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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全面鎮壓皇甫氏(8000大章)

  ……


  這邊王珞靜與錦山聊天之際。


  皇甫程鵬在得知噩耗后,也是急忙回房稟報華燁老祖:「老祖宗,長春上人若是長期閉關的話該如何是好?」(前一章名字錯了,此人是程字輩)


  此時的華燁老祖盤腿而坐,面色憔悴而蒼老,滿頭赤發竟隱隱有些枯槁,已不復之前意氣風發,唯我獨尊的模樣。


  他不斷地催動著《赤龍真訣》,周身縈繞著一層薄薄的火焰,強大的火系玄氣不斷運轉著,以對抗五臟肺腑內的異種劍氣。


  可即便如此,那紫府境的異種劍氣碎片,依舊如蛆附骨一般,不斷侵蝕著他的身體。


  別小瞧紫府境修士與天人境修士,好似才差了一個大層次。然而這一個大層次之間,當真是有著天壤之別。


  要知道,紫府境修士的基礎便是需要領悟天道,並掌握一部分天道規則。


  他們施展出來的玄武功法,已經被稱作為神通了!


  可想而知,華燁老祖要與體內的紫府劍氣碎片作鬥爭,是何等難度?比起當年瓏煙老祖對抗陰煞之毒,難度還要更大一些。


  畢竟老祖當年中的陰煞之毒,還是同階層的陰煞之毒,只是被打入了五臟肺腑后才難以根除。


  華燁老祖在得知此等噩耗后,眼皮子也是跳動了幾下。按理說,紫府學宮內那些上人之中,長春上人乃是最好說話的一位。


  而且長寧皇甫氏,又不是無根無基的散修。第一代開山老祖皇甫弘煜,也是曾經開闢長寧衛的功臣之一。


  正常情況下,只要皇甫氏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長春上人看在老祖宗功績的面子上,應當不會拒絕才是。


  只可惜,華燁老祖他不明白,那只是正常情況下。


  而如今的情況並不正常。


  他沉默了會兒說:「傷勢的情況不能再拖,否則我皇甫氏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而且這一次的仇,我一定要親手報。」


  一提到此事,他胸中就湧現出了滔天恨意。他眼眸中冷光閃爍:「找咱們幾個姻親家族多托托關係,我記得當年弘煜老祖盛年之時,曾經對萬蝶谷的幻蝶夫人有過些恩情,早年彼此還有些書信來往~~只是隨著弘煜老祖仙去,彼此關係才淡了。你去看看能否走通幻蝶夫人的路線,讓她老人家出個面。」


  「幻蝶夫人?我這就去託人找關係,希望能見到幻蝶夫人一面。」皇甫程鵬精神一振,他也是聽說過這位上人的名號。據說,是紫府學宮中最為神秘的上人。卻不想,竟然和皇甫家族有過交情。


  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任何一個家族只要存在夠久,都會有一些能夠東拉西扯的關係。


  只是這些關係,最終能用上幾分便不好說了。


  「寫信給錦環,讓他將一些不重要的族產抵押一番,再籌措些資金來。希望這些上人,胃口不要太大。」華燁老祖說完,便閉上了眼睛,開始專心致志地對抗起異種劍氣。


  「是,老祖宗。」皇甫程鵬應承后,躬身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心中隱隱有些後悔,他當初也是中品乙等血脈出身,也有進學宮的機會。只不過,家族更需要一個天人境繼承人,因此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進入學宮,成為了家族的天人種子。


  不是說這個選擇不好。


  若是正常完成天人交替的話,未來當一個說一不二的家族老祖,純粹是一個當地的土皇帝。自然是比當學宮的弟子要來得更加逍遙自在。


  可如今家族出事了,他才知道在學宮內沒有一個強大的人脈,是何等悲催之事。


  皇甫程鵬忍不住暗暗想道,當初若是選擇了學宮路線,自己也是那種風姿卓絕的核心弟子師兄吧?若是借著學宮的平台,再獲得些機緣,便是連親傳的身份都有可能爭取一番。


  唉!只可惜,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只能到處去低聲下氣的求人。


  ……


  與此同時。


  同樣是紫府學宮外院之中。


  平安王氏的「老家將」王勇,正在指揮著一些年輕家將和僕從,將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


