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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章 番外八百二十八 深眠夢影.終

  中間是墳,兩邊是黑白無常!


  這幅畫麵,是他們埋八五時假扮黑白無常的畫麵!


  為什麽我會看到這個?!


  變化很快,文紹反應過來那副畫麵的特殊後便心一涼。


  然而,那畫麵卻突然一花,變成了他應該看到的場景。


  麵前伍勝正一把抓著那紅發殺馬特的長毛,一拳又一拳招呼,幾拳之後,那家夥已經滾在了地上。


  兩邊的殺馬特一看不是對手,急忙上前架起張揚逃走了。


  “下次別在老子麵前出現,見一次打一次!”伍勝朝那幾人吼了一聲。


  吼完見文紹緊皺著眉,就道:“怎麽了?”


  “我剛才看到了一些東西。”文紹道,“一些不應該看到的東西。我看到了山上那座墳。”


  “什麽?!”


  “我剛才看到的,不是一個東西變了,而是整幅畫麵。我的麵前,成了那晚的場景。”


  “媽了,事情越來越麻煩了。”伍勝歎了口氣,擔憂之色盡顯臉上。


  回到伍勝家,來到二樓。兩人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文紹簡直是發懵,剛才出現的東西,基本都在他的意料之外,這也讓他非常受影響。


  不得不承認,他怕了。


  這兩次的幻覺,讓他感覺毛骨悚然。這就像看恐怖電影一樣,即使你知道裏麵的鬼怪是遠離現實的,但它出現的時候你仍然會緊張。


  而現在,即使知道那些東西隻是幻覺,但文紹也無法做到真正無視,即使他之前以為自己可以做到。


  也因為心裏有了陰影,所以一走進伍勝家,他就感覺身體發涼,每上一級台階這種感覺就越濃。


  終於,走到樓上的那一刻,那種感覺達到了極致。文紹不由自主的轉過腦袋,看向雜貨室,那裏就是他心虛的源頭。


  幸運的是,門是虛掩的,但並沒有縫,沒有讓人聯想的空間。


  文紹送了口氣,接著來到伍勝的臥室,打開電腦,開始查資料。


  文紹搜的第一個關鍵詞是“看見黑影”,他想看看有沒有人和他們有同樣的經曆,如果有,那麽可以從過來人那裏得到解決的辦法。


  結果跳出來的東西千奇百怪。


  有一個社區裏的帖子看起來挺真實的,似乎有點看頭,結果在說完了一堆模糊概括的怪事後,作者來一句:“我沒遇到什麽怪事,但我媽遇到的怪事到不少,有興趣的話,我給你們說說?”


  那個社區的小說很流行來這麽一手,所以文紹就懂了,那作者隻不過是在打著“經曆”的幌子在吸引眼球,根本不是真的。


  之後還看到什麽黑影和風水有關,要讓家裏通風透光,驅除邪運的說法。甚至有一個人看到黑影,是因為得了一種眼病,叫什麽飛蚊症。


  總之一通下來全是廢話,一點有用的也沒有。


  文紹想了想,感覺現在主要的問題應該在於怎麽克服幻覺,於是他又打上“幻覺”兩字。


  這次出來的東西就多了,但文紹將這些東西過濾後就發現,有用的依然太少。


  在“幻覺”的百科裏,他獲取的有用的信息隻有一個,那就是幻覺的形成。幻覺的形成大都源於一些精神病症,是那些病的其中一個症狀,如精神分裂症。但有一個有趣的理論,卻和文紹他們的情況比較貼合。


  後來我找到了那段話,這裏把它貼上:

  幻覺可以出現在高燒、癲癇等疾病的狀態下。也可以出現在一些異常心理的狀態下,在這種心理狀態下,患者放棄了基於客觀的、真實的觀念,以自我的心理狀態為反應的對象,把它們當成了外部刺激的特征。有些專家認為,大腦需要某種最低程度的來自環境的刺激,如果達不到這種最低的條件,或這種條件被一些心理障礙因素給破壞掉了,可能會促使大腦根據過去的經驗、人格因素等重新構建現實與環境的意義。便導致了幻覺的產生。這種理論認為,人人都有產生幻覺的能力,隻不過在一般的情況下,它常與一些通過感官的真實刺激相互的作用被大腦不斷的檢驗,而抑製了這種能力。上麵的話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當你的心裏障礙夠大,那麽你心裏越害怕什麽,就會麵對什麽。


