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先發制人(3)
邵氏等的心中發慌臉色發白,腦子裡早已經亂成一團,思量不及的時候,前來抄家的禁衛再三將宣平侯府翻到底朝天也尋不到人後,徹底離開,就在大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邵氏卻是被直接甩來的一巴掌給打的跌倒在地,根本沒醒神的她手掌撐地聽到了「咯嘣」一聲的脆響,撕裂的疼痛,讓她直接嘶叫出聲。
「你這作死的賤人,一定是你搞出來的鬼是不是,你就過不得安生日子,成天家的作死,還引來那麼多禁衛到府裡頭,你真的是活膩了,天天的不安於室,你就該死在外頭,一個能把牢底坐穿的廢人你去救她幹嘛,你是要把這一大家子人都拉著去死才成嗎?」
蘇朝康光聽來人把事情的經過說道一番之後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和邵氏有脫不了的關係,再看邵氏嚇得像是鵪鶉的模樣,蘇朝康就已經明了。
蘇朝康心裡來氣,邵氏這個女人永遠都是惹事又怕事,這樣的女人,他當初怎麼就扶了她做繼室,真是瞎了眼,看看她攪合出來的那些事情,自從他為正室之後,他的運氣就再沒有好過!怒從心中來的蘇朝康一巴掌甩在邵氏的臉上后就開始破口大罵。
蘇朝康氣到手抖,在她看來一個不能為自己所用,不能夠給自己帶來富貴的女兒那就是個害人精,尤其是蘇挽月!上一次蘇挽月刺殺蕭衍與蘇卿語,害的自己白白失去了一個女兒和一個女婿,失去了成為國丈一半的機會,這一次再出牢籠,又引來那麼多的禁軍,從今往後,只要蘇挽月一天沒抓到,那她這宣平侯府的日子一天都不能好過,他家就成了一個窩藏罪犯的地方,他就是個罪人,走哪兒都抬不起頭。
這些天讓追債的成天追在屁股後頭躲得沒地兒去只能在家裝孫子的蘇朝康已經氣到極致,現如今邵氏惹出這一樁的事,更是氣的無法,直接上腳就把跌倒在地的邵氏一頓的踢打狠踹,壓根兒沒把她當個人只把她當成了出氣筒一樣的發泄。
而圍觀在一旁的侍妾姨娘們則是各自站著,沒有一個人上前說一句勸說的話,眾人看著邵氏現下哀嚎聲聲凄慘嘶聲大叫的模樣,只覺得爽快,這麼多年被邵氏欺壓,她們手裡多少的孩子在暗地裡命喪邵氏之手,敢怒不敢言至今,現在看著邵氏成了這個模樣,誰還會出來幫腔,只希望著蘇朝康能夠一腳踩死了邵氏才好。
「賤人,滾回你的院子去,從今以後不許你出院子一步,要是再敢惹是生非,我直接送你去見閻王,敬酒不吃吃罰酒,有你哭的時候!」蘇朝康打累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還沒有蠢到真的要打死了邵氏的地步。
就是為著蘇婉容蘇朝康現在還不會打死了邵氏,康王還朝,他還有機會,只要康王成了皇帝,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國丈,到那個時候,誰還敢嘲笑他,看輕他,邵氏現在還不能死,至少,在康王沒有真的倒下前不能。
遠黛看著這一場好戲,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她早早收到了洛卿語傳來的消息,臨出來時,身上裹了一件厚實的灰鼠皮斗篷站在這寒風裡,身上還帶了兩個手爐,除卻臉頰吹的有點涼外,她整個人暖和的很,挺著高高隆起的腹部。看著邵氏在眾人面前被打,遠黛的臉上沒有一點悲鳴,甚至是什麼快慰,就因為這個女人,她的親哥哥邵明偉毀了她一家人的生活,現在,討回這點的利息,算什麼。
「把邵夫人帶下去好生的照料,別在讓邵夫人出去亂跑,她病了,需要好好養病,從今以後,無論誰來她都不見,若她的屋子裡敢放進一隻耗子,別怪我和侯爺到時候保不住你們,剛才你們也看見了,禁衛軍是皇帝的親兵,皇帝要拿的人,你們敢有一點點的包庇,死的可是九族,別為著眼前的那一點蠅頭小利就趨炎附勢的巴結著,為了一點銀子害死了自己算輕的,你們想好了,自己身後還有家人孩子,為著家人孩子,你們都該把皮繃緊點,眼神放亮點,聽懂沒有!」
此刻,燈火通明的大院門前,遠黛的雙手交握於手中的狐皮手抄內,端著一副當家主母的做派,威嚴無雙的對著院內的一眾人下著通牒,尤其這院里還有一些她所不知道卻還在繼續為邵氏辦事的人,在那一句滅九族上頭,更是加重了音調狠狠的咬牙道。
「小的(奴婢)聽從夫人吩咐,不敢有二心。」遠離的侍妾姨娘早就對邵氏恨之入骨,自然不會偏幫的,遠黛一聲令下,便是淺淺福身,餘下者自然揚聲向著遠黛恭恭敬敬的回聲著。
