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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震驚!到處都是嫡脈接班人(求月票)

  ……


  「諸位,抱歉抱歉。」王守業依舊在和諸位行腳商,散修等打著招呼。只見他滿面春風,笑容非常誠懇道,「都是因為守業之過,耽擱了大家的行程,贖罪贖罪。」


  「七公子,你就別客氣了。」


  「是啊是啊,這都是些小事兒。」


  「我們又不忙,沒啥好耽擱的。倒是七公子的行程,才是要緊的。」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在笑呵呵地奉承著這位七公子。顯然這位七公子,在他們的心目中地位不低。


  但是王守業依舊是,繞著一圈,儘可能打著招呼。


  最終,他目光落到了老者和王守約身上,顯然是看出來他們都不凡,眸光微微一動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笑著拱手行禮:「耽擱兩位了。」


  他氣度不凡,一副翩翩溫潤君子模樣,讓人如沐春風,好感大增。


  如今王氏強大,有人前來拜訪也實屬正常,王守業暗暗想道。


  「無妨無妨。」老者笑著說,「七公子的身法,倒是非常不錯,飄逸自然火候十足。」


  「謬讚謬讚,守業的身法平平無奇,與家中諸位兄長姐姐比起來,著實差得太遠。」王守業實話實說道。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


  然而那老者和王守約表面沒有什麼變化,但內心顯然是有些不信

  如此年輕便有如此身法造詣,修為又那麼高,不是家中靈台種子那是什麼?

  難不成那個落魄的平安王氏,還能擠出資源培養兩個靈台接班人嗎?

  因此只當他是謙遜了。


  與此同時。


  那些熟悉王氏的行腳商的散客,散修,開始向周圍不認識的人,說著一些關於王氏七公子的事迹。


  七公子王守業,從小就在長寧衛的徐氏丹坊中學習煉丹之術。


  如今年紀輕輕,便已是一階煉丹師了。


  而且因為七公子長得俊俏,為人謙和,風度翩翩,有種種優秀過人之處。


  這讓他在長寧衛中年輕一代中頗受歡迎。


  好多世家的小姐已經盯上了他,時不時地就涌到了徐氏丹坊。或假裝買葯或求醫,竟還有拿著不少煉丹材料,指明要七公子幫忙煉丹,言明煉砸了都不用賠。


  這到時讓丹坊的負責人頗為頭大,生意總體變好的同時,其他奉養的煉丹師卻都有了意見。


  為什麼都要找王守業煉丹?

  就王守業那毛頭小子的水平,豈能比得過他們