  這與文紹之前猜測的終點不謀而合,也就是說,文紹之前猜測的大方向是正確的。如果不對幻覺的惡化加以抑製,到了一定時候,自己將活在一個可怕的扭曲世界裏。


  於是文紹又搜索“幻覺的治療”,這下那搜索工具的老毛病又犯了,跳出的網頁頭幾行全是某某醫院的廣告,文紹下拉,看了一些問答,就發現,對於幻覺的治療,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想象中,對於幻覺的治療,應該就是簡單的心裏疏導,或者催眠治療。但其實不是,對於幻覺的治療,不同的病因會有不同的治療方案,常見的就是吃藥加心裏疏導,但還有一些其他字麵意思難懂的療法。比如什麽5HD超磁複恒療法、腦神經元激活診療體係等拗口的先進療法。


  當然,文紹看了資料後,再結合自身的情況,就知道自己的問題主要出現在心理這塊。


  隻不過,現在幻覺加深的速度快得離譜,如果接下來依然如此,自己有必要考慮一下藥物的抑製。


  接下來再找,就沒什麽信息可看了。反正他是不會去搜索“鬼”啊“惡靈纏身”啊之類的,那樣不知會彈出多少蹩腳的鬼故事。


  於是起身,招呼伍勝出門,打算去藥店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好藥,在關鍵時候起一個拖延的作用。


  下樓梯的時候,文紹依然不由自主的回過頭,看向雜貨室,依然是為了確認什麽一般,然而這次,他沒能得到他所希望的結果。


  雜貨室的門依然虛掩著,然而,這次卻開了一條縫,縫裏是一片漆黑。


  讓人心裏發癢的漆黑。


  是老鼠吧,老鼠撞開了門。


  文紹歎了口氣,安慰了下自己,徑直走下樓去。


  那種身體冰涼的感覺越來越濃了。故事說到這,最開始的一些疑惑已經得到了解答,然而隨著故事發展,另外一些疑惑卻又冒了出來。


  首先,從目前故事的發展,我們可以知道,文紹和伍勝最大的麻煩,應該就是那些幻覺。而從它的發展趨勢來看,的確很有可能到達文紹所猜測的終點。


  但這裏我又有了疑惑,還是之前那個問題,如果僅僅是幻覺,那麽,幻覺可以殺人嗎?


  而且我還注意到另外一個問題,以目前故事裏的表現來說,文紹的症狀明顯要比伍勝嚴重,然而,從文紹到來時的話裏可知,伍勝卻已經不在了。


  那麽,是什麽原因,讓症狀並不明顯的伍勝比症狀更加明顯的文紹先走一步?難道問題不在於幻覺?還是之後又發生了什麽大的變故?

  不知是因為疲憊還是什麽,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漸漸失去耐心,隻想知道答案。


  於是看著文紹:“來吧,盡快結束。”


  從伍勝家出來,兩人老遠就看到一個殺馬特,那家夥正在剛才打鬥的地方彎腰找著什麽,看見他們來了,就立馬溜了。


  兩人走過去,伍勝就瞅了瞅地,踢開一片樹葉,翻出兩顆牙:“好家夥,以前一直聽說滿地找牙滿地找牙,一直沒見過,嗨喲,今天還真長見識了。你等等啊。”


  伍勝說著,看了看四周,就“誒”了一聲,走到一灘牛屎前,笑吟吟的蹲下來,把兩顆牙小心翼翼的插上去:“你說等會那家夥還要不要了?”


  文紹心裏實在煩躁,但看著也是倍感無語,於是也不回話,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接下來兩人去所有的藥店都走了一圈,但和文紹擔心的一樣,抗精神病藥不是常用藥,都沒有。


  “現在怎麽辦?”伍勝看唯一一條路也堵住了,就問。


  文紹簡直是懊惱,想了想,道:“我們得去找一個人,看看他能不能幫到我們。”


  “誰?”


  “記不記得前天早上我遇到的事了。”


  “你說那個小偷?”


  “不,是那個幫我縫針的醫生。我感覺他應該可靠。”伍勝不說話,顯然還是有些抗拒,但他也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最合理的做法就是文紹說的,看醫生。所以沉默了幾秒後,伍勝問:“什麽時候去?”


  文紹看了看天,太陽已經落了一半,“明天吧,今天先好好休息。”


  接下來兩人買了菜,回去做飯吃。也因為文紹對雜貨室的忌諱,所以當晚兩人沒有回伍勝家,而是去了文紹家裏。


  文紹家在一個老舊的公寓,為了買更好的房,他的父母依然在外奔波,所以這裏隻有他一個人住。


  對於父母,文紹的感情是複雜的。事實上,留守兒童對父母的感情都是複雜的。


  首先應該是怨,怨父母從小離開,到了現在也沒有回來。


  他不是不能理解,在這個社會,錢的重要性不可質疑。但有的東西也同樣珍貴,如果非要取舍,就應該折中而為。


  是的,他認為父母外出並沒有錯,但錯在在他的童年時期離開,錯在在奶奶年老的時候沒有回來。


  他們幸苦的揮灑著汗水,但卻沒有考慮周全。以至於沒有照顧好老人,隻能將舍掉了許多才換來的積蓄送進醫院,以至於辛勤勞作,最後什麽也沒得到,以至於付出了許多,卻隻換來孩子的不理解。


