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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聯手(1)

  直到上元,整個京城都處在一種緊張而又壓抑的氣氛之中,京中來來往往著的禁衛未撤,每個城門依舊加強著警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大理寺少卿與護軍參領這一個新年過的可謂膽顫又心驚。


  蘇挽月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根本連個影都找不到,為著這個大理寺少卿還特意登門過睿王府,再三詢問蕭衍與洛卿語,那一夜縱火與刺殺的人當真是蘇挽月,那懷疑的模樣,惹來洛卿語的一陣大哭,就差一點點洛卿語恨不得拽著崔大人直接入宮找皇帝對峙去了,好在蕭衍給攔住了,現如今,崔大人哪裡還敢進宮去找皇帝自己尋自己的不痛快。


  好不容易皇帝為著淑妃懷有龍子對他們抓不到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還去往槍口上撞,他可真是不要命了。


  「王妃請別誤會,下官也就是來問問,這抓不到人,下官也是著急,到底事關您和王爺的安危,還請諒解一二。」洛卿語發起瘋來,直接揪住了崔大人的衣領活像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要把他帶著一起往宮裡對峙去,崔大人趕緊擺手的向著一旁冷著一張臉不做他聲的蕭衍討饒。


  「卿卿,把崔大人放開吧。」蕭衍沉默了好一會,眼看著崔大人招架不住之後,這才開口讓洛卿語把人鬆開。


  洛卿語惡狠狠的磨著牙,看著面前喘了一口氣大氣的崔大人,只橫眼瞪了過去,沒半點的好臉色,那磨牙嚯嚯的模樣,看的崔大人只覺得脊椎骨發涼。


  「崔大人還是揪緊了自己身上這層皮好好想想該怎麼把人抓出來,而不是在這兒懷疑這懷疑那兒,大理寺少卿的地牢都關不住一個女人,可見你的人平日是是有多鬆懈,朝廷不養酒囊飯袋,現如今朝中還未開印崔大人還有時間到本王的府里來證實事情是否是真,自然父皇也管不到你,一旦開印,日日早朝你站在父皇的面前,你覺得父皇還能夠把你忽視嗎?」


  蕭衍冷著眉眼眼裡帶著一抹濃黑冷聲著與崔大人掀起著面前的底牌,年前出事,現如今都都快過去一個月了,他們抓不到人還敢懷疑起自己與洛卿語來了,真是推的一手好太極。


  蕭衍陰冷森森之下的一番話挑眉之後,崔大人忍不住乾咽了一下吐沫,此刻,臉已經變得煞白。


  「下官知錯,還請王爺原諒,下官一定在廣布人手好好的再一次搜查,勢必把逃了的蘇挽月抓起來,」素有冷麵閻王之稱的蕭衍一番曉以利害之後,讓大理寺少卿不得不躬身向著蕭衍表示承諾著。


  這次之後,京城內外往來的禁衛又多了一倍,老百姓們則是敢怒不敢言,只把所有的怨氣發泄在了蘇挽月身上,大罵蘇挽月是個賤坯子,便是連好好的一個新年都不能讓人過的安生。


  直到十七朝廷開印,百官上朝向著皇帝齊聲請安時,大理寺也沒有一點兒蘇挽月的消息,憋了整整一個新年的火,皇帝在看到崔大人後便來氣,著人把崔大人拉出去就是一頓三十板子,打了整十五下之後,還是蕭衍開口為其求情才攔下的,擦破了皮,受了些皮肉之苦,崔大人心裡也是十分的苦悶,真不是他不想把人找出來,而是他根本找不出來。


  要麼蘇挽月早死了,要麼就是救人的康王把人藏的太好,可不論是康王府還是宣平侯府,哪怕是外頭的私宅,他都派人無數的人在盯著,就是出去一個婆子和人說了幾句話,那也是盯的緊緊的,蘇挽月根本沒信兒,他也無可奈何。


  「一群酒囊飯袋,朕平日里養著你們有何用,連個女人都抓不到,打你這幾下,算是給你的一點點警告,若在抓不到人,你就給朕直接把頭擰下來。」開印的第一朝,皇帝就生了大氣,可崔大人只能忍著,向著皇帝俯首磕頭,向皇帝允諾一定把人抓捕歸案,說是允諾,崔大人的心裡比誰都沒底,抓了這麼久的人,連個影子都找不到,下一回,說不準真的是要提頭來見……


  下朝之後的皇帝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直接前往鳴鸞殿,淑貴妃有孕,闔宮上下所有的女人都比不得她來的金貴,皇帝又一次的將鳴鸞殿當成了自己日常的起居之地,每日里親自動手侍奉湯藥,誰還能有這樣的機會,可淑妃現如今卻是越發的難過。


  將近三個月的身子,妊娠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的不適,可她的身子卻是真真切切的起了變化,鏡中的自己臉色蠟黃蓋多少的脂粉都遮掩不住,氣色更是不佳,太醫每日里只說她憂思過重……


