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討厭的人
江意涵急匆匆的衝回了與陸辰瀾的包間裏,一進門她就直接抓住陸辰瀾的手。
阿辰,我剛剛碰到了一個人。
陸辰瀾瞬間神態就緊張了起來,他的視線也是從江意涵身上,轉移到了後麵的人影。
許瑞鳴。
江意涵順著陸辰瀾的視線朝外看去,果然許瑞鳴已經從衛生間裏走了過來,而他的身邊站著的那個人,不是林子棠又是誰。
林子棠看到江意涵也在這兒,神色有些複雜,但很快就恢複了自然。
江意涵索性也不想跟他打招呼了,與許瑞鳴合作的人在她看來都不是什麽好人。
真是煩人,好不容易碰到一家喜歡的飯店,結果卻是遇到了討厭的人,我飯都不想吃了,怎麽辦?
江意涵看著陸辰瀾,撒嬌的說到。
既然碰麵了,那不如一起吃頓飯如何?
許瑞鳴似乎根本沒有聽出江意涵話語裏的厭惡之意,嬉皮笑臉的說到。
有你在的地方都特別惡心,要吃你自己吃吧,阿辰我們走吧!
江意涵說著就拿起了包袱,往外麵走去,從始至終她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林子棠。
人都走了,你還有什麽好看的?
江意涵與陸辰瀾走了,許瑞鳴也不忌諱什麽,直接就在剛剛江意涵坐過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林子棠不動聲色的坐在了許瑞鳴的對麵,並沒有說什麽話。
許瑞鳴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我們去哪裏吃?
陸辰瀾被江意涵拉著出來之後,心情很好的問到,看的出來他並沒有受到許瑞鳴的影響。
回家吃吧。
在外麵總是會碰到一群不相幹的人,也隻有回家吃,在家裏才是專屬於他們兩個的世界。
陸辰瀾點了點頭,兩個人真的回家做了飯菜,等到吃完飯都快九點了,但是他們並沒有覺得累,反而覺得很開心。
阿辰,你說晚上有事情跟我說,是什麽事情?
江意涵洗完澡之後,才想起來陸辰瀾說有事情要跟她說,連忙問到。
陸辰瀾同她一起躺在床上,才慢慢的用低沉的語氣說道。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穆其南嗎?
江意涵連忙點頭,穆其南她當然知道,就是陸辰瀾的表哥,當初出車禍死的。
他就是被許瑞鳴撞死的!
陸辰瀾咬牙切齒的說到,他的眼裏迸發出寒意,江意涵認識他這麽久,還從來沒看到陸辰瀾有過這樣的眼神。
原來許瑞鳴的父親許有天,十年前就是清海市一大霸主,他無惡不作,但是當時他勢力太強,人又非常狡猾,警方根本沒有辦法抓到他犯錯的證據。
就是派了臥底過去,也是很快就被許有天發現,並且臥底的下場都是非常慘烈。
就這樣許有天與警方僵持了很多年,正好在後來一次事件中,警方抓到了許有天犯罪的證據,但是許有天有專業的律師團,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他,而警方這邊的律師,也沒有人敢去打這場官司。
所有人都害怕許有天會報複,哪怕官司贏了,許有天死了,他的那麽多手下,隨便出來報複,都會將他們害死。
無奈之下警方隻能大規模尋找律師,希望有人主動出來,而穆其南便就是這個時候主動過來的。
當時那場官司,陸辰瀾是跟著穆其南一起的,穆其南是律師界的奇才,他敏感的抓住了最後的機會,成功的將官司打贏,許有天直接就被判了死刑。
當時清海市的人,足以不拍手稱快。
許有天一死,他的那些勢力紛紛瓦解,他的兒子,也就是許瑞鳴這個時候匆忙從國外回來。
他迅速繼承了父親的產業,雖然他能力不錯,但是樹倒猢猻散,他親眼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許家一夜之間倒塌。
他匆忙回國,然而卻連父親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他將這所有的仇恨,全部都記恨在了穆其南的身上。
許瑞鳴去找過穆其南,穆其南大大方方的告訴他,他的父親是罪有應得,沒有人想要害死他,他不過是為了他犯下的錯誤付出責任而已。
但是許瑞鳴根本聽不進去,他從來不覺得父親有錯,他隻是心中認定是穆其南害死了父親。
穆其南,你小心一點,你害死我的父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讓你一命償命!
陸辰瀾永遠記得,許瑞鳴離開時候,那眼裏的恨意,可是他們當初都以為許瑞鳴是年輕氣盛,所以忽略了危險性。
直到那一天的來臨,陸辰瀾同穆其南準備回家,而在上高速的路上,他們看到許瑞鳴開著一輛大卡車,別有用心的就朝著他們狠狠撞了過來。
危險來臨之際,許瑞鳴打了方向盤,他為了保護陸辰瀾,自己則是受了重傷。
還未來得及送到醫院,他就已經不行了,方悅雪趕過來時候就隻見到了渾身是血的他。
而那一天,是穆其南打算回去同方悅雪求婚的日子,他們準備好了所有的一切,卻唯獨沒有算到穆其南會在那一天死去。
陸辰瀾親眼看到是許瑞鳴開車撞過來的,但是事後警方卻隻能說是刹車失靈,而許瑞鳴卻有了不在場的證據,最終坐牢承擔責任的是另外一個人。
當時陸辰瀾想要辯解,卻被陸老爺子帶了回來,哪怕是陸家,當時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找到許瑞鳴不在場的證據。
許瑞鳴是一個比許有天更要厲害的人物。
天注定穆其南的死,隻能夠是一樁懸案。
這些年來,陸辰瀾努力將陸氏集團打造成清海市第一集團,他在明處過得很好,也遇到了江意涵,但是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報仇。
他本來還在等待機會,但是方悅雪等不到了他以為陸辰瀾將當年的事情忘記了,而這個時候許瑞鳴正好又蠢蠢欲動要回來,方悅雪按捺不住,這些年來她每天都承受著痛苦,她沒辦法做到看著許瑞鳴逍遙法外。
因而她找到了陸辰瀾,並且將方亦哲帶回了方家,而她自己,則是琢磨著要如何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