  然後是心疼,踏入社會後,才知道有些事情並非自己所願,有些選擇身不由己。


  當身處漩渦,無法為自己找到更好的方向時,父母能做的,就是不再掙紮,隻努力為孩子攢下更多。


  這是一種對自我命運的舍棄。


  隻是,這種舍棄是孩子所不希望與不需要的,所以,偉大的付出,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甚至,得不到最起碼的感激。


  總之,對於文紹,父母更多的像是悲劇人物,一心給予,卻反而虧欠,讓人千情交織,不知該如何麵對。由於對伍勝這人的睡品太擔心,所以上床前自己把門反鎖了,而且還搬了一把椅子抵在了門上。


  也就是說,伍勝不可能進來。


  而且伍勝這人身體很好,簡直就是熱水袋,不可能這麽冰涼。


  文紹咽了口唾沫,隻感覺腦袋發脹。


  那麽,身後這人是誰?或者說,身後這東西,是什麽?

  他繃緊身子,再感覺,就感覺頭皮發麻。


  剛才喝得頭昏腦脹,簡單洗漱就睡了,隻隨便換了條短褲,並沒有穿睡衣。


  而後麵那東西抱著他,感覺竟像穿透了衣服,直接將身子貼在了他的皮膚上。


  而且那東西的皮膚似乎還長有毛,有些地方感覺毛茸茸的,有些冰涼。


  是那黑影。文紹判斷。


  媽的,連觸覺都開始有問題了嗎?雖然猜測的時候文紹說過,當事情繼續惡化下去,他們的五感會陸續出現幻覺,但那僅僅隻是猜想,內心深處,他並沒有想得那麽絕對。


  而且觸覺出現了問題,這速度太快了。


  難道自己的另一個猜想是對的?


  其實之前文紹在跟伍勝總結的時候跳過了一些內容,比如他提到過的惡化規律。之前提到,但最後沒說。


  因為這些猜想並不是很有依據,所以他最後選擇了跳過,不過現在看來,也許那個想法不一定是錯的。


  之前他在五感的幻覺變異方向上有過一些想法,他認為這種變化應該是有某種周期的。


  比如一個星期出現另一種類型的幻覺。


  但那隻是他把他所看到的一些小說裏的規律套上去罷了,對應現實,並不是十分吻合。


  但後來,也就是昨晚,他在KTV的時候出現了絕對的幻聽,所以他又想,第一天出現了幻視,第二天出現了幻聽,那麽是不是,五感變異的規律,是一天為一個周期。


  如果這樣算,今晚出現了幻觸,似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五感間的惡化,似乎就是一天一個周期。


  那麽,是否,明天的淩晨,就會出現幻嗅?後天呢?幻味?

  五感扭曲之後呢?又是什麽?一連串疑問閃過,文紹的心跌倒了穀底。


  而且,現在這個,該怎麽辦?不用回頭,文紹都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背後緊緊扒著一個頭發組成的女人。


  無論如何,先打開燈再說,文紹決定。


  這種黑暗的環境下,實在是太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做好決定,文紹深吸口氣,在心裏倒數。


  一!二!三!


  文紹一揭被子,猛地翻起,衝向門邊的開關!


  身上沒有傳來任何的阻力!

  但就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刻,他也隱約看到,陰暗的房間內,站滿了黑影!

  有的在房間角落,有的就在床邊!


  而他的腳下,那張床上,一個頭發組成的女人側躺在那,無數的頭發從她的身上延伸出來,遮住了整張床,甚至,那床被子也是頭發裹出來的!


  文紹頭皮一炸,轉身,邁出兩步,淩空一躍,跳向開關!


  終於,“啪”的一聲,燈光亮起,文紹落地,回頭,房間內無比亮堂,風平浪靜。


  他咽了口唾沫,仔細的看著四周,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等到確認幻覺都已消失,他才背靠牆壁,閉上眼,摸了一把額頭。


  太可怕了。太他媽可怕了!


  怎麽會冒出這種鬼東西!

  文紹的腦子依然在嗡嗡作響,整個人還陷在無盡的心悸中,所有的神經,沒有任何一根放鬆下來。


  “啊!”


