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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翊聖保德真君

  西方極樂世界是一片光明,不見日升日落,烏飛兔走,黑暗難見,灰霾難尋,隻有看不完的光明璀璨,說不清的清淨琉璃,座座山峰之上排列僧侶,念經辯典,開無遮大會,到處佛音渺渺,梵音檀唱,佛光普照,光明永駐。


  千萬畝清澈幹淨的八寶功德池中升起無數朵蓮花,大如車輪,綻放寶光,隻見無數信徒從花苞之中孕育而出,全身清淨無垢的男身信徒。兩座金才座上端坐西方兩位教主。南極仙翁在第十七重天開府治事,兩位聖人略一關照,馬上就了知。


  天庭隻拜三清玄門,玄門在天庭上如魚得水,西方佛門卻僻居西方一偶。如今看到南極仙翁也在天庭開府治事,二人對視一眼,馬上就覺察出其中的機會。


  準提率先開口言道:“看來元始道友還是不甘於天庭完全落入昊天之手,還派自己門人強勢入駐天庭,哈哈!”


  接引嗬嗬一笑,慈目之中飽含無量智慧,座下金蓮散發的輝光在其麵前都黯然失色,對答道:“那昊天道友怎麽會甘心自己大權旁落,雙方必有一番爭鬥想。天庭關係三界無量眾生,除聖人之外,任誰都要在天庭統轄之下,億萬載積聚的信仰、願力怕是三界少有啊!”


  準提聞弦而知雅意,渾濁眼中驟然大放異彩,笑道:“這不正好,如此一來,昊天和三清道友便有了隔閡,倒時就是我等機會來了。”


  準提眉心大放十萬光華,座下金蓮唱起億萬梵音,虛無之中法螺大奏,天女撒花,西方世界一片光明浩大。


  且說大禹治水,先要剿滅興風作浪的妖族餘孽,這日來到巫山。巫山有處地名喚作三峽,有無支祁一隻,有妖聖的修為,又有數十隻妖族聚於附近,另有十萬水族散於四方。”


  大禹帶領大軍來到巫山地界,停下大軍。無支祁也不知從何而來,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善於變化,力敵九龍,其禦水之術,更是世所罕見。


  無奈之下,大禹隻好向自己的老師求助。


  “老師,弟子一心治理水患,可是弟子能力有限,還望老師助我!”大禹對鐵叉山方向跪拜祈禱。


  鐵叉山八寶洞內盧聖頂上五色慶雲之中,三朵道花搖曳,枝葉舒展,展現出勃勃生機,一天神正端坐在蓮花上,頭戴梵冠,以眾寶瓔珞為嚴飾,身真金色,目發紺青,形貌端嚴,隻要細心注視,卻可發現這天神體內有三百六十五顆星辰虛影閃爍,不時運轉,似乎天機造化就在其中。


  這三百六十五星辰,對應著周天三百六十五個星辰,把濃厚的周天星辰之力吸引下來,洗刷熬煉法體,不斷增強著盧聖的道行。


  盧聖麵目平和欣喜,泥丸宮中毫光大放,道道神韻在虛空之中閃現,展現莫大玄機,道行如同芝麻開花節節高,渾身清淨,澄淨似琉璃,大放光芒,似乎體內有日月藏匿,光明透體而出。


  盧聖就任天庭天師後,昊天上帝為了結交盧聖,把周天星辰之力不要本錢的往鐵叉山傾注,日夜不停,山穀中一天,就要那些仙散人修煉聚集十年、二十年的苦功,連帶鐵叉山的生靈也大為收益。


  盧聖為準提化身,有著聖人的心境,卻無聖人的道行和法力,也須提高自己的修行。盧聖用自己練就的元神衍化周天星辰法體,大力吸取周天星辰之力打熬自己本體,提高自己道行。


  突然盧聖心念一動,法眼大開,穿過無數迷霧,無量空間,無量距離,關照巫山大禹頭頂,霎時知道大禹治水碰到了困難。


  盧聖歎道:“善哉,善哉,大禹治水,該有此劫!”


