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軒站在路邊,看著蘇媚的身影走進黑暗,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
半晌,他轉身,朝著別墅走了過去。
剛才他對蘇媚說的話,都是故意那樣說的,目的就是為了從蘇媚手中套出一點兒關於造神的東西。
顯然,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如果楚明軒猜得不錯的話,明天晚上蘇媚給他看的東西,絕對會讓他大吃一驚。
畢竟,那可是跟神靈相關的東西呀。
至於蘇媚所說的,想把他打造成神的話,楚明軒自然是不信的。
蘇媚雖然是黑衣組織的人,但畢竟是也隻是個融靈武者,不可能能夠做這種事情的決定。
除非,對方的身後還站著其他黑衣高層。
至於到底去不去黑衣總部,楚明軒還得看第二天晚上,蘇媚給他看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了。
對於孤身一人進去黑衣總部,哪怕是楚明軒,心中都是沒什麽底的。
一夜時間悄然過去。
第二天,楚明軒剛下樓,就聞到了一陣香氣。
“楚先生。”廚房中的陳芸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探出頭笑著問了一聲好。
“辛苦了。”楚明軒笑了笑,自從陳芸住進來之後,他整個人輕鬆太多了。
基本上做飯洗碗甚至連家務活,陳芸都一手包盡了。
“不辛苦。”陳芸粲然一笑,又鑽進廚房忙碌了。
“誰娶了這姑娘,真是福氣呀。”楚明軒心中感慨了一句,然後便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就在此時,陳芸的手機響了起來,隻見她接通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隨後,陳芸掛斷電話,對楚明軒說了一句:“楚先生,我出去一下,您幫我看一下火唄。”
“行,你去吧。”楚明軒點了點頭,端著水杯走進了廚房。
陳芸見狀,連忙接下圍裙,腳步匆匆的出了門,直接走出院子,打開了院門。
此時,在院子門口,正站著一個穿著背心短褲,麵容猥瑣的中年男人。
看到陳芸出來,中年男人眼睛一亮,連忙走了過去,笑眯眯地說道:“行呀,小芸,長本事了呀,都住老板家裏去了!”
“你爸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別墅是什麽樣子的呢,快讓我進去看看!”
說著,中年男人就要往院子裏鑽。
顯然,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陳芸那個欠下高利貸,獨自逃離逃跑的父親陳海。
“你不要進去!”陳芸臉色一變,連忙走出院子,關上了門,然後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你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死丫頭片子,怎麽跟你爸說話呢?”陳海臉色一沉,嗬斥道:“怎麽,傍上大老板了,就不認你爸了?”
“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現在想進去看看別墅是什麽樣子你都不讓嗎?”
“你不要亂說!”聽到陳海的話,陳芸臉色愈發難看:“這是你把房子賣了之後,我沒地方去,程董和她先生才會讓我住在他們家的!”
“程董?”陳海愣了愣:“是個女的嗎?”
隨即他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小芸呀,這可是你的機會呀,程董的先生肯定也是個有錢人。”
“你幹脆趁著這個機會,把她老公勾引到手,這麽一來,你不就是富太太了嗎?”
“你要是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讓保安把你攆出去了!”陳芸氣得胸口一陣起伏,要不是怕驚擾了楚明軒他們,她早就破口大罵了。
對於這個從小嗜賭如命,這次還把房子賣了,然後丟下她一個人逃命的父親,陳芸心中沒有一絲好感。
“行呀,陳芸,你還真長本事了是吧?”陳海眼睛一瞪,雙手叉著腰,嗬斥道:“來呀,你讓保安來攆老子呀!”
“我可是你親生老子,隻要你不怕丟臉,隨便讓他們攆!”
聽到陳海聲音這麽大,陳芸臉上浮現出了慌亂之色。
她生怕驚擾到了楚明軒他們,隻能連忙將陳海拉到了一旁。
“爸,你老實告訴我,你怎麽找到這兒的?”陳芸看著陳海,一字一頓地說道。
“現在知道叫爸了?”陳海冷笑一聲,然後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找你還不簡單,我回來之後就在找你,隻是電話打不通,所以我這幾天都在程氏門口,見一個人問一個人。”
“結果他們說你這幾天沒去上班,我還以為你辭職跑路了呢,然後就聽到有人說你升了董事長助理,還跟老板一起上下班,老板也沒來上班。”
“所以我就問到了你們老板家的地址,幹脆今天到這兒來等你了,沒想到你還真在這兒!”
聽到陳海的話,陳芸心裏一慌,見一個人問一個人,那豈不是公司的人都知道這事了?
看到陳芸的表情,陳海冷哼一聲:“怎麽了,覺得老子很丟人嗎,你不要忘了,是誰把你拉扯這麽大的!”
陳芸壓下心中煩悶,開口問道:“你不是丟下我逃債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我雖然跑了,但卻一直在關注這邊的信息。”陳海抱著膀子,得意洋洋地說道:“前天看到報紙上北川執法局抓了一群放高利貸的,其中剛好就有我那一家,所以我就回來了。”
“你回來就回來,還來找我幹什麽?”陳芸臉色冷了下來:“你不是都把我直接丟下,讓我自生自滅了嗎?”
“我丟你也是無可奈何呀……”陳海聞言,歎了口氣:“你還在工作,你還有大好年華,我怎麽能讓你跟我一起逃債呢?”
“嗬嗬。”陳芸氣極反笑:“你還知道我還在工作,你還知道我還有大好年華呀?”
“你知不知道,那兩個月我一個人打兩份工,掙的錢全部拿去替你還債去了!”
“每天住在棚戶區,不僅要擔心那些小混混的騷擾,還要擔心那些要債的人找上門!”
“如果不是程董和楚先生幫了我,我現在恐怕已經支撐不住自殺了!”
“你真以為那些貸款公司的人是執法局抓的呀,那是楚先生帶人打上門,直接把他們都打趴下後,這才讓執法局來抓他們的!”
說到後麵,陳芸的聲音都有些歇斯底裏了起來。
隻有天知道,她那兩個月是怎麽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