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夢該醒了
慕家,前來吊唁的人離開後,吉卿一個人守在了慕小小的水晶棺旁。靠在棺柩旁,有一搭沒一搭的道:“小小你知道嗎,你發病的時候,我常常回想,如果你溫柔嫻淑該多好,那樣我們的日子肯定會非常美滿幸福。”
“可是,等你去了之後,我才明白,原來你和我吵吵鬧鬧的那些日子,就是最幸福的。”吉卿透過水晶棺看著裏麵再也不會睜開雙眼的慕小小,“小小你醒醒好不好,這別墅好大,你的家產好多,我不敢住不敢去管理,你快幫幫我。”
伍憐在眾人離去之後,一直沒看到吉卿身影,一路問過來,才在慕小小的棺材旁邊看見聊吉卿的身影。
“你在哭嗎?”聽著吉卿哽咽的聲音,伍憐忽然開口。
吉卿將眼淚擦幹,轉身看著伍憐,“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你是在同情我嗎?”
伍憐走到吉卿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棺材中的慕小小,“她走的時候一定很不開心吧。”
“你怎麽知道?”吉卿猛地回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伍憐。
伍憐指了指慕小小的麵部表情,“人死的時候是什麽表情,死後表情就固定了,你看小小她的嘴角下垂著,眼角也是,當時一定和你發生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嗬嗬,吉卿冷笑出聲,“你從小到大都很聰明,隻是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就答應了做我女人一星期的條件呢。”
伍憐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吉卿,“因為我相信你,相信你我從小長大的情分,你隻是擔心玄淩會不交出黃雷,想留下我來威脅吉卿罷了。”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吉卿接過紙巾,“也怪那玄淩太笨,我三言兩語,他便受了刺激拋下你離開。”
“他隻是一時間被你我的言語刺激了,等他回去,不到一會兒就會想清楚的。”
“我跟你一起去。”玄淩上車打開駕駛座門的同時,黃雷也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玄淩停下動作,轉到副駕駛門外將黃雷拽下車,“你不可以去。”
“為什麽?”黃雷死死的拽著車門不離開,“伍憐是為了我才留下當人質,隻要我去了,吉卿自然而然的會放了她。”
“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我會把她帶回來,你安心等著。”玄淩力氣大得驚人,一隻手就拉著黃雷下了車朝著別墅內走去。
把黃雷一口氣拖到房間,玄淩眼疾手快的關上房門,用鑰匙在外麵將房門反鎖,“我答應過你,要保你平安,不論發生什麽事,你都給我在這個房間呆著。”說完將鑰匙仍在遠處的餐桌上,轉身離開。
“玄淩,玄淩!”任由黃雷不斷的瞧著門,玄淩卻是充耳不聞,三步並做兩步離開了別墅上了車。
“吉先生,玄淩去而複返了。”伍憐和吉卿的話題還未結束,管家卻已經來報告,說是玄淩的車不顧保鏢的阻攔衝進了慕家大門。
伍憐嘴角忍不住上揚,“你看,我就說他會懂我的,他果真回來了。”
“回來了又怎樣。”吉卿忽然抓住伍憐的肩膀,狠狠的在伍憐脖子上種下一個草莓。
伍憐用盡全身力氣掙紮,卻怎麽也掙紮不過吉卿,最後,還是吉卿自己覺得差不多了,才緩緩放開了伍憐。
“我對你太失望了。”才放開,伍憐便狠狠推開了吉卿,兩眼厭惡的看著吉卿仿佛像看見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盡管對我厭惡吧。”吉卿失笑,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不。”伍憐卻搖頭,“這個吻,算是我還了你這麽多年對我的情誼,從此以後,你我之間什麽也沒有了。”
“吉卿,你個偽君子,給我滾出來。”玄淩一路怒衝衝的來到慕家,開車闖進了大鐵門後卻被保鏢堵在了園子中,雙拳難敵四手,最終在十幾個保鏢的圍攻下被押在了地上。
吉卿聽見玄淩的呼喚緩步從別墅中走出,一臉得意的看著玄淩,“原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聰明,不過三兩句話,就讓你把伍憐一個人丟下了。”吉卿嗬嗬道:“看來你也沒有多愛伍憐,與其這樣,不如放手吧,正好成全了我和伍憐。”
呸!玄淩怒聲道:“憑你這樣扭曲的心理也配和伍憐在一起?你就別癡心夢想了。”
“伍憐呢,你把她怎麽了,放她出來,我要見她。”玄淩怒吼著,卻見吉卿笑得更加的歡快,“見她?我想她現在一時半會兒,是不想見你了。”
玄淩腦中一片空白,發瘋似的掙脫掉保鏢的束縛衝到吉卿麵前,一把揪起吉卿的衣領,“你把伍憐怎麽了,王八蛋,你快說呀!”
