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留在他身邊的辦法
等第二天一早,鄭艾葉拎著保鮮桶來到醫院,卻意外發現伍憐精神抖擻,根本沒有半分受打擊的模樣。“你,你這是?”遲疑的看著穿戴整齊的伍憐,鄭艾葉眨眨眼,“你要去哪兒?”
伍憐揚唇一笑,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在刻意裝扮之下更是楚楚動人,“你說得對,秦老不同意我和玄淩在一起也是有原因的,隻要我能獲得秦老的讚同,我相信他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說完邁步朝著病房外走去。
“等等。”鄭艾葉眼疾手快攔住伍憐的去路,看著無比堅定的伍憐,猶豫再三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烏煙瘴氣的賭場,每個賭局前麵都圍滿了各式各樣的人,或精神亢奮或垂頭喪氣,唯一相同的,是每個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那開牌的荷官。
“你不是帶我來賭錢的吧,雖然我知道我沒錢,但是也不至於以賭為生吧。”伍憐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興奮的鄭艾葉,搞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鄭艾葉不顧伍憐的反對硬是拉著伍憐進了最頂層的一個包廂裏。第一百九十九章:賭王
“加碼,繼續加,加,全加……”整場賭局中,伍憐隻聽見旁邊鄭艾葉的聲音不斷從身邊傳開,驚得伍憐下巴都要掉了,“不要了吧,我們已經加了好多了,換的幾千萬籌碼都沒了。”
鄭艾葉聳聳肩,“出來玩嘛,就是要玩一個開心,別太在乎了。”
伍憐正在猶豫要不要收手,卻見桌對麵的一個男人忽然一躍而起,直接順著桌麵滑到兩人麵前,一把拎起鄭艾葉的衣領,“小夥子,這把你要是贏了,腦袋就留在這裏吧。”
“放心吧,我不僅腦袋,身子也會留在這裏的。”麵對陌生男人的恐懼,鄭艾葉卻毫不在乎道,斜眸看向呆愣中的發牌的荷官,“發牌吧。”
幾分鍾後,男人叫囂著丟了牌,衝到鄭艾葉麵前,“臭小子,我要殺了你。”
荷官一個眼神,賭場保鏢立即將鬧場的男人架著胳膊往外麵走去,旁邊看熱鬧的人紛紛表示:“輸不起還來做什麽呢,真是的。”
“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他為了女兒高昂的手術費才來賭的,賭完最後這把大的就準備收手了,誰想到……”說完大家紛紛看向鄭艾葉,責備的眼神似乎都在埋怨著什麽。
鄭艾葉抬頭,迎上眾人複雜的眼神,“願賭服輸,既然來了賭場就該知道這個道理。”
“你的脾氣還是跟當年一樣一點沒變。”頭頂的空中樓閣忽然降落,一身穿黑色長款大衣的男人在前麵一排保鏢的開路下緩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今天這場賭局就算我何某人買單,不管輸多少,都記在賭場的帳上。”說完頓了頓,瞥向一旁的保鏢:“還有剛才那個男人,去把他女兒的醫藥費給付了。”
“這誰呀。”伍憐詫異的看著出現的男人,也不過四十不到的模樣,渾身上下卻散發著駭人氣息,身邊分兩排排開的保鏢更是證明了他的身份不凡。
在伍憐震驚的視線中,鄭艾葉走到男人身邊,重重的拍了兩下男人的肩膀,“這呀,我哥們!”
伍憐緊張得閉上眼睛,生怕因為鄭艾葉這個動作,男人身邊的保鏢直接將兩人給丟出去了。
“來了也不說一聲,玄淩呢,怎麽沒和你一起來?”然而,一分鍾後,包廂裏的其他賭徒全部被請了出去,打掃幹淨的包廂裏,隻剩下器宇軒昂的男人,還有對麵小心翼翼的伍憐和嬉皮笑臉的鄭艾葉。
提起玄淩,伍憐的眼眸瞬間沉下去三分,以極低的聲音哀歎了一聲。
“歎氣可是個不好的習慣,不僅是自己負能量的代表,也傳達給了別人負能量。”沒想到正是這一聲極低的哀歎,伍憐引起了男人的注視。
“您好。”伍憐起身,稍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我叫伍憐,是艾葉的朋友,玄淩的,的……”妻子兩個字怎麽也說不出口,因為不論是從法律上還是從事實上,他們現在都不屬於夫妻。
感受到伍憐的低落,男人卻意外的笑了,薄唇微揚,眼底皆是一目了然。“不用緊張,我姓何,你叫我何大哥就好了。肯定是玄淩惹弟妹生氣了,不過他那人就是那樣,不會說話,怪脾氣。”
弟妹?聽見男人口中對自己的稱呼,伍憐低頭輕聲笑了。
“對呀,就是求你,不然……”
“很麻煩的,說來話長。”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伍憐在一旁自顧自的玩著自己的手指甲一言不發,隻是偶爾聽見這樣一些詞語傳過來。
男人和鄭艾葉交談中,不時側目朝著伍憐這邊望來,讓伍憐總感覺兩人在說自己什麽。
果不其然,男人結束談話之後,直接走到了伍憐麵前,“聽說你想成為我的關門弟子?”