  一旁度厄真人心中一突,趕緊掐指一算,心中有算,打個稽首,畢恭畢敬問道:“弟子淺薄,不知這猴頭是何來曆,怎麽如此神通,阻礙師弟治水,還望師尊解解惑!”


  盧聖聞言,嗬嗬一笑:“汝見識廣闊,隻能普閱周天之事,不能遍識周天之物,亦不能廣會周天之種類也。洪荒之大,隻有十種生靈,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蟲,乃蠃鱗máo羽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類之內。”


  度厄真人聞言,若有所思道:“難道這淮河之水神無支祁還是這四猴之一?”


  盧聖言道:“正是,此猴正是四後猴中的赤尻馬猴,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如今他已經是淮水上的河神,神通廣大,力敵九龍,善於控水,即便是水神共工在這方麵也是望塵莫及。有此猴在,大禹是不能完成治水大業了。”


  度厄真人一聽,大急,一甩拂塵道:“還請師尊慈悲,降服此猴,助師弟禹完成治水大業。”


  盧聖笑道:“嗬嗬,此事另有一份機緣了。”當下手一揮,一道霞光向天庭飛去。


  天庭淩霄寶殿上昊天上帝正在處理政務。突然,一道金光乍現,仙氣盎然的淩霄殿突然金光閃閃滾滾,一朵青蓮徐徐出現。


  “咦!”


  玉帝心中驚訝,頭頂昊天寶鏡一照,花雨蒸發一空,獨留一朵青蓮在光柱之中沉浮。梵音檀唱中,青蓮陡然加速旋轉,而後變成一符籙,閃爍毫光。


  玉帝一看,就知道天師的玉符,臉上一喜,一招手,收在掌上。


  昊天上帝眉頭一皺,暗道:“如今人族遭受洪水災難,人皇向天祈禱,不如派天庭人手天官下凡相助。一來,消解怨氣,破除對天庭的信仰衝擊,以免天道察覺,將失察因果記在我的司職天神身上;二來也可順勢插手凡間,如果治好水患,天庭也有一筆功勞。三來也正是天庭立威信的時候。”當下叫來真武,令其下凡一趟。


  巫山地界,大禹挺直腰板,持著玉圭跪著,就見天光大開,一道四方門戶閃現蒼穹,清輝遍撒間,鮮花團簇於門框之上,八尊金光閃爍的神將手持金戟護衛左右,身材威武,鎧甲覆身,威風凜凜天將踏著祥雲落下天際。


  為首一位天將身長丈六,黑衣玄冠金甲,對著大禹道:“你就是夏禹吧?”聲音鏗鏘,說不出的威嚴,似乎穿越無窮時空而來,悠揚、空靈,又恰似就在耳畔響起,震耳yu聾,宛若獅吼炸響。


  夏禹看著眼前的神將,心中更是敬畏,道:“嗯,我就是禹,請問神將是何方神聖?”


  “本將乃天庭翊聖保德真君真武,奉了天庭玉帝之命,前來相助與你的!”真武翊聖保德真君威風凜凜,對著夏禹道。


  “原來是天庭神將駕到啊,禹失禮了!”大禹對真武一禮道。


  “嗬嗬,閣下客氣了!爾乃是治理水患之人,天命之重,不必如此多禮!”真武笑了笑,繼續道:“無支祈在下界興風作浪,逆天而行,奉天帝命令,下界捉拿上天治罪。”


  夏禹拜倒,祈求道:“望天將降服妖孽,助我治水,以免讓百姓無端受此災劫,禹雖百死不得償還。”


  真武帥領一眾天將駕著祥雲,浩浩蕩蕩地來到三峽。真武按下雲頭,大聲喝道:“爾等妖族好大膽子,竟敢引發洪水生事,使無數生靈受難,莫非想自取死路不成?”


