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一切都變了
難道他知道了什麽?秋良崢!對,一定是秋良崢把自己在A市的事告訴給他知道。隻是秋良崢是怎麽說的?
喬葉想問清楚,可費老爺並不說破,喬葉又怎麽好意思把這麽丟人的事拿出來說給一個男性長輩聽?
也在這個時候,費老爺手機響。
他接起,聽完下屬的匯報,這才對喬葉說,“我還有事,先回去。你在家好好休息,改日我再來。”
“費爺爺慢走。”喬葉送他離開。
回到屋子,喬葉立即給秋良崢打電話。
隻響了兩聲,他就接起來,“不是說再不聯係?”
“剛才費爺爺來了。”喬葉道。
“哦?”他拉長了音調,似乎意外。
“秋良崢,少裝模作樣!是不是你把我的事說給費老爺聽了?”想起剛才費老爺的那通話,分明就是話中有話,怎麽聽都不尋常。
“白景衍鬧出這麽多事,這是想瞞就能瞞得住的?”秋良崢似是而非的回答。
喬葉氣得都想砸手機,“所以你這想借費老爺的力量,徹底弄垮‘鼎屹’?”
喬葉知道秋良崢與費老爺交情匪淺,若不然這些年費老爺不可能那麽出心出力的扶持他上位。但費老爺知道秋良崢的真實為人麽?倘若知道一直以來秋良崢為了達到他的目的而機關算盡,把自己的“老婆”也搭進去。把家族責任感看得極重的費老爺還會幫助秋良崢成就他的勃勃野心?
有那麽一刻,喬葉想向費老爺坦白。她與秋良崢並非夫妻,隻是秋良崢的計謀,在費老爺麵前做戲博好感,以獲得後麵的幫持。
可是這幾年秋良崢與費老爺那種魚水之情喬葉又比誰都清楚。就算說出來,秋良崢在費老爺那裏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影響吧?說起來,秋良崢出眾的能力應該才是他獲得費老爺歡心的最根本原因。
對他們商人來說,或許沒有對錯,隻有成敗。
“聽好喬葉,現在的你要做的就是如你所言,好好待在R國永遠別再回來。否則我可不保證你會看到什麽令你無法承受的畫麵!”
他的話裏透著一股子狠,勢在必得。
喬葉若是清醒冷靜的,她應該知道,自己待在R國是最好的選擇。
遠離紛爭,也就遠離一切煩憂。心裏才會獲得片刻寧靜。
隻是一想到白景衍有可能在秋良崢瘋狂的進攻下節節敗退,她就坐立難安。
嘟嘟嘟——
道別話也沒有一句,秋良崢掛線。
手機掉地毯上,喬葉滑坐進沙發裏。她目光空洞無神地望著窗外的天,沒有主意。
A市
當白景衍以“強.奸罪”被捕的新聞一經發布,全民嘩然。
很快,“鼎屹”公關出來正麵回應。此事乃惡意陷害,雖未明確透露係秋良崢所為,但卻將喬葉公布於大眾眼前。
大夥努力地扒“鼎屹”公文裏的“夏女士”何許人?
秋良崢前妻,如今的身份是與秋良崢育有一女的同居情.人。同時“夏女士”長期與白景衍往來密切,個人作風很不檢點。
一起看似簡單的“強.奸案”牽扯出複雜的男女糾葛,輿論四起。
有嘲笑秋良崢頭頂一片油綠的,有遣責白景衍玩弄“人妻”的,更多的口誅筆伐直指喬葉。說她是狐狸精,紅顏禍水,有了女兒還放浪行骸。
由於秋良崢與白景衍是資本市場的大顎,在國際上都還是有一定的知名度。這事也被國外媒體轉載。
“鼎屹”股價一落千丈,秋良崢趁勢追擊,借費老爺的幫助強勢吸納。再加上之前購入的數量,很快成為“鼎屹”第一大股東。
秋良崢吃下“鼎屹”那是大家都猜到了的事情。
如今大家都在看,白景衍是否真會以“強.奸罪”獲刑。
很快再次開庭。
這起案件不再像之前那樣默默無名,已經牽動所有人的神經。案子不公開審理,內部進行。
審判長及公訴人對這幾人的愛恨糾葛也有所耳聞,但光就這起案子來說,要用事實說話。
他們曾傳喚當事人喬葉回現場接受審問。
喬葉拒絕。
由於案子內情曲折複雜,當事人拒絕到庭,而控告方證據沒有完全的說服力。
“本庭宣布,對於白景衍性侵夏女士一案,證據不足,不予起訴。”
=
白景衍走出關押室那刻,守候在門口的無數媒體飛奔上去。
“白總,請問對這次的宣判你有什麽話要說?”
“白總,秋總已經順利成為‘鼎屹’第一大股東,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白總,方便透露一下你與夏女士保持這種關係多長時間麽?
長槍短炮都要戳到白景衍臉上。
“讓開,讓開!”一群人上來,用身體擠開圍在白景衍跟前的記者們。
“老板~”周林上來,請白景衍順著被擠開的路前行。
白景衍臉上不染情緒,邁步就走。就算經曆了這麽多事,他依舊不顯疲態,步子也很沉穩。
甚至比起之前還更加有力!
那堅定的步伐似乎向外宣告,他白景衍出來了!
忽然一陣風來,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夏天還未過去,可這股冷意為什麽如此明顯?
車內
“哥~”
“景衍~”
坐在後座的白小雅看見他,抹淚。
副座的溫非也回頭,看身後氣質如同撒旦的男人。
白景衍一聲不吭,棱角分明的麵部輪廓透著森寒的氣息。
周林坐回司機位上,踩油門,準備開車。
“去墓園!”突然,後座的男人開了口。
冷進骨髓裏的音色,仿若來自地獄。
不一會兒,車子駛進墓園。
這裏依山傍水,鳥語花香,是塊清靜寶地。
陽光濾過又輕又薄的樹葉星星點點地灑落在白景衍冷月般肅穆的麵龐上,他站母親墓碑前,一聲不吭,叫人猜不透他心底正想著什麽。
風來,葉動,他臉上光影變幻。
“哥,已經半小時了,求求你說句話,別這麽嚇我行不行?”白小雅來哥哥身後,哭哭啼啼哀求。
哥哥沉著臉色,不言不語的樣子,她害怕。
白景衍就像聽不見,沒有絲毫回應。
他直直盯著墓碑上母親的笑顏,眼睛刺痛難忍,卻流不出傷心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