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讓我滿意,你要怎樣都行
花園裏景色不錯,空氣清新。
受傷的秋良崢盡管看上去精神狀態不算好,但總歸長著一張英俊非凡的麵龐,所到之處,依舊能俘獲目光無數。
“就坐這兒吧。”喬葉將他推到一棵大樹下,自己坐在白色的長椅裏。
“昨夜離開後,你去了哪裏?”秋良崢看著喬葉漂亮的臉蛋,問。
喬葉眉尖微蹙,沉默。
“你是不是去找他了?”秋良崢聲音微微扯開,懊惱,憤怒。
實在不喜歡被他用這種質問的語氣追問自己的下落,喬葉臉色一凜,“秋良崢你給我聽好,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的行蹤,或者我和誰有些什麽事,輪不到你過問!”
“沒關係?嗯?”他尾音微挑,帶有某種不懷好意的訊號。
對上他幽深的眼,喬葉沒由來一個寒顫,倏地,秋良崢長臂勾住喬葉的脖子。
喬葉反應不過來,隨著他的力道躬身,旋即,兩人的唇觸到一起。
“秋……”喬葉心跳漏了半拍,剛開口,男人靈巧濕滑的舌便往更深處探溜。
他幹什麽?
喬葉的手抵在他肩頭狠狠推拒,秋良崢卻不允許,單手扣住喬葉的後腦,用力施壓,逼得喬葉逃脫不得隻能迎向他更深的索取。
這赤裸裸的熱吻令四周的人看得臉紅心跳。
“小孩子,不準看!”媽媽一把捂住兒子的眼睛,不準兒童看這堪稱限製級的畫麵。
白景衍遠遠看著吻在一起的兩人,眸色沉了沉,轉身離開。
“放……嗯……”喬葉的小拳頭不停砸在秋良崢肩上,他卻感覺不到疼似的。就在喬葉快要窒息的時候,終於,秋良崢施在喬葉後腦的力量,消散。
“你做什麽!”得了自由,喬葉立即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手背不停擦著發麻的嘴唇,怒氣衝衝看他。
秋良崢的氣息也不平穩,喬葉毫不掩飾對自己親吻的反感,這更令他心頭窩火。
“怎麽,被那男人上完之後,連我親一下都不肯?!還是說,你早就忘記,從前我連你更隱私的地方都親過!”
喬葉氣得臉紅脖子粗,“無恥!”
秋良崢冷笑,“夏喬葉,昨晚你就該殺掉我!我若不死,往後,更無恥的事我都做得出來。”
“你……”他的話,令喬葉心頭一驚。
“打擾一下……”一小護士走上來,“有位先生要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喬葉看向來人,再看她遞來的手機。
“秋良崢,你故意的?”一下子,喬葉什麽都反應過來。
秋良崢嘴角輕扯,“夏喬葉,轉告你那個他,有膽子和我玩,就別怕死!”
喬葉狠狠咬著嘴角,緊握的五指幾乎都要將掌心裏的電話握碎,“我就不該來!”
喬葉轉身,憤怒離去。
從護士嘴裏問出白景衍的出向,喬葉來到地下車庫,遠遠就見一道高挺的身影在幽暗的光線中疾步行走。
“白景衍……”喬葉叫著他的名。
他卻像是沒聽見,繼續往前。
喬葉跑上去,在車子快要駛離的前一秒拉開副座的車門坐進去。
“有事?”白景衍側眸看來,目光森冷。
被他寒冷的氣場冷得一個激靈,喬葉咬了咬唇,拿起掌心裏的電話,“謝謝你替我送過來。”
白景衍看了眼她手裏的電話,說,“本來應該親手交你手上,不過擔心打擾到你,所以請護士幫個忙。往後夏小姐別總打電話到我那裏,我很忙,沒時間一天到晚管別人家的閑事!”
說話時雖然不怒,但傻子都聽得出來他語氣裏的陰陽怪氣。
剛才的一幕,他一定看見了。
喬葉眉間狠狠皺著,問,“你是不是在生氣?”
“生氣?”白景衍否認,“不,我為什麽要生氣?”
這話倒把喬葉問住了!
是呀,他們頂多隻是上過兩次床,搭不上什麽關係。人家至於生氣麽?
喬葉垂下頭,小手用力握著手機,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夏小姐,我趕時間。”白景衍趕身旁的人下去。
“我……還有事想和你說說。”喬葉腆著臉,不下車。
白景衍沒作聲,看她,眉骨微聳。
喬葉反複呼吸,電話死死握在手裏就仿佛攥住的是滿滿的勇氣,“和電視台的合作,能不能有商量的餘地?”
倏地,耳畔傳來一記冷笑。
喬葉看他,地下車庫並不明亮的燈光打罩在他帥氣十足的臉上,臉色白得有些嚇人。
“給個能讓我簽約的理由!”白景衍熄火,把時間留給喬葉。
“我需要工作,要保住工作就必須簽下這個項目。”
“所以夏小姐是要我看在我們上過床的份上,不計算公司盈虧,色令智昏與貴台簽約?”白景衍聲音寒涼。
能不能別把公事和與他那點私事混為一談?喬葉默了默,竭力爭取道,“上黃金時間段,對企業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手段。你相信我,效果不會太差!
“一家私人電視台的新欄目,毫無作用的暴光率,‘鼎屹’需要?”
“那你要怎樣才能同我們合作?”喬葉直接問。
喬葉想,如果簽不下這份合約,自己都不用回去上班了。直接走人算了,省得被領導辭退。
白景衍眸色一沉,看她半晌,“我要你用身體交換,隨時隨地,為我服務。”
喬葉心尖一抽,死死地咬住牙齒,深深的屈辱令她全身血液沸騰。
“怎麽?不願意?看來你還沒到走投無路的地步!”白景衍鷹眸微眯,像在審視僵在副座的人,“或者對你而言,還有另一條路。秋總是個不錯的選擇,再怎麽樣你們也夫妻一場,相信隻要你開口,就算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給你摘下來。更何況一紙合約!?”
“我說過,我和他沒有什麽關係!”喬葉的聲音扯開幾分。
她毫無用處的澄清不能令白景衍慍氣消散,他冷眸微眯,咄咄逼人,“我白景衍信奉一條,對欺騙我的人不狠,那就是對自己狠。夏小姐,在你肆無忌憚揮霍我的善意之後,憑什麽還認為在我麵前扮演楚楚可憐的角色可以再次騙得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