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不可避免的相見
“小美如何了,你快告訴我,咱們的小美現在怎麽樣?”艾瑜心痛女兒,衝上去,死死抓住丈夫的手臂哭得泣不成聲。
她根本不敢想,艾美會受到秋良崢怎樣的懲罰?
夏國森任她搖晃,身子也微微晃動。
“電話是小美打來,她說……”
“說什麽?你趕緊告訴我!”艾瑜想著女兒被折磨的樣子,這心頭就在滴血。
夏國森咬牙,沉痛,“往後,她得替秋良崢辦事,否則我和她就討不到好果子吃。”
“辦事?那是如何?”
總不過是些下流的勾當!用身體替秋良崢謀得他想要的利益。
但夏國森不敢說,擔心妻子受不了。
“好了,小美要咱們別擔心,她隻要好好聽秋良崢的話,那個男人不會把咱們怎樣!”他將妻子擁入懷內,雖然說著寬撫的話,但語氣裏的凝重叫人想忽視都難。
艾瑜自然能想到女兒會受到的一切苦難,她搖頭,撕心裂肺的哭,“我要去找秋良崢,我不可以任我女兒白白被他糟蹋!”
隔壁房間內
喬葉聽到這裏,這一刻替艾瑜擔心。
她若是去找秋良崢,還不知道會遇到怎樣難堪的事!而且她若是想保護女兒,什麽過激的行為都可以做出來,到時更收不了場。
“怎麽辦?”喬葉問白景衍。
“這不正好,惡人自有惡人收!”白景衍並不打算出手做些什麽。
“你爸若被秋良崢牽製,等於手腳被捆綁起來,更沒辦法背地裏使幺蛾子!”
“可是你沒聽見?那女人說要去找秋良崢!”母愛是世間最偉大的情感,這一刻艾瑜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喬葉都不會懷疑。
“替她擔心了?”白景衍目光犀利。
喬葉的心很難平靜,“說實話,看到她受傷害的話,我會不忍心。”
對麵的房間裏,艾瑜還在哭。
哭聲刺痛了喬葉的耳朵,就好像是媽媽在她跟前哭一樣。
白景衍拍拍她的肩,說,“想做什麽就去,隻要記住,你身後有我就行!”
“嗯!”得到他的讚同,喬葉點頭。心裏也仿佛積攢出力量!
次日,喬葉佯裝不舒服,留在家裏。其實是防止艾瑜做些過激的事。
白景衍離開時,兩人交纏的視線,心照不宣。
九點,艾瑜對喬葉說上街買菜,可是她最終卻站在“秋氏集團”的樓下。
抬頭,望著眼前這幢巍峨氣派的建築,說實話,艾瑜心頭有些犯怵。然而想到女兒身陷的處境,她這個做母親的人,沒有理由退縮。
深呼吸,雙手成拳給自己鼓足了勇氣,艾瑜進去。
毫不意外,她被前台小姐擋下來。
艾瑜也知道不能硬闖,決定換個方式截堵。
她花了好大一筆錢買通車庫保安,順利得到秋良崢座駕的號碼,決定守株待兔。
臨近正午,豪華的高級房車緩緩駛入艾瑜視線。
一看那是秋良崢的車,艾瑜毫不遲疑衝出去。
吱——
刺耳的刹車聲響徹寂靜的車庫。
房車重重一頓,後坐的秋良崢被慣性往前一拋,本能的用手撐著座背,這才穩住身子。
坐椅裏的文件散落一地。
“對不起老板,有人突然衝出來,我不是故意的!”司機嚇得臉色發白,哆嗦著解釋。
“下去看死了沒!”秋良崢拉長著一張臉,對他來說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叫事。若真撞死了,賠點錢也就了事!
司機剛要下車,後座的車門被人用力拍打。
“秋總,請你開開門,我有話要和你說!”
司機都能感受到車廂內即刻冷如冰窖。
不用看也知道老板的臉色一定是沉得滴水,司機慌忙下車,動作粗魯將艾瑜掄在地上。
“啊……”艾瑜痛,一身的老骨頭都好像錯了位。
“該死的老東西,滾!”司機仗著是秋良崢的人,況且又是艾瑜突然冒犯,所以對她很不客氣。
“秋總,請你給我兩分鍾,我有話要和你說!”艾瑜痛到連站都站不起,但她還是苦苦哀求後麵的人出來見一麵。
秋良崢喚司機靠攏。
須臾,鑽入後座的司機下來,站艾瑜跟前,尋問她的底細。
得知她是艾美的母親,秋良崢便不想浪費時間。
“開車!”冷冽的語氣透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狠。
司機不敢違背主子的意思,即刻發動車子。
見他們要走,艾瑜手撐在地上匍匐往前,嘴裏還在懇求,“秋總,求你放過小美吧……就算你不念她陪你這麽長的日子,也請你發發慈悲,放過這個可憐的女孩……”
車子已經啟動,但艾瑜渾然不顧。她甚至是用身體趴在車子前麵,天真的她試圖用自己的生命逼秋良崢停下。
“輾過去!”秋良崢眼也不眨,語氣平靜就好像是要司機衝過一個減速帶。
老板骨子裏的狠司機是見識過的,他深吸口氣,踩油門,隻聽得轟隆一聲——
嚓,車子突然又重重一頓。
這一次,秋良崢的頭猛地撞在厚實的坐椅背上。
他怒,“不想幹?”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不如滾回家吃自己。
司機惶恐,“秋……秋總……太太……”
司機跟了秋良崢好些年頭,到如今依舊把喬葉當成女主人。
秋良崢視線隨司機的話望出去,隻見擋風玻璃外,喬葉雙臂展開用身體擋在車子與艾瑜之間。
怒氣,驟凝。
就在司機還不知所措的時候,後座的人已經下去。摔門的力氣,大得足令整輛車都在晃動。
“想死?”秋良崢怒不可遏上來,瞳底蕩滌著冷銳寒芒。
“命隻有一條,我怎麽可能想死!”喬葉垂下手,無懼地盯著眼前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
秋良崢眼微眯,有危險的光芒滲出,“那還不滾!”
“我如果滾了,那麽剛才這個女人就是死路一條!秋良崢,做人不可以那麽過分!”喬葉不允許艾瑜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
喬葉似乎是在教訓自己,秋良崢腿間拳頭緊了再緊,就像要把她掐死。
“夏喬葉你是真聖母還是假白蓮?你搞不清楚她是誰她媽?”倒不是真的非要艾瑜一條命,或者說艾瑜對他有多重要。隻是喬葉一再的因為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與自己作對,秋良崢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