“關,關門弟子?”伍憐皺眉看向一旁的鄭艾葉,“什麽意思?”
一路從賭場回到牧場,鄭艾葉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說服了伍憐。“可是我行嗎,那麽大的一個賭場,我真的不覺得自己能行。”
剛才出來的時候聽說,原來那個賭場叫上皇賭場,光是賭場的房間便有上千萬間,還有麵積寬大幾萬平方米的賭場,伍憐真不覺得,能掌管這一切的人,會好好教導她一個毫無經驗的新手。
“他肯定會願意的,而且是很願意。”沒想到鄭艾葉在得知伍憐的想法後卻連連搖頭,萬分篤定道:“我敢賭一根手指頭,你肯定能當他的關門弟子,而且他還會親自教你。”
半夜,伍憐還在睡與不睡中掙紮,卻收到了來自何決的信息,“做我關門弟子的第一天,每天早上我起床之前必須看到可口的早餐,不然我沒心情教導別人。”
啊!伍憐興奮得尖叫起來,興衝衝的敲開了鄭艾葉的房門,“那個,何大哥早晨一般幾點起床呀?”
英國的三月天,伍憐一大早不到六點便從牧場趕到了賭場,到達的時候不過也才六點五十。
“早餐準備好了?”伍憐剛把早餐加熱端到長達十幾米的飯桌上,何決便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不錯,我不喜歡遲到的人,這一點你得好好記住了。”
“知道了。”伍憐點頭,將熱粥端到何決麵前,旁邊的女傭立即遞上了精致的勺子。
“用那個沒意思。”看著女傭遞過到何決麵前小巧無比的勺子,伍憐立即搶了過來,從自己帶來的盒子裏取出了一把大勺子,“喝粥就要大口大口的喝才是,那樣小的勺子,跟筷子喝粥有什麽區別?”
何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伍憐毛骨悚然的時候卻接過了伍憐手裏的大勺子,大勺舀著熱乎的粥直接塞進了嘴裏,“不錯,好吃。”吃著吃著卻流下了眼淚,順著臉頰流到碗裏。
晚上回到牧場,伍憐將白天的事情告訴鄭艾葉,本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沒想到鄭艾葉卻拍拍伍憐的肩膀,“你可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等以後我把何大哥的事情告訴你,你就知道這一切的原因了。”
“噢。”伍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從沙發上起身揉了揉脖子,徑直回房休息去了。
“她很累,你沒看出來嗎?”鄭艾葉房間,看著在門縫中偷看的玄淩,鄭艾葉連連搖頭,“你們兩都不累嗎,兩個人這樣糾結著?”
看著伍憐的房門關上,玄淩才緩緩將門關上,“外公現在堅決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慕祁歿又在外公手裏,隻要我稍微有個動靜,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的。”
“真是!”鄭艾葉狠狠一拳砸在白色的牆壁上,“這算個什麽事呀,當初你不是去找秦瀲了嗎,沒問出什麽解決辦法嗎?”
玄淩微楞,眼神閃躲著別開頭去,“沒有。”
“那我們就真的這樣束手無措,認輸了?”鄭艾葉難以置信道,如果是這樣,當初他還跟到英國來幹嘛呢?
玄淩搖頭,“我絕不會這麽認輸,不過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你先幫我看著伍憐吧。讓她跟著何大哥學些東西也好,隻是還得麻煩你跟何哥說一聲,不要讓她太累了。”
鄭艾葉連連搖頭,“要說你自己去說,何大哥現在已經認定了伍憐是他的關門弟子,我說什麽都沒用了。”
賭場,何決沒想到玄淩會這麽快就找來,而且還是三更半夜的,“老婆不過才來了一天,這麽快就心疼得舍不得了?”
玄淩沉眸,“老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才會將伍憐收做關門弟子的,但是她不適合這一行,我……”
“你的麵子值幾個錢,能讓我老何看在你麵子收關門弟子?”玄淩的話還沒說完,何決便打斷了,一臉不屑的看著玄淩,“我告訴你,伍憐這個關門弟子我收定了,我就是要讓天下人看看,不是有錢人才能擁有那所謂的愛情!”
玄淩還想說什麽,鄭艾葉急忙扯了扯玄淩的衣袖,“當初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嗎,別說了,一會兒何哥生氣了。”
呼~玄淩深呼吸,一雙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何決,好半晌才道:“算了,要學就學吧,我現在暫時也沒時間看著她,她有點東西消磨時間也好。”
“臭小子,居然把我的手藝當他老婆消磨時間的玩意?”看著玄淩遠去的身影,何決差點將正在洗的牌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