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書房,黃雷看著雙手環抱胸前像看好戲一般的慕小小,低頭,“慕小姐不知有什麽命令。”
慕小小冷眸看著麵前對自己的低頭的男人,“你們隱瞞得的確不錯,連我都差點被你們騙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萱萱居然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隱藏在自己家中,若不是她聰明絕頂,還不知道被這兩人愚弄成什麽樣呢。
黃雷始終沉默不語,隻是微笑著看著慕小小。
砰!被黃雷的態度激怒,慕小小狠狠將桌上的筆筒扔向黃雷,“我再跟你說話,別和我裝啞巴。”
“我隻是不知道大小姐在說什麽而已。”筆筒應聲而落,黃雷能感覺到額頭有鮮血順著眼角緩緩流下,卻始終背著手,不肯承認一切。
“哥哥!”門外,萱萱本是有東西要給黃雷,卻意外看見慕小小發現了她和黃雷的關係,跟著一路來到書房,此時聽見慕小小的咆哮,抬腳想要衝進去。
一隻大手忽然從身後拉住了萱萱的衣袖,回頭,“怎麽是你。”
二樓最角落的雜物間,慕祁歿將萱萱拽到裏麵,“你想死嗎,如果你現在進去,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可是我不能仍由她這樣對黃雷。”萱萱執意要去救黃雷,慕祁歿卻死死將門堵住,“在我印象中,你好像不是一個為了親情犧牲自己的人。”
萱萱愣住,曾經的她的確不會這樣,但是逐漸失去了父親和愛慕自己的男人之後,她開始懂得,其實親情並不比愛情差。“或許吧,但是現在,我隻想保全黃雷的性命。”
“那我們做一筆交易吧。”慕祁歿揚唇一笑,一雙紅眸充滿了自信。
“你說不說!”書房,慕小小還在拷問黃雷,“你隱瞞身份進我慕家,到底想和萱萱合謀什麽?”
咚咚,話音剛落,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誰?”慕小小不耐道。
“是我。”慕祁歿推開房門,看見書房之中站立的黃雷,“這是誰?噢,我知道了,男模不喜歡了,改保鏢了是吧。”
“滾出去,等會兒再找你算賬。”慕小小將黃雷轟走之後,才轉身,看著四處把玩自己東西的慕祁歿,“好像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吧,現在的慕家,是慕小小的慕家,不是你慕祁歿的。”
慕祁歿拿著一本古籍聳聳肩,“可我還是姓慕。”
“說吧,你來做什麽。”慕小小不願意和慕祁歿多做糾纏。
“我想,讓玄淩痛苦也讓伍憐痛苦,伍憐不是在國外繼承了賭王上百億的資產嗎?”慕祁歿說著挑眉,“難道這筆錢,你不想要?”
慕小小冷笑,“慕家已經有了足夠資產讓我這輩子錦衣玉食,我為什麽還要去和別人搶。”
“是嗎,即使現在的媒體已經不再關注慕家,你就能眼睜睜看著世人將伍憐當成一個神話?”慕祁歿使出激將法,“我們合作,瓜分了伍憐的一百億吧。”
“你確定?”慕小小微眯眼眸看著慕祁歿,總覺得慕祁歿的忽然轉變有些太突然了。
“當然。”慕祁歿毫不猶豫的點頭,“你知道我被慕家轟走之後一直靠別人生活,但我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這是我最好的機會。”
看著慕祁歿眼中的狠戾,慕小小猶豫道:“讓我考慮一下吧。”
“你可得早點想清楚,現在玄淩沒有資產,所有的人都是靠著伍憐存活。如果我們讓伍憐破產,讓她身敗名裂,他們所有人這輩子都好過不了。”慕祁歿拋出誘餌,“我聽說外國已經有人想要分食這塊肥肉了,再不快點,我們連渣都分不到。”
慕小小咬牙,“好,那就依你說的做。”
“合作可以,但是你得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我拿到解藥了。”山頂別墅,慕祁歿興衝衝的拿著解藥回來,卻發現大家臉色比上一次還要難看,“這次又是怎麽了?”
“是子聰,李冉的父親不同意他們的婚禮,而且李冉也失蹤了。”伍憐輕聲道:“子聰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慕祁歿將解藥拿在手中,“我先上去看看子聰,你們幫我聯係一下醫生,盡快將這解藥拿去化驗,這樣想想才有救。”
“好。”伍憐點頭,一邊目送慕祁歿上樓一邊開始打電話聯係醫生。
“子聰,是我。”慕祁歿來到玄子聰的房門口,敲了半天的門卻沒有一點的回應,隻能直接破門而入。
毫無意外的,裏麵滿屋子的酒味,地上橫七豎八的空酒瓶,窗戶關得死死的,窗簾也不曾拉開。“像什麽話。”慕祁歿輕歎一聲,唰的一聲拉開了窗簾。
七月的陽光從外麵照進來,刺眼無比,“給我關上。”玄子聰飛快的用手擋住眼睛,極其不悅的怒斥道。
慕祁歿卻像是沒有聽見玄子聰的話一般,反而將窗簾拉得更開,還打開了窗戶,“陽光正好,不覺得你這樣是浪費時間嗎?”