  作為當初追隨家主東奔西走的老牌家將,雖然已經四十六七歲了,修為卻僅有鍊氣境七層初期,但是在家將中的身份地位很高。他受家主王守哲之特殊照拂,待遇也是一等一的好,比起家族中一些直脈子弟都不遑多讓了。


  只不過他待遇雖好,可依舊十分節約資源,就是為了給孩子們多留一點。他娶的是王氏旁系姑娘為妻,育有一子一女,兒子沒有修鍊資質,早早便在蠶庄內做事,如今已經是大管事了,日子過得還不錯。


  其實最讓他上心的是女兒王鳳。


  當初他跟隨家主王守哲東奔西走時,女兒才六歲,連資質都沒有測試。再後來,卻測出了女兒王鳳的資質乃是下品丙等。


  如此資質,若是放在八九品家族的嫡脈子弟身上,那無疑是不合格的資質。但是對於一個低品世家的家將來說,此等血脈已算是祖上積德了,很多低品世家直脈子弟都不如她呢。


  除了王氏會對她進行系統性大力栽培外,王勇也是下定決心要好好資助王鳳,因此他大半的奉養和功勛值,都是用在了王鳳身上。


  王鳳也算努力,如今她快十七歲了,正式成為王氏家將已經快一年了。她的修為,也已經是達到了鍊氣境五層!


  此等年齡,此等修為。


  已經鎮壓了長寧衛許多八九品世家的直脈子弟了。有好幾個九品家族的嫡脈子弟也不外乎如此,甚至還不如她。


  連家主王守哲都數次召見誇讚,並親自指導過幾次,並允諾她修鍊王氏的玄元訣心法和身法,只不過不許她外傳。


  這使得王鳳在年輕一代家將中地位不俗,連直脈的年輕人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如今的王鳳,更是非常要求上進,家族中的任務都是搶著做。現在的她,竟跟隨四小姐去了前馬鎮做事,力圖拼出一個更好的前程來。


  有如此驕傲的女兒,王勇甭提有多驕傲了,連走路的時候都是帶風的。更是不畏艱苦,接一些家族辛苦的活。


  例如,這種長途跋涉到學宮,給在學宮中學習的少爺和小姐們送些資源的活他都是搶著干。


  「勇叔。」


  一位塊頭極大的年輕人,如一個行走的石傀儡一般,咣當咣當地衝進了院子。一見到王勇,他便客客氣氣地招呼著。


  「盛少爺。」王勇也不敢託大,急忙回禮,看著那年輕人,他的眼神微微吃驚,「咦,盛少爺的修為精進不少啊,我這都已經隱隱看不透了。而且這塊頭真是……」


  這個健碩卻臉色有些稚嫩的小伙兒,自然便是宗字輩的男丁中老三王宗盛了,年齡雖不大,卻是十分地優秀。


  只是如今的他,塊頭比來學宮時更大了。玄冰殿男弟子的制式玄武勁裝,本應是飄逸高冷范兒,可穿在他身上,卻是鼓鼓囊囊,真正變成了「勁裝」!

  「嘿嘿!」


  王宗盛青澀地笑著撓了撓頭,「佑安師兄說我不合適修鍊玄冰訣,就稟明了上人,然後給我找了一門煉體心法,這不,塊頭越練越大了。不過佑安師兄說過不用擔心,這種《九轉淬體訣》,剛修鍊的時候的確會這樣。等後面,身材就會越煉越瘦。然後再越練越大,再越練越瘦!九次循環之後,戰體就能大成,達到水火不侵金剛不壞的地步。」


  此等神妙的煉體功法,王勇這輩子是聽都沒有聽說過,張大了嘴巴不由內心感慨,真不愧是紫府學宮,隨隨便便就能給出如此強橫的功法。


  「不過這種功法修鍊起來很麻煩。」王宗盛滿臉無奈道,「對於資源的要求很高,不但要靈食充沛,還需要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來淬體。越煉到後面,便越是耗費資源。我這不過是內門弟子,每個月的奉養可遠遠不夠。現在做任務的話,實力又差,沒有合適的任務。」


