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我要我們在一起
裝修得華而不俗的屋子內
白景衍翻看相機裏的相片,纖長濃密的睫毛垂落下來,掩住瞳底光芒,看不出情緒。
“哥,你看,她根本就是包藏禍心!說什麽跟秋良崢再無關係?真沒關係還那麽大方把那男人放進家?說不定這會兒他們也在床上翻滾,還密謀更可怕的事!”
白小雅想了想,添油加醋的說,“也許他們就是想真的置你一個‘強奸罪’的罪名!對,就是這樣。”
那女人接近哥哥,就是有目的的。
白小雅說什麽也不準哥哥再被騙了,她嘩啦啦的流淚,又撒嬌,又撒潑,“總之我不準你再和她往來!”
哥哥已經沒幾天活頭了,還和那女人糾纏是想怎樣?拽著她一起去死嗎?如果是這樣,那倒是可以的。
“小雅,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不要管,更不要插手,總之我知道怎麽做就好了。”白景衍將相機丟進沙發裏,起身。
“哥~”衝哥哥的背影喚了聲,白小雅跺腳,氣得牙癢癢的。
秋良崢將小乖帶走,對喬葉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可以全心照顧白景衍,不用再分心女兒了。
頭上的傷拆線後,喬葉又過來。
白小雅看見她,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女人是想死想瘋了,還敢來?”
上次喬葉人事不省血淋淋的樣子,說實話把白小雅嚇得不輕。
“我哥說了,你若再來,就叫我拿掃帚轟你!”白小雅氣極敗壞,拳頭舉起來又要掄過去。
“我來找你哥,不是找你!”言下之意你少在這裏狐假虎威。
“誒呀,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白小雅插腰,茶壺狀,食指翹起來戳到了喬葉的鼻尖上。
她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沒理會門口這尊瘟神,隻拉長了視線越過白小雅的肩頭往屋子裏看,“白景衍,你出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喂~”她一吆喝白小雅就急了。
哥哥吃完飯正午休,剛躺下一會兒,若被這女人鬧醒,估計又要和她糾纏不清了。
白小雅衝上去,捂住她的嘴,“不要吵!”
喬葉拉下她的手,對上的就是白景衍那深幽似潭的目光。
從喬葉的眼神中發覺不對勁,白小雅回頭,果然就見哥哥站在身後。
“哥,這女人在這撒潑,趕緊叫警察來把她帶走!”白小雅先聲奪人。
“景衍,我有話要和你說!”喬葉揮開擋在跟前的白小雅,往前兩步站他跟前。
她的傷雖然好了,但鬢角一道長長的深褐色疤痕交錯在白淨的皮膚上,看上去猙獰、觸目。
他的目光在那傷痕上停頓,幽深凝邃,似黑洞,透不出什麽訊息。
“說~”他的目光又再落喬葉臉上,冷冽。
喬葉不著痕跡深呼吸,“我要搬過來,和你一起住!”
“做夢,我才不想每天看見你!”白小雅跳出來,覺得喬葉真是厚顏無恥得可以。
“那你搬走!”喬葉也不願意和白小雅同一屋簷。
會搬過來,本就是為了照顧白景衍,有她白小雅什麽事?
“……”白小雅氣瘋了,“哥,你說怎麽辦?”
她嘟嘴,瞪哥哥。
“小雅,你不用走!”白景衍說這話,目光帶有些許意味深長看喬葉。
白小雅得意,故意睥睨喬葉,“聽見到,你趕緊走!”
哥哥才不會再和她往來。
喬葉輕微蹙了眉心,又聽他說,“回去收拾你的東西,等我電話。”
“哥……”白小雅不可置信,尖叫。
喬葉不安的心因為他的話而寧靜了一些,就算知道前途艱難,但她也不退縮。
她微笑,如願得償的樣子看得白小雅想揍人。
直到喬葉離開,白小雅才質問,“哥,你又想做什麽?”
“做你想做的事!”白景衍高深莫測的說著,轉身回了屋。
我想做的事?白小雅磨著牙根,憤然輕哼。
我想做的事就是弄死她!
你要怎麽弄?床上弄?嘁,精蟲上腦的男人!
喬葉回家收拾好行李,滿懷期待等著他的來電。
信息發過來,是一處海景別墅的地址。
喬葉過去,找到房號,按響門鈴。
許久沒有應門,她電話打到白景衍手機上,他說,“門沒鎖。”
言下之意要喬葉自己進去。
喬葉推開門,灰塵的氣味撲鼻而來。
很明顯這裏很久沒人住了。
喬葉放下行李,先打掃屋子。當擦拭玻璃的時候,喬葉發現望出去就是一塊高高的岩石,那地方有些熟悉。
仔細想,這不是當初白大哥跳海的地方麽?
傷心的地方勾了喬葉傷痛的回憶。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此刻的自己和白景衍恐怕早就結成伴侶了。小乖也有一個屬於她的親生的爸爸~
喬葉對著遠處光突突的岩石發呆,渾然不覺身後有人靠近。
“再不加把勁,估計晚上得住酒店。”清冷的聲音乍然響起。
喬葉猛一回神,轉眸,就見白景衍近在咫尺。
“景……衍……”剛才她走神,都沒聽見他回來了。
白景衍的視線越過她,也往遠處看了眼,往前走,幾乎是與她並肩。
“高青說,當年逼走我哥那件事,是她所為。”白景衍語氣悠長,聽不出是感傷,還是憤怒,或者遺憾。
喬葉看他線條深刻的側顏,其實一早她就有這樣的猜測,不過聽到真相,她還是有些意外,“果然是她~”
真的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會背這麽多年的黑鍋。而且與白景衍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恨她麽?”他轉過臉,突然問。
“恨!”喬葉毫不掩飾心底的情緒。
他淡淡勾起嘴角,“往後這個世上,不會再有高青這個人被你憎恨。所以此刻,你是不是應該開心?”
“我不開心。”喬葉說,“就算我得以沉冤昭雪又如何?我和你也被她生生分開,我們就這樣錯過,她毀了我的名譽,也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我怎麽可以輕易原諒她?聽說她犯了案,判了刑,如果生命的終結可以抹平一個人犯下的過錯,那麽活在世上的人承受的痛苦又怎麽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