  就在文紹正努力平複心情時,一聲尖叫突然傳來。


  文紹一驚,睜開眼,接著一腳踹開椅子,拉開門衝了出去,結果剛出門就看見伍勝從隔壁躥出來,一見他就猛撲過來,把他撞回房間,接著用力一甩,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媽的,八五出現了!”伍勝喘著粗氣大叫。


  文紹被撞退幾步,穩住身子,皺眉:“什麽?”兩人在窗邊坐下來。


  原來伍勝回床後立即睡著了,他這人睡眠很好,很少做夢(估計做也是做粉色的夢),所以一直沒事。


  可就是到了半夜的時候,他自個兒被尿給憋醒了,醒來,頭昏腦脹的,他也沒多想,摸著黑來到客廳,開燈,然後上廁所。


  而這尿意一盡,他就打了個冷戰,提褲回房。這時他的腦子稍微清醒點了,一看房間沒開燈,就有點心虛。


  客廳的燈照著裏麵,但隻照得到門邊的一部分,裏麵看起來灰蒙蒙的。


  他就有點猶豫,想先進去把燈開了,再出來關這邊的燈。


  但真做的時候,他又感覺太傻,於是路過客廳燈開關的時候,他還是把燈給關了。


  光源一下熄滅,他剛適應強光的眼睛這下什麽也看不清了,隻感覺四周灰蒙蒙的,偶爾跳出一些抽象的線條。


  他抬起雙手就朝房間走,走了兩步,眼睛稍微適應了黑暗,他已經可以看見房間裏東西的輪廓了。


  於是轉身關門,就在他關好門的這瞬間,他突然就看到,門的背後,房間的那個角,陰慘慘的站著一個人。


  在那個灰蒙蒙的角落,隱約有人的輪廓,隻是這人似乎很矮,感覺像個小孩一樣。


  伍勝這人經不起嚇,一看腦子就“嗡”的一聲,右手已經反射般的砸了過去,然而“砰”的一聲悶響,他就罵了一句,那地方啥都沒有,自己的手砸牆了。


  手雖疼,但他也放鬆下來,搖了搖手,朝床走,然後上床。


  可躺下以後,伍勝並沒有睡著,一是手疼,把睡意全趕走了。二是他心裏老有種感覺,剛才那家夥肯定還在門邊站著。


  於是他立起來看,果然,在剛才的地方,那個身影又出現了。


  他一想,反應過來,自己又出現幻覺了。


  想了想,就爬起來開燈。他一直看著那個角落,結果燈一亮,那家夥就消失了。伍勝被這突如起來的變化弄得毛骨悚然,趕緊靠回牆,就去按燈的開關,燈光猛地一亮,八五消失了。


  但就在這時,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那燈光猛地亮起後緊接著又突然一晃,然後熄滅!


  經過多次開關,燈泡終於燒壞了!


  也就是光照消失的那一刻,八五再次出現!而且這一晃,它出現的時候已經貼到了伍勝麵前!


  本能促使伍勝大叫一聲,衝了出來。


  文紹聽完,就看著那家夥,這王八蛋,怎麽越聽就越感覺他是自己作死啊?開關開關開關,怎麽會有人做出這種事,而且關鍵時刻,那燈泡還燒了,這尼瑪完全是老天也看不過眼啊。


  不過算了,事情發展到現在,文紹也沒有多少心情去吐槽。還是早點想辦法解決問題吧。


  於是簡單的跟伍勝交代了自己的情況,還有似乎剛剛得到應驗的惡化規律。


  接著確定了明天早上去見張醫生的事,兩人便坐在燈光下,等心平靜下來。


  然而預料中的睡眠沒有到來,兩人從淩晨四點一直坐到天空出現第一縷陽光,也沒有睡著。不是不累,但心中千絲萬緒,無邊的煩躁讓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等天空已經破開陰霾,文紹看了看窗外,站了起來,:“走吧,去解決這該死的問題”文紹看著張子邪,那雙眼永遠都有一種淡淡的笑意。他知道張醫生說的是什麽,所有的話隻透露出一個信息,對方並不是真正的找不到病因,而是已經看出來,自己沒有說實話。


  那該怎麽做?殺人埋屍,這就是導火索。說了問題能解決麽?還是更糟?


  正猶豫,張子邪又道:“不用糾結,我並不想知道原因。因為即使你說了出來,我也無能為力。”


  “為什麽,難道真的一點解決辦法都沒有了麽?”文紹看著那雙眼,知道肯定不是毫無辦法。


  果然,張子邪道:“至少我是沒有辦法了。不過有一個人,我認為你可以去試試。”


  “誰?”


  “這個人你不認識,而且,他並不是心理谘詢師。”


  “什麽意思?”


  “我現在說的這個人,是一個神婆。”


  “什麽,神棍?我靠,你瘋了吧,那玩意坑錢又害人!你居然讓我們去找一神棍,我的天。”伍勝突然在一邊道。


  文紹也感覺有些意外,道:“張醫生,你不是開玩笑吧。”


  張子邪一笑,道:“任何職業都有能者和弱者,這世上大部分神婆都是騙子,然而我介紹的這一個,絕對不是。”


  文紹歎了口氣:“好,即便不是騙子,可我們現在的病完全跟心理掛鉤啊,幹神婆什麽事?”