  「既如此,還是需要盛少爺親自與家主寫一份信說明情況。」王勇也是面色凝重道,「如何作主,還得看家主的安排。」


  他這一次是來給學宮的少爺小姐們送資源補貼的。但是十分顯然,宗盛少爺的需求已經超出預算了,他可不敢擅自答應盛少爺。


  「我的信已經寫好了,需要勞煩勇叔交給四叔,真的是給家族添麻煩了。」王宗盛也是頗為無奈,掏出了一封信,「我也是沒料到這種功法如此耗費資源,否則寧願修鍊普通些的淬體功法了。」


  王勇鄭重其事地收好,又道:「這一次除了給幾位少爺小姐送補貼資源外,便是一些關於養顏美容,以及鏡子等貨品了。盛少爺您在學宮內賣這些東西,也是給家族擴充一條財路,會有一些額外的補貼,也算是能彌補一下您在資源上的虧損。不過賬目一定得清晰,您知道家主的脾氣。」


  王宗盛眼睛一亮,隨即又是有些無奈:「東西是賣的不錯,賬目也肯定做得清清楚楚。唯一麻煩的是,那些學姐們天天纏著我要優惠,我也不好做主。那些學姐真是太麻煩了,有事沒事就來騷擾我,妨礙我練功。」


  王勇一陣無語,他也知道家主為何讓盛少爺做這件差事,那自然是想藉機多給他製造點機會,只可惜盛少爺還太年輕,不懂其中的好處啊。


  「宗盛,你要嫌她們麻煩的話,打一頓就好了。」一個自帶霸道強調的聲音響起,只見一位身穿鵝黃色玄武勁裝的女子走了進來,她背負著雙手說道,「我就是這麼乾的,多打幾個,那些學長們便不敢來騷擾了。」


  一見到來人,王宗盛急忙拱手道:「宗盛見過六姑姑。」隨後他又嘆息說,「我可沒有姑姑那麼霸氣,好多學姐都好厲害的。」


  言下之意,他倒不是不想打,而是打不過來著。


  這位來的女子,自然便是王氏珞字輩的老六王珞秋了。


  王勇又是急忙行禮:「見過六小姐。」


  「勇哥好。」王珞秋對待家將元老王勇,也是頗有幾分客氣的。畢竟他們是和王氏一起從最困難時期拼搏過來的。


  「六小姐,這個盛少爺還是要多和學姐們親近親近的。」王勇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學宮的學姐們個個都是天資非凡,要是能娶上一個,對王氏也是貢獻。再說了,盛少爺還得賣養顏美容產品呢,把學姐們都得罪了可不好。」


  此言甚是有理,王珞秋轉頭對王宗盛吩咐說:「宗盛啊,那就委屈你了。回頭盡量找個資質好的學姐,多生幾個娃,然後送回家族去養。」


  「啊這……」王宗盛滿臉苦惱,女人什麼的都太麻煩了,哪有煉體好玩?可六姑姑的話,他又不敢不聽,否則被毒打一頓就冤枉了。


  「宗盛,你莫要聽她胡說。」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只見辦完事情的王珞靜悄無聲息地飄然而進,「談對象的話,還是要情投意合才行。總之,你現在還太年輕,不用太著急。」


