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意外身亡
讓慕祁歿和玄子聰痛心的不僅僅是伍憐和玄淩的意外身亡,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更是讓兩人措手不及。
鄭老拿出股份協議書,表示伍憐去世之後,自己便是上皇最大的股東。做主將整個上皇以三十億為底價,拿到了明麵上來拍賣。
“他瘋了嗎,就算我哥和伍憐不在了,還有我,還有你,我們不可以繼承上皇嗎?”玄子聰氣急敗壞道:“況且,我哥和伍憐一定還在某個地方,他們還會回來的。”
慕祁歿按住激動的玄子聰,“可是他們失蹤已經超過24個小時,而且也沒有找到人。現在情況危急,鄭老說伍憐死了,你我也拿不出伍憐活著的證據來反駁他。”
玄子聰握緊了拳頭,“老王八蛋,我現在就找他算賬去。”
“拳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慕祁歿冷聲道:“我們現在該做的是想辦法保住伍憐的東西,不然有一天伍憐真的回來了,卻發現失去了一切,我們兩拿什麽臉麵麵對伍憐。”
玄子聰漸漸冷靜下來,“對,沒錯,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保住上皇。律師,我這就去找我的律師朋友,他們一定有辦法的。”
不到一個下午的功夫,玄子聰便從全國各地將自己認識的律師朋友都聚集在了H市,“你們看看這份文件,目前有什麽辦法可以保住上皇嗎?”
十幾個律師拿著鄭老的股份轉讓文件研究了許久,卻沒有發現一點破綻之處,“這份文件很緊密,一絲破綻都沒有。”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這份文件本來就是假的,現在他就這樣靠一份假文件,得到整個上皇?”玄子聰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一幫朋友,“你們都是法律界的精英,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至少把那百分之七十保住,這樣我們還可以挺到我嫂嫂回來。”
“你嫂嫂身亡,不是,出意外的時候,和你哥並沒有結婚。也就是說,在法律上他們兩人之間並沒有一點關係,不管是你還是你哥,都沒有資格繼承伍憐的財產。”
“那玄念,我侄子玄念是伍憐的親生兒子,他總有資格吧。”玄子聰傻眼。
十幾個律師對視一眼,根據之前玄子聰所講的情況略微想了一下,“這個估計也很難,你曾說過你嫂子以前叫伍子憐,現在她叫伍憐,在法律上換了一個身份。要想證明這兩人是同一人,似乎有些困難。”
嗬嗬,玄子聰冷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這樣將上皇拱手相送嗎?”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角落中沉默了許久的慕祁歿緩緩開口,“我之前曾帶著伍憐在國外注冊結婚過,如果後麵伍憐沒有辦理離婚,而澳大利亞的結婚證書在中國合法,那我就是伍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
玄子聰眼前一亮,轉頭看著自己的律師朋友,“這是個辦法,澳大利亞的結婚證書,在我們國家管用嗎?”
大家紛紛點頭,慕祁歿卻遲疑道:“可是現在大家都將伍憐和玄淩視為夫妻,如果在這個時候曝出我和伍憐結婚的消息,我怕對她的名聲會有所影響。”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我相信我哥會諒解我們的。”玄子聰心一橫,“祁歿,結婚證書,你放在哪裏了?”
上皇的門口,李冉癡癡的望著賭場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要是我不來,你還打算丟臉到什麽地步?”一輛林肯加長在李冉麵前停下,李冉父親陰沉著臉色出現在李冉麵前,拽著李冉的手就要上車。
“放開我。”李冉忽然甩開自己父親的手,冷眸看著自己的父親,“爹地,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說著攤開手心,將那黃金製造的打火機擺在了自己父親麵前。
看著那熟悉的打火機,李冉父親傻眼,“你,你從哪裏得到這東西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冉冷笑,“從今以後,我再沒有您這個父親,你也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吧。”說完輕歎一聲,轉身從自己父親麵前走遠。
“冉兒呀……”看著漸漸走遠的李冉,李冉父親張口欲言,最終卻又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兩眼目不轉睛的望著女兒的背影,原本就蒼老的容顏,此刻顯得更加滄桑。
李冉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克製住了自己想要回頭的衝動。一邊是最愛的男人,一邊是最尊敬的父親,可是當有一天,其中一方傷害了另外一方,這讓她夾在中間如何選擇。
“爹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是這次,李冉清楚的知道是自己父親錯了,他不僅傷害了自己最深愛的男人,還傷害了伍憐,傷害了玄淩。
