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楚明軒一時之間都忘了古墓奇書的存在。
“我剛才本來是想打電話,問進度怎麽樣了,結果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程子秋飛快地說道:
“然後我就跟學校打電話,結果學校那邊說,李子晴教授已經三天沒去學校上課了,學校派人去過她家裏,發現家裏也沒有人。”
“執法局現在已經介入了,不過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
“我知道了,你安心待在公司就行了,這件事我來處理。”楚明軒沉聲說了一句,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刻,楚明軒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李子晴失蹤,隻能有兩個可能。
一是她從古墓奇書中得到了什麽驚天大秘密,所以說帶著古墓奇書消失了。
第二就是有人通過某種手段,知道了古墓奇書在她手中,所以對她動手了。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讓楚明軒心中的火氣瘋狂上漲。
他的東西,誰也不能動!
楚明軒一把將身上的芯片全部扯掉,然後拿過旁邊的衣物,迅速穿好之後,沉著臉離開了實驗室。
實驗室內,一眾醫師麵麵相覷。
在他們的印象裏,這位大人不管遇到任何事都是一副十分淡然的樣子,怎麽今天,顯得這麽陰沉暴躁呢……
楚明軒並不知道那些醫師的想法,他走出實驗室之後,立刻對候在門口的西裝青年吩咐道:
“馬上派人去查李子晴近一個月的行蹤,還有,聯係執法局那邊,我要他們手裏查到的所有資料!”
“是,大人!”西裝青年應了一聲,連忙下去安排了。
十分鍾之後,私人醫院某辦公室中,楚明軒看著手中的資料,眉頭皺成了一團。
根據執法局那邊傳來的消息看,李子晴的生活,十分有規律,每天都是三點一線。
早上去學校授課,下午去研究所研究項目,在七點之前,會準時回家,就算請假,她也會給學校和研究所提前打招呼。
然而,就在三天前,李子晴突然沒有了音訊,學校曾派人上門,卻發現她也不在家中。
等學校發現不對勁,報案之後,執法局的反應也十分迅速,立刻派執法人員上門調查。
在破門而入之後,執法人員發現,李子晴確實不在家裏。
李子晴所住的小區,安全係數非常高,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監控覆蓋。
監控中,也沒有看到李子晴出門。
更詭異的是,執法人員還在李子晴臥室的書桌上,發現了一杯才抿了一口的咖啡。
似乎,李子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楚明軒揉了揉眉頭,將手中資料隨手扔在了桌上。
執法局那邊,也就掌握了這麽點兒信息了,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麽用處。
不過,此時楚明軒卻能夠確定,李子晴應該是被人綁架了,而且對方不是一般的人。
畢竟,李子晴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真要帶著古墓遺書離開的話,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不可能像這樣憑空消失。
而此事又牽扯到了古墓奇書,所以,楚明軒敢肯定,綁架李子晴的人,絕對是武者!
“咚咚!”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進。”楚明軒說了一句。
隨後,一名身穿灰色西裝的青年便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在他的手中,還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
“大人,這是收集到的李子晴近一個月的行蹤資料。”西裝青年雙手將資料遞給了楚明軒。
上帝之眼的辦事效率,向來異常迅速。
楚明軒接過之後,仔細地看了起來,隻是,很快,他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因為這份資料與執法局給的資料,並沒有什麽差別。
驀地,楚明軒瞳孔一縮。
隻見資料上記載,在李子晴失蹤的前一天,她所在的小區,遭受過盜竊事件。
而盜竊的對象,正是李子晴的鄰居!
隻是,對方雖然把屋子裏翻了個底朝天,卻並沒有拿什麽財物,更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一樣。
就在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李子晴便消失了。
“會不會是,對方本來是想去李子晴的房子裏找古墓奇書,卻誤入了李子晴的鄰居家,在一無所獲之後,第二天才會選擇直接綁架李子晴?”
楚明軒心中升起了一個猜測,隨即,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按理說,這件事執法局那邊給的資料上也應該記載吧,不可能忽略的。
不過,這個念頭也是在楚明軒腦海之中一閃而過,畢竟,他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找到李子晴,拿回古墓奇書。
至於其他的,楚明軒並不在乎。
想到這裏,楚明軒立刻吩咐道:“授你二級權限,馬上啟動北川所有上帝之眼的情報人員,兩個小時之內,給我把入室盜竊這家夥給我找出來!”
對於上帝之眼的能力,楚明軒從來不會懷疑,隻要有蛛絲馬跡,他們能夠將任何人都找出來!
上帝之眼,意為上帝的眼睛,也能理解為……俯視一切!
“是!”西裝青年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很快,一個隱藏在北川之下的龐大情報機構,開始緩緩運轉了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私人醫院的辦公室內。
“大人,經過重重篩選,已經鎖定了目標人物。”西裝青年站在辦公桌前,肅然說道。
“備車。”楚明軒理了理領帶,淡淡說道。
北川城北邊緣,有一片棚戶區。
住在這裏的,有兩種人。
一是外來的務工人員,二就是一些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了。
這裏,也算得上是整個北川,最陰暗的地方。
下午四點鍾,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棚戶區的入口之處。
轎車剛停下,駕駛座身穿灰色西裝的青年,便連忙下了車,拉開了後座的門。
隨後,一隻擦得油光發亮的皮鞋從車上伸出,直接踩在了滿是汙水和泥濘的地上。
“大人,就在前麵。”西裝青年恭敬地說道。
楚明軒點了點頭,從車內鑽出,大步朝著棚戶區深處走了進去。
泥濘和汙水在鞋底翻飛,楚明軒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比這更肮髒汙穢的地方他都踩過,更別說這樣的路麵了。
行走在大地之上,他從來不會懼怕踩著什麽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