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下跪求饒
“喂,你們兩。”烈日當頭,伍子憐和提提剛好被分到太陽底下的草坪除草,沒想到除到一半就被女警叫住,“有人來看你們了,收拾一下跟我們出去。”
“看我們兩,同時嗎?”伍子憐微楞。
女警不耐道:“連話都聽不懂,活該你沒飯吃,當然是各自的家人來看你們了。動作麻利一點,趕緊跟我出去。”
“吉安!”當伍子憐看見接見室中的吉安時,差點興奮得跳起來。
另一邊,提提看著接見室中的人兒淚流滿麵,“對不起對不起,當初若不是我一時糊塗,也不會造成你現在這副模樣,我真是玩死難辭其咎。”
提提不住的道歉,淚眼迷蒙中看見那遞過來的紙巾,“當我過些日子出獄了,我一定為你當牛做馬,我可以照顧你下半輩子。”
“謝謝,但我有哥哥,你出去之後好好做人就是了。”溫柔的聲音在提提耳邊響起,感覺還沒聊到多久時間就到了。“那你照顧好自己,我再有幾天就可以滿刑出獄了,你給我留個聯係方式,我出去之後就去找你。”
“負責倒是不必,交朋友可以有。”那人看著提提真誠的雙眼,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名片。
“吉安哥,不管最後成不成功,我都不會怪你的。”伍子憐的探監時間同樣到了,依依不舍的和吉安做著分別。
提提剛好從伍子憐的接見室路過,不經意間撇向裏麵的男子,視線順著他的雙腿往下看去,“怎,怎麽可能?”
“提提你怎麽了?”伍子憐看見衝進來的提提不明所以道。
看見外麵那人邁著大長腿離開,提提搖頭,“沒,沒什麽,可能是我看錯了。”
“你說如果你很相信的一個人欺騙了你,而且被人當眾揭穿他的真麵目,你還會選擇繼續相信他嗎?”own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玄淩和鄭艾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如果說為什麽不在別墅呆著而要來辦公室,看看鄭艾葉臉上的疤痕就知道了。“那我想問你,如果你的兄弟害你無辜掛彩,而且還是在臉上,請問你要向他要賠償嗎?”
玄淩抬頭,看著鄭艾葉臉上的抓痕,“其實我真擔心你姐姐生出來的孩子會跟她一個脾氣,那我這後半輩子該如何是好。”
“姐姐的脾氣是有些暴躁,但她心地說到底不壞,你若是能給她一點點愛,她也不至於會變成今天這樣了。”鄭艾葉哀歎一聲,雖然姐姐對他不好,但總不能背後拆她的台呀。
玄淩搖搖頭,“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強扭的瓜不甜你不知道呀。”
“那你對伍子憐呢,別怪我多嘴,你們是仇人,伯父是不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的。”玄青岩的脾氣,不弄死伍子憐就是大幸了。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對了,我的人昨天在監獄看到……”玄淩從抽屜中拿出手下人偷拍的照片,鄭艾葉接過一看,“好家夥,玩偷龍轉鳳呀。”
玄淩微微一笑:“不管是偷龍轉鳳還是偷梁換柱,等伍子憐出來的那一天,我一定要讓他們現出原形。”
看見玄淩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鄭艾葉就知道他又在打什麽算盤了,咽咽口水,“但願你這次玩得小一些,不要把B市攪得天翻地覆。”
漆黑的夜,密不透風的牆讓監獄熱得像個蒸籠,伍子憐睡得並不安穩,一是因為天氣二是因為有心事。
“喂,聽說你是有錢人的情婦啊。”監獄裏所謂的老大挪到伍子憐身邊,將她唯一一點能透風的機會都給擋住了。
看著眼前的人肉大山,伍子憐隻能低頭淺笑,“算是吧。”
“那你怎麽進監獄了,你動了人家的正牌老婆,還是和金主鬧得不愉快了。”老大開始動手動腳,一會兒摸摸伍子憐的臉蛋,一會兒又扯一下她的衣服,“看不出來嘛,小身板還聽有料的。”
“別碰我。”伍子憐甩開老大的手,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她是玄淩的小三,可那也不是她情願的呀。
提提在一旁看了幹著急,可是被其他犯人拽住了手腳也不能上前幫忙,現在這個時候外麵值班的女警正在打瞌睡,誰會注意到她們這裏。隻能使勁的朝著伍子憐搖頭,示意她不要和這些人硬碰硬。
“喲,脾氣還不小,今天我偏生要看看你是怎麽勾引那些金主的,姐妹們,來給我按住她。”老大一聲令下,同一個監獄的其他幾個女人紛紛上前按住伍子憐的手腳,讓她像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一般躺在地上。
“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我要仔細看看她到底哪裏美過天仙了。”老大永遠不用自己動手,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
看見伍子憐的衣服即將被扒光,提提再也看不下去了,推開抓住她的兩人衝上前,“你也知道她是金主的情人,你這樣對她等到金主把她救出去了,你就不怕她報複你嗎?”
