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息息相關
“爸爸,你去哪裏了,我好想你呀。”海底別墅,念一看見玄淩回來便迎了上前,一個跳躍撲在玄淩懷裏。
身上的傷口在叫囂著疼痛,玄淩卻絲毫不顧,緊緊將念摟在懷中,“有沒有想爸爸呀?”
念摟著玄淩的脖子,“想,可是叔叔說爸爸受傷了在醫院。”說完小心翼翼的察看著玄淩的身上,“爸爸傷得嚴重嗎?”
看見懂事的兒子,玄淩樂極生悲,“沒事,爸爸很好。”
“他瘋了你也瘋了,他現在的情況怎麽能出院。”鄭艾葉一聽說玄淩出院便從外麵趕了過來,果不其然,人家正在別墅裏上演父子情深呢。
玄子聰聳聳肩,“你知道我哥的脾氣,他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更何況一個單薄的我……”說完嘿嘿一下,朝著廚房跑去,“別生氣,我去給你們燉烏雞湯補一補。”
“把念先送到英國。”進了書房,鄭艾葉還沒來得及說話玄淩便先發製人。
“英國?”鄭艾葉微楞,“不會是你的外公,念的曾祖父秦家吧?”
玄淩沉著臉點頭,“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或許會很艱難,我怕念跟在我身邊會有危險。”
鄭艾葉不敢說話了,玄淩一向不怕危險,但他如果說出了這樣的話,那肯定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有一定的風險了。“可是,我們目前的計劃不是進行得很順利嗎,為什麽要把念送走?”
“沒有為什麽,你若是兄弟就幫我這一次。”
“好,我去幫你送念,但是如果秦家知道念是你和伍憐的孩子,那……”當初玄淩母親的死可以說和伍憐母親脫不了幹係,秦家若是知道這一點,還不知會如何對待念呢。
玄淩拿著煙站在窗戶邊上,眼中漆黑一片,“那就先別讓秦家知道。”
“爸爸,我不想離開,我想和你還有媽媽呆在一起。”臨上飛機前,念緊緊的抱著玄淩大腿不鬆手,玄淩歎氣,早知道自己就不該來送機。“念你聽話,媽媽現在遇到了危險,爸爸要去救媽媽。如果念呆在這裏,爸爸會分神,那樣媽媽就危險了。”
玄淩輕聲細語的跟念分析著其中的利弊關係,好半晌念才鬆開小手,“那媽媽不危險了,我就能回到爸爸媽媽身邊了對不對?”
念點頭,心裏卻一點把握都沒有,那個夢似乎在預示著什麽。如果真的像夢裏一樣,伍憐會死,玄淩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要怎麽辦。
“登機了,我會平安將念送到目的地的。”眼看著登機時間就要到了,鄭艾葉一把抱起念朝著安檢走去。
“爸爸!”念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玄淩卻隻能當做沒看見,轉身大步離開。
回到別墅,大家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這段時間和念朝夕相處的玄子聰,“孩子那麽小,父母親都不在身邊,他要怎麽熬過來。”大概是親身經曆過,所以玄子聰特別不理解玄淩的做法。
玄淩卻顧不了這麽多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文澤現在在哪裏?”
“原來是你。”文澤醉酒後清醒發現自己身在一陌生的地方,一兩天沒人理,直到玄淩此時出現,他才明白了一切。
玄淩低頭看著文澤,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尤其是眉眼之間,“你還有別的兄弟姐妹嗎?”
“啊?”文澤聽著玄淩沒由頭的話笑了,三十六七的難惹卻保養得如同二十五六的人一般,笑起來更是奪目,“還以為你多厲害,慕祁歿會將你當成對手,沒想到也就一般般嘛。”
“如果我隻是一般,那作為我手下敗將的你,是不是弱爆了呢?”玄淩不想繼續和文澤費口水,冷聲道:“把你知道關於慕祁歿所有的事情都寫下來,包括他愛吃什麽討厭什麽,我要你一字不落的寫下來。”
文澤聳聳肩,“我做不到,我又沒有暗戀慕祁歿,他討厭什麽喜歡什麽我怎麽知道。”說完朝著玄淩旁邊的玄子聰挑眉,“他這樣的我倒是很有胃口,帥哥,你喜歡吃什麽,改天一起用餐。”
玄子聰一陣惡寒,躲到玄淩身後,“我要是喜歡吃屎,你吃嗎?”
