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去鬼混了
“父債子償,你母親犯的錯隻能你來承擔了,更何況,誰讓你長得這般像我的阿甘。”玄淩坐在床邊,眼眸溫柔的看著床上熟睡的伍子憐,似乎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兒。
她斜斜靠在寬大的席夢思上,一頭烏發如雲鋪散,玄淩的目光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最後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緊,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微微淩亂的衣裳,即使枕邊放著的珍珠都抵不上膚色熠熠生輝。
咚咚!玄淩的唇距離那紅唇不過一毫米的距離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閉嘴!”臉色陰沉的出了房間,看著保安手中拎著一個女孩,“她是誰?”
保鏢將女孩拽到玄淩前麵,“賓客都走光了,我們發現她形跡可疑的躲在桌底下,問她是哪家的小姐她也不說,叫她拿出請柬也沒有。”
玄淩的遊艇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上來的,很顯然,這個女孩的穿著和氣質不符,所以保安才會起了懷疑。
玄淩低頭看向渾身發抖的女孩,一身白色裙子倒不是便宜貨,隻是就像保安想的那樣,氣質和穿著的確是有些不符。“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阿甘。”女孩低頭嬌羞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阿甘?”玄淩如同觸電般站在原地,臉色更加陰沉,“你走吧,從今往後不能叫這個名字,你不配!”
阿甘如同被電擊了一般,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會動了。
“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正僵持之際,伍子憐卻忽然醒來出了房間,腦海中都是那屈辱的一幕幕,迫使著她飛快逃離。
玄淩還沒說話,身邊忽然響起洪亮的聲音:“是你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阿甘看見出來的伍子憐,立即認出這是她撞倒的人,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口中一連冒出好幾個對不起。
“你是?”伍子憐捂著腦袋看向麵前的女孩,一臉的清純,隻是和玄淩站在一起,伍子憐瞬間覺得也不是什麽好人了。
阿甘上前挽住伍子憐的胳膊,“你忘記了,剛才是我不小心撞了你,你才從階梯上摔下去的。”說完不好意思的看向玄淩,“我留下來就是為了跟這位姐姐說對不起,我不是形跡可疑的人。”
“原來是你!”玄淩正愁找不到罪魁禍首,沒想到人家卻自己找上了門,一把拎著女孩的胳膊將她懸在半空。
伍子憐這下也看明白了,原來這女孩和玄淩根本不認識,瞬間對女孩好感倍增。惡狠狠的瞪著玄淩將阿甘拉到身後:“你幹嘛,是我受傷我都不追究,你追究什麽!”
玄淩冷笑,好心當做驢肝肺,不過他也不需要解釋。冷眸看向身後的偷笑的保鏢:“沒事做是吧,都去給我清理海裏的垃圾去!”說完踹了最近的保鏢一腳,直接將一群保鏢趕走了。
“我們走吧。”看見玄淩粗魯的動作伍子憐更是覺得他神經病,不願再繼續重複今天受到的傷害,拉著阿甘的手就準備離開。
“我還沒玩夠你呢,走得了嗎?”玄淩將伍子憐拽過來,一把打橫抱起。
天旋地轉之間伍子憐已經到了玄淩懷抱,抬頭看著頭頂那張英俊無比的臉,伍子憐恨恨的想著,王淼的計劃終於得逞了。今天的事情,隻怕本來就是王淼和繼母串通好的吧,也不知繼母這次又收了王家多少錢。
扭頭忽然看向身後追來的阿甘,伍子憐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這個阿甘,會不會也是繼母或者王家的人呢?隨即又搖搖頭,自己真的是被玄淩折磨瘋了,人家一個好端端的女孩也被她看成了心懷不軌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裏,阿甘在玄淩的別墅中對伍子憐百般照顧,從洗貼身衣物到煲湯煮飯,幾乎是一手全包,更加讓伍子憐對自己的想法感覺羞愧。
“阿甘,我們並不是很熟,這些東西還是我自己來吧。”伍子憐是第一次被人家這樣對待,雖然身為伍家小姐,可以前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阿甘卻將伍子憐生生從洗手間推走,“伍姐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不小心讓你受傷我真的很愧疚,如果你再不讓我做些什麽補償,那我真的會愧疚而死的。”
玄淩在一旁冷聲道:“我說過,你不配叫阿甘,立刻馬上給我改名字。”這幾日阿甘的所作所為都太過完美,讓玄淩愈發的覺得難受,尤其在阿甘和他心中那個女人同名的情況下。
“我,我隻是想做一點補償罷了。”或許是玄淩的表情太不友好,直接把阿甘給嚇哭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伍子憐並沒有把阿甘當做敵人,可是看見玄淩對阿甘的態度伍子憐還是忍不住了,“人家的名字是父母起的,你有什麽權利讓她改名?”