  “對啊對啊,不如你開幾副藥我們回去喝喝,也許幾天就好了。”伍勝在一旁起哄。


  張子邪看了看伍勝,就搖頭:“不行,我是心理谘詢師,不是精神病醫生,沒有處方權,開不了藥。而且你們這是心病,藥物的作用不大。”


  說著又轉向文紹:“等你找到這個人,你就知道我為什麽說她不是騙子了。”“啥!”伍勝一聽,一下怒了,瞪著眼氣勢洶洶衝過來,那孩子看那家夥麵目猙獰,一下慌了,後退兩步,用竹竿指著伍勝快速道:“許婆是我奶,打我她就不幫你們了!”


  伍勝一聽,愣了一下,接著“嘿嘿”笑了兩聲,露出自以為最友善的表情:“嗨喲,小乖乖,原來許婆是你奶奶啊,那你帶我們走一趟怎麽樣?”


  那小孩看了看滿臉堆笑的伍勝,縮了縮脖子,顯然是被惡心到了,不過對方已經屈服,當下他又再恢複神氣,小手一揮:“跟我走!”


  兩人在男孩的帶領下走進村莊,一些村民就對小孩喊:“鐵蛋!又有人來找你奶啦!”


  叫做鐵蛋的男孩就神氣的回道:“是啊,又有牛奶喝了!”


  饒了一段路後,來到了一座老舊的二層瓦房前。


  瓦房主要是由木頭和泥土砌成,已經很有曆史了,一些地方的木頭都呈青黑色。


  房子的上層用來住人,下層則是豬圈和廚房。而廁所是獨立的一個小棚,搭在瓦房的右邊。


  兩人跟著鐵蛋上到二樓,就看見一個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從門邊走出來,大概十幾歲的樣子:“哥哥,你們找我奶奶嗎,她出去了,你們先進來坐。”


  兩人進屋,把東西放下,小女孩就帶著鐵蛋出去找許婆了。


  剛才在外麵看的時候,整棟房子雖然老舊,但總感覺有那麽一絲古風融在裏麵,感覺是看文物一般的。以至於完全忽略了,房子原本的功能。


  現在一走進來,身處房子內部,文紹的心就微微泛酸。


  太苦了。


  進來的第一感覺就是矮。房間太矮了,伍勝的頭發再長一些,走著都會掃天花板,四周的牆直接是用泥巴做成的,坑坑窪窪非常難看,左邊的牆突兀的掛著十大元帥和一個多年前的掛曆,右邊的則密密麻麻蓋著橙色的紙,是獎狀。


  文紹粗略數了一下,那麵牆上的獎狀接近二十張。從小學到初中,每個學期都有。


  許小離,女孩的名字。是眼神。


  之前婆婆的眼神是看淡了一切後的老者,和藹淡然。現在的卻很難形容,也不知是因為光線還是什麽,文紹看過去,隻感覺那雙眼就是兩個黑洞,從裏麵看不出任何信息,相反,當自己對上那雙眼時,還會感覺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被吸了進去。


  這種目光下,自己的想法似乎脫光衣服般暴露無遺。


  “這位叔叔,今天,我們是要做什麽事?”婆婆看著文紹道。


  別笑,之前婆婆在和文紹對話時都用的很標準的普通話,但這句話卻不一樣,是用的方言,而且是一種很奇怪的調子,感覺有點唱戲的感覺。而“叔叔”是這邊對男子的一種客氣的稱呼。


  文紹愣了愣,看著婆婆的眼睛,那種被看穿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自在。


  但畢竟不能暴露八五的事,所以他硬著頭皮又把改編了的情況說了一遍,也就是埋紅酒之類的。


  由於說過一次,所以這次他說得十分快。但隻說了一半不到,婆婆突然搖頭,打斷他。接著,婆婆說了一句讓他毛骨悚然的話。


  婆婆靜靜地看著他,說:“叔叔,你能告訴我,八五是誰嗎?”這話一出,文紹就心一跳,八五!怎麽回事!剛才自己並沒有提到過這個名字!婆婆是怎麽知道這個人的!

  他突然就想起張醫生的那句話:“等你找到這個人,你就知道我為什麽說她不是騙子了。”當時他說得十分肯定,難道,婆婆真的能通靈?


  “婆婆,你是怎麽知道八五的?”文紹正愣神,旁邊的伍勝先皺著眉問了起來。


  婆婆看向伍勝:“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現在結果就在我麵前,我自然能看到原因。”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相比婆婆為什麽能知道八五的存在,文紹更關心怎麽解決問題。


  不想婆婆搖了搖頭:“我看到的因,隻是你們心裏恐懼的源頭,但事情的經過,我並不清楚,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全部。”


  這話一出,文紹就有些猶豫。


  如果婆婆已經知道了大概,那麽攤開來說,補上再多細節也沒問題,但聽婆婆的話,似乎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麽,把事情吐出來,會不會太冒險?