  海嘯般的神威釋放開來,激蕩似海潮,浩浩蕩蕩,席卷四方。


  隻聽深山一聲厲嘯,一頭凶獸,身高數丈,青軀白首,縮鼻高額,金目雪牙,果然如同猿猴一般,正騰躍而來。正是妖族大聖巫祁支。


  喝——


  巫祁支一聲長嘯響起,,夏禹一般軍隊耳畔聞之,入墜十八層地獄,遍體生寒。魔音掃過,痛苦不已。真武微蹙眉宇,升起一功德金輪,垂下萬千異彩神輝,加持在夏禹眾人身上,使得眾人麵容恬淡,祥和舒暢。


  巫祁支凶性大發,喊道:“真武,卻好大的口氣,我勸你趕緊回歸天庭。須知天道至公,人族無故屠戮我妖族為食,已失天眷,我妖族得得天眷顧,氣運大漲,理當成為天地主角,爾等識趣就早點離開。”


  真武聽到此言,巋然不動,大笑著說道:“人族乃是天地間主角,妖族已沒落,爾豈敢逆天行事!”


  聲音朗朗,幹脆利落,鏗鏘有力,有金石叫鳴之音,蘊含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讓人印象深刻。


  “嘿嘿,你是什麽東西,竟然在本大王,麵前如此囂張,受死吧!”


  巫祁支齜牙叫囂道,說著就是血盆大口一張,一口寒風冰刃就鋪天蓋地而來,神韻天成,恍若地域鐮刀,收割人命。


  “放肆!”


  翊聖保德真君不怒自威,舌綻春雷,渾身氣血金黃,透體而出,恍若萬千太陽堆砌,惶惶浩然,氣勢磅礴,讓人不敢直視。


  “爾死在眼前,還敢如此囂張!”


  龍行虎步,一步落下,神音嫋嫋,神目璀璨,神華射出,恍若閃電神雷,將巫祁支噴出的風刃打成齏粉。


  巫祁支見之一驚,不過眼眸之中凶光越發熾熱,直欲射出眼眶,周身水氣繚繞,勁氣四射,一爪往真武抓來,五道寒光劃過,天地欲裂,風雲難聚,鬼愁神懼,


  真武不慌不忙,避開巫祁支一爪,龍泉劍一劍狠狠劈在無支祈後頸之上。這一下勢大力沉,倒將無支祈頸部劈開一道口子。卻不料還未來得及高興,已見那傷口並無鮮血流出,頃刻自行複原。


  無支祈水母之身,水至柔至弱,至網至強,善利萬物,善守自身,若要重創於她,實不容易。但無支祈結結實實受了一斧,到底疼痛不堪,心頭怒火大作,眼睛發紅,一聲厲嘯,已用了神通。隻見驚風狂雷驟起,石吼樹鳴相應。那湖中之水,如同聽到號令,泰半衝出湖中,化作衝天水柱,伴隨滿天雷霆霹靂,威能赫赫,朝真武攻來。


  真武卻不與他交戰,隻將‘皂天旗’祭起,先天靈寶果然非同小可,隻見真武身前立即布起了一道水紋碧波所組成的水幕,將巫祁支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這層水幕有如一層細紗,晶瑩透亮,似乎一觸即破。偏生巫祁支使全身勁力,皆不能突破這層水幕,無支祁如中敗絮,無而返,見此不由地怒道:“依靠靈寶算什麽本事,今天讓你知道不光隻是你有靈寶,吾也有靈寶?”


  巫祁支說著祭起四顆寶珠,名裂地珠、聚水珠、引風珠、延火珠;此四珠各放毫光,各有神妙,依那地水風火之力,布起四象之陣。


  真武成道後,降妖除魔,會過多少妖魔鬼怪,豈會害怕,手中的‘皂天旗’虛空一劃,頓時間四象陣為之一顫。‘皂天旗’這樣頂級的先天靈寶豈是四象陣所能抵擋,一個照麵之下巫祁支所用以布陣的四顆寶珠盡數被‘皂天旗’所收。


  巫祁支的這四顆寶珠是他以元神所祭煉,被真武收去之後元神頓時受到巨創,此時他心中不由大為震憾。


  巫祁支卻是不凡,拿得起放得下,眼見勢頭不對,便立即想乘勢逃走。隻是真武奉昊天之命捉拿歸案,又豈容他逃走?


  黃魔、庚辰等七位天將,趁著無支祈與真武大戰之時從四個方向將其圍在當中,無支祈見脫身不得,立即說道:“爾依倀先天靈寶的玄妙,豈是英雄所為,爾等可敢與我單打獨鬥?”