“你又有什麽權利在我麵前大呼小叫,你不過是我的……”
“對,我是你的情人又怎樣,情人沒說話的權利嗎,情人就得做啞巴嗎?”玄淩還沒說完就被伍子憐狂噴,以暴製暴向來是玄淩的處事方式,比如現在直接堵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多麽粗暴有效。
阿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播接吻,怎能不看?
在解決完伍子憐之後,玄淩撥通了鄭艾葉的電話,“在哪兒,老地方見。”
老地方其實不叫老地方,隻是城中最豪華的一家酒吧,裏麵有一間包廂,是專屬於玄淩和鄭艾葉的。隻有這兩人,才有權利坐在這間包廂,不為別的,就為它一個晚上一萬八千八的費用。
“怎麽了,又一個人喝悶酒。”鄭艾葉到達的時候玄淩已經喝得不成人樣了,若不是包廂門關著,還不知道明天要上多少頭條呢。
“如果喝酒能夠解決一切問題,那該多好?”玄淩一杯接一杯,大有不醉不歸的感覺。
鄭艾葉走上前拿起酒杯和玄淩幹杯,“是因為那份資料嗎?”
“那份資料,你確定真實性百分之百嗎?”玄淩一心想找一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來勸服自己,母親的死和伍家毫無關係。
“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懷疑我的那一天。”鄭艾葉心中有些難過,雖然這件事是他有些不仁不義了,但終究他隻是說出事實罷了。
“你很喜歡她嗎?”鄭艾葉試探性的問道。
玄淩從酒杯中抬頭,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喜歡她?我喜歡她那個整天哭鼻子的小女人,還是喜歡她動不動就發火,還是喜歡她對我不冷不淡……”玄淩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因為每個樣子的伍子憐,他都喜歡。
從第一夜在酒吧遇上,千方百計的將她留在身邊時,玄淩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愛上了。
“趁現在隻是喜歡,放手吧,你們永遠不能在一起的。”鄭艾葉緩緩一笑,仰頭喝下一杯加冰威士忌,姐姐,我為了你做了這麽多,你能看得到嗎?
“阿甘,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坐一坐,你不用陪著我。”半夜十二點,伍子憐擔心玄淩還不回來在客廳等候,隻是沒想到阿甘居然會一直陪著她到現在。
聞言,阿甘揚唇笑了,“姐姐,其實我挺佩服你的,玄少那麽對你,可他晚歸不回你還是在等他。”
伍子憐聞言震驚的回頭,卻看見阿甘一臉純真的笑容,笑臉好像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純真的笑容。仿佛剛才的話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我也說不清楚……”
“快來個人幫幫忙呀,重死我了這座山。”伍子憐的話音未落,忽然聽見從外麵傳來的陌生聲音,急忙開門出去,卻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肩上還扛著一個人。
“你就是伍子憐。”鄭艾葉這是第一次看見伍子憐本人,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尤為顯眼,隻是頭頂那厚厚的紗布不怎樣美觀。
伍子憐點頭,“我是,隻是請問你是誰,還有他……”伍子憐伸出手指著鄭艾葉肩上的人。
啪!玄淩應聲從鄭艾葉的肩上摔下來,伍子憐和鄭艾葉都是一驚,卻聽見玄淩嘟嚷道:“寶貝,你在哪兒,我真的很想你。”
聞言,伍子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下午才剛和她在一起過,轉眼間又出去和別的女人鬼混。“說你是惡魔還真不為過!”狠狠的踹了玄淩一腳,轉身將大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