  文紹看向伍勝,這個問題是他最糾結的,應該讓他自己來決定。


  伍勝看到文紹征詢的眼神,想了想,看了看婆婆,點頭:“說吧,婆婆能知道八五,肯定也知道了最關鍵的地方,沒什麽好瞞的。”


  文紹點頭,接著把所有的事說了一遍。


  然而,事情說完後,婆婆卻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等了很久,見婆婆沒有說話的意思,文紹就道:“婆婆,事情已經說完了,那麽,現在我們該怎麽做?”


  又是良久的沉默。


  終於,就在文紹打算再次開口的時候,婆婆說話了:“文紹,你先出去,我想和伍勝單獨談談。”想著回頭,看著堂屋裏通往神龕的門,心裏一堆問題又跳了出來。


  婆婆為什麽要單獨和伍勝談話?因為他是所謂的凶手?想勸他回頭是岸?那也沒必要避開自己啊。


  還是,有些事隻能對伍勝一個人說?

  他又想起早上和張醫生的對話。


  “對了,我建議,你自己一個人去,伍勝最好留下來。”


  “嗯,為什麽。”


  “總之,我希望你們這兩天最好先分開。”


  當時張醫生為什麽希望伍勝留下來?


  一開始文紹以為,如果確認這些東西是幻覺的話,張醫生是希望兩人分開,可以避免互相影響。


  可就在快要離開的時候,張醫生又說,自己對於那些東西的猜測是錯的。


  那麽,錯在哪?不是幻覺?

  說實話,文紹感覺這個沒有什麽可爭議的,沒有任何答案比這個更合理。可除此之外,他又想不到張醫生說的所謂的“錯”是指哪方麵。


  所以文紹感覺張醫生的這幾句話非常矛盾。


  不過現在婆婆單獨見了伍勝,倒是讓文紹有了另一個猜測。


  會不會,張醫生知道婆婆會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婆婆知道真相後會對伍勝做些什麽,他在避免伍勝和婆婆有接觸?


  那現在婆婆和伍勝單獨交談,豈不就是張醫生最擔心的情況?

  想著文紹就歎了口氣,之前他並不是沒有阻止伍勝過來,但伍勝這人脾氣強,說什麽以前的事情都是兩兄弟一起蹚過來的,想讓他在外邊等,就準備兩根鐵鏈一個豬籠吧。


  文紹罵了幾句,也沒什麽卵用,伍勝照樣還是來了。


  “對了,哥哥,你怎麽先出來了?”一邊的小離看文紹出神,看了看神龕,問。


  文紹一愣,看了看小離,笑道:“婆婆想和國字臉哥哥談談,算了,不理他們,咱聊咱們的。”而且不是普通的擔憂,那種情緒不是從臉上透出來的,而是整體散發出來的,是靈魂深處的擔憂。


  一眼看去,可以感覺到伍勝給人的感覺完全變了。


  婆婆到底說了什麽,讓一向最不正經的伍勝情緒這麽大波動?

  文紹感覺不妙,然而更不妙的接著就來了。


  “你進去就知道了。”伍勝回答,就在這一瞬,文紹看著那雙眼,突然發現,伍勝眼裏的擔憂在看著自己時濃到了極致。


  這,難道他在擔心自己?為什麽?

  一頭霧水中,文紹走過去,進了神龕。


  婆婆在對麵的位置。


  他關好門,坐下來,婆婆就道:”文紹,談話開始前,我先問一個問題。“


  ”嗯“


  “你相信我嗎?“


  文紹透過幾縷飄蕩的藍眼看過去,婆婆的臉依然慈祥,不過其中有嚴肅。想了想,點頭:”我願意,現在隻有您能救我們。”文紹透過幾縷飄蕩的藍煙看過去,婆婆的臉依然慈祥,不過其中有嚴肅。想了想,點頭:”我願意,現在隻有您能救我們。”


  “能不能還不一定,但如果你願意信我,事情就還有一些轉機。”


  “我該怎麽做?”


  “做的部分很簡單,但是,想有效果卻很難。我問你,你相信這世界上有佛嗎?”


  文紹看著婆婆,想了想:“您是說宗教裏的佛?”


  婆婆點頭,文紹想了想,感覺自己應該是在說實話:“不,我不信。”


  “那麽,你認為,世界上有沒有鬼?”


  文紹還是搖頭:“這更玄,我不信,那些都是人們編造出來的。”


  “那麽絕對?”


  “反正我是不信。”


  婆婆就歎了口氣,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把事情給你理一遍吧。把一切都弄清楚後,你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文紹愣了愣,奇怪道:“剛才不是已經把事情說清楚了嗎?”