“她報複我?”老大冷笑起來,看向其他幾個犯人,“姐妹們,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我負責,我倒是要看看,死了她怎麽報複我。”
先是一拳一拳,後來升級為拳打腳踢,伍子憐隻感覺渾身都是疼痛在叫囂,隻能捂住臉埋在地上,任由她們打罵。
“別打了,再打真的死人了。”提提撲在伍子憐身上也挨了不少打,眼看著伍子憐被打暈過去,隻能拚死一搏,“有人打人呀,救命呀。”高聲的呼喚在靜默的黑夜中顯得格外響亮,監獄外的燈被人打開。
“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監獄中竟然會有膽大的犯人敢打人。”醫院,麵對玄淩的質問,監獄的女警直接將所有過錯全部推給了犯人。
玄淩知道拿這些人也沒辦法,隻能沉著臉,“告訴你們局長,伍子憐是我的女人,我為她擔保,在沒有定罪之前別再想把她關進監獄。”
“是是,我這就去跟局長匯報情況。”女警本來看玄淩多金又帥氣,想著好歹也能湊個近乎,沒想到卻碰上一座冷山。
女警剛走沒多久,吉安便聽見了消息趕過來,“子憐。”看見床上昏迷不醒的伍子憐,心中說不愧疚是假的。
看出吉安的緊張,玄淩心中疑惑,不知道他的猜測是否正確,如果錯了,伍子憐可能會更恨他。“現在來裝慈悲有什麽意思,她為什麽會進監獄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紀瑤瑤是什麽人你難道不知道?”
“她這次是真的受傷了,不是裝的。”吉安眼神閃躲,他知道紀瑤瑤臭名遠揚,隻要是她看不順眼的人都會被她整的很慘,可是這次她受傷住院,看上去真的不像是裝的。
“那她的傷就是裝的了?”玄淩輕輕掀開被子,伍子憐露出的手臂和小腿,還有腳上滿滿都是疤痕,抓傷的燙傷的,簡直不堪入目。
吉安不忍再看,原本白皙的皮膚如今青一塊紫一塊,讓他如何忍心,別開頭去,“你照顧好她,我去想辦法。”
玄淩重新給伍子憐蓋好被子,“但願你真的能救她出來,畢竟隻有你最了解紀瑤瑤,她想要什麽你應該知道。”
吉安咽咽口水,臨出門前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伍子憐,臉上脖子上都沒放過,“放心吧,我一定救她出來。”
“吉安先生,紀董回國了,紀小姐現在正和紀董談話呢。”伍子憐呆的醫院和紀瑤瑤所處醫院正好是一家,隻不過不過一個樓層罷了,吉安來到紀瑤瑤所在樓層的時候,一出電梯就被保鏢攔住了。
吉安沉了臉,“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攔我,我是誰你不知道?”
“這……”保鏢猶豫了一下,吉安和紀小姐的關係人盡皆知,若是真的攔下他不讓他進去,隻怕,“那您裏麵請,紀董心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大好。”
“我知道了。”吉安點點頭,直接略過保安朝著病房走去。
“對呀,吉卿畫的畫像上都是這個女人,你說我怎麽能不生氣嘛。”才剛走到病房外,吉安就聽見裏麵傳出的紀瑤瑤聲音,人後她還是那樣的潑辣。
透過病房的玻璃,吉安看見紀董一臉寵溺的看著紀瑤瑤,“你心髒不好,怎麽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呢?”
紀瑤瑤甜甜一笑,“爹地,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我隻是買通了醫生。裝睡的人你永遠無法叫醒,裝病的人也永遠無法痊愈。”
“紀董,紀小姐。”吉安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推開房門走進病房。
紀董和紀瑤瑤臉上不約而同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恢複正常,“爹地,我有事跟吉安說,你回美國吧,這邊的事情我可以處理好。”
“好,我相信你的能力。”紀董的寵溺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走到吉安的身邊忽然停下腳步,拍拍吉安的肩膀,“小吉呀,吉卿的醫生告訴我,他再恢複個一兩個月,說不定就能下地行走了。”
“多謝紀董對家弟的照顧。”聽出紀董語氣中的威脅,吉安的氣勢瞬間沒了一半。就算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名譽,為了弟弟也不能隨便任性。
等紀董一走,紀瑤瑤臉色立馬變了一個樣,臉色紅潤有光澤,根本不想生病受傷的人,“相信你也聽見了我說的話,沒錯,我是裝的,但誰能證明呢?那些醫生,你覺得他們敢跟你去警局做證人嗎?”
吉安知道,紀家家大業大,那些醫生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飯碗打賭。唯一的辦法,莫過於……
吉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筆直的背挺拔得不可思議。“求你放過子憐,她是吉卿的心頭肉,求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她。”想起被人打得半死的伍子憐,吉安不敢想象,如果讓吉卿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局麵。
看著跪在地上的吉安,紀瑤瑤哈哈大笑起來,精致的五官隨著笑容一起扭曲,“就因為她是吉卿的心頭肉我才會這樣對她?想要救她,可以,除非你讓吉卿入贅我紀家。”
“不可能。”紀瑤瑤話音剛落,吉安便激動道。
紀瑤瑤挑眉,“既然不可能你也別跪著了,跪到死我也不會答應你,這是我開出的條件,你若是做不到就算了。”說完喊來門外保鏢,“把吉安請出去,我要休息了。”
“為什麽偏偏是他,他已經承受了夠多的苦難,為什麽你還要這麽折磨他。”吉安心中清楚,紀瑤瑤脾氣暴躁,如果吉卿娶了她務必會崩潰。更何況,吉卿心中從頭到尾都隻有一個伍子憐。
“因為他有一顆純潔的心,所以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才配得上我。”紀瑤瑤居高臨下的看著吉安,“雖然你們是同胞兄弟,可你看看你,你左邊屁股上那顆痣,商界親眼看過的人恐怕也是不少吧。”
“你!”吉安臉色蒼白的離開,無力的垂坐在醫院大門外的階梯上,想起當年的往事,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被人一點一點抽光,最後隻剩下一具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