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你死心吧
客廳裏,江意涵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每一個腳步聲,都如同踩在了她的心頭上一般。
心髒處很快就傳來一陣陣疼痛感,她強烈的控製著自己,才讓自己忍住,維持了臉上的僵硬的表情。
陸辰瀾已經走到她的旁邊坐了下來,她抬起頭,看到陸辰瀾也是一臉隱忍的痛苦,她差點就要將真相說了出來。
然而她還是生生的忍住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
陸辰瀾將手裏的離婚協議書拿了出來,協議書的邊角已經碎了,可想而知陸辰瀾是有多麽的憤怒。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你再簽下就行了。
江意涵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冰冷。
陸辰瀾卻是無聲的笑了起來,他根本就不相信江意涵是要跟他離婚,他以為對方不過是在跟他隨便鬧鬧而已,然而此刻離婚協議書上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嘲笑他的無能一般。
我不能夠接受你跟別的女人有過親密舉動,哪怕你是為了公司。
江意涵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跟範曉溪根本什麽就沒有發生過,我可以跟她對質!
陸辰瀾很是生氣的說到,他真的不明白,他為江意涵付出了這麽多,為什麽到現在江意涵還是不願意相信他。
我不想聽你們昨晚到底做了什麽!
江意涵別過臉去,她不是不相信陸辰瀾,而是她不能相信,不然她怎麽能夠離開他。
然而陸辰瀾卻很是堅決的撥打了範曉溪的電話,電話也是很快就被接通,範曉溪略帶親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辰瀾你找我啊?
陸辰瀾將手機打開外音,放在了桌子上。
範曉溪,你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清楚。
陸辰瀾的態度很是強硬。
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什麽好說的,你滿足了我自己不也是挺高興的嗎?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隻要你陪我一個晚上,我就讓阿偉給你貸款,現在陸氏集團的危機,不是已經解除一半了嗎?
範曉溪悠然的說到。
範曉溪你說真話!
陸辰瀾氣的快要吐血,他真是恨不得將範曉溪這個女人碎屍萬段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你自己答應我的事情,怎麽現在又不承認了?是不是江意涵現在不願意原諒你了,你不是說江意涵很愛你,這點事情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嗎?
範曉溪又接著說到。
範曉溪!
陸辰瀾的語氣已經瀕臨快要殺人了,江意涵卻是再也聽不下去,直接將手機掛了。
你還想解釋什麽?
江意涵失望的問到,陸辰瀾看著江意涵慢慢暗淡下去的臉色,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胃部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他摸著自己受傷的胃,卻不想讓江意涵看出來。
意涵你先跟我回去,我會跟你解釋清楚。
陸辰瀾的語氣帶著哀求。
你到底還想跟我解釋什麽,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你答應範曉溪你要陪她一個晚上,我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你們緊緊的抱在一起,你還想要解釋什麽?
江意涵冷笑著說到,看著陸辰瀾的眼神,也是從未走過的陌生。
她的每一句指控都像刀刃一般狠狠地紮進了陸辰瀾的心裏,他伸出手捂住胃,看著江意涵的眼神充滿了哀求。
意涵。
他可以失去所有的一切,卻唯獨不能夠失去江意涵。
江意涵看著他這幅模樣,便知道他這是胃病又犯了,然而她現在卻是什麽都不能夠做。
陸辰瀾,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我是真的要跟你離婚。
拖泥帶水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江意涵逼著自己必須要心狠下來。
陸辰瀾身體一僵,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意涵,顯然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江意涵還是不願意相信他。
我不能夠接受你跟範曉溪發生了關係,我也不否認我同林子棠……
不,你不要再說了!
陸辰瀾打斷了江意涵的話,直接就吻住了江意涵的唇,他不想聽見任何江意涵說她跟林子棠的關係。
他狠狠地吻住了江意涵,仿佛這樣就能夠將她永遠留在身邊一般。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十年前他認定了江意涵是他的之後,這十年來他每次都隻想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為什麽卻是這樣的艱難。
陸辰瀾,你真是讓我惡心,我說了我要跟你離婚,你滾!
江意涵終於是推開了陸辰瀾,下一秒惡毒的話語,就從她的嘴巴裏說了出來。
陸辰瀾似乎是沒有聽懂江意涵話似的,或者到這一刻他都沒有接受江意涵所說的離婚是真的一般。
你說什麽?
我說我不想在看到你,我就是要跟你離婚,你到底明不明白!
江意涵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她這樣殘忍的折磨著自己,也是折磨著陸辰瀾,她隻期望陸辰瀾能夠趕快離開,她真的不想再說出更加殘忍的話出來。
意涵……
陸辰瀾這一句她的名字,喊的無比痛心,他這輩子都沒有這般難過過。
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江意涵又一次在陸辰瀾的心上,狠狠插上了一刀,陸辰瀾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一步,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事實是可以這麽殘忍的。
那你想看到誰,林子棠嗎?
陸辰瀾非常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但是現在他卻別無選擇,江意涵沒有說話,她的沉默就當做默認吧。
陸辰瀾臉色大變,他的胃又是一陣劇烈疼痛,他強撐著自己才沒讓自己倒下,他看著江意涵,仿佛從來不認識她一般。
為什麽,不過一個晚上而已,江意涵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說江意涵跟林子棠有什麽,陸辰瀾是絕對不相信的。
他了解江意涵,她為了自己願意付出一切,就如同他對她一般,可是為什麽她現在要對自己這樣殘忍。
她咬死了要離婚,到底是因為什麽!
意涵,我不會跟你離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陸辰瀾提高了語氣,略帶倔強的說到,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