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玄淩的山頂別墅,鄭艾文知道玄淩心情不好,挺著大肚子還特意給玄淩削了一個蘋果,端到書房:“吃點水果吧。”
“放下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玄淩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伍子憐身上,紀董在商場打拚幾十年,關係肯定是比他厲害。但是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伍子憐坐牢,他是真的於心不忍。
“就因為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你家的仇人呀,你這樣值得嗎?”鄭艾文受了委屈,砰的一聲將水果放在書桌上。
看著散落在桌上的水果,玄淩忽然眼前一亮,“對呀,我可以去跟師父說說情,他老人家出馬,應該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吧。”說完高揚嘴角,起身往外麵走去。
“站住,我不準你。”鄭艾文卻搶先一步攔在房門口,“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你居然要驚動黃軍長,當初連我想要去拜訪他老人家你都說不準,現在你……”
鄭艾文氣得手指發顫,指著玄淩的鼻子不住顫抖。
玄淩心意已決,推開鄭艾文,“我的事你就別管了,早點休息吧,我這兩天估計不會回來。”
“啊!”鄭艾文忽然捂著肚子坐在地上,“我肚子疼,快,快送我去醫院。”
“哥,我同意紀瑤瑤的要求,你幫我轉告她一聲。”吉安家中,吉安坐立不安的在客廳等了一個晚上,結果第二天天剛亮,吉卿的房門就開了。
吉安傻了眼,“就算你同意我也絕對不會同意,紀瑤瑤是怎樣的脾氣你不會不知道,她不過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若是你真的和她結婚了,遲早被她折磨死。”
“我這條命本來就是她救的,就算還給她好了。”吉卿淡淡道,看著比自己年長十五分鍾的哥哥,“這些年也辛苦你了,等我不再是你的負擔,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要再因為我束縛你的手腳。”
吉安強忍著眼中的淚,蹲下身子和吉卿對視,“你是我弟弟,怎麽會是我的負擔呢,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入贅紀家的。”
嗬嗬,吉卿低頭一笑,“哥,我不想看見子憐坐牢受苦,我更不想看見你為我受盡白眼。等我和紀瑤瑤一結婚,你便立馬離開埃盧公司,離開紀家,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生活吧。”
“說什麽傻話呢。”吉卿怒斥道,“隻要有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自暴自棄,你等著,我這就去想辦法幫你把伍子憐救出來。到時候要走要留,你們自己看著辦。”
白色的跑車裏,玄絮看著許久不聯係的吉安,“怎麽了,今天什麽風把你刮到我這裏來了,我還以為你有了伍子憐就忘記我這個老友了。”說完噗嗤一笑,“啊,對了,我忘記她坐牢了。”
吉安低垂著臉,他從小不願向人低頭,但自從父母過世之後,他為了帶大弟弟幾乎是一路跪求別人走到今天。“玄絮,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看在我們曾經有過感情的份上,幫我一個忙。”
聽到吉安這麽說,玄絮不由得冷笑,“如果早知道你和那麽多人發生……”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做出一個嘔吐的表情,“連我都說不出口,我現在看見你就覺得我自己是多麽的髒,你趕緊給我下車,從此之後再也別出現在我麵前。”
沒想到玄絮這麽絕情,吉安深呼吸,“難道你就不怕我將你和我的事情告訴玄淩。”
“第一,這樣做對你沒好處;第二,你沒有證據,說了玄淩也不會相信。”
“這個算是證據了吧。”吉安忽的從兜中拿出一隻錄音筆,在玄絮的麵前晃了幾下。
總裁辦公室,玄絮端著咖啡猶豫了很久才下定決心,“總裁,這是我現磨的咖啡。”
玄淩低頭飛快的處理著手頭上的事情,“我今天要出海一趟,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你多幫忙照看著一點。”
“出海,去哪裏呀?”玄絮緊張的問道。
啪的一聲,玄淩將手頭的文件合上,“去找黃軍長有點事,中午就走,你幫我打點一下。”
“是這樣的,我剛才在樓下看見了吉安,他托我轉告你,有急事想要見你。”無奈之下,玄絮隻得趕緊將事情說出。
“吉安?”玄淩挑眉,看了看手表,“你先幫我收拾行李,我下去見他半個小時。”
監獄裏,看那暗無天日的牢籠,所有人都感覺活不下去了,自暴自棄。
“你這是在做什麽呀?”提提現在和伍子憐同一間監獄,看見伍子憐整天低頭寫東西,不由得湊過去問道。
伍子憐將筆記放在提提麵前,“反正現在閑著也沒事,我之前喜歡漫畫,不過好久沒畫了。”之前她曾想過學習漫畫專業,可是父親不允許,她隻好學管理了。
提提接過伍子憐的筆記本,看著上麵栩栩如生的小人兒,驚呼道:“哇塞,畫得真像,子憐你真是厲害。”
“沒有了,好久沒畫了,隨便畫畫而已。”伍子憐低頭害羞一笑,她筆下畫的都是以弟弟伍子胥為原型的,雖然不能見麵,可她還是想象著他吃飯的表情,他大笑的表情,他一切一切的表情。
“可是這眉眼和你長得還真有幾分像,是你的兒子嗎?”提提好奇的看著漫畫中的人物,自言自語道:“要是我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兒子,那該有多好。”
提起傷心事,伍子憐搖頭,“他是我弟弟,都怪我沒能力不能留他在身邊,我……”
“不在你身邊並不能代表你無能,看你畫的這些漫畫我就知道你是很愛他的。我當年也是做錯了事情,出獄之後我一定要去找他,盡我所能補償他。”提提捏著手中的名片,嘴角微微上揚。
“我看看。”伍子憐從提提手中抽出名片,看著上麵的人,雙眸大睜,“你認識吉安?”
