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威風凜凜王璃仙
……
這邊王守哲正跟老朋友們敘舊，另一邊，永春園中。
王璃慈和王璃仙等人，則還在苦哈哈地埋頭刷著初級試卷。
尤其是王璃仙，為了能儘快刷完試卷，她甚至偷偷摸摸地分出了十來根枝條，每根枝條纏著一支筆，正在奮筆疾書。
「璃仙祖姑奶奶，數學最考驗的是思維，不是比誰的觸手多。您如此刷試卷，效果可不見得會好。」王寧晞忽然出現在了王璃仙身後。
他背對著陽光，整張臉籠罩在陽光的陰影中，看起來格外的陰森冷酷。
王璃仙整棵樹一僵，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寧晞冷酷無情地，當著她的面一根一根抽掉了她的筆，差點哇一聲哭出來。
「璃慈祖姑奶奶，麻煩您不要左顧右盼，您老人家養的那條小綠蛇還沒有您有兩下子呢，跟它討論，只會越討論錯題越多。」王寧晞又宛如瞬移般出現在王璃慈身後。
正跟小綠蛇神識傳音的王璃慈渾身一僵，宛如考場作弊被老師抓包的不良學生。
「凌波，你可是和我說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連刷三張試卷后，效果已經明顯起來了，後面還有七張，再接再厲，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王寧晞嚴格無比，絕不給任何人有偷懶的機會。
而在外面偷窺的一虎一蝶，不知何時已經慢慢潛到了附近，正在努力的偷窺著他們的試卷。
看他們如此辛苦刷題，多半是聖子之爭的題目提前泄露了出來。
這等大好時機，豈能錯過？
心無旁騖之中，他們絲毫沒有發現。
幾根翠綠的枝條已經宛如游蛇般蜿蜒而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如同植物界的嗜血藤蔓在捕食一般，這幾根枝條的速度緩慢而隱蔽，不僅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能量和氣息都和他們藏身的大樹融為了一體，沒有泄露分毫，直至湊到近處，才猛地向他們彈射席捲而去。
速度之快，甚至激起了劇烈的音爆聲。
「不好！」
甄士聰和於念雲兩人臉色大變。
他們終究也是聖地九脈精心培養出來的大天驕，無論是神念還是實力，都絕對是杠杠的，反應速度也是一流。
火元靈蝶的身形瞬間渙散，化為道道火焰流光迸射而出，隨即在半空中重新凝聚，撲棱著翅膀向天空疾飛而去，身形飄忽，宛若一團閃爍的赤色火苗。
所過之處，一道一道靈動的火元，化作了一道美麗的軌跡。
這勢在必得的一擊，居然愣是被他給躲了過去。
而另外一頭還有些奶氣的老虎，也是迅速反應了過來，「嗷嗚」一聲反身一巴掌狠狠拍了出去。
爪風烈烈，彷彿要將一切都撕扯成碎片。
粗壯的虎爪和翠綠的枝條撞在一起，頓時爆發出了劇烈的能量衝擊波。老虎所在的整棵樹都瘋狂晃動起來，無數枝條抵擋不住紛紛折斷。
但這蓄勢多時的一擊，到底是被她給擋住了。
然而，眼見得自己的蓄勢一擊沒能制住潛伏進來的敵人，王璃仙卻是不驚反喜，在院子里興奮的大叫了一聲：「大膽毛賊，碰到你家璃仙姑奶奶還想反抗！」
喊罷，她迅速地丟掉了「手」中的筆，根莖狠狠的扎入了大地之中。
剎那間，她原本迷你的體型就迅速開始膨脹。
地面高高隆起，考試桌被掀翻，不過眨眼間，王璃仙就變成了一棵足有十幾丈高的參天巨樹，翠綠的樹冠遮天蔽日。
濃濃的生命氣息開始以她為圓心彌散開去。
而與此同時，她還順手甩出了一大堆的變異植物，揮舞著枝條開始指揮著它們瘋狂攻擊，包抄圍堵，減速冰凍迷幻纏繞，各種手段全用上了。
「打！打！打！」
「給我往死里打！」
