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主薄之禍
南陽城中……
自劉表從函穀關兵敗而回,便回了一趟襄陽,但兵馬卻沒有帶回襄陽,而是留在了南陽城中,做著防備。
他可是清楚著,秦隱並不會隻是將他和袁紹擊退後,就會有所收手的。
肯定會有著動作,隻是不知道是他,還是袁紹而已。
得知秦隱沒有率軍前往冀州,討伐著袁紹,而是向著他的地盤而來,便又從襄陽快速的趕了過來,親自鎮守在南陽城中,等待著秦軍的到來。
……
被劉表所派出去的使者,也是回到了南陽城中,來到劉表暫時居住的府邸中,求見著劉表。
而在府邸中,還有著蒯越等人的存在。
“主公,屬下已經將書信送到了秦隱的手中,而這便是秦隱讓屬下帶回的東西,說若是主公肯按照著他的意思去做,便肯率軍退去,與我軍議和!”那主薄說道。
他也是一個人物。
雖然心中對於劉表派他前去秦軍大營,有著諸多的怨恨,但表麵卻還是十分的恭敬的,而且也沒有再稱秦隱為秦相國的。
畢竟,他可是清楚著,劉表和秦隱之間可是有著一定的恩怨的。
要知道,現在他還是在劉表麾下做事,加上他本身的家族就在南陽城中,起碼在劉表沒有倒台前,或者是有著什麽的變故,他都不敢表麵上對劉表有著什麽的想法的。
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的,說的就是他這樣的存在。
聽到主薄的話語。
原本與眾人在商議著如何應對著秦軍的劉表,也是看向了主薄手中捧著的木盒,隨即對其示意一下,讓其將木盒遞過來的。
這名主薄的確是他派出去的。
如今上庸、武陵兩地都受到秦軍的攻擊,而南陽這邊也將要開始。
而他如今新敗,就算沒有像袁紹那般的損失,但還是有著一定的損失,情況緊急的,為了守住著荊州。
便寫下了一封議和信,派主薄送去,希望秦隱能夠退兵的。
當然,這隻是一個緩兵之計,他並不想臣服於秦隱,像原益州牧那般,到長安做一個有名無權的王爺的。
他也清楚著,秦隱會答應著他的請求的機會微乎其微的。
因此,並不抱著太大的期望,隻是博上一搏,若是能夠成功,那麽就算是付出著一些他能夠承受的代價,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蒯越等人也是看向了那名主薄,同樣注意到其手中捧著的木盒,但並不知道其中裝著什麽的東西。
那名主薄收到劉表的示意,沒有猶豫,捧著木盒,便走上前,將手中的木盒遞給了劉表,才往後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從秦軍大營趕回來,他都沒有去重新梳洗一番的,還是灰頭灰臉的模樣,就直接來向劉表匯報了。
他同樣不知道木盒中是什麽,秦隱隻是讓他將木盒帶回來,說劉表看了就知道應當是如何做的。
從主薄的手中接過了木盒。
劉表也是帶著疑惑,將木盒放在了麵前的案幾上,慢慢的將木盒打開。
對於這個,他同樣是感到十分疑惑的,並不知道秦隱是何用意的,但聽到秦隱有著肯退兵的想法,心中還是有著一絲喜悅的。
剩下的便是看木盒中的是什麽,秦隱有著什麽的要求而已。
很快。
木盒便被完全打開。
在木盒打開的瞬間。
劉表的臉上卻是變的難看了起來,臉皮抽搐著,臉上的顏色也是迅速漲紅了起來,那是氣的,怒喝道:“秦隱小兒,安敢如此欺我!”
嘭~啊~
怒喝一聲,也是一臉怒氣的站起來,將放在案幾上的木盒給砸了出去。
在木盒掉在地上時,還伴隨著一聲慘叫聲。
隻見。
劉表砸出去的木盒,正砸在了退回到原地主薄的額頭上,直接將其的額頭砸破,而主薄也是發出了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右手扶著額頭的,指縫之間還有著鮮紅的血液流出。
雖然不致命,卻是讓那主薄受傷了。
在掉落在地上的木盒旁邊,還有著一件衣服從木盒中掉落在一旁的。
看款式,乃是女人的服飾。
見到從木盒中掉落出來的女人服飾。
蒯越等人也就清楚了劉表為何會有著這樣的變化了。
“主公,不必太過動怒,秦隱如此,就是想要讓主公失去著方寸!”蒯越拱手勸說道。
其餘人也是紛紛勸說著。
並沒有人去關注著倒在地上,扶著額頭的主薄。
畢竟,能夠在這裏的人,在官職上,都不知道比這名主薄要高上多少。
加上東西是這主薄帶回來的,被劉表拿來出氣,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可不會去為這主薄抗下這份罪的。
扶著額頭的主薄,隻是慘叫一聲後,也不敢繼續喊出聲的,忍著額頭處傳來的疼痛的,緊咬著牙齒。
他也沒有想到秦隱讓他帶回來的是一件女人的服飾。
但,他心中並沒有恨秦隱,隻是恨著劉表,要知道他前去秦軍大營送信,那可是劉表的命令,冒著生命的危險完成著劉表的命令,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那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劃落,也是將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恨之色給掩蓋了下去。
聽到眾人的勸說。
劉表雖然還是一臉的怒氣,但也是坐了下去,看了看扶著額頭的主薄,心煩的揮手道:“下去包紮一番吧!”
雖然東西是主薄帶回來的,卻罪不至死,而且都已經被他砸破了額頭,也是發泄了一番的,沒有必要繼續追究下去的。
他看到著木盒中的女人服飾,就清楚著秦隱想要他做著什麽,這是想要讓他穿上著這件女人的服飾認錯。
這根本就是在侮辱著他。
明顯的就是沒有著商量的餘地,根本就沒有著退兵的想法。
他可不認為秦隱會覺得他會答應著這樣的要求的。
“謝主公!”
那主薄扶著額頭,彎腰行了一禮,便直接轉身離去的。
這裏他可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的,而且額頭還一直流著血,也不知道傷口深不深的,他都感覺到有些頭暈了。
先下去治療一番,才是最好的選擇。
況且,剩下的事情,也並不是他所能夠參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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