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劉璋的決定 下
綿竹大營之中。
“諸位認為現在應當如何?”劉璋問道。
如今的他臉色並不怎麽的好。
畢竟,武都城失守,影響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事情,更不用說還有著漢中之地所發生的事情。
原本。
他可是在成都之中,等待著消息的。
可昨天,派遣去漢中之地,與張魯商議著聯合的使者,卻是趕了回來,帶回來的卻不是什麽的好消息,而是一個壞消息。、
有著一支數千的秦軍出現在了漢中之地中,而且還奪下了南鄭,張魯還死在了亂軍之中。
雖然這支秦軍奪下了南鄭城,卻沒有在城池中多逗留的,修整一番後,便直接離開了南鄭城,連所有的降軍都沒有去理會著。
因此。
便猜測著這支秦軍,肯定是直奔著武都而去。
正是擔憂著武都會出事。
劉璋便親自率領著駐守在成都的兩萬大軍前來,準備趕往著武都,進行著支援,可還是晚了,才趕到了綿竹,就已經遇到了逃亡回來的張任等人。
如此,也就沒有了繼續趕往著武都的意義。
現在所需要考慮的,就隻有如何應對著接下來的事情,要知道,秦軍可不會滿足於奪下武都的。
聽到劉璋的問話。
跟隨而來的一眾益州官員,也是沉默了起來。
現在的事態可不怎麽的美好,武都已經失守,而漢中也出現了問題,他們就算加上逃亡回來的張任等一眾殘兵,也不到三萬兵馬。
從張任的口中,他們可是知道,十萬秦軍,可沒有著多少的消耗。
這樣的情況下,如何的抵擋?
“主公,不如我等先撤回成都,再作打算!”一人站出來建議道。
有人開口。
“主公,屬下並不認可,如今武都已經失守,漢中也沒有了作為,秦軍大勢已成,想要阻擋著來勢洶洶的秦軍,不外乎是螳臂擋車而已,如今唯一的出路,便是向秦相國表示著臣服而已!”另外一人也站了出來,拱手道。
眾人看去,說話之人正是張鬆張子喬,任別駕從事一職。
在之前,朝廷頒下申飭的旨意時,張鬆就有過這樣的提議,向朝廷表示著臣服,隻是得不到著大多數的人認可而已。
想不到如今又提了出來。
而如今的情況,也是有所不同的,讓之前都有所反對的官員,現在都猶豫了起來。
“張大人莫非是秦隱的走狗矣?要知道,主公乃是漢室宗親之後,如今的朝堂,雖說是陛下在掌控,可還不是秦隱一手遮天的,挾天子以令諸侯,此乃賊子,我等又何須屈服!”張任站起來對著張鬆怒喝道。
他可不會理會著什麽樣的情況。
張鬆的提議,卻是讓他感到十分的不爽。
要知道,他們都是劉璋的麾下,而並非是秦隱的麾下,如今遇到著困境,沒有幫助著自家的主公分擔就算了,還想著要投靠著敵人,若不是劉璋在這裏,他都想要提劍砍了張鬆。
“哼,那張將軍可有退去秦軍的計策?”張鬆怒哼道。
張任不服著他,他同樣不服著張任。
看著兩人的情況。
劉璋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開口。
而其餘的官員同樣如此。
“我等可以退守成都,以主公在益州的聲望,可以調動著城中的百姓幫忙守城,秦隱率軍攻打著益州之地,而其餘的諸侯不可能看著秦隱壯大起來,隻要堅守下去,必定有著反敗為勝的機會,若是不能,屬下願死戰!”張任臉色堅定的說道。
但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劉璋說的。
“死戰?”張鬆笑了一下,不屑道:“張將軍說的輕巧,秦相國在長安還有著十餘萬大軍,就算其餘諸侯對秦軍動兵,那要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還是需要更久?而讓百姓相助守城,那時又有著多少的百姓會死於非命?”
語氣之中,也是帶著喝問的情緒。
要是有著勝算,他倒也不會多說著什麽,可如今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著任何的勝算,如何決定,根本就不用多想的。
聽到張鬆的喝問。
張任也是愣了下來,臉色通紅,那是惱怒的,卻無法反駁著。
畢竟,其餘的諸侯會不會對秦隱動兵,那還真的不好說,而且就算動兵,長安還有著十餘萬的秦軍,足以應對著很多的問題。
而他們能夠堅持那麽久麽?
況且,想要讓百姓相助守城,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主公,張將軍!”張鬆對著兩人拱了拱手,繼續道:“並非是我想要降於秦隱,而是如今的情況,隻能如此,才能夠減少著傷亡,而且如今軍中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因為武都失守,將士們都人心惶惶的,如此狀態,如何抵擋著氣勢如虹的秦軍?”
“更何況,如今的大勢便是如此,就算秦軍沒有前來攻打,難保不會有著另外一名諸侯前來攻打,難道諸位還不清楚麽?在下並非貪生怕死之輩,隻是順勢而為而已!”
說完。
便直接坐了回去,明顯的就是不準備再多說著什麽,而是等待著劉璋的決定。
聽完。
在座的眾人也都沉默了起來。
他們都清楚著,諸侯分割著各州郡,占據著一方,就算他們益州沒有著太多的想法,可其餘的諸侯卻不會這樣想。
秦隱就是其中一個。
但也絕非是最後一個。
同樣的。
劉璋也是沉默著,皺著眉頭,臉帶猶豫之色的。
他並沒有著太大的野心,對於益州的百姓,還是有著一定的照顧的,如張鬆所說的那般,他並不會同意著聚集百姓守城,增添著傷亡。
而張鬆也沒有說錯。
在與張任等一眾人匯合後,軍中的士氣,卻是因為知道武都失守大大的減弱了下來。
沒有著士氣,又那裏會有著什麽的作為?
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來變去的,顯得十分的糾結。
見此。
一眾官員,包括著張鬆和張任兩人,都沒有開口,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
“此事便交由張別駕去做吧,其餘人在此待命便可!”劉璋歎了一口氣道。
說完。
便直接向著大帳外走出去,沒有給眾人回答的機會。
讓張鬆去處理,便已經說明了他的決定,雖然不想,但如今並沒有扭轉局勢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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