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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情為何物

  思思一聽呂浩這麽說,從呂浩懷裏掙脫出來,望著呂浩問:“如果你不告發我家在法國巴黎的存款,我爸會不會就沒事?”


  呂浩愣住了,這個問題,他怎麽回答呢?這個問題也真的難住了他。如果他不告訴莫正南這件事,莫正南一樣知道,其實莫正南在他沒告訴

  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秘密可言。古話說得好,沒有不透風的牆,是牆就不可能不透風。


  “哥哥,告訴我,我要聽,我要知道這一切。”思思固執地望著呂浩問。


  “思思,一切都已經發生和失去,你再追問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呢?哥哥隻能知道你,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呂浩望著思思說。


  “就是說,你不說這件事,這件事也會遲早露餡的是嗎?”思思急切地望著呂浩,她就是想證實這一點,從呂浩的嘴裏親自聽到這一點被證


  實。


  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也。


  情,對於思思來說,是她現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草。可她不能把自己的情放在一個殺死爸爸的凶手上。她想證實,不是呂浩殺了她的爸爸,


  他不是凶手,他不可能是凶手。他愛她,她也愛他。


  “哥哥,”思思叫著,呂浩看著思思,她那張大嘴,一張一合,那張悲傷的楚楚可憐,又楚動人。呂浩竟然發現,思思的這張大嘴,居然性


  感極了。他的心不由一動,不過很快,他就壓了下去。從一開始,盡管他內心潛意識裏對這個女孩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但卻從沒有過明確的情


  欲,這與生理無關,也和理性無關。現在有孟成林這個名字壓著,按理來說,有這種特殊的身份讓他更不敢有非分之想。可是思思那張大嘴一

  張一合,那張時而是喜時而是憂的臉真實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突然覺很不安,看著這張嘴甚至是有點厚的唇在那噏動不已,他竟然又有想去


  親一親的衝動。


  思思也在專心致致地看著他,她的眼裏全是與愛情有關的東西,全是他這個不應該去愛的男人。他便知道,他不能告訴思思事情的真相,他無


  法說出口,他不能把責任推給別人。盡管他現在急切需要思思的原諒,他想要把自己的內心苦悶全說出來。可是麵對思思,麵對她滿是感情的

  目光,麵對她對他的無限依賴和信任,他知道,他絕對不能告訴她,這件事的複雜性,更不能去說她的父親是罪有應得。


  “思思,我做你的哥哥好嗎?”呂浩試探地問思思。


  思思沒想到呂浩竟然是要她認他這個哥哥,難道男人們都是在女人愛上他之後,再來扮演至高無上的施舍者嗎?她怒目地看著他,他卻低下


  了頭,她很生氣,提高聲音地問呂浩:“為什麽?什麽?”


  呂浩不解地看著思思。


  “我孟思思不需要哥哥,更不需要哪個男人對我說‘對不起’。我隻想知道真相,難道真相就那麽難嗎?”說完,看也沒看呂浩,徑直去拉門。


  呂浩趕緊抓住了思思的手,思思說:“我要去救我媽媽。”


  “思思,”呂浩把思思再一次攬進了懷裏。


  “思思,”呂浩又叫著,“我是愛你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內疚,多痛心。可是思思,很多東西,很複雜。哥哥不想你卷進來,哥哥不想讓你看到


  這個世界上最醜惡的一麵。思思,哥哥不原諒這樣。你離開了這裏,你就可以慢慢忘掉這裏的一切痛心的東西,哥哥永遠就是你的哥哥。”馬英


  傑說著說著,眼淚卻嘩地一下子湧了出來。


  他是多麽沒有用啊,在這個時候,他保護不了思思。他還不知道思思的媽媽被誰帶走了,他除了抱著思思去安慰她外,他還能做什麽呢?


  歲月總是如水一般漫過人的心,也漫過不知從什麽地方湧出來的無奈和悲傷。人活著的大多數日子,太容易被歲月的傷感所困擾,常常不由自

  主就會張望過去,審視別人的同時也會對自己發出一次次責問,有多少事可以重來,有多少情可以忘懷。


  “哥哥,我隻想知道真相。”思思在呂浩的懷裏問著。


  呂浩正不知道怎麽麵對思思的時候,手機響了,呂浩放開思思,拿出了手機,是歐陽蘭的電話。


  歐陽蘭在電話對呂浩說:“是省紀委的田天副書記派人帶走了莫婉之。”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呂浩問了一句,據他所知,田天副書記是路鑫波這一條線上的,那麽,孟成林,田天,路鑫波應該是利益團體,可


  田天在這個時候帶走莫婉之又是演的哪一曲呢?


