就是我看到都是意識的顯現,所謂的不真實是對外人來說。
到這裏我腦中的概念越來越清晰了,之前潛意識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能與我溝通還能虐待我,那麽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想,想象我能與這小娃娃溝通,我們屬於同一類人。
想是想到了,但是要做到的真他娘的難,我一個凡夫俗子腦袋要達到寧靜無念,這完全做不到,要知道高僧大德一輩子都在為此奮鬥,我要是一下就成功,那麽不是在侮辱人?
“棍大哥,我做不到。”我老實開口。
“知道你做不到。”沈溪抬頭扔給我一個冷笑,讓我恨不得一拳揮過去,他頓了下道:“這次主要是讓你體會六識,從來就沒有指望你能用意識駕馭其他無識,現在你已經認識了,任務也就完成了。”
他在我殺人的目光中,把漫畫收進自己的朋克風皮衣裏,然後毫無表情的一步一步走過來,在我不明所以的時候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頓時間我感覺腦海中多了一股念頭,這念頭我非常熟悉,就是沈溪那冰冷的,屬於他的氣息。
我很是排斥,這腦中被人侵入顯然不是好事,何況是我認為危險分子的人,所以我念頭充滿著不滿,極力想要把這外來的念頭驅趕出我領域。
然而我根本揮不動,甚至我感覺我念頭被一雙大手按住動彈不得,我念頭也傳達到身體,在劇烈的掙紮著。
“原來你的思想真的是夠肮髒。”
沈溪冷淡話環繞在我的耳朵,讓我頓時激動到無以複加,我的一切念頭或者記憶,都在這一瞬間被他獲取了。
“沒有那麽容易,我跟你有特殊聯係才能成功,其他人做不到隨便侵入人腦,你大可不必緊張。”沈溪的語氣還是沒有任何情緒,不過我心稍微安下來一點。
這世間每一個都有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往事,我當然也不能免俗,甚至我比普通人還多一點,那是我一直深埋在心底,連我自己都不願意翻開觀看的事情。
“不過嘛……”
沈溪把嘛拖得很長,讓我稍微安穩的心髒有劇烈的嘭嘭直跳,我真怕他說出來由於我太弱,其實所有記憶都被獲取了。
不過顯然我是杞人憂天了,一個記憶有多繁雜,哪裏能那麽輕易獲取,即使沈溪特殊也短時間做不到,他淡淡道:“你那猥瑣的想法,說……”
“真的可以成功?我艸,這六識一定好好開發。”
我打斷沈溪要說的話,眼可以穿透牆術,這是我夢寐已久經常YY的神術,夢都沒少做,但是夢總歸是夢,醒來後是深深的失落感。
現在幸福來得那麽突然,我心髒幾乎破體而出,我完全無視沈溪的念頭在我腦海裏的事情,幻想各種姣好的肉體糾纏一起,我用眼穿透種種障礙享受視覺盛宴。
腦海中沈溪的念頭其實幾次欲言又止我都沒有發現,最後他冷冰冰道:“你好好努力還真指不定成功,現在我帶你意識駕馭神識,你好好感受,爭取下次可以成功。”
“好好!”我想到未來有機會一窺美女入浴,心情就止不住的雀躍,沒有注意到沈溪冰冷的語調。
隨著我的同意,腦海中我的念頭和沈溪的念頭相合一起,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像是我忽然間遇到一個遺失雙胞胎一樣,絲絲扣扣的聯係感,從心底升騰起來。
起初非常不適應,但是慢慢卻感覺彼此間互相是親兄弟的感情,沒有任何排斥甚至相容如水。
“開口問怨靈,讓他告訴到底為什麽被鎖在這裏。”
沈溪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這家夥那麽神秘,還能進入我的念頭,難道也看不到我看到的場景?
種種疑惑在我心底一一劃過,我們兩個念頭融合似乎出現波紋,讓我不得不趕忙止住,然後試著開口說話。
當我說出第一個子“你”的時候,感覺舌頭酥麻,不是麻辣的那種感覺,而是如同有電流飛竄,驚得我止住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