  “不,我說的理清,是指弄清楚你們為什麽遇上這些東西,不是你們碰到的事。這會涉及一些知識。關於鬼與佛的知識。”


  “您是要告訴我,那些東西的本質?”


  “我會告訴你,關於鬼,關於佛,關於我,也就是關於神婆的真相。你現在很需要了解這些。未知會導致心虛,心虛會讓你猜測,而錯誤的猜測會使得你做出錯誤的反應。你之前的猜測有問題,你最好忘了它。”


  文紹點頭,坐正身子,有些期待。的確,之前自己雖然說的有模有樣,但畢竟是門外漢,隻是憑借一些線索胡亂猜測,盲人摸象,可信度並不高。


  而婆婆在這方麵是專業人士,可以說真相就在麵前。此時他就像一個做完了題目等著老師訂正的孩子,心裏各種情緒交替。


  同時他也注意到一件事,似乎,現在的情況,讓之前的另一個疑惑的得到了解答。“那麽,婆婆,如果這些東西這麽重要,說出來,豈不是會對你造成困擾?”


  “不用擔心,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信息傳遞速度的加快會讓許多行動難以進行。而且,有些東西在某個時期是絕對的機密,但隨著時間流逝,它的價值會有所變化,重要性會大不如前。總之,現在問題不大。比起這個,我更擔心的是,即使告訴了你這些,也不一定對你現在的問題有用,你來的時間不夠好,如果提前一天,現在問題會簡單很多。”


  “那如果這些東西沒有效果,還有沒有其他解決方法了?”


  婆婆搖頭:“這是目前我唯一想到的,其他方法肯定還有,但效果應該不是很理想。”


  文紹點頭。


  婆婆開始講述。


  “首先,我得告訴你,你之前的想法是對的,這個世上,的確沒有鬼,也沒有佛。但是,有一種東西卻是存在的,靈魂,每一個人,甚至,大多數動物,都有靈魂。”


  婆婆第一次知道靈魂的存在是在1984年。


  當時的她,失去了丈夫後,又失去了她的女兒。


  三天的不吃不喝後,她的精神進入了恍惚狀態。當時躺在床上,她已經沒法做任何思考,隻是陷在絕望裏,腦海全是女兒的身影。


  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女兒的麵容一直在眼前來回。


  變化出現的時刻不是很清楚,總之在一種類似出入睡眠的感覺出現時,腦子裏,女兒所有的身影都消失了。


  她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黑洞。身體的虛弱讓她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但當時,麵對那個黑洞,她卻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她的女兒就在這黑洞裏。


  在這黑洞的盡頭。


  這種強烈的直覺完全無視了思維,於是,婆婆開始無意識的將意識朝黑洞擠,她的內心深處有這麽一種感覺,隻要穿過這個黑洞,她就能再見女兒一麵。


  然而嚐試是失敗的,很奇怪,那個洞竟完全進不去。


  腦子裏的景象和我們平時看到的景象不一樣,並非絕對的視覺信息,更多的的是心裏的一種感覺。那洞也是一樣,不是一步一步走,就可以走進去的,隻能是想象它不斷變大,自己鑽進去。


  但問題就在於,無論婆婆怎麽想象,那洞卻始終與她隔著一段距離。


  但絕望中的一縷希望所帶來的影響是可怕的,對女兒的執念讓她瘋了一般不斷嚐試。就這樣,過了很久,也許幾個小時,也許一天,慢慢的,她發現,那個黑洞開始離她近了起來。


  她一點一點,往黑洞深處鑽了進去。“進去的那一瞬真的就像走進了黑洞一般,整個思維都陷了進去。等恢複過來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多出來了許多記憶,我女兒的記憶。”


  “多出來記憶?什麽意思?”


  “我的腦子裏多出了許多記憶的片段,都是一些很瑣碎的場景,有我牽著她在河邊走的,買糖人的,甚至打屁股的,都是以她的角度去感受的。”


  “她的角度……”文紹聽著,突然一驚:“夢!我曾經做過的一個夢,夢裏我自己變成了八五!而且碰到的是他死前遇到的事!是不是那種情況?”