  “他們很有可能在玩一場密謀。”歐陽蘭也不確定,她隻是探聽到了田天的人帶走了莫婉之,具體的原因,她目前還沒有探聽到。再說了朱天佑


  書記知不知道這件事呢?他對這件事的看法和處理又是什麽呢?歐陽蘭一無所知。


  “他們不會-——”呂浩當著思思的麵不敢說他們不會謀殺了莫婉之吧?這種關門打狗的事情,應該是他們的拿手戲。


  “暫時應該不會。我馬上趕到省城去見朱天佑書記,你把情況對正南哥哥講一下,讓他提防點,這個時候,不能節外生枝。另外,對那個小女孩

  ,你可不能玩物喪誌喲。女人嘛,該放手就得放手。以後,你還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女人的。多一個不為多,少一個也不為少。懂嗎?”歐陽蘭一

  副過來人的樣子,教訓著呂浩。


  呂浩趕緊把手機貼著耳朵,生怕被思思聽到了,等歐陽蘭說完,呂浩說:“謝謝蘭姐,我會懂的。”說著,就想掛電話,他總不能老這樣拿


  著手機吧,思思還等他的信息。


  歐陽蘭卻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卻問了一句:“正南哥哥是不是找念頭這個野丫頭去了?”


  歐陽蘭的語氣顯然不那麽友好,野丫頭成了她對念桃的評價。可呂浩卻不敢多說什麽,夾在莫正南和歐陽蘭之間,他能偏誰呢?特別是關

  於念桃的問題,他更不能多話。於是吱吱唔唔地說:“老板是在秦縣,但是我在南子島陪北京的客人,具體的事,我也不大清楚。”


  “小子,別在我麵前裝蒜。他們之間的事,還不是你一手策劃著?你敢說你不知道?你敢在老姐麵前玩花樣?說,他們是不是見麵了?”歐陽蘭

  逼著呂浩又問了一句。


  “蘭姐,你早點到省城來好嗎?思思還等著見媽媽呢。”呂浩想轉移話題。


  “你越是這樣,越證明他們見麵了。我可告訴你,這野丫頭這種時候,還是幹那種事為好。孩子可是最要緊的事情,別顧著偷歡,把正事給忘了

  。要是孩子有什麽問題,小子,你別以為你脫得了幹係。正南哥哥,現在想孩子大於想女人。別把主攻的方向搞反了,不要有事沒事地讓這兩

  個見麵,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歐陽蘭在電話越說越氣,她的正南哥哥還真的跑到秦縣會那個野丫頭去了,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有


  閑情逸致玩女人。歐陽蘭要多酸就有多酸,可她除了衝呂浩發火外,她竟然不能把電話打到她的正南哥哥哪裏去。她該怎麽問呢?姐姐一晃


  走了好幾個月了,正南哥哥不可能沒有女人。她明明知道這一點,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和正南哥哥把一層紙捅開,他為什麽不能找她呢?放著她

  在身邊不找,偏偏冒著風險去找那個野丫頭,歐陽蘭想著就不平衡。


  “蘭姐,我知道了。下次注意。”呂浩真想掛電話,可歐陽蘭不掛,他敢掛嗎?好在歐陽蘭還算知趣,說了一聲:“好自為之吧。”就把電話給

  掛了。


  呂浩的電話一打完,思思便撲了過來,抓住他問:“到底怎麽啦?是不是我媽有什麽事?為什麽電話說這麽久?”


  “思思,別擔心,也別難過。你媽暫時不會有什麽事情。隻是為什麽要被帶走,目前還不清楚。蘭姐已經趕到了省城,很快就會清楚的。你放心

  ,我一定會救出你媽媽的。”說著,呂浩抓住了思思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裏,他隻能這樣給她力量和依賴。


  兩個人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呂浩便想起歐陽蘭的叮囑,又掏出手機拔通了莫正南的電話,莫正南正在馬廟鄉幾家農戶裏觀看手工刺繡,這是

  念桃的家鄉,莫正南一踏上這塊土地就有一股說不清楚的親切感,特別看到山連山起伏疊蕩時,他就似乎到了念桃在這些山峰間奔波勞作


  的身影。在馬廟鄉農閑時,那些坐在織布機上的農婦,以及坐在樹蔭下刺繡的姑娘和小嫂子,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圖案,深深地打動了莫正南,

  他的鞋子就一直到墊著念桃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那種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墊子,確實很舒服,也確實很養腳。


  莫正南就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呂浩的電話,他避開了人群,走到一池塘頭,才按下接聽鍵問:“情況怎麽樣了?”


  “蘭姐說是田天的人帶走了莫婉之,叮囑您小心謹慎,怕他們又有什麽密謀。”呂浩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隻還緊緊地抓著思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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