  「王珞靜,怎麼到哪裡都有你?」王珞秋臉色一惱,環抱著雙手道,「我就說,宗盛談對象要早一點,這樣可以為家族早作貢獻。宗盛,你聽我的。」


  「我就說不用著急。」王珞靜毫不留情地回懟道,「他還年輕,有大好的前途等著他。宗盛,五姑姑是不會害你的。」


  「這……」這一下王宗盛無奈了,一邊是六姑姑,一邊是五姑姑。


  兩個姑姑他都得罪不起,太難了!他很無奈地看向了王勇,勇叔,救我……


  王勇直接別過了頭去,開玩笑,這兩個姑奶奶他可得罪不起。


  類似的情況,只有家主或是夫人能壓制的住。


  只可惜,這一次沒見到璃慈小姐,聽說璃慈小姐和師父出去「雲遊」了。


  ……


  就在幾個年輕族人,在學宮中享受她們自己的人生時。


  王氏的平安鎮也是日新月異地發生變化。


  汛期水患,給無數平民帶來了災難。而王氏則是大開糧倉,收攏了許多難民。在王氏的齊心協力下,將難民們都投入到了河堤加固,疏浚河道,以及梯田開發等工程之中。


  這也避免了僅僅是出糧賑災,養出一群懶漢來的策略。而是給予了他們工作,可以靠著自己的勞動,在平安鎮立穩腳跟。


  漸漸地,那些難民們逐漸適應了平安鎮的節奏。


  如今已近冬季。


  大量臨時搭建的難民棚,環境比較惡劣,很多家庭都只能擠在一起。還因為四處透風,而令這個冬天格外難熬。


  很多人度過了最初的困境后,情不自禁地懷念起當初的家。也許那些家都很破落,卻是一家人生存的根基。


  諸葛文耀一家子,是難民營中普通的一家子。


  只不過,人近中年的諸葛文耀的身體不太好,幹不了粗活,只能跟著很多體弱的難民婦女和老妻一起,從事一些簡單的勞作,拿著較低的工錢。


  但是這較低,也是相對較低。


  實際上在平安王氏只要你肯工作,哪怕是最低工錢,也能拿到每月三個大銅的工錢,而且每月還能額外領取五十個角子的飯貼補助。


  若是省吃儉用一些,每月平均能攢下兩個大銅的模樣。


  然而幸運的是,諸葛文耀有一兒一女,兒子已經二十幾歲還未娶妻,女兒卻只有十五歲。


  兒子諸葛鐵柱從小長得身強體壯,不負鐵柱之名,剛一到難民營就加入了最辛苦的修河堤隊伍中,一個月能拿八個大銅工錢與兩個大銅的餐飲補貼。省吃儉用一點,一年竟然能攢下一個乾金!

  而且最近諸葛鐵柱報名參加了王氏巡防隊,已經通過考核被錄取了,每日里只要進行訓練,便能擁有十個大銅餉銀,每年還有不菲的各種名目補貼,賺上兩個乾金都正常。


  而女兒諸葛翠花則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憑著自己努力加入了蠶庄的織女隊伍中,成為了一名織女學徒。哪怕僅僅是學徒,一個月也有五個大銅工錢。


  全家四口人都有工作,隨然收入不一,卻也給了他們安穩立足的根本。


  然而今天。


  他們一家子都請假守在了難民營中,因為這是一個重大的日子,他們眼巴巴地在等著一項重大決定。


  類似諸葛家的情況有很多。


  很多難民營中,有不少家庭都在翹首企盼。


  這時候,一位二十幾歲的幹練男子,帶著幾個隨從走進了這一片難民營。很快,很多人都嘩啦啦地涌了上去:「歐陽大管事,情況怎麼樣了?」


  「我們家也報名了,有沒有被通過?」


  「我家兩個兒子都在修河堤,按照公告方案,我們家是優先的。」


  很多難民們,都你一言我一句地爭論起來。


  「都肅靜。」歐陽俊彥面色威嚴地朗聲說道,「誰敢搗亂秩序,有資格的取消資格,沒資格的延後三年。」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閉嘴,目光露出敬畏之色等待歐陽大管事的宣布。


  「我,歐陽俊彥,曾經也是一個難民。幸得王氏六小姐的提攜栽培,又送去王氏族學學習,才一路走到了今天。雖然我不能跟隨六小姐去學宮侍奉她,卻也能跟著八小姐處理家族事務。」歐陽俊彥鄭重其事地喊道,「你們每一個人只要踏踏實實工作,對王氏忠誠,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這一番話,說得難民群中很多年輕人們,目光中都露出了羨慕和期盼之色。這位歐陽大管事先是被六小姐器重,如今又被八小姐倚重,專門分管一片難民營,可見是有些本事和運氣的。


  「現在我宣布,咱們這十三號難民營中,獲得第一期安置房貸款資格的,有申屠翰林一家,聞人信博一家,獨孤永康一家,慕容玉陽一家,上官昊天一家,巫馬修傑一家,諸葛文耀一家……」隨著歐陽俊彥一個個念出名單中的小家庭。


