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電梯事故
下午七點多,我去辦理了一張電話卡。自從上午看到那條新聞,一整天了,沒有一點胃口。雖然圖片進行過加工處理,但看起來還是很惡心。
電梯失事,然而人死了怎麽會是那樣子,滿地都是血,看起來很肮髒。且讓我更加覺得困擾的,是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張明。
辦理了電話卡,我先給張明打過去了電話。七點多,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站在移動公司門口,像找不到媽媽的孩子一樣,覺得很迷茫。
沒有人接,又打了幾遍,依然是沒有人。
我把那條新聞截圖了,拿出手機重新翻看新聞,上麵事故發生的地址是潯陽路的廣廈小區。我握著手機,看著來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該去何處。
許久,我才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小夥子,去哪裏?”出租車司機問道。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似乎除了回家,無處可去,偏偏又不想回家。司機有些不耐煩了,對著我吼道:“你到底上不上車啊?不上我走了,別耽誤生意。”
“去潯陽路。”我說著,打開車門坐上了車。
一路上感覺大腦被掏空了,心裏亂成一團。我從和張明認識從來沒有問過他住在哪裏,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確定出事的人是不是張明。其實隻憑身形判斷一個人,卻是有些荒唐,但直覺告訴我那就是張明。
到了潯陽路,我像一個逃犯一樣匆忙下了出租車,扔給司機20,連找錢的話都沒說匆忙去了廣廈小區。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然而路燈還沒有開。這條路上的行人不多,來往也就那幾個。或許是與這裏位置較偏有關係。
我到了小區,隻看到了守門的老大爺。於是我走過去,問老大爺道:“大爺,您知不知道這裏最近發生了事故?”
老大爺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對我的話恍若未聞。我又問道:“大爺,打擾了,問您一下……”
“有,第三單元的。”老大爺頭也不抬說道。
我謝過老大爺,朝第三單元走去。電梯已經被封了,樓道竟然也封了,裏麵漆黑一片,隻能在外麵朝裏麵看一眼。我這才覺得自己多想了,屍體一定早就被處理了,哪能等到我來?
我歎了口氣,正打算離開,卻突然瞥見漆黑一片的樓道裏有兩道紅色的光點。
那兩道光離的很近,懸在空中,讓人恍惚覺得那是一雙眼睛。
我著實被嚇到了,往後退了兩步,小區的燈卻在這時亮了。燈還是昏黃的顏色,像六七十年代的路燈一樣。
張明那小子,現在得了錢,應該是去住豪華別墅了吧,怎麽可能在這麽偏僻的地方,我純屬自己嚇自己。
我想著,打趣了自己幾句,朝小區外走去。
然而走到小區門口,我才發現小區的大門關上了。那看門的老大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門房沒有人。
我暗罵了一句,在四周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人。進來時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就出不去了。我有些奇怪,然而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其實就算我想要解釋,也沒人會給我解釋。
大門關了,我出不去,隻好去找有沒有後門。那看門老大爺明明看到是有人進來了的,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把大門關上的。
我在小區繞了一圈,雖說是找到了後門,但後門也是關著的。而且看後門門把上全是灰,已經很久都沒有開過的樣子,我隻好打消了從後門離開的這個念頭,又到了前門。
然而我來到前門時,發現前門又開了。
還是沒有瞧見看門的老大爺,我也沒有再管老大爺去了哪裏,出了小區。
回到家裏,已經是八點了。我打開電視看著電影,卻總覺得困,眼睛都要合上了。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過去。
不過這一覺睡的時間不長,卻做了個夢。我夢到了張明,張明抓著我的衣領,質問我,為什麽要把佛牌賣給他。
驚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八點半,原來我才睡了十幾分鍾。我這才想起來沈溪早上走的時候給我留得紙條,讓我晚上九點準時給他做好飯。
我瞬間有一種,我不是做了別人的合租室友,是做了別人家的保姆的感覺,不過是包吃包住而且隻做一頓飯的。
我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走進了廚房。
其實一覺睡醒,就讓我去做飯,我還是有些不情願的。不過想想以後自己的工資都可以隨意花了,而且劉守陽的生意做成了,還有升值的可能,就覺得大快人心。
飯做著,突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我走到門前打開門,下意識問道:“回來了?這麽早,還沒到九點呢。”
“和人同居了?進展這麽快,前些天見你還是單身呢。”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我頓住了,居然是賈麗麗。
“你怎麽來了?”我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找了個合租室友,現在給他做飯呢。”
“說正事吧。你的佛牌不想要了?這麽久都不來拿。”賈麗麗說著,做到了沙發上。
我關了廚房裏的火,走到房間把黑色的塑料袋拿了出來,扔到茶幾上。
“這是你的七萬。”我說道。
賈麗麗輕聲笑了笑,“我點點。。”
看著賈麗麗數錢,我轉身去拿了個一次性紙杯給她倒水。倒了茶水端給她,卻發現她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不數了?”我問道。
“數完了,剛夠。”賈麗麗淡然說道。
“數完啦?七萬呢,這麽快?”我詫異道。
賈麗麗看著我,卻並不言語。我這才發覺自己有點情緒激動了,尷尬地笑了笑,說了一句:“我去做飯了。”便走進了廚房。
“你的佛牌還沒給你呢。”賈麗麗突然說。
我摸了摸後腦勺,最近總是這樣,像丟了魂一樣。
我又走到賈麗麗麵前,賈麗麗便把一章佛牌遞給我,對我說道:“拿到佛牌的人,隻要把他憎恨的人的生辰八字寫下來,拿到佛牌麵前燒掉,就算供養開始。這佛牌的供養方法很簡單,就是每天對著佛牌訴半個小時的苦就行。和苗族的金蠶蠱相似。不過要注意的是,每天都要給佛牌訴苦,說自己在官場上的不平之事。”
“要是那人沒有什麽不滿的呢,沒什麽苦可以訴。”我結果佛牌說道。
“那也要給佛牌訴苦,沒有都要編出來。否則,前麵幾個人的報應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