隨後,邵氏便被兩個婆子直接給架著拖走,被關進了她的院子,看門的人是遠黛親自選得陪嫁婆子,都是當初蕭衍給親自安排的,遠黛囑咐了她們,一定要把人給看死了,要不然,她們誰都別想活。
婆子自然知道,連番應下后,遠黛才挺著自己已然七個月的肚子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院落,她有孕在身,不能哄蘇朝康開心,那會蕭衍早有準備,陪嫁時,特意選了兩個伶俐的丫頭,這兩個丫頭都是揚州瘦馬出身,身上功夫奇絕最能榨乾男人,蘇朝康的肚子里一通的邪火沒處發,遠黛一個眼色使下去,兩個丫頭便似如水蛇一樣的纏上了蘇朝康的身。
二人一前一後把蘇朝康迷得是神魂顛倒,蘇朝康不管不顧的直接帶著兩個人如魚得水去了,遠黛也不上心,只命自己的丫鬟服侍了自己早早的睡下。
說是睡下,實則也不過是睜眼干躺著,孩子的月份越發,遠黛入睡的時間越來越短,她的身子早在被賣入勾欄院的時候就已經壞了,強行服藥懷了這個孩子到至今,已經是她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保這個孩子多久,可她也清楚,邵氏一直視自己視這個孩子為眼中釘肉中刺,早欲除之而後快,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下手罷了。
現如今邵氏失寵,臨近年關,她都沒敢讓自己手裡的寶貝金疙瘩回來過年,只命他在書院好好念書,遠黛一直想動手處理了邵氏唯一的指望,可人不回來,天高皇帝遠,她難以下手,怕邵氏也是在防著她這一點,所以才不敢讓那個金疙瘩回來。
府中的這個孩子,可是自己一直留著給邵氏的禮物,就等著她動手,遠黛早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這個孩子,也讓她覺得噁心,心上之人已死,心也早就死了,死掉的心,還怎麼活的回來。
這個孩子是蘇朝康的,蘇朝康那樣的令她噁心,她根本就喜歡這個孩子,每日里保胎葯吃著,為的也不過是多留這孩子一刻,說不定還能夠幫著洛卿語又或者是蕭衍一把!
彼時的康王府也是燈火未熄,僕婦丫鬟們都在各自收拾著院里被翻亂的一切,而在正院內蕭然慣用的馬鞭確是已經結結實實的直接抽打在了蘇婉容的身上。
「這就是你說的能夠為本王所用,不會讓本王失望,你和你那親姐可真是能耐的,一個是一張嘴能夠吹到天花亂墜,一個則是胸無城府半點用處都沒有的孬貨,昨兒個剛把人給弄出來,今兒個就趕著去送死,還不忘搭上本王,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了回到朝廷站穩腳跟花了多少時間與心血,賠了多少心力在這上頭,你們姐妹倆其實是和蕭衍聯合好了專門來對付本王的吧!」
被打的渾身血淋淋的蘇婉容此刻奄奄一息的跪倒在地,由著蕭然破口大罵放肆發泄著心中的滿腔怒火。
「王爺明鑒,我姐姐昨天剛剛被人從牢里救出來,休養生息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真的去找洛卿語那個傻子去報仇,一定是有人故意將計就計,想借著我姐姐生事,王爺,這一次是我們被人算計了……」
蘇婉容的身上新傷加舊傷根本就沒有完好無缺的時候,現如今的她忍受著滿身的火辣疼痛,不住的向著蕭然叩首磕頭想要立正自己的清白,立正蘇挽月的清白「人是王爺救得,王爺只需要派人問一問不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你糊塗了本王還沒糊塗,現在去問怎麼一回事,現在本王的王府外頭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圍著,就等著這王府里出去個什麼人,又或者飛出去些什麼東西,好讓他們抓個正著,確確實實的拿了證據,證明本王與救你那不中用的姐姐有關,最好這件事是有心人故意為之,要是不然,我第一個先把你掐死,在拿你娘,你那親姐陪著你一起去閻王殿敘舊。」
一探究竟又或者問個明白,誰不知道要去問個明白,可憑著皇帝能把大理寺少卿拉來搜康親王府,蕭然就知道,這外頭會有多少的探子在等著自己去查證事實,這個時候,輕舉妄動等待自己的只有是萬劫不復,他現下,可真的是有些後悔,當初聽了這女人的話,把那個半生不死的災星給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