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分開前夜
第76章 分開前夜
「你懷孕了？」他冷冷開口，接著卻是搖搖頭，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歡顏一下子冷靜下來，烏黑的眸子定定看著他，戲謔的勾唇：「你開什麼玩笑？我馬上就和你協議到期，我怎麼會讓自己懷孕？」
「可是有幾次我們沒有用套。」紅燈結束，他掐滅煙頭，發動引擎，望著前方的路，冷冷開口。
「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種葯是事後避孕藥嗎？」歡顏語調輕鬆，心卻是一點點的向下墜，沒有例外，沒有例外，那麼，她，許歡顏，也根本是那些女人之中普通的一個。
就算是可以和他共浴，和他共枕，可以在他懷中醒來，又如何？
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結果卻是收穫了一大堆的恥辱。
他沒有話，只是眉心擰成川字，她竟然知道吃事後葯，原來她當真就只是和他是協約關係，並不曾用一點點的心思在他們的交往中。
「我明天要飛美國加州，你一個人住在那裡注意安全，我會給你準備足夠的錢，房間里一切你知道什麼不能動，其他的隨便用，一周后我就回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等我回來再，我的電話不變，有事直接給我電話。」
安靜許久之後，他忽然莫名其妙的扔下了一堆話，歡顏只是麻木的點點頭，並不曾將他的話記在心裡，她所思所想，都只是自己的身孕，所有全部，都只是肚子里這個剛剛安家的孩子。
「你有沒有在聽？」許久不見她回應，他有些焦躁的揚聲質問。
「嗯？額……我知道了，有事給你電話。」
歡顏反應過來，慌忙答應道。
「你好似對我離開沒有一絲的反應？」他眉心皺的更緊，卻仍是不減英俊，側臉的線條極其流暢，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的臉熱心跳。
「嗯？要有什麼樣的反應？」她心亂如麻，腦袋裡的思維跟不上去。
「什麼叫做要有什麼樣的反應？」他眉心蹙的更緊，有些許的怒意衍生而出。
「你要去做什麼？」她深吸一口氣，穩住亂糟糟的心情，轉移話題。
他似是有些意興闌珊，偏過臉望著前方專心致志的開車，不再多發一言。
歡顏也跟著沉默下來，車廂里沉悶的讓人幾乎窒息。
「餓了吧。」他去的方向好象不是回公寓的方位，歡顏沒有胃口，強撐著開口：「不餓，你若是餓了的話就出去吃點東西，不用管我。」
「一起。」他霸道的開口，方向盤一打，車子就上了另一條路，路燈是一盞一盞接著亮起來的，像是有人在拿著火種將城市一點點的點亮。
歡顏只覺得眼窩酸楚，一刻也不想多看身邊這個男人。他是這樣的絕情冰冷。
是一家很幽靜的西餐廳，他帶她進去，亦是常來的模樣直接走到角落裡半開放的包廂。
音樂的聲音非常安靜，讓歡顏原本不安穩的心情也漸漸的平息下來，活了二十二年，卻好像是第一次踏進這裡來，她總是躊躇不安。
「兩份七分熟的黑胡椒牛排，」他不看菜單，只是隨意的點餐：「什錦沙拉一份，額，再來一份酸奶水果沙拉，一份奶油蝦仁湯，起司焗蟹，就這些吧。」
他不曾問歡顏喜歡什麼口味，只是自作主張的按自己的喜好給她點了餐。
歡顏眼底的落寞越發深邃，只是仍舊什麼都不，安靜坐在角落裡，低頭喝著杯子中的冰水。
「你有事在瞞著我罷。」他隨手翻著面前的商務雜誌，卻是明顯的心不在焉，打量著對面安靜的女孩。
「沒有。」歡顏立刻搖頭，她心底殘存了一點點希望，也許明天再測試，她根本沒有懷孕，老天爺只不過是給她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他低低一笑，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指一下一下扣著桌案，微微眯起的眸子細長迷離，他安靜打量著她，忽然又拉近距離，附耳在她跟前：「你不擅長謊，許歡顏。」
歡顏陡然一個激靈，抬眸望住他，他著實精明的讓人害怕，而她此刻心跳如鼓擂，卻又莫名的傷心不已，她真想說，申綜昊，我可能有了你的孩子，你要怎麼做！
可是他卻開口了……
「不過也無所謂，我馬上要離開，沒時間也沒有心情處理你的瑣事，你不也無所謂。」
他聲音輕快無比，不帶一絲絲的溫度，像是往常那個花心，不羈的申綜昊。
所有的問題都涌到了喉嚨，卻又被歡顏生生的咽下去，卻正好滋滋冒著熱氣的牛排被端了上來，歡顏略略一笑：「吃飯吧。」
她很聰明的看他先拿起刀叉，又笨拙的學著他的樣子切割牛排，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餐后甜點也不盡人意，歡顏心裡暗暗想，這裡的糕點並沒有她做的好吃，也許有一天她可以做一個糕點師在西餐廳里，不對，她該志氣高遠一點，對，做一間蛋糕房的老闆！
「回去吧。」他略略的翻了一會兒雜誌，雜誌內頁大幅的人物彩照卻正是那個讓他頭痛不已的威廉，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管這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飛加州去。
她點點頭，跟上他的腳步出去，走到車邊的時候，門童殷勤的幫他開了車門，申綜昊卻是腳步遲疑著並不曾走進去，她想要坐進去的腳步也跟著停住，有些猶疑問他：「怎麼了？」
「想到明天就要走，短則兩天，長則一周，你說今晚，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呢？」他逼近她，將她推在車子旁邊，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兩人的距離拉的無比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