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早晨

  各人的體質不同，月章的腦袋不屬於快速反應的類型，隻能慢慢思考，緩慢前進。大腦的特點和月章的個性正好相配，略微慢吞吞的性子和緩慢思考的大腦，形成月章做事穩健的風格。上學的時候，月章的大腦顯得不如別人靈光，他人上課很快學會的知識點，月章需要消化一段時間才能理解透徹，於是整個人顯得不出眾，也沒做過校園的風雲人物。慢，不代表愚笨，月章習慣於從整體思考問題，在信息不充足的時候做出判斷，會讓自己很煩躁。長期的上學過程，月章有充足組的時間完成自己的補差，最後的結果算是對得起自己的付出，能夠有個專科生的身份。畢竟，這個時代，大學生能稱為真正的天之驕子，專科生、本科生加在一起的錄取率才有兩成，其他八成的考生隻能以高中生的身份去謀生。


  被踹起來的月章，大腦一片混沌，揉揉臉，聽見妻子讓自己給孩子換尿布。下床，塔拉鞋子，到衣櫃裏找到準備好的幹淨尿布。第二次換尿布的手法還是一樣，嫻熟度有了提高。端熱水、解繈褓、抽尿布、擦屁屁，一氣嗬成。擦完孩子的屁股，月章感覺孩子屁股上紅了一塊，睜大眼睛再看，紅斑就在眼前。


  “快來看，寶寶屁股上紅了一塊。”


  “別吵，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秦嵐剛回到夢鄉，不想理會丈夫。


  月章聽到妻子的話語，看紅斑沒有特別的地方，就把新尿布換了上去。


  濕透的尿布扔到盆裏，月章失去洗尿布的動力，困倦不斷襲來，眼睛睜不開，挪開水盆離床遠一點，月章也躺到床上，繼續囫圇覺。


  當月章早上醒來的時候，秦嵐已經抱著孩子斜靠在床頭。


  “這麽早，不多睡一會。”


  “你家千金讓我睡嗎？剛剛又吃了奶。每次吃的不多，非要吃很多次。”


  “孩子太小，還沒長，現在隻能吃這一點，等長大一些就好了。”


  “我這有點疼，你幫我擠一下。”


  “哪裏疼，不要緊吧。”


  “就是這，”秦嵐說著比劃了一下。


  月章明白了，是漲了。一般產後幾天，女性產生的汁液過多，或者體腺管不通暢，引起局部發脹，嚴重點還會疼。孩子剛生下來，力氣不夠，吃奶吃的不幹淨，會在局部內存積汁液，多餘的汁液將乳腺管堵塞，也會產生脹痛。若是不把多餘的汁液排掉，脹痛會導致回奶，以後就不會出汁液了。


  月章隻能親力親為幫妻子解決問題。


  嚴格來算，這是小公主回家經曆的第一個清晨，父母在身邊陪伴，口糧充足，繈褓溫暖，臂彎安全，是個理想的家庭。吃了奶的孩子好像長大了一點，昨天還是又黑又瘦的小臉有鼓起來的跡象，黢黑的小臉上露出一點紅色，看著就讓人高興。


  月章做得早飯也簡單，昨天的剩飯不能吃了，清理幹淨，接著熬粥，煮雞蛋，攤餅。白花花的大米粥加點橙黃的小米，雞蛋剝好，分開蛋白、蛋黃，攤的餅外酥裏嫩，旁邊擺上芝麻醬，一頓可口的早餐。


  秦嵐吃的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