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錢要命
周琳琳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沒說,心裏憤恨的不行,想著都是因為那個李大壯,她媽才對她那個樣子。
李大壯回到自個兒家,趴在床上的他越想越憋屈,尋思著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那王勉和村長那可真不是個人,特別是那個王勉,但是如今他也不在這,能報複的也就村長一個了。
李大壯摸了摸下巴。
另一頭在自個兒家裏的陳啟發,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心裏怕的不行。
人,就算不是他殺的,但是這李大壯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情景卻一直都在他腦海裏盤旋著,久久不能消散。
他也不想想那些事,可是那李大壯就是在他腦裏,怎麽都忘不了。
陳啟發輾轉反側,想著自己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著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啟發突然聽到門外似乎有什麽腳步聲,湖淼村的夜一向很寧靜,這腳步聲聽上去更加明顯了。
陳啟發心裏打了個突,怕的不行,他總覺得這腳步聲很不對勁。
“難不成是誰家牛闖進來了?”
陳啟發嘟囔著,自個兒門外還有糧食掛著呢,要是被牛給吃了可怎麽辦。
但是,如果外麵的不是牛呢?
陳啟發這麽想著,又搖了搖頭,自己還真是被那個李大壯給嚇怕了,這麽晚了除了牛還能是什麽?
他點了點頭,把衣服給穿好,隨手拿了根竹條。
“哪來的牛啊?幹什麽呢!”陳啟發甩了甩竹條,衝外麵吆喝著。
但是他看了一圈,都沒發現外麵有牛,那腳步聲也停止了,夜又恢複了寧靜。
“奇了怪了還。”
陳啟發嘟囔了一句,走到院子裏,開開手電筒,到處照了照,可什麽都沒看見。
就在他想轉頭回屋睡覺時,突然,他看見院子最裏麵有個什麽東西在動。
“什麽東西!”陳啟發喊了一句,將手裏的電筒照了照。
就是這麽一照,讓陳啟發嚇得連退兩步,麵前這個在動的,滿頭鮮血,看不清楚臉,隻有一雙眼睛在發光,死死的盯著他,讓陳啟發手一抖,手電筒差點掉在地上。
等到他看清楚麵前的這個“東西”是什麽的時候,陳啟發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這不是被埋在棺材裏麵的李大壯嗎!
陳啟發喉頭咕咚一下,雙腿發軟,他想跑,可是根本就跑不動。
“你,你……”他聲音都顫抖起來,胡亂的抹了把臉,眼瞅著這李大壯還在自己跟前晃,他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暈過去了。
“大哥,親大哥,我對不起你啊,壯牛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不是我殺的你啊,是那個,那個王勉,跟我沒關係啊,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陳啟發癱在地上,滿臉都是淚,生怕這李大壯把他也給收到天堂上去了。
“王勉?陳啟發,這一切,都是你的錯!當初要不是你起了貪心,我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李大壯喝了一聲,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陰森的不行。
陳啟發聽著這李大壯居然開口說話了,心裏更加慌亂,想著他該不會是變成惡鬼了吧?要知道這要是被惡鬼纏身,那下半生可是會過得生不如死的!
他更急了,“那,那你想要什麽,我,我燒給你,燒給你行不行,壯牛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聽著陳啟發一口一個哥的,李大壯隻覺得好笑的不行,他果然是沒猜錯,這陳啟發就是個貪生怕死的玩意。
“行,看你還有知錯的樣子,這樣吧,很簡單,你隻要幫我辦個事,我就放過你。”
李大壯說的事很簡單,他陳啟發不是收了王勉的錢,正好,拿這錢給他家墳地好好的整理整理。
陳啟發支支吾吾的開口,“什麽,什麽事?”
“啥事?我知道你拿了王勉的錢,明天,我限你明天晚上之前把十二萬送到我家對門那草垛旁邊,不然的話,我就讓閻王爺把你也給收了!”
陳啟發頓時臉色煞白,“這,這,我去哪給你搞十二萬去啊!”
他頓時就急了,這王勉根本就沒給他那麽多錢,難不成還要他從家裏再貼給他?那他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出不來這些錢?”李大壯冷冷的說著。
“不是,不是,出的來,我肯定出的來!”陳啟發一個勁的搖頭。
他也不是傻,他要是說自己出不來這些錢,不就等於是找死嗎?
“既然這樣的話,我明天一定要看的見十二萬,少一個字你都別想活!”
其實李大壯也不知道那王勉到底給了陳啟發多少錢,這十二萬也隻不過是他隨口一說,沒想到這陳啟發還真答應了,看來這麽多年他還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呢!
陳啟發沒吭聲,而是轉頭晃晃悠悠的走到屋裏,低著頭,心裏懊惱的不行。
李大壯看見陳啟發把門給關上了,才拍了拍自個兒的衣服,大搖大擺的往前走著。
他沒打算要回家睡覺,因為怕村長發現他,所以他就想著去以前養魚的地方看看,記得之前他在那搭過帳篷,能湊合一晚。
李大壯躺在帳篷裏,這才有心思想之前的事情,他有點鬱悶,自己到底是怎麽活過來的?他不是快要死了嗎?
就在這時,他忽然記起來一個發光的土豆,雖然很小,但是光芒卻很閃耀,就在這光越來越耀眼的時候,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到李大壯恢複意識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個兒腦袋瓜子,發現上麵那疤居然都消失了。
李大壯一臉困惑,那土豆到底是啥玩意?
他深呼吸一口,試圖想要想起自己在棺材裏到底經曆了什麽。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土豆又在他眼前出現了,還一跳一跳的,淡淡的光芒照在他臉上,很是舒服。
李大壯伸了伸手,想要抓住那土豆。
可是那土豆到處亂蹦,他就是抓不到,而且它渾身都很光滑,刻著些他看不懂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