  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最終,等他念完了所有人名單后,說道:「平安一期安置房,僅有一千戶名額,我們十三號難民營僅有五十戶能入選。不過,所有人都不用灰心。珞嵐八小姐說了,等過完年,便會有五期安置房陸續開工,所有人至多等兩年,便會有安置樓房住。」


  「但是只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需要工作,哪怕是最簡單的工作。」歐陽俊彥威嚴無比地說道,「只要在我掌管地十三號難民營中,哪家要是給我拉垮,我便取消他們的購房貸款資格。」


  說罷,歐陽俊彥在隨從的簇擁下,在數目龐大的難民的目送中離開了難民營。


  ……


  與此同時。


  平安一期安置房中。


  王珞淼,王珞嵐兩位王氏小姐,正帶著家主王守哲視察新建造的安置房。


  整個安置房工程,都是由王珞淼主持大局。


  如今王氏就是這一點風氣好,只要你肯努力和上進,在家族中總會有機會做出一些成績來。


  王守哲站在一大片安置房前,也是不由得感慨萬千,這種安置小區,好似讓他回到了地球一般。


  將混凝土和水泥運用在普通建築上,是他由來已久的構思。


  平安鎮地方很大,大約有四百平方公里的模樣。但是因為有很多丘陵,因此能用的土地總數實際並不多。


  想要容納更多的人口,就必須建造安置房小區模式,這樣能節約很多用地,也為平安鎮未來的發展留出更多空間。


  這種安置房,採用的是五門洞三層左右式結構,一門洞可以安置六戶人家,一棟小樓內可住三十戶人。這個安置小區,只要區區三十多棟,卻能安置上千戶人家。


  這要是換作以前的村莊模式,是無法想象的。


  「哥!」已經是個十八九歲大姑娘的王珞淼,在經過一番鍛煉后,最近成熟和幹練了許多,「這個安置小區,都是根據你的設想和構思來的,例如高塔水箱,先進的上下水系統,屋內統一的洋灰地面和牆面,每戶獨立的陽台。安置小區內,所有的路面都是採用了洋灰路面」


  「我們的建造成本不含土地的情況下,已經達到了每棟樓五百多乾金,整體造價達到一萬六千乾金!」王珞淼說道,「這還是洋灰是按照低價拿過來用的價格,而咱們對難民的售價,僅僅是二十乾金分期付款一戶,每年只需要付一個乾金,等於是成本售賣啊。」


  王珞淼有些不開心,她辛辛苦苦研發和建造出來的小區,基本不賺錢。


  「淼淼,最近辛苦你了,你既要全局統管整個難民的安置工作,還要督造安置小區。」王守哲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不過,人就是錢。咱們平安未來的發展大計劃,都是需要大量的人口,你的眼光要方長遠一點。更何況,難民本就不易,咱們王氏有其它財富來源,不用在難民身上去剝削。」


  「知道了,哥。」王珞淼雖然略有些不情願,卻還是乖乖地點頭,頓了一下,她又說道,「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資金問題了。哪怕咱們以接近成本價拿洋灰,明年十個安置小區同時開工,那可是十幾萬乾金的支出!母親說了,家裡現在的經濟已經緊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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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迫?」王守哲微微有些錯愕,「我不是剛讓黑市把「離火戰戟」賣了,換來了二十八萬乾金嗎?」


  「那能頂什麼用?」王珞淼說道,「先前你購買紫府劍符,儲物戒,以及洗髓丹等等,一共花了六十五萬乾金!其中有一多半是籌借而來。那離火戰戟,也僅僅夠還債而已。」


  「今年水患,咱們招來那麼多難民,雖然讓他們工作,但是那些工作多半都不是即時產生利益的。」王珞淼侃侃而談說,「這麼多人口的吃喝和工錢,以及其它雜項開支,一年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目。」


  「此外,前馬鎮的固定資產購買……哥,你可不能再大手一揮,花錢大手大腳了。咱們家裡收入雖然不低,可支出更高,已有不少赤字了。」王珞淼一直跟著公孫蕙長大,對財務方面十分敏感。