無數果實和藤蔓的集火之下，甄士聰和於念雲很快就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其實，兩人的實力也算是非同尋常，比起一般的同等級紫府境強者要強出許多，脫身的手段也是多種多樣，可他們偏偏碰到了王璃仙，而且還是心情很不好的王璃仙。
就算在這裡的只是王璃仙的一道分身，可那些變異植物可都是王守哲辛辛苦苦，花了百多年時間一點一點培育出來的，每一種都有自己的特長，配合作戰，更是能最大程度地發揮優勢。
跟王璃仙打，要面對的可不是她一棵樹，而是一整個植物軍團。
最要命的是，在王璃仙的生命領域之內，那些植物的恢復速度快得嚇人，他們消滅的速度還沒有它們恢復的速度快。
雖然，這些植物的攻擊對他們來說還算不上致命，可殺又殺不絕，跑又跑不掉，繼續打下去就只是不斷消耗玄氣而已。
就很絕望。
終於。
在拆掉了兩座涼亭，砸塌了一座樓，外加毀掉了無數花花草草，把整個院子弄得一片狼藉之後，甄士聰和於念雲兩人到底還是耗空了玄氣，頂著滿身傷痕被生擒了。
「嘎嘎嘎嘎~~小樣，就你們這點實力，還想跟你家璃仙姑奶奶斗！」王璃仙怪笑著把一虎一蝶用藤蔓吊在了樹冠上，揮舞著枝條得意萬分。
「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眼看著情況不妙，甄士聰再也維持不住火靈狀態，連忙自火元靈蝶周身的火焰之中脫離，恢復成了一個衣冠楚楚的文弱公子哥模樣，努力想要解釋：「我乃南明離火一脈的甄士聰，這位是天妖幻身一脈的於念雲師妹。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
「嗷嗚嗷嗚~」
被困住的半大虎崽子也維持不住幻身形態，化作了一個憨頭憨腦的妹子形態。
「我管你們是誰！」王璃仙的枝條漫天飛舞著，發出了壞人般的奸笑聲，「這麼偷偷摸摸地窺探，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讓本姑奶奶好好教訓教訓你們~桀桀桀~~~說，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她不確定他們是不是探子，但是她確定這麼一鬧，今天的試卷就不用刷了。
「啪啪啪！」
枝條抽在身上，劇痛無比。
甄士聰都快要哭了。
這青皇谷是哪裡冒出來如此可怕的一棵樹？怎麼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虧得他滿腹經綸，一肚子奇謀鬼策，在這時候卻是無半點用武之地。
一旁的姚成超也是縮了下腦袋。
這就是剛才安慰他的那棵小樹苗么？好像很可怕的樣子。反正他姚成超多半是打不過她的。
「甄師兄，你不是號稱『智謀無雙』嗎？」於念雲也是被抽得要哭，「快想想辦法撒。」
辦法？
對，想辦法。
甄士聰情急之下當真想出了一個辦法：「先別打了！我們是聽聞璃慈准聖女年紀輕輕便遊歷仙朝，闖下了偌大的功業。不由心生仰慕，前來投靠的。」
「啥？投靠璃慈大姐姐？」王璃仙一愣，暫且停住了生命枝條的「鞭撻」。
「投靠我？」
正在吃瓜看熱鬧的王璃慈，精神也一下子振奮了起來，看那甄士聰和於念雲的模樣頓時順眼了許多。
她立刻道：「仙兒且先住手，莫要把我這兩個手下給打壞了。」
「原來是自己人啊。」王璃仙一下子覺得沒勁，收回了生命枝條。
噗嗵噗嗵！
兩人摔落下來，獲得自由。
於念雲面色惶惶，忍不住向甄士聰傳音道：「甄師兄，你不是說來探查情報的么？想自己當聖主的么，怎麼一下子投靠王璃慈了。」
