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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該死的她

  “我把他送到了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任他自生自滅。”擔心父親打伍子胥的主意,玄淩急忙搶白道。


  “自生自滅,我怎麽聽說你還留下來廚師保姆,甚至還為他請了老師?”純金的拐杖打在身上,玄淩不知道該說疼還是說榮幸。


  “總裁,那位伍小姐又來了。”關鍵時刻,對講機內卻傳來大門保鏢的稟告。


  玄淩眼眸一沉,正要伸手關掉對講機,伸出去的手卻被那長眼了的拐杖壓住。玄青岩坐在輪椅中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對講機:“把它給我。”


  “玄淩,我是來認錯的,我不該和你對著做,我也為我媽媽當初做的事情跟你道歉。”伍子憐本是抱著試試的想法來到山頂別墅,沒想到卻成功的進來了。


  說完這番話才發現有些不對勁,眼前的身影好像有些矮,不是玄淩的身高……


  “您是?”抬頭看著眼前的老人,伍子憐眉頭微皺,順著往後一看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玄淩,震驚得睜大了眸子。


  玄青岩莞爾一笑,精光乍現的眼中帶著無盡的算計:“兒子犯了一點錯,做父親的懲罰一下不為過吧,兒女,生來就是為了給父母還債的,伍小姐說對不對呢?”


  “恩,對。”伍子憐在那強大的氣勢下緩緩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您,您是玄淩的父親?”那不就是媽媽當年出軌的男人了?

  伍子憐想到這裏不由得悄悄打量著玄青岩,雖然有些年邁,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懾人氣息還是很可怕的,媽媽當年怎麽會和這樣的男人犯下大錯呢……她有些想不明白這一點。


  看見伍子憐不要命的打量著父親,玄淩拚命的給伍子憐使眼色想叫她離開,沒想到卻看見伍子憐同他一樣跪在了地上。


  “伯父,我知道有些事發生了不可以挽回,但我願意為了我母親犯下的罪孽做任何事情。”伍子憐撲通一聲跪在玄青岩麵前,那一瞬間玄青岩眼中閃過一絲莫名情緒,看著固執的女子,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然而伍子憐心中想的卻是,雖然吉安建議她接近玄淩利用他找到子胥,但是伍子憐心中明白,找回子胥和還債,這兩個目的一樣重要。


  “隻要您願意,我可以在玄家當牛做馬,直到你們原諒我為止。”伍子憐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和地板發出的響聲在空闊的別墅中格外的響亮。


  “你母親害死了我母親,你以為這麽輕易我們就能原諒你,你趕緊滾吧。”玄淩著急的看向伍子憐,父親從前是雇傭兵,他的手段比不上父親的十分之一。若是真的讓伍子憐落在了父親手中,還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呢。


  知子莫若父,玄淩一番話聽在伍子憐心中當真以為他是不原諒她,但聽在玄青岩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


  低頭看著固執的伍子憐,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孩子到底有什麽手段,能夠將玄淩的心收得服服帖帖的。“好,不是要當牛做馬嗎,現在我給你五分鍾的時間給我打掃一件房間出來。我腿腳不好,要一一樓的。”


  “伯父您同意了?”伍子憐開懷一笑,整個別墅瞬間都明亮了起來。


  玄淩看得如癡如醉,卻聽見父親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對,我同意讓你生生世世都在我玄家當牛做馬來補償你母親犯下的罪孽。”


  “那我這就去打掃。”伍子憐跑出去幾步才醒悟,玄淩一樓的別墅都是酒庫或者倉庫,哪裏來的房間呀。


  看見伍子憐興高采烈的樣子,玄淩一顆心卻如同掉入千年冰潭,擔心她的安危同時還要在父親麵前掩藏著這樣的情緒,真是苦惱。


  “吉安哥,我成功了,而且我還見到了玄淩的父親噢,好嚴厲的老人呀。”吉安正在畫廊中看著那上百幅的作品,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老爺回來了?”一旁的玄絮看清短信內容之後甩開吉安的手,“對了,等事成之後,這裏的畫全部給我燒掉。”


  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吉安微楞,這上百幅作品連他都舍不得動一下,燒掉,玄絮在癡心妄想吧。


  別墅內,伍子憐將最簡單的一間房改造成臥室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滿頭大汗的站到玄青岩麵前,“伯父,房間我整理好了。”


  啊!話音未落,伍子憐便遭到了和玄淩一樣的待遇,跪在地上揉著發疼的膝蓋,她不知道一個老人哪裏來的這麽大力氣。


  “我什麽時候允許你叫我伯父了,你是玄家的奴隸,跟他們一樣叫我老爺。”玄青岩大怒道,“還有,我給你的時間是五分鍾,你卻花了一個半小時,你存心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裏對不對?”