吉卿聳聳肩,“孤男寡女,你說會怎樣。伍憐現在她不想見你,也不好意思見你,我剛才沒控製力道,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不少痕跡,怎麽也遮不掉。”吉卿像是故意要激怒玄淩一般,說出的話竟是讓人浮想聯翩。
“你!”玄淩完全當機了,傻眼的看著吉卿,“不,我雖然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伍憐,她不會背叛我,一定不會。”
吉卿點頭,“是,伍憐是不會背叛你,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你別忘了,甘棠是死是活,就在我一念之間。”吉卿笑得格外邪氣,“不得不說,我還是該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圓不了這麽多年的夢。”
砰!玄淩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狠狠一拳將吉卿打倒在地,隨即坐在吉卿的身上左右開弓,“我打死你個卑鄙小人,不要臉的家夥。”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趕緊把他給我拉開。”吉卿氣急敗壞的看著旁邊呆愣的保鏢,幾秒鍾之後,玄淩被保鏢一頓拳打腳踢,滿身狼藉的倒在地上。
“不要再打了。”伍憐一直在二樓窗戶看著,一直以為吉卿氣玄淩幾句玄淩就會走了,沒想到卻聽見玄淩說他相信自己。一邊感動,一邊又心疼,二話不說的衝下了樓攔住所有人。
“伍憐……”鮮血順著頭頂流下,模糊了玄淩的雙眼,但玄淩依舊憑耳朵聽出了伍憐的腳步聲。
半睜著眼睛摸索到伍憐身邊,跪在地上抱著伍憐的雙腿,“伍憐,你告訴我,告訴他們所有人,你沒有和吉卿發生過什麽。”
“我沒有我沒有。”伍憐心痛得要死,蹲下身子緊緊將玄淩摟住,衣袖不斷的擦拭著玄淩臉上的鮮血。
“你騙我!”睜開眼睛看清楚的一瞬間,玄淩卻將伍憐狠狠的推開,一臉怒氣的看著伍憐,“你沒有,那你脖子上的痕跡你怎麽解釋,別告訴我是被蚊子咬的!”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伍憐不斷的想要解釋,吉卿卻火上澆油,將伍憐一把拉到自己懷中猛地在伍憐臉上親了兩口,“看見了吧,我剛才也是這樣對她的,憑她的力氣,根本逃不過我的手掌。”
玄淩握緊了雙拳,再次衝上前和吉卿扭打在一起。
幾分鍾後,玄淩氣息奄奄的被慕家的人丟出大門,黃雷聽見關門的聲音才敢帶著保鏢從暗處走出,在保鏢的幫助下將昏迷中的玄淩抬上車後座,“說不讓我來,結果自己一個人搞成這個樣子。”
“伍憐,伍憐……”玄淩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麵,他和伍憐鬧得很厲害,伍憐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而他,還被那個男人暴打一頓丟在了大路上。
夢中驚醒,玄淩卻看見房間中隻有黃雷一個人,“伍憐呢?”
黃雷的眼已經恢複了一些,勉強能看得清光線,憑借著自己的感光找到了玄淩的方向走過去。“睡一覺醒來,當真就什麽都忘了嗎?”
額,玄淩稍微動了一下,渾身上下都叫囂著疼痛。玄淩這才如夢方醒,那哪裏是做夢呀,分明就是事實,一瞬間焉了下去,“我還以為,那隻是一個夢呢。”
“夢醒了就好了,就怕夢不是夢,人卻還沉浸在夢中。”黃雷幽幽的說道,伸手摸索,將床頭櫃的藥拿給玄淩,“醫生開的,傷口三天換一次藥,消炎藥內服,一天三次。”
玄淩一把拍開黃雷的手,“我不吃。”伍憐都丟了,他還要這條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