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嫿跟傅雲宸趕到醫院時,言瀟瀟剛剛吃了藥,本來已經睡下了。
但大概是因為誰都不沉的緣故。聽到聲音立刻就醒了。再看到年嫿跟傅雲宸。一臉的歉疚道:“都這麽晚了,還麻煩你們跑這一趟。”
“媽。您這說的是什麽話?”
年嫿拉著言瀟瀟的手安慰她:“說起來,也是我跟阿宸不好,這段時間光顧著忙工作,沒有好好陪您。”
“那怎麽能怪你們呢?”言瀟瀟趕緊道:“你們年輕人這時候本來就是忙工作的時候,再說了,有七七陪著我也就夠了。”
年嫿還是覺得言瀟瀟心裏出問題。是他們關心地不夠。
隻是她自己現在忙著創業,確實不可能有那麽多時間陪言瀟瀟,確實有些有心無力。
他們倆在病房裏陪言瀟瀟又說了會兒話。後來藥效上來,言瀟瀟開始犯困,年嫿就拉著傅雲宸的手。悄無聲息退了出來。
這個時間點,負責言瀟瀟那位心理醫生已經下班了。
他們也沒辦法詳細了解情況。隻能先跟言雲熙聊了幾句,大概知道言瀟瀟的抑鬱症,就是從上次法庭回來之後開始冒頭。現在情況已經有些嚴重。出現了惡心、失眠。甚至偶爾會有幻覺的地步。
年嫿想想道:“以前七七也得過抑鬱症,所以我倒是有認識一些這方麵的專家。”
國內的專家也不是說不行,隻是畢竟國外對精神問題的研究會更深入,所以可能治療起來見效會更快。
年嫿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差不多小半年。自然是希望言瀟瀟能夠早點好起來,盡可能快點出院。
傅雲宸聞言便也點點頭:“我也讓歐文聯係聯係美國那邊的專家。看哪邊更方便更權威一些。”
“嗯,這樣最好。”
第二天,年嫿就給傅七夕曾經的心理醫生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
年嫿當時給傅七夕找的心理醫生,是整個歐洲都算水平頂尖的一位心理醫生,人也很好,是個四十多歲家庭幸福的中年女人,叫Mary。
年嫿當時跟那位Mary醫生非常聊得來。
每次見麵,除了聊傅七夕的病情外,還會聊一些其他的育兒方便經驗。
所以這次給Mary打電話,Mary立刻就認出了她:“Cilly,好久不見,聽說你回國了?”
“是的,去年就已經回來了。”
“哇哦,回到自己祖國的感覺是不是很棒?”
年嫿微笑:“嗯,很棒。”
“那我猜猜,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應該不會是跟我敘舊,那……難道是Qiqi又生病了?”
“不是七七,是丈夫的媽媽,”年嫿解釋道:“她跟七七一樣,患上了比較嚴重的抑鬱症,所以我想問下,你有沒有可能來中國一趟,就當是旅行,順便幫她看看病?”
Mary在那頭哈哈大笑:“我也很想來中國旅行,可是親愛的我實在太忙了。”
年嫿剛感覺有些失望,就聽Mary接著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另外一個非常厲害的心理醫生名片,你可以試試聯係他,他最近好像正好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