「這叫『戰術策略』。咱們先假意投靠，套取情報。等我拿了聖子之位，王璃慈還能翻得上天？」甄士聰暗中傳音，安撫道。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傳音做什麼？」藍宛兒迅速進入了角色，一副「二姐頭」的模樣招呼兩人道，「既然要投靠，還不快來拜見大姐頭？」
雖然凶，可她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有這兩人加入，璃慈姐姐的班底越來越強盛了，等回頭再把姜星淵，公羊策，還有那個姚成超都收服了，就能有一大票小弟了。以後她和璃慈姐姐就不用總是苦哈哈地自己去搜羅食物了。
一旁的姚成超臉色古怪。
這幫小屁孩兒們要不要如此單純啊？居然別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那姓「甄」的一看就是在假意投靠，這也能信？
「甄士聰/於念雲，拜見大姐頭。」
為了防止繼續被璃仙揍，甄士聰和於念雲兩人此刻表現得格外老實，乖乖地上前行禮。
「免禮了。」王璃慈背負著雙手，一副慣有的大姐頭派頭道，「想拜在我璃慈門下，沒有文化可不行。這裡有幾張試卷，可以測試一下你們的基礎，你們把它們都做了。」
說著，她就把之前被及時搶救下來的試卷塞到了兩人懷裡。
「璃慈祖姑奶奶~」王寧晞一滴冷汗，「這是您的……」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王璃仙用生命枝條捂住了嘴：「小寧晞，不準打擾你家璃慈祖姑奶奶為家族做貢獻，她可是在收攏人才呢。」
說話間，她也卷出了幾張試卷，塞到了甄士聰那邊：「這裡還有幾份，一起做了吧。」
「這裡這裡……」
藍宛兒眼睛大亮，變異小綠蛇，外加姚成超都是大喜過望，迅速塞上試卷。姚成超還非常順手地把倒地的桌椅扶了起來，把他倆直接摁了上去。
甄士聰：「……」
於念云：「……」
這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聖子之爭測試試卷么？怎麼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
他們這邊折騰得熱鬧，卻沒注意到，隨著王璃仙的出手，帶著些微仙靈之氣的濃郁生命氣息在青皇谷中瀰漫開來，漸漸彌散到了青皇谷深處。
一般人可能難以察覺到如此稀薄的仙靈之氣，然而，總有例外。
青皇谷深處，有一處用陣法圈出來的谷地。
這谷地面積廣袤，其內靈韻流淌，有淡淡的綠色霧氣飄散。這是乙木靈氣濃郁到極致后自然凝結出的靈霧。由此可見，這谷中的靈氣是何等濃郁，地底下顯然埋了不止一條極品靈脈。
然而，這偌大的谷中卻只種了三棵樹。
這三棵樹各有特點，其中最大的一棵，是一顆枝葉繁茂，樹榦虯結的老椿樹。
它的樹榦粗壯無比，樹身足有近百丈高，巨大的樹冠遮天蔽日，幾乎完全遮住了頂上的陽光。長春谷中那棵長生樹跟它一比，頓時就被襯得宛如幼童般迷你起來。
而除了老椿樹之外，剩下的兩棵樹，則是一棵樹榦筆挺的巨大青松，以及一棵碩果累累的靈桃樹。
青松樹皮黝黑，樹身如同標槍般直直插向天際，氣勢極為凌厲。
靈桃樹則遠沒有另外兩棵樹那麼高，但也長得枝葉繁茂，極富靈韻。樹身上掛著的桃子也是晶瑩剔透，宛如紅玉雕琢而成，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慾。
不過，雖然三棵樹外形各異，氣質也截然不同，卻都是生機勃勃，靈光四溢，渾身的氣息更是強盛無比，帶著一種久經歲月沉澱下的蒼古氣息。
很顯然，這三棵樹的品階都極高。
它們便是這青皇谷中資歷最老，實力也最強的三棵古樹。這片谷地，同時也是這青皇谷內所布聚靈大陣的陣眼所在。
濃郁的乙木靈氣以它們為核心向四面八方擴散，直至充斥整個青皇谷。
這三顆樹本來都安靜無比，但隨著王璃仙的氣息瀰漫至此處，老椿樹繁茂的枝葉忽然抖了抖，整棵樹宛如從沉眠中蘇醒般緩緩舒展開來。