  不想婆婆搖搖頭:“你先平靜下來,兩者之間有聯係,但關係不大。穿過那個黑洞後,我腦子恍惚了一下,然後就接收到了那些記憶,但都隻是碎片而已,如果不是裏麵的東西十分熟悉,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些是什麽”


  再次睜開眼,婆婆的眼神已經不同了。


  她感到很興奮,似乎,自己找到了女兒的魂魄。那個黑洞的盡頭,就是女兒靈魂的所在。


  終於,她可以用另一種方式與女兒在一起了。


  她開始入了迷一般找到黑洞,穿過去,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孩子的記憶。幾次以後,身體撐不下去時,她才瘋了一樣努力進食。


  進食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又是試著去尋找女兒的靈魂,可奇怪的是,這次無論她怎麽想象,那個黑洞再也沒有出現。她沒有再找到那個通往女兒記憶的通道。


  她並不放棄,一次又一次嚐試,可惜,一開始的堅定,卻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倒下,她開始懷疑,之前的那些,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再次陷入絕望。


  但就在兩天後,在身體再次變得虛弱時,在思想的迷糊中,她再次成功了,她如願以償的找到了那個通道。之後再試,也都成功了。


  難道身體的虛弱是找到通道的前提?

  之後的一個月,婆婆都是在飽餐和饑餓之間來回。


  慢慢的,她發現了規律。首先是黑洞出現的條件。跟之前猜測的一樣,當她的身體變得虛弱,意識進入恍惚狀態的時候,黑洞便會在腦海的某個角落出現。


  而且婆婆還發現,隨著進入黑洞的次數增多,進入的過程會變得越來越流暢,就像是打球一樣,熟練度可以提升。


  而且慢慢的,之前那種身體虛弱的條件,要求似乎也越來越低。最後那段時間,多日的折騰已經讓她的身體不堪重負,她開始全麵調養。但就是在這種不是很虛弱的狀態,似乎因為熟練度的原因,她也偶爾可以進入那個通道了。


  這裏插句話。也許有的人會很難理解婆婆的心理變化,從一開始的絕望到開始全麵調養,似乎婆婆的態度轉變有些快了。


  其實這不難理解,事實上,在經曆那十年的紅色風暴後,闖過太多的慘劇,人已經看透了許多,這樣長滿了老繭的心,是很難被摧毀的。


  所以,不得不說,在最初的痛苦過後,當找到了再見女兒的方法,作為一個堅強而又獨立的女性,婆婆心上的傷,已經在慢慢愈合了。


  之後的一個月,她開始工作,而在夜裏,她會與女兒的相遇。


  就在這段時間裏,她發現了更多關於那個黑洞的秘密。


  在次次的嚐試過後,婆婆發現,那種通道並不是唯一的。


  好幾次的冥想中,她發現在腦海裏,四周的黑暗更深處,有著更多與那個通道類似的黑洞。而靠近那些更深處的黑洞是很困難的,需要花上幾倍的時間。


  但好奇心還是讓她做了一次嚐試,一天,她找到距離自己第二近的通道,開始朝它靠近。但說來也奇怪,隨著距離變近,和之前一樣,婆婆突然就有一種無比強烈的直覺。直覺顯示,麵前的那個洞,是她丈夫的。


  折騰半天之後,她進入了洞中。


  果然,這次,她接收到了丈夫的記憶。


  曾經記憶裏那些刻骨銘心的畫麵,以另一個角度展現在了她的麵前。


  之後的嚐試表明,越是和她親近的人,通道離她越近。


  之後還有一個發現。


  一次,婆婆在夜裏進入了一個黑洞,直覺表明,那個洞是鄰居的。可問題在於,那家夥明明還活著!婆婆早上還看見他。


  難道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那人就嗝屁了?

  婆婆走進那家夥的記憶裏,看到了許多瑣碎的碎片。裏麵的內容都是一些很有意義的場景,似乎記憶的主人越看重的東西婆婆在接收的時候優先權就越高。


  出來後婆婆就歎息,雖然那富老頭平時看起來很王八蛋,但其實心壞不到哪裏去。就這麽死了挺可惜的。


  可第二天婆婆打算去參加那家夥的葬禮時,卻看到那老頭在遛狗!

  這是什麽情況?婆婆後來一想,就懂了,那些通道,不僅可以通往死者的記憶,也能通往生者的記憶。


  隻是之後她又試了幾次,卻都不能再找到通往鄰居的那個黑洞了。似乎通往生者的記憶還需要某些條件。


  到了這裏,我們可以發現,婆婆似乎得到了某種特殊的能力。而如果事情就這樣過去,那麽婆婆頂多會擁有一個不凡卻平靜的下半生。


  但就是在她開始進入通道之後的兩個月,一件事情卻讓一切都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個時候改革開放成果初現,社會犯罪率攀升,有一部分人開始不安分起來。


  就在那年,婆婆所在的縣城發生了一起極其凶殘的凶殺案。死者是一個如花的少女,被人強奸後殺死,拋屍荒山。最後文紹他們通過神婆的幫助終於抓住了凶手,破了案,文紹成了重案組組長,武勝成了副組長!通過這次的案件,武勝他們知道了所有生命都是有靈魂的,世上有鬼神,人在做天在看,不管你的前世和累世有多了不起,今生你是誰就是誰,你做好自己與為來世做準備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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