  伍子憐嚇得臉都白了,擺擺手,“伯父,老爺,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要把房間清理出來……”


  “你還狡辯,保鏢,把她拉出去。”玄青岩一聲令下,門外的保鏢立即進來將伍子憐拖出門外。


  “父親~”玄淩想要上前阻止,卻被玄青岩冷冷一眼喝止住,“你要是想為這個女人求情,你就跟著她一起受罰吧。”


  到了門外,伍子憐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要將她拖到這裏來。


  “掀開給她看看。”玄青岩轉動輪椅來到門外,輕輕一個動作便讓伍子憐嚇得魂飛魄散。


  啊!伍子憐看著籠中的東西尖叫著想要後退,卻被身後的保鏢按住腦袋往籠子湊過去。


  籠子中關著幾條毛色不一的藏獒,外麵的布一掀開就像瘋了一樣,朝著伍子憐的方向呲牙咧嘴,口涎亂飛,滿身的毛跟跟豎起,瞪著血紅的眼睛。


  伍子憐有理由相信,若不是有籠子關著它們,此刻她早已成為它們果腹的食物了。


  “這就是做錯了事情的懲罰,來人,將我最愛的那隻藏獒放出來。它也餓了好久了,該給他一點食物了。”說完眼眸瞥向伍子憐。


  保鏢立即會意,打開了最大一隻藏獒的籠子,打了雞血一般的藏獒瞬間衝出籠子朝著伍子憐飛奔而來,像是聽得懂玄青岩的話一般。


  “不要!”伍子憐連連後退,在千鈞一發之際伸出雙手緊緊抱著腦袋。


  滿意的看著伍子憐渾身傷口,玄青岩終於覺得有一絲快感,揮揮手示意保鏢將藏獒拉走。側目看向玄淩,“這才是你應該對她做的事情,我替你做了這一次,下一次,你自己來。”


  玄淩咬牙,看著渾身是血的伍子憐卻隻能袖手旁觀,“我一直從未忘記過她是我們家的仇人。”


  “記得就好,下次你若是忘了,我會用更好玩的方法來提醒你。”玄青岩帶著微笑進了別墅,絲毫不理睬外麵的兩人。


  看著奄奄一息的伍子憐,玄淩揮揮手讓保鏢帶走,“給她請一個醫生,別讓她死在我的別墅髒了地。”最終玄淩還是抵不過內心的煎熬。


  “我看你的計劃,估計是要失敗了。”玄絮拿著伍子憐半死不活的照片在吉安麵前搖晃,吉安一把搶過,看著血肉模糊的人兒,“怎麽回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忘了告訴你,玄老爺可比玄淩要心狠手辣得多了,連玄淩都不敢不聽從他的話,你當真以為一個伍子憐能掀起什麽風浪。”玄絮鄙夷道。


  吉安陰沉著臉色,波光瀲灩的雙眸也沒了往日的光彩,隻是呆呆的看著照片中的人兒,這樣對待她真的好嗎?

  “你若是心軟趁早退出,隻是,恐怕你的官司我就沒辦法幫忙了。”看出吉安眼中的不忍,玄絮笑得一臉詭異,“你私吞了埃盧公司那麽大一筆錢,你以為沒了我的幫忙,真的會沒事嗎?”


  吉安將照片撕碎丟在一旁,抬頭,剛才的不舍和遲疑全部消失,“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對她不舍了,讓她進伍家不過是想看看玄淩對她到底有多重視,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或許她不足以撼動你在玄淩心中的位置。”


  玄絮從吉安身邊走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麵車流不息的街道,玄淩的心就像著馬路一樣,有千萬人路過他的心,停下的卻寥寥無幾。而不巧,她沒進去,伍子憐卻恰好是其中之一。


  握緊了雙拳,玄絮目光陰鷙,“可她曾經爬上過玄淩的床,就憑這一點她就該死!”


  幾天之後,伍子憐的傷口終於恢複一些,但通過這次的意外卻讓她深深知曉了玄青岩的毒辣。發誓一定要盡快找到子胥的下落,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當初叫你走不走,現在後悔了?”玄淩不知何時出現的,但想起那天他的袖手旁觀,伍子憐也心寒了。


  “後不後悔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隻想得到你們的原諒,然後求你們放了子胥而已。”勉強支撐著身體從床上起身,伍子憐踉踉蹌蹌的往外麵走去。


  玄淩一把抓住伍子憐的手,“你都這個樣子了還要去哪裏?”他好不容易趁著父親洗澡有空和她說幾句話,沒想到她卻這般不待見自己。


  甩開玄淩的手,伍子憐冷笑道:“既然你害怕你的父親,那就從此之後不要再管我的事,我做什麽都與你無關。”


  “那你死了呢?”玄淩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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