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二十餘萬聯軍的奔逃,那可謂是漫山遍野的。
到處都能夠看到四處逃竄的聯軍,還有著在後方追擊著秦軍,黑壓壓的一片,讓這一塊地方,充滿著生機的。
但,也有著死亡的氣息。
追擊在後方的秦軍將士,毫不留情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將前方逃竄著聯軍砍倒在地,鮮血流淌著,將土地都染成了紅色。
喊殺聲,慘叫聲,戰馬嘶鳴,等等各種的聲音,響徹在天空之中。
角色的調換。
如今卻是換成了秦軍追殺著聯軍。
袁紹和劉表,在顏良和文醜,還有著一眾親信的護衛下,也是奔走在亂軍之中的,並沒有被攔下。
逃出去,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而黃忠等人,雖然追擊著袁紹和劉表兩人,想要將兩人拿下,卻因為亂軍太多,難以追上的,就算他們有著一身的本事,可被路上的亂軍阻攔著前進的步伐,也是無能為力的。
但也並沒有放棄著。
畢竟,袁紹和劉表想要真正的逃脫,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他們還是有著一定的機會,隻是看能不能在袁紹和劉表逃出去之前追上,若是能夠追上,那麽一切都好說。
兵敗如山倒的。
聯軍雖然人數上占優,卻因為被伏擊,喪失了戰意,而且作為主帥的袁紹和劉表兩人,都無法穩固著軍心,根本無法阻擋著氣勢如虹的秦軍,隻能被追殺著,而不能做出著反擊。
……
在秦軍追殺著聯軍的時候。
在函穀關的北邊不遠的某一座山上。
卻是有著一身穿著白衣銀甲打扮的人,右腰間還掛著一個金色的配飾,騎著馬走在密林之中,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按在了佩劍之上。
漫步在荒無人煙的密林之中,好像在尋找著什麽。
而這人,正是秦隱。
他並沒有出現著戰場之上,隻是將一切安排了下去,便獨自離開了秦軍大營,沒有被聯軍的探報所發現的,來到了這一處密林之中。
雖然他已經做出了安排,但還是有著被破解的危機,而這個危機需要他親自去處理著。
畢竟,要是計謀成功,袁紹和劉表上鉤,就會被他麾下的大軍所擊敗,而前提是於吉不會動手。
於吉可是站在袁紹一方的,雖然不確認是何種關係,可難保於吉不會為了袁紹拚死下手的。
那麽,他所安排的一切,就會被破壞。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更何況,明顯的於吉就是站在他對立麵的人物,既然已經站了出來,他還是需要解決著這一個禍患,讓其不能擾亂著局勢。
特別是幹擾著他的謀劃。
因此,找出於吉,將之除去,是必要的事情。
在想著事情的時候。
秦隱也是警惕著周圍的,並沒有任何的放鬆,雖說對於自身的實力有著足夠的自信,但這並不能成為著他大意的理由,獅子搏兔亦盡全力的道理,可沒有忽略。
一路過來,並沒有著什麽的事情發生。
但他清楚著於吉就在附近的,隻是沒有著任何的風吹草動而已,並不代表著於吉不在。
慢慢的。
秦隱便騎馬來到了一處,瞳孔一凝的。
因為,於吉就在他的麵前,那裏有著一個祭壇,周圍還有著諸多的黃色旗幟,還有著諸多倒下去的將士。
那些倒在地上的將士,明顯的就已經死了有著一段的時間。
而這裏,也正是之前於吉借助著雷雨天氣,施法的地方所在,死在這裏的五百將士,並沒有人為其收屍的,拋屍荒野。
“來了!”
盤坐在祭壇中閉著眼睛的於吉,也是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秦隱,開口說著,明顯的就是在這裏等待著秦隱的到來。
知道著秦隱一定會來的樣子。
聞言。
秦隱翻身下馬,沒有理會著周圍的環境,看著於吉,道:“之前你散發著氣息,不就是為了引我前來麽。”
他能夠找到這裏,的確是於吉放出了氣息,才順著氣息找來的。
雖然他有著實力,但於吉一心要奪的話,在這廣闊的土地上,想要將之尋找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起碼,在短時間內,他無法找到於吉所在的地方。
並不會去否認著這些事情,沒有著任何的意義。
之前見過著於吉,但那並非是於吉的真身,將之毀去,也無法真正的將於吉殺死,可現在出現在他麵前的,卻是於吉的真身。
不管於吉有著什麽的打算。
隻要真身出現在他的麵前,再想離開,那可不是一件易事,起碼他不認為於吉有著這樣的能力。
在秦隱注視著於吉的時候。
於吉同樣注視著秦隱。
正如秦隱所說的,是他本身散發著氣勢,引誘著秦隱前來的。
他和袁紹合作,就是想要將秦隱從長安引出來,至於幫助著袁紹達到目的,那卻不是他的問題了。
秦隱的到來,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並非是秦隱跟他有恩怨的,隻是所走的路不同,也就成為了敵對的關係。
這可是關乎到生死的問題。
隻要將秦隱除去,那一切就會恢複過來,他們這些人,也能夠繼續隱藏起來,做著他們的謀劃,繼續生存下去的。
想到這裏。
於吉便從祭壇中站了起來,道:“秦相國你和我們都是一樣的人物,何必去逆天而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大漢的氣數已盡,這乃是天意,而我等也可以從中得益,奪取氣運而增強著自身!”
“然而,秦相國你卻要逆道而行,妄圖扭轉著大漢的氣數,這又是何必,何不跟我等聯手,以謀生機?”
雖然他不清楚著秦隱的根基所在,但秦隱斬殺了南華老仙,這是一個事實。
不管是如何做到的,要是能夠讓其改變著心思,與他謀劃的,那可是一個強大的助力,或許還能夠得到著更多的好處的。
也就是如此,才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想要勸說一番的。
到了他們這樣的地步,可不會輕易的與相同的人動手,一旦動手了,那可就是分生死的了,不會有著任何的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