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告訴自己再也不要被他打擾。可喬葉的心還是沒辦法寧靜下來。
她拿起電話,打到溫非那裏。
“喬葉?”溫非好意外,會收到喬葉的來電。
此時,他正與白景衍待在他的海景房內,茶幾上兩部筆記本,看樣子是正在辦事。
白景衍鷹眸淺眯,盯著溫非。
不得不說,喬葉始終是盤旋在他心裏的一道影子,不管是那些美好的,還是傷痛的,都是揮之不去的。
“溫非,我打不通希希電話,我……就想和你聊聊,你們最近過得如何?”喬葉不好問得那麽直接,打算委婉的慢慢來。
“就那樣,還不錯。”溫非道。
“哦~”溫非這人說話向來簡練,喬葉一下子就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她又說,“小乖挺想壯壯的,壯壯還好吧?”
“壯壯倒是不太好,小乖剛走那會兒,這小子吃不下睡不著,人都瘦了一大圈。”溫非想,壯壯對小乖算得上真愛了吧。
本來這兩個小家夥倒是有可能湊成一對,但如今小乖跟著喬葉走了,這個願望可能要泡湯了。
“哦~”喬葉又“哦”,然後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電話兩端沒人再開口,但喬葉又不肯掛電話,她最關心的事還沒問出來呢!
氣氛微妙。
溫非看了眼拿起煙盒抽出香煙吞雲吐霧的男人,直接問,“喬葉,還有事?”
“我……”喬葉咬了咬牙,才問,“他怎樣了?病情有沒有惡化?”
“目前來說死不了,看樣子還能拖一段時間。”
“溫非,之前我一直不明白,白景衍是怎樣把‘秋氏’賣掉的,他不肯說,你能告訴我麽?”
溫非輕蹙眉頭,婉轉道,“景衍是公司老板,這事都由他自己談,中間什麽情況我的確不知情。”
喬葉不清楚溫非是不是在敷衍她,她幹脆直白的問,“你和他是生死之交,又一起在R國求學,那你告訴我,景衍是不是和洛克摩爾家族的凱瑟琳夫人有往來?!”
溫非倒是沒料到喬葉突然提這個,他白皙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些,“為何這麽問?”
喬葉也不隱瞞,“剛才秋良崢和費老爺談話被我聽到,他們懷疑景衍是因為和凱瑟琳夫人有著某種關係,所以收購‘秋氏’才會如此迅速順利。現在秋良崢打算與凱瑟琳夫人會麵,看能不能買回‘秋氏’。”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們不用知道。”溫非說得輕描淡寫。
喬葉急了,“溫非,你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麽!”
“先不說我確實不知道景衍與那位凱瑟琳夫人有沒有關係,就算知道,我告訴了你,你知道後又要如何呢?”
喬葉倒是被溫非問得啞口無言。
的確,她隻是想知道更多關於白景衍的事,但知道又能怎樣?尤其是這種有可能見不得光的事。
沉默了好長時間,喬葉才說,“對不起,打擾了。再見~”
聽到電話裏傳出嘟嘟聲,溫非將才手機丟茶幾上。
“他們已經有所察覺,我想如果要動手,最好盡快。”
白景衍抽著煙,淡淡煙霧模糊了他一張英俊的臉。
凱瑟琳是他不願觸碰的一個名字,但他的人生卻無法繞開她。
他知道溫非擔心什麽?
溫非擔心凱瑟琳看上秋良崢,從而倒戈相向。
夾在指端的香煙,煙霧綿綿不絕,白景衍深吸一口,摁滅,“即便她看得上,也要秋良崢答應才行。”
如今秋良崢也算擁有“嬌妻稚女”,他是否願意為了一個“秋氏”而邁出那一步?
白景衍眸色幽深,浮在嘴角那淡淡的笑痕充滿殘忍。
R國,下午3點
黑色房車繞過別墅前方的巨型噴泉,平穩停在門口。
秋良崢下車,司機原地等候。
獨幢別墅門口有四名身著黑色西服,臉戴墨鏡的高大男子嚴陣以待。
秋良崢踏上台階,走至門前,男子們訓練有素的上來。
其中一男子墨鏡下的麵龐線條深刻硬朗。他不苟言笑,為展開雙臂的秋良崢搜身。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滑至秋良崢雙腿間,用力。
秋良崢渾身一抽,倏地緊握男子那雙逾越的手,鷹眸冷銳。
“小子,要進去都得搜身!”男子麵容冷硬,語氣冰冷。
說著,他再用另一隻手往秋良崢褲襠更為用力一握。
像挑釁,像示威,對秋良崢來說更像猥.褻!
秋良崢惡心得就跟吞了數十隻蒼蠅,反射地往後退。
身後又有男子用身體架著他逼近,任前方的男人檢查徹底。
“這是你們的規矩?!”秋良崢長眉染上怒氣,無法抗拒地任由男人將他搜個徹底。
男人輕哼,挑眉,“總得摸摸尺寸夠不夠規格,若不然老板掃興豈不是我們失職?!”
說著,男人更加放肆。
秋良崢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他當下就怒,拳頭毫不客氣就往男人臉上砸。
那男人吃痛,踉蹌往一側倒,墨鏡都甩到地上,皮鞋不小心踩上去,咯哢一聲稀爛。鏡片渣子碎一地。
樓上,厚厚的窗簾後露出一張性感明豔的麵龐,那一雙琥珀色的眼內滿是玩味。
見同伴挨打,男子們不依,四人合力將秋良崢圍住。他們個個身材高大,體型健碩,能當保鏢的人身體素質都不是吹出來的。
眼看秋良崢以寡不敵眾,就將吃足苦頭之際,挨打的男人手機響。
接聽——
緩緩,男人朝同伴比劃一個收手的姿勢。
大家垂下雙臂,如同刺蝟進入戰備狀態的秋良崢也稍微鬆懈下來。
男人對同夥說,“帶他上去。”
“走~”男人上來,吆喝秋良崢跟上。
門口的這群男人就不是好東西,裏麵又有什麽豺狼虎豹等著自己?
一早就從費老爺嘴裏聽說凱瑟琳夫人作風不正,此刻看,應該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無法無天。
“嗯?”似乎是秋良崢久久沒動,男人們不悅了。
老板還在樓上等著,再浪費時間,老板有可能生氣轉而發泄到他們頭上。
秋良崢遲疑片刻,便就撫了撫微皺的西服前襟,率先往屋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