“時間?”玄子聰冷笑,“冉冉都不見了,時間不時間的,對於我來說有什麽用。”
“你,來幫他打掃一下房間,把這些酒全部都丟了。”剛好門口經過一個女傭,慕祁歿喚來女傭將玄子聰的房間打掃幹淨。
“不準動我的酒。”可女傭的手剛碰到酒瓶,便被玄子聰怒斥道,動作迅速的將酒緊緊抱在懷中。
“先生,這……”女傭為難的看著慕祁歿,不知該如何才好了。
慕祁歿見狀,揮揮手示意女傭離開,“你先去忙其他的吧。”
“想喝酒是吧,我陪你。”說完開了一瓶白蘭地,咕咚咕咚往嘴裏灌。
“你做什麽,這是我的酒。”玄子聰想要將酒搶過來,可連日沒有吃飯加上酗酒,早已不是慕祁歿的對手,手才伸出去就被慕祁歿緊緊控製住了。
等一瓶白蘭地喝完,慕祁歿也差不多了,喘著粗氣看向玄子聰,“這樣夠了吧?”
砰!玄子聰還沒開口,慕祁歿已經砰地一聲栽在了地上。“喂,醒醒。”
醫院病房外,玄淩狠狠給了玄子聰一個耳光,“你不知道心髒病的人不能酗酒,現在好了,伍憐和慕祁歿一起進了醫院,你滿意了。”
“哥,我……”
“住嘴,我沒你這樣的弟弟。”玄淩怒氣衝衝的打斷玄子聰的話,手指直接指向電梯,“你走吧,這裏不需要你。”
大街上,玄子聰如丟了魂一般毫無目的的漫步著,天大地大,卻不知道自己該去何方。“冉冉,你到底在哪裏。”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李家大門口。
李冉每日癡癡的望著外麵,就盼著有朝一日玄子聰會來救自己,可是幾天時間過去,別說玄家人了,連玄子聰自己都不曾來過。
今天是一個星期的最後一天,李冉站在落地窗前,透過窗戶看著外麵陽光正好,“玄子聰,如果你今天再不來,我們真的沒有以後了。”
“冉冉,我真的不想放棄你。”大門口,玄子聰坐在大門對麵一塊石頭上,任由37度的高溫天氣也拿他沒辦法。
“子聰!”李冉忽然一個餘光看見了大石之上的玄子聰,剛要開口呼喚,房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把冉冉帶走,從今以後再也不準回到H市。”李冉父親一臉沉重的站在門口,看著趴在窗戶上的李冉直接對身後的保鏢下了命令。
李冉一時間被嚇壞了,驚慌失措的朝著大門的方向呼喚道:“子聰,救我!”
“快把她的嘴堵住。”李冉父親當機立斷,直接讓人堵住了李冉的嘴。
“冉冉?”玄子聰沉默之際,忽然聽見了李冉的聲音,急忙抬頭,四周一片安靜,根本沒人。“原來是我的幻覺呀。”繼續垂下腦袋,任由頭頂的毒日頭暴曬。
唔,唔~被保鏢捂住了嘴巴的李冉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眼看著玄子聰抬頭又低頭,李冉失望的流下了眼淚。
“小冉呀,對不住了。”陳姐將李冉塞進車中,在保鏢的協助下將李冉反手捆住,嘴裏又塞上毛巾才滿意開車離開。
“子聰,子聰!”大門緩緩開啟,李冉透過車窗看著門口大石上發呆的玄子聰,心中不知叫了多少聲。
而玄子聰,隻是愣愣的看著從李家裏麵開出來的車,車窗太黑,他看不清裏麵的人。“要是裏麵坐的是冉冉,那就好了。”看著漸漸遠去的車,玄子聰喃喃道。
醫院,慕小小得知慕祁歿住院的消息,蹣跚許久才來到醫院,“不是讓你去說服伍憐嗎,怎麽自己進了醫院。”
慕祁歿痞痞一笑,“她不是不樂意嗎,我就在出門的時候做了點手腳,要難受,大家一起難受好了。”
“行了,你自己看著辦事,想想的解藥下個月我會繼續給的。”慕小小看了看門外,“趁現在他們不知道我來,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說完踩著極高的高跟鞋趾高氣昂的離開了醫院。
慕小小才走,玄淩便從外麵進來了,“慕小小還真是,雖說你們沒有血緣,但好歹也生活了那麽多年不是。”
慕祁歿躺在病床上聳聳肩,“正常,以前我對她也這樣,可能是報應吧。”
“我說了我現在很忙,對於賭場的事情,我不想,暫時也不會考慮重新開業。”玄淩從慕祁歿的病房出來,剛到伍憐病房門口就聽見伍憐怒氣衝衝的聲音。
“怎麽了?”玄淩皺眉要接過電話,伍憐卻掛斷了電話,“沒什麽,就是一些煩心的人罷了。”
玄淩卻隱隱有些不安,“上皇賭場的確是一塊很多的肥肉,現在我們分身乏術,肯定會有很多人盯上。”
“我知道。”伍憐情緒低落道:“這是師父丟給我的東西,就算我管理不好,我也絕對不能讓它落入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手裏,毀了師父的名聲,以後我見到師父,該怎麽麵對他。”
玄淩拍拍伍憐的肩膀,“何大哥是不會怪你的,我們已經盡力了。”伍憐根本沒學到多少何決的賭術,如果真的靠伍憐想要把賭場開下去,根本不可能。
伍憐搖頭,“如果我當初跟師父好好學了賭術,現在就不是這樣的局麵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真的要人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