「哪來的仙靈之氣？有些微弱和稀薄……好似是木系的進階屬性，生命系的味道。」
蒼老的聲音自老椿樹身上傳來，聲音中帶著遲疑和困惑。
「仙靈之氣本質非凡，可不是一般靈植能掌控得了的。看來，咱們青皇谷中怕是來了位了不得的客人。」靈桃樹也是緩緩舒展了一下葉片。
說話的同時，碩果累累的靈桃樹上有道道綠光綻放開來。
很快，一根枝條從枝頭脫落，在綠色光輝中化為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紅唇雪膚，身姿妖嬈的女子，穿了身玉紅色的絲質襖裙，看上去很是慵懶。
「一睡幾百年，睡得我骨頭都銹了。」她伸了個懶腰，隨口感慨了一句，隨即看向另一邊的老椿樹，笑呵呵道，「生命系的仙靈之氣，似乎是從永春園的方向傳來的。在下準備過去看看，椿老要同去嗎？」
說罷，她又看向另一邊的青松：「小松樹，你去不去？」
「紅玉前輩自去便可。」青松內傳來沉悶嚴肅的聲音，十分堅定地拒絕了。
另一邊的老椿樹卻沒有絲毫猶豫，樹身上同樣綻放出了綠光。綠色光輝中，同樣是一根枝條脫落，迅速化為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
老者穿著一襲長袍，長袍上左側繪的是春季的草木生髮，欣欣向榮，右側描繪的是秋天的碩果累累，五穀豐登，看上去極有韻味。
和凶獸一樣，靈植的等階達到九階以後，便可以化為人形了。
而且，很多高等級的靈植都可以用枝條分化出分身。所以，有時候本體不方便移動時，靈植便會用枝條分化出人形分身四處行走。
這種方法凝聚出的人身戰鬥力通常會受到削弱，但於行動卻是無礙，極為方便。
這老者，自然便是這老椿樹的人形了。
被稱作「椿老」的老者撣了撣袖子，身形一晃，便朝著永春園的方向飛掠而去：「走。看看去。」
「哈哈哈~椿老慢走，等我一等。」紅玉靈桃樹化作的女子連忙笑著跟了上去。
很快，兩樹就落到了永春園內。
「這是……」
看到眼前的場景，兩樹都有點懵圈。
此時的王璃仙已經把身形縮小到了一人多高，正耀武揚威地站在甄士聰和於念雲兩人身後，把枝條揮舞得啪啪作響：「璃慈大姐姐，你新收的這兩個手下不行啊，數學功底太差了，比我還不如。」
她的樹身旁，被好幾根枝條困住的王寧晞正「嗚嗚嗚」地掙扎著，奈何嘴巴被樹葉堵住了，氣得他一張小臉都漲得通紅，卻愣是奈何不了王璃仙分毫。
王氏族學這些年早就經過了數輪改制，基礎教育和普及教育都已經從族學里分了出去，位於平安鎮的王氏族學已經轉型為了「精英學院」，除了王氏的直脈嫡脈之外，都得經過層層選拔考試后才能進入。
因此，王璃仙在裡面絕對是墊底的存在。
但這次她難得出來晃蕩了一圈，卻發現好多人的文化程度還不如她高，內心的優越感便一下子油然而生，感覺自己的人生都充滿了鬥志。
「是她，是她！」大椿感受到了璃仙散逸出來的微薄仙靈之氣，頓時激動了起來，「她就是傳說中的仙植大人。」
活了不知多少春秋的他，自是知曉這世上仙植是多麼的罕見。除了仙宮之中那位尊貴無比的存在之外，大椿就沒有聽說過有第二位。
而對於這世上所有的靈植來說，對仙植的尊崇都是烙印在血脈中的本能。
「椿老。」長得豐潤如蜜桃般的桃紅玉，也是吃驚不小，「她還是一棵幼樹吧？您怎麼能確認她是仙植大人，也許她只是沾染了些許仙靈之氣呢？」
「不會錯的，雖然她年齡還小。可你看她那玉潤的樹桿，完美的枝條，都散發著無形的神聖光芒。」大椿呢喃著說，「便是連抽動枝條揍人的模樣，都充滿了尊貴的氣息。」
「是誰，是誰又在鬼鬼祟祟？」王璃仙敏銳地覺察到了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探，兩條枝條如龍捲一般掃來。
「啪啪！」