李家,李冉父親失魂落魄的從外麵回來,卻看見鄭老正在責罰自己的傭人。照顧了自己幾十年的管家,此時正跪在鄭老的腳下。
“這是怎麽了?”收斂了心中的傷痛,李冉父親邁著步子走上前。
“老李呀,你這些手下怎麽搞的,一點不中用。”鄭老一臉不滿的看著李冉父親,“這個什麽管家的,不過是叫他給我沏杯茶,竟然慢吞吞的,害我咳嗽得嗓子都冒煙了。”
老管家抬頭,一臉羞愧的看著李冉父親,“對不起老爺,都是我的錯。”
看見管家臉上的羞愧,李冉父親卻反而覺得自己更加羞愧,忍不住開口道:“鄭兄,這管家照顧了我多年,也算是我的好友了。你看,今天就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他這次。”
鄭老遲疑許久,坐在太師椅上望了望李冉父親,又再扭頭看看老管家,忽然伸手給了老管家一耳光,“那就一個耳光好了,免得你下次不長記性。”說完轉身走人,留下麵麵相覷的李家人無語至極。
“真是對不住你。”李冉父親上前,將老管家從地上攙扶起來,看著那腫得老高的臉頰,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知道他是老爺的恩人,這點罪,不算什麽。”老管家搖搖頭,發現李冉父親眼中有些紅血絲,“老爺,您不是去接冉兒了嗎,怎麽一個人。”
李冉父親搖搖頭,“女兒長大了,不聽話了。”
老管家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確定沒有鄭老的人後,才輕聲道:“老爺別灰心,以後冉兒知道你的苦心,會原諒你的。”
“這是法院的封條,今天之內,請你們全部從這裏出去。”李冉再次回到上皇賭場,法院的人已經拿了封條前來,也許是顧忌什麽,還‘好心’給玄子聰留下了一天時間,“不過,裏麵的東西你們一樣不能帶走,都是屬於拍賣行的。”
“滾。”慕祁歿趁玄子聰還沒有動手之前,趕緊將法院的人趕走了。
“他們怎麽能這樣,我這就去找我父親說服鄭老,把賭場還給你們。”看見玄子聰魂不附體的模樣,李冉就擔心,就算現在讓她放下麵子去找自己父親和好,她也願意。
沒想到玄子聰卻一點不領情,直接將李冉從身旁推開,“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否則我會對你做什麽,我自己心裏都不清楚。”
李冉震住,“你就,這麽討厭我?”
“何止是討厭,簡直是厭惡到了極點。”玄子聰連正眼都沒給李冉一個,直接轉身進了上皇。
“他就是一時間不能接受事實,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慕祁歿本不想插手兩人的事情,可看李冉那慘白的小臉,還是忍不住上前安慰道。
李冉點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離開的玄子聰,“我知道是我父親對不起他,我也沒有想過他會原諒我父親,隻是,我想至少留在他身邊,陪他度過這段最難熬的時光。”
李冉知道這段時間會有多痛苦,不然她也不會得了抑鬱症,花費了極大的精力才將自己從抑鬱症中挽救。
“老天最愛玩弄鴛鴦了。”想起還在慕小小手中的甘棠,再看看眼前鬧得不可開交的玄子聰和李冉,還有不知生死的伍憐和玄淩,慕祁歿忍不住哀歎道。
“再有幾個小時,我的賬麵就會進來起碼三十個億,而伍憐和玄淩,隻能在地下看著我享受著他們的財產。”鄭老站在上皇對麵的大廈天台,俯視著對麵高聳入雲的上皇賭場,笑得似癲狂一般。
身後李冉父親的人不動聲色的看著鄭老,都不約而同的搖頭,“這大概是瘋了吧。”
距離天亮隻剩下不到三個小時,慕祁歿拿著自己和伍憐的結婚證書,“你確定這東西真的要公諸於眾?一旦公布,你哥要是回來了,非打死我不可。”
“你是要我哥打死你呢,還是要伍憐恨你我。”玄子聰將證書從慕祁歿手中搶過來,“真希望我哥和伍憐趕緊回來,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報社六點就要開始發報,我們走電視台直播吧,這樣比較快。”看玄子聰心意已決,慕祁歿也下定了決心,是呀,比起讓玄淩打一頓,慕祁歿更害怕伍憐的憎恨。
八點整,上班族還在前往上班的途中,學生或已經上課或準備上課,整個H市上層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砸開了鍋。
“什麽,伍憐結婚了?”
“伍憐竟然結婚了,還是和慕家前當家人?”
“她一邊有男伴,一邊又暗中結婚,還有兒子,上流社會的人真會玩。”每個人關注的方向不一樣,聽見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也不一樣。
鄭老是最後一個得知的人,也是最憤怒的一個,“你說什麽,伍憐結婚了,你不要騙我?”拽著來人的衣領,兩眼瞪得像青蛙眼一般。
保鏢愣住,“電視,電視上的確是這麽撥的,那個男的連結婚證書都拿了出來,還,還宣稱自己要……”
“要什麽?”鄭老睜大雙眸瞪著保鏢。
“那個男人宣稱,自己要繼承伍憐的財產,所以法院將拍賣會的事情暫停了。”保鏢戰戰兢兢的說完,話音未落,已經被鄭老狠狠推倒在了地上,“滾,你給我滾。”
保鏢連滾帶爬的離開了,他是李家的人又不是鄭老的人,他巴不得遠離鄭老呢,憑什麽要給鄭老消遣呀。
門口,李冉父親默默的看著發狂的鄭老,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