  可整天躺在床上,看著自己這般似鮮花凋謝的模樣,她哪裡能夠不憂思。尤其皇帝天天都在這裡,每日里看著自己這張憔悴的面孔,不說是皇帝,就是自己也看不下去……


  這兩天,花紅幫著她沐浴的時候發現,她的後背長出了許多的紅色瘢痕,這些瘢痕不癢不疼,可在褪去之後,就會凝結成赤褐色的印記,瘢痕一點一點的長,一點一點的褪,可那印記卻始終不消,短短三天的功夫,後背上頭已經有了很大的一塊,不止是後背,現如今,連她的小腿她她都能夠看到這樣的瘢痕,赤褐色的印記凝結在皙白的肌膚之上,像是黑色的蜘蛛網一般,那樣的猙獰可怖。


  看著這些不時出現的各種癥狀,淑妃越發的心慌意亂,可她在這宮裡離開了嫻貴妃,便是一點人脈都沒有,手裡但凡能夠拿出去打賞的東西都已經拿了,那些不能拿的,她自然一動也不敢動,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銀子是她所最短缺的,看著表面光鮮的宮妃,無論走到哪裡都需要銀子打點,從前她只要張口,嫻貴妃就會命人送來,從不需要擔心,現在……


  淑貴妃後悔了,可悔之晚矣!


  尤其是在自己的身上出現這些瘢痕,臉上的蠟黃無論如何也無法退卻時,她急的都想跑去廣明殿問問嫻貴妃,她究竟想要如何,更是想把嫻貴妃的真面目,直接撕開,告訴皇帝,讓皇帝好好的懲治她。


  可她不敢,也不能這麼做。


  春寒料峭又逢陰雨,殿里就是燃著炭火可這灰撲撲的天,看著還是覺得讓人氣悶,德貴妃早起就讓灶上的人蒸了些棗泥山藥糕,親自帶著去往鳴鸞殿給淑貴妃解乏當小零嘴吃著玩兒,棗泥裡頭還加了點酸梅肉,吃著生津開胃,德貴妃是生養過的人,該怎麼調養一個女人,她最是清楚。


  不過剛進鳴鸞殿,掀簾而入時,殿內便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藥草味,藥草混合了鮮花汁子的香氣,夾在在一起反而讓人聞的頭疼,德貴妃不適的皺了皺眉,就見花紅已經出來相迎。


  「你家主子呢?」花紅現如今是淑貴妃身邊最得力的那一個,已經提了掌事宮女,成了這鳴鸞殿里除卻淑貴妃外最大的那一個,德貴妃聞著殿中氣味不適,只對著花紅開口道。


  「娘娘正坐著養神,貴妃娘娘請隨奴婢來。」花紅向著德貴妃微微一福身,隨後引著德貴妃去往內室。


  內室裡頭的藥味更加的沖人,不說是德貴妃,就是經年的雲溪嬤嬤也受不了,只覺得頭暈「娘娘這屋子裡是怎麼了,這麼大的一股子藥味,太醫開的什麼安胎藥,怎麼這麼沖人,是葯三分毒,就是安胎藥也不能這麼胡吃,要不然奴婢讓給找個太醫來吧,頭三個月最要緊,怕是她們這些個小的,一點都不知道怎麼伺候呢。」


  雲溪嬤嬤附耳小聲的向著德貴妃說話著,聲音不大,可足夠清晰,在場的幾個人自然都聽進去了。


  「嬤嬤別擔心,皇上派來的太醫一天都在這殿外守著,葯也都是按時吃的,可能藥性大了一些,不過都無礙的。」花紅笑著與雲溪嬤嬤說完,隨後親自沏了茶送到了德貴妃的手中。


  「本宮命人做了些糕點,既然太醫在外頭,你讓太醫進來,查驗一番,再給你主子吃吧,你主子如今身驕肉貴,又懷有皇子,無論誰送來的飲食又或者旁的東西都要一一查驗,你去叫人吧。」


  雲溪嬤嬤這話也不過是隨後一說,花紅帶過來,德貴妃便也不打算真的去問她的方子,德貴妃只把手中的糕點放在了花紅的面前,未免嫌疑,早早的就先把話說在了前頭。


  「姐姐,我們之間……」淑貴妃現如今誰都不信,自然誰送來的吃食都不敢真的入口,可一聽德貴妃的話,倒有些尷尬。


  德貴妃知道她護子心切,把這孩子當成了保命符,如今只把她的手拉住,無比和藹的與之囑咐著「宮裡人心險惡,連我都不能保證自己的身邊什麼時候會混進個不知底細的人來,自然是要萬分的小心,不然要真的被人害了,不止是你有事,連我也難逃干係,回頭好心辦了壞事,你我都不想的!」


  一番真情切意的話,聽得早沒了依靠的淑貴妃一陣眼眶濕潤,在那兒不住的嗅著鼻子,德貴妃伸手取了帕子,親自幫著淑貴妃擦去臉上眼淚時,眼尖的發現淑貴妃脖頸上的紅色瘢痕,只皺起了眉「妹妹,你這段時間,可有吃壞些什麼東西,又或者服了什麼不該服用的葯?」


  德貴妃的一句話,似如晴天里的炸雷一般,讓淑貴妃停止了哭泣,只用著驚恐的眼,看著德貴妃,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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