兩聲脆響，擋住大椿和桃紅玉身形的半截牆體頓時炸成了碎片。
枝條去勢未絕，繼續朝大椿身上抽去。
以大椿十階靈植的實力，哪怕只是分身，想要躲開王璃仙的攻擊也是不難。可他卻愣是沒躲，任由枝條抽中了自己。
粗壯的枝條劈頭蓋臉地抽在大椿身上，抽得他袍子飛揚，鬚髮亂舞，卻愣是沒能傷到他分毫。
見狀，王璃仙都愣住了。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一臉莫名，紛紛側目看向兩樹。
「大人息怒，我與紅玉無意暗中窺探，只是察覺到了大人的氣息，特意前來拜見。」大椿一路小跑著進去，朝著王璃仙行了一禮，態度恭敬無比，隨即又招呼身後的桃紅玉，「紅玉，還不快來拜見仙植大人。」
桃紅玉一陣無語。
椿老可是青皇谷最為德高望重的存在，連谷主見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就算對方可能是仙植幼苗，也不用如此阿諛奉承吧？
不過，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懾於椿老的威嚴，桃紅玉也只好扭動著腰肢上前，朝著王璃仙盈盈一禮：「紅玉拜見大人。」
「你們兩個也是樹？」王璃仙上下打量著他們。
自打她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會變成人的樹，當真是好生羨慕。
爹爹說，她要到九階才能變人，感覺還要好久好久的樣子。真想快點晉陞九階。
「回大人，我是大椿，這位是桃紅玉，我們都是青皇谷的靈植。」大椿恭敬地回答。
「椿老，紅玉前輩。」正在被逼著代刷試卷的甄士聰見到兩樹，頓覺來了救星，急忙求救道，「前輩快救救我們！我們是南明離火和天妖幻身一脈的親傳弟子。這棵樹太可怕了，太兇殘了。」
他聽說過青皇谷的椿老和紅玉，知道他們都是很厲害的靈植大佬，只不過長期處於沉睡之中，所以名聲也局限於傳聞之中。但他們的實力確實毋庸置疑的，只要他們願意伸手，一定能把自己和於念雲兩人撈出去。
這些試卷太可怕了。每做一道題，甄士聰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身體，都雙雙受到了極大的摧殘。在這麼下去，他一定會死在這裡的，嗚嗚嗚~
大椿瞅了瞅璃仙，再瞟了一眼眼巴巴看著他的甄士聰兩人，毫不猶豫道：「這兩個蠢貨竟敢冒犯仙植大人，活該被懲罰。您隨便抽，隨便打，莫要給我面子。」
甄士聰的眼神頓時驚恐萬分了起來，不是吧？椿老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你還敢告狀？」王璃仙則是出離憤怒了，展開枝條，對著甄士聰就又是噼里啪啦一通狂抽，「本小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告狀的！」
很顯然，她是又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因為被告狀，她可是沒有少被爹娘抽，王氏抽孩子的傳統可不是說笑的。
「哎喲哎喲~我錯了！我錯了！」甄士聰吃痛不住，眼淚嘩啦啦地噴涌而出，「以後我再也不告狀了。」
就在甄士聰痛苦萬分，陷入絕望之中的時候。
驀地。
一個有些嚴厲的聲音響起：「仙兒住手，莫要胡鬧。」
聽到這聲音，王璃仙樹軀一震，急忙將揍人的枝條抽回，飛速重新化作一棵幼嫩而無辜的小樹苗，站在那裡隨風搖曳，一副乖巧無辜的模樣。
而之前還一副大姐大派頭的王璃慈，也是趕忙縮到了課桌前，拿起筆開始奮筆疾書做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