提提納悶,“我隻認識吉卿,他說這是他哥哥,他跟你一樣,畫畫畫得可好了。”
黑夜中,伍子憐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整個腦海中想的都是今天提提說的話。吉卿是誰,他和吉安又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提提會有吉安的名片,伍子憐噌的一下從地上翻身而起,“不行,我得去弄清楚。”
“吵死了,睡不著也閉嘴,再說話我弄死你。”大家都睡了,老大聽見伍子憐的自言自語,伸腳狠狠的踹了伍子憐一腳。
伍子憐咬牙,為何她處處不爭,但監獄的人還是這樣針對於他。
海上,一片風平浪靜中,戰艦在劈波斬浪,眺望無邊無際的蔚藍,玄淩隻看見一支支海軍在刻苦鍛煉。“你好,我是黃軍長的徒弟,我叫玄淩,麻煩你通報一聲。”
玄淩的遊輪剛剛進入海軍的管轄區域就被攔截了下來,清一色白色軍裝的海軍將他攔下,警惕的盤問道。
聽見玄淩這麽說,海軍立即打了電話聯係黃軍長,“原來是您的愛徒,好好好,我們立即放行。您在中海區域是吧,我們這就為他引路過去。”
“多謝。”玄淩點頭道謝,開著遊輪跟隨海軍朝著大海中駛去。
寬闊的海麵上,數不清的戰艦將海麵圍得水泄不通,玄淩被帶著七拐八拐的終於到達最大的一艘軍艦麵前。
“嗬,好小子,現在才回來見我。”一名中年男子在眾人的擁簇下從軍艦上走下來,身材魁梧,精力旺盛,一雙大眼睛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師父,我這不是忙嗎,所以……”玄淩莞爾一笑,和黃軍長勾肩搭背的上了最大一艘軍艦。
B市監獄,伍子憐入獄已經半個月了,除了玄淩一開始來看過她一次,從此之後再也沒人來看過她。
“提提,你說的那人什麽時候再來看你呀?”但伍子憐現在一心想的都是吉安和吉卿的事情,因為她知道,玄淩會照顧她弟弟的,至少在她出獄之前。
提提搖頭,“平時都是他來看我,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過來,不過大概一個月會來一次。”
“那上次是什麽時候?”
“已經快一個月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伍子憐每天都在盼著有人來看提提,她想要查清楚心中的疑惑,但是苦於現在身不由己,隻能等了。
“老大,上麵的人發話了,說是弄死那個妞不用負責,我們隻管做事就好了。”以老大為首的幾人看著角落中的伍子憐,交頭接耳又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麽了。
老大眯著眼睛看向伍子憐,其實平心而論伍子憐並沒有得罪她們,但上麵給錢做事,她們也沒有說話的權利。
使了一個眼色,一人望風,其他幾人不約而同的朝著伍子憐圍了過去,“男人的名片,是你的情人吧。”老大一把將名片從伍子憐手裏搶過來。
伍子憐抬頭,提提因為要爭取早日出獄現在出去勞改了,監獄中的八個人,除了提提之外全部都是老大的人。
“是認識的一個朋友。”好漢不吃眼前虧,伍子憐盡量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溫和。
“朋友?喲,還是跨國公司中國地區總代表呢。”老大來回翻看著名片,“看你這騷樣我就不爽,姐妹們,給我好好招呼她。”
看著來勢洶洶的幾人,伍子憐哆嗦道:“你們要做事什麽。”
“做什麽,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老大手裏拎了一根木棍,示意其他人將監獄的門關上,整個監獄便成了密不透風的密室。
“給我把她的衣裳脫了,好好拍,以後姐妹們出去了,說不定還能拿它賣個好價錢。”老大已經四十多歲,當初是因為組織人賣身而進的監獄,相當於古代的老鴇。
聽見她這麽一說,伍子憐立即明白她要做什麽了,“如果你們敢過來我就撞死在這裏,我死在監獄裏你們也脫不了幹係,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好了。”
她是真的被逼急了,要打要罵她都無所謂,但是如果要這樣侮辱她她是絕對不會忍受的。
“你死呀,死了正好,我們還可以說你是畏罪自殺。”老大邪魅一笑,拎著手中的木棍緩緩靠近伍子憐,“你知道木棍的滋味嗎,我以前手底下那些小姐不聽話,我就是這樣教她們的。”
“同是女人你何必如此為難女人,難道你就不怕你的兒女有一天也遭遇如此待遇嗎?”狗被逼急了還會跳牆,此時此刻伍子憐已經顧不上什麽和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