“死活不開口的主,比他父親倔強多了。”從關押文澤的雜物間出來,一向不愛發脾氣的玄子聰差點將跳進魚缸裏洗冷水澡了。
玄淩麵色平靜的拍拍玄子聰的肩膀,“人人都有弱點,他不是愛喝酒嗎,那你讓他喝夠了,想問什麽不就好辦了。”
玄子聰忙不迭是的點頭,“對呀,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說完朝著酒窖跑去。
“你要幹嘛?”注意到玄子聰跑去的方向,玄淩猛地瞪大了眼睛。
“哥,我記得你酒窖裏不是有蠻多好酒的嗎,1987年典藏的latour還有好幾瓶對吧。”
玄淩咬牙,“那可是我的心血……”
“為了伍憐,幾瓶latour算什麽。”玄子聰一句話成功讓玄淩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是呀,對於伍憐來說,幾瓶紅酒算什麽。
“媽,如果你是正常的多好,我好想知道以前的全部事情呀。”慕家別墅,伍憐被允許自由在花園內活動,今天趁著有些太陽,伍憐趕緊帶了梅冉從房間裏出來。
梅冉撫摸著躺在腿上的伍憐,隻會嘿嘿的笑。
伍憐歎氣,“我在想什麽呢,如果你是正常的,估計慕祁歿早就對你做了什麽。”除了她之外,慕祁歿從來不會善待她身邊的任何人。
汪!身後忽然有狗的聲音傳來,伍憐嚇了一跳,從椅子上滾下來跌在地上。
“血~”梅冉驚慌失措的看著伍憐手上的傷口,伍憐淺笑,“沒事的媽,隻是被小石子紮破了手,兩三天就好了。”
“血,血,好可怕的血。”梅冉卻不知道伍憐在說什麽,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伍憐流血的手。即使神經不正常,可該有的感情一點也不少。
伍憐將頭靠在梅冉懷裏,“有媽媽的感覺真好。”隻是可惜,要是是一家人大團圓就好了。
“先生,您的手流血了。”高爾夫球場,文管家看著慕祁歿手掌滲出的鮮血著急道,“奇怪,剛才也沒碰到哪裏呀。”
“血?”慕祁歿低頭,看著白色手套下滲出的鮮血,嘴角上揚,扯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各位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得先走一步,改天,我做東請大家吃飯。”匆忙扔下球杆便離開,連年邁的文管家都沒等。
等文管家追上慕祁歿的時候,已經是在慕家別墅了。
“我手受傷你這麽開心,神經病吧。”伍憐沒好氣的看著慕祁歿,神經兮兮的跑來問她手是不是受傷了,伍憐點頭之後他就一直傻樂,樂得伍憐差點想抽他兩耳光。
文管家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慕祁歿的一舉一動。“先生,別告訴我,你手上的傷口是因為伍憐。”等伍憐前腳才離開,文管家隨即便迎了上前。
慕祁歿受傷了卻依舊微笑著,“是又怎樣,與你何幹?”
“先生!”文管家氣急,“您怎麽能這麽做,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慕家,我是慕家的大管家,我怎能看你拿自己身體做賭注卻視若無睹?”
“你都知道了?”慕祁歿大步走向書房,隨意包紮了一下傷口,“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了,從今往後你們要更加保護好伍憐的安危,知道了嗎?”
文管家難以置信的看著慕祁歿,墨鏡下的雙眸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你,你太任性了!”第一次沒有對慕祁歿用尊稱,說完後大步離開。
慕祁歿卻絲毫沒有感覺,整個人都沉靜在這莫大的喜悅中,“看你以後怎麽離開我。”望著受傷的手,慕祁歿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
“觀察過了,慕家最近的保鏢增加了不少,伍憐應該在裏麵,她母親梅冉也在,強攻的可能性不大。”距離慕家不遠的別墅樓頂,玄子聰用望遠鏡再次觀察了一遍,始終沒找到突破口。
玄淩接過望遠鏡,忽然看到伍憐跌落在地上,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隨即看到伍憐的微笑,玄淩才緩緩鬆了一口氣,“應該傷得不是太重吧。”說完低垂眼眸,如果他能陪伴在伍憐身邊,何須這麽擔心。
嗝~酒窖中,文澤打了一個酒嗝才緩緩開口,“我跟你說啊,慕祁歿那人,特討厭,特別特別的討厭!”
“討厭?可我怎麽聽說文管家,也就是你父親很尊重他呀?”玄子聰看著倒在地上的酒瓶,如果他今天什麽也沒問出來,出去就會被玄淩了結了。
文澤哈哈大笑,“我爸就是個老糊塗,說什麽欠慕家的債不能離開,我看他就是貪圖慕家的錢!”
玄子聰大驚,“文管家貪圖慕家的錢,真的假的,你說這話有什麽依據嗎?”
“沒,沒有……”文澤醉得一塌糊塗,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我都跟他說了我有好多錢,讓他跟我離開享福他偏不樂意,你說這不是貪圖慕家的錢是什麽。”
玄宗從一本正經的點頭,“是呀,可是要貪圖錢的話,文管家在慕家那麽多年,早該有下手的機會。”
呼~話音未落,旁邊的文澤已經傳出了呼嚕聲,吧唧兩下嘴巴,喃喃道:“還為了慕祁歿打我,恨死老頭子了。”
“為了主人的孩子打自己的親生兒子?”玄淩從玄子聰口中輾轉得知文澤的話,整個人陷入了陳思中。
玄子聰卻不以為意,“這有什麽的,有些人還能為了主人犧牲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