  真武經曆無數大風大浪,豈能不知巫祁支想製造機會逃走,隻是他另有計較,有意在妖族中立威,說道:“巫祁支,莫說貧道不給你機會,你隻要能戰勝我,便任由你離去,若是敗了,那你便隻好認命罷。”


  巫祁支沒想到自己的計謀竟能成功,一時竟有些不敢相信,於是問道:“你此言可是當真,如若我勝,便任由我離去?”


  此時大禹卻是急了,連忙說道:“天官萬萬不可,若叫此人走脫,日後終會給人族帶來無數的麻煩!”


  真武頭頂運氣翻騰,玄武盤旋,威風凜凜,笑著說道:“尊駕放心,他想要離去,那也須有本事勝得了我才行。”


  大禹聽到此言也隻好罷了,巫祁支心中卻不由犯了嘀咕,暗忖道:“此人如此自信,定然有所持仗,我卻須小心應對,千萬不可落入他的算計。”


  於是,隻聽無支祈說道:“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真武笑道:“你放心,我等言而有信,不會食言而肥。”


  真武收起‘皂天旗’,手持龍泉劍向無支祈打去,無支祈見真武不用法寶,而選擇近戰,心中大喜,急忙持棍來迎。


  兩人你為我往,不過片刻便戰了百餘回合。那巫支祁手中一支棍,一化千萬丈,縱橫開闔,絢麗光芒閃耀,頂上一片三色水雲飄蕩翻滾,瑞彩霞光衝上雲霄,環護周身,黑色巨棍左支右擋。


  真武也暗暗喝彩,“北方之靈,玄武至尊,玄法上玄,真武神劍!”抬手之間,一柄寒光閃閃的三尺長劍,劍氣森森,瞬息之間便探出了千百丈長短,風雲齊齊避讓,奔雷滾滾,電蛇遊走不休,威勢之浩大,一震,群山崩塌,江河倒流。


  “轟·····”


  天地一齊震蕩,漫天風雲起湧,劍芒接連天地,劍氣奔騰咆哮,將巫支祁的棍攔腰斬落,化作一道磅礴氣浪,分裂虛空,排空直上,徑直向著巫支祁睺鋪天蓋地一般的飛速推進。巫祁支登時抵擋不住。連忙一個騰躍,轉身逃了。


  真武已經將‘皂天旗’撐開,望空了一罩,霎時將她攝了進去。


  無支祈隻覺天地間一暗,陡然到了另一世界,四處豪光一片。耀眼生花,情知中了陷阱,在裏麵左衝右突,上跳下竄,高呼厲嘯,暴怒不已,一刻也難以停歇。


  真武見狀,情知此時施以教化,實是對牛彈琴,乃暗歎一聲,用大鐵鎖將其頸項鎖住,壓在淮陰龜山足下。為防她變化,又用瘦牛的天雷錐將其鼻孔鑿穿,帶上金鈴。


  無支祈遭此厄運,對真武恨之入骨。真武道:“猴頭,你雖是應運出世,但冥頑不靈,率性而為,已闖大禍,若再胡鬧,隻怕性命難保。本真君鎮壓你在此,非是害你,實是救你!你要安心在此修道,兩千年後,自然放你自由。”


  無支祈雙眼通紅,隻高聲叫道:“不服!不服!”


  真武怒道:“潑猴,你發起洪水,害死無數生靈,他們無辜受難,心中可服?”無支祈聽了,垂首默然無語。


  真武見了,想起自己從前遭遇,不由心生憐憫,說道:“你這番禁錮之災,實為不知順逆之故,乃是咎由自取。也罷,貧道便教你陰陽之數,推算之功,出入之理,避死延生之方。盼你在此多多運功,悟得大道,到時自然知道貧道的苦心!”乃發一道清氣,將自己的得意功法,傳到無支祈識海之中。


  於是巫祁支一敗,妖族大軍頓時大亂,無數小妖四散逃跑,有頑固抵抗的、或者逃得慢的,均被大禹率人打死,眾妖之中也有一兩個神通較高的,但也敵不住大禹人多氣勝之勢,被大軍亂刀斬殺。


  很快人族大軍已迅速打掃完戰場,戰事即了,眾人便回到了駐軍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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