  「這個……」王守哲也有些汗然,「我也有些日子沒管財務了,回頭我找大娘去核對一下。然後,我來想想辦法多賺點錢。」


  如今家族中的財務,名義上那是柳若藍作為大婦主管。但實際上,她對財物那一塊實在不感興趣,情願多花點時間在兩個孩子身上。


  因此,王氏的財務實際上還是大娘公孫蕙在主抓。


  而大娘公孫蕙,也是個頂得住壓力的女子,儘管家族中開支越來越龐大,她卻始終不曾和王守哲訴苦。


  只有王珞淼才知道王氏的財務壓力很大,本想著靠安置房略賺一筆,卻被王守哲給否了。


  面對王珞淼給出的壓力,王守哲也是參觀完安置房后,便匆匆離開了。


  心中也是忍不住感慨萬千,真是攤子越大,支出就越大。也是難怪那些天人世家一年的收入不低,可最終節餘不了幾個錢。


  看樣子,除了加快水泥,玻璃,紙張等工廠的建設外,還得在前馬鎮那一塊好好下下功夫。


  那地方花費數十萬弄來的,可不能光擺著不產生效益。


  ……


  數月後。


  難熬的冬天已經過了。


  春暖花開之際,萬物已經復甦。


  王氏的先遣隊伍,趁著天人皇甫氏的焦頭爛額,已經初步在前馬鎮上立穩了腳跟。該收攏人心的收攏人心,該開拓的開拓。


  其實很多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前馬鎮這一塊。


  所有人都知道,平安王氏花費巨大的代價拿下這一塊地方,是為了要遏制住天人皇甫氏的咽喉。


  然而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的是,王氏在前馬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將原本所有的牧草——苜蓿草給一次性收割並剷除了。


  苜蓿是多年生牧草,只要不是趕盡殺絕,一年能有數茬的牧草收穫,可謂是一種物廉價美的優質牧草。


  一次性收割固然能極短時間內取得收益,也可以趁著天人皇甫氏對牧草的緊缺,導致市場價格變高后,趁機撈一筆。


  可那終究是殺雞取卵的勾當。再一次種植苜蓿的話,會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難不成,平安王氏要用前馬鎮那一塊地方種植糧食作物不成?

  可誰都知道,前馬鎮那一片地方佔地面積雖然十分開闊,可大部分都是偏沙化土質,種植糧食作物的產量會非常低。


  只有種植耐干耐旱的牧草,再通過牧草去轉化牛羊肉肉食,才是最大的利益化。


  人家原本的前馬皇甫氏又不傻,若是能種植糧食作物的話,又怎麼會去種植牧草?


  豈料,再度讓所有關注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是,平安王氏再度種下的,依舊是苜蓿草。


  這種匪夷所思的操作,也是遭到了皇甫氏和部分不順眼家族暗中的嗤笑,莫非王守哲的腦袋被門夾了?


  可等到來年一春暖花開,他們便笑不出開了。


  王氏種下的苜蓿草,生長速度極快,很快便讓漫山遍野都染綠了,而且那些新苜蓿草,根莖粗壯能延伸到沙土很深處汲取水分,生長出來的牧草肥嫩多汁,極受牛馬羊等牲口們的歡迎。


  這代表了什麼?

  這代表著王氏,是準備將長寧皇甫氏往死了打了,是一種全面的挑釁和壓制手段。


  別小瞧一顆小小的苜蓿草。


  在畜牧和肉產行業,是最為講究轉化率的行業之一。多少草料和糧食,能產出多少肉食?是肉食行業競爭生存的根本。


  一種生長更為迅速,適口性更好的牧草,會大幅度降低同等數量肉食的成本。簡而言之,王氏能花更少的成本代價去養出一頭牛來,只要賣到同等價格,利潤就更高。


  可是顯然,王氏不會那麼干。


  這種時候絕對不是爭取更高利潤的時候,而是將對手打死的時候。天人皇甫氏在本身缺乏牧草的情況下,不得不高價從其它地方補充,已經讓自己牧場內的肉食成本抬高了一大截,現在也就是在勉強維持運作而已。


  只要王氏加大力度飼養更多的豬玀,肉牛,便能大幅低降低肉食的價格。屆時皇甫氏每多養一頭牲口,便是多虧一份乾金。


  而畜牧業,本就是皇甫氏最大的支柱產業。


  王氏此舉,那是準備全面打壓,不,全面碾壓皇甫氏的根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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