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切開
台上的李大壯完全沒有受到台下的幹擾，他雖然感覺到了台下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因為金葫蘆的加持，他完全能夠辨別出來台下有多少人，甚至能夠分辨出他們的年紀。
不過他並沒有刻意去感應，隻是閉著眼睛摸索著石頭。
如所有人的估計，這個時候幾乎沒有一點玉料，甚至說有的玉料，也是極為殘次的下下等品，這不是李大壯想要尋找的。
李大壯雖然能夠驅動金葫蘆，但是本質卻不能改變物體的性質，隻能夠提升它的品質，但是即便這樣，想要提升這破石頭的品質也是幾乎不可能的，李大壯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改善它是塊石頭的本質。
但是他卻可以利用金葫蘆的特性，讓玉料變成他想要的樣子。
很快，他就用金葫蘆感知到了石塊最中間的一個小小的玉料，它鑲嵌在石頭中間，但是太小了，隻有指甲蓋大小。
不過它非常純正，雖然不算透明，但是卻能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觀感，不過這一切都是李大壯用金葫蘆的能力看到的，其他人都還被蒙在鼓裏。
如果是一群路人，絕對會認為李大壯是高人，都期待著李大壯能夠開出一個寶貝，但是眼下這群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裏麵是什麽東西，不過他們同樣期待著李大壯能夠將石頭切開，但不是希望他開出寶貝，而是想讓他在老人麵前出糗。
老人眉頭微皺，他坐在這裏已經有兩分鍾了，這李大壯還在台上摸著石頭，他雖然剛來的，但是看情況這李大壯應該在這裏摸了很久了。
“要不要我讓人去提醒一下他？”張敬軒小聲地說著。
老人輕輕搖頭：“給人點時間，可能是在找下刀的位置。”
但是張衛國可是一個老琢玉師，他知道什麽樣的玉石才值得這麽摸索，如今眼前這個怎麽看都是一塊石頭，他也搞不懂台上這個年輕人在幹什麽。
而此時的李大壯已經徹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他找到了玉塊，輕輕催動著手中的金葫蘆。
金葫蘆的能量侵襲進了石頭之中，慢慢滲透進了玉石裏麵，緊接著，一聲哢嚓的脆響在李大壯腦海中響起。
這是隻有他能夠聽到的聲音，這也是象征著玉石生長的聲音。
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玉石，甚至會被切割師傅直接遺忘的大小，居然在以極為隱蔽的方式生長著。
轉眼間居然變成了一個小拳頭大小，這個需要幾千年的演變，居然就在這短短幾分鍾之內完成了。
李大壯沒有放鬆警惕，金葫蘆的能量已經被他控製的爐火純青，他真的要感謝沈雅，當年就是有她那三集裝箱的三文魚練手，他才能夠有這麽細膩的控製經驗。
玉石的擴張是緩慢的，因為太快，很容易就包裹到了石頭，這就會讓玉石裏麵有雜質，李大壯想要的，是那種完全沒有任何雜質的玉石。
這在旁人看上去是故弄玄虛的做法，但是李大壯卻付出的很大的精力。
玉石還在擴張著，最後變成了一個頭顱大小的塊狀物。
他直接停止了金葫蘆能量的擴張，因為再擴張下去，絕對會浮現在表麵，露出馬腳。
他睜開了眼睛，看向台下，忽然被台下的觀眾嚇到了，此時的台下已經不是剛才的三四十個人了，而是變成了幾百人。
他們聚在一起，全神貫注地看著李大壯，當李大壯睜開眼睛的時候，還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李大壯吐出一口濁氣，他抬頭看向身邊的小姑娘，緩緩說道：“可以開切了。”
小姑娘趕緊拍了拍身邊師傅的肩膀，叫醒了他。
一邊的師傅已經快要睡著了，聽到他這麽一說，立馬站起身來，問道：“小夥子，你打算怎麽切。”
李大壯拿起來了一隻白板筆，在石頭上畫了一個極為規整的橢圓形。
這倒不是他用金葫蘆能力花的，金葫蘆還沒有能夠讓他成為繪畫天才的能力，這是他本來就會的技能。
他從小畫畫的能力就很好，隻是現在已經錯過了學的年紀，但是畫圓還是和以前一樣，李大壯不知道能不能稱它為自己的能力。
師傅看著李大壯花的圓形，微微皺眉：“倒也不是不能切，隻是可能切不這麽規整，畢竟我們沒有水刀，這樣吧，我多切一點，盡量不碰到那你這個圓形。”
李大壯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師傅說幹就幹，整個大石頭被搬了過來，小姑娘呆了這麽久，居然也有點期待裏麵能夠開出什麽寶貝了。
台下的劉金騰則優哉遊哉地手插進褲兜裏，看著台上的李大壯。
這何止是下不來台，如果真的開出一塊大石頭的時候，他這可就丟臉丟大發了，不隻是他丟臉，張天海肯定也會跟著丟臉。
他正幸災樂禍的時候，台上已經完成了第一刀。
果然沒有出乎所有人的餘料，根本沒有一點玉石的痕跡，甚至石頭的花紋都變成了雜紋，連雕刻的價值都沒有了。
“一百萬買了一個廢石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有意思。”幾個中年人嘀咕著，嘲諷著台上的李大壯。
張衛國也有點失望了，難道這年輕人真是故弄玄虛麽？這一刀已經開了一半了，別說是玉石，就是化石都該出來了。
第二刀，眾人又是一陣騷動，又沒有出東西。
緊接著，第三刀，第四刀。
張天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幾刀沒有出現一點玉料，可以說是毫無價值的一塊石頭了。
最後，一個橢圓形的石頭出現在眾人麵前，沒有一點玉石的痕跡。
“不是吧，騙人的吧。”身邊幾個人在耳語。
張衛國也漸漸失去了興趣，原來又是一個故弄玄虛的騙子，他起身，張敬軒扶著他準備離開。
“有銼刀麽？”李大壯忽然開口問道。
小姐姐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小聲提醒道：“李老板，這石頭已經沒有再開下去的價值了，您看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不要耽誤我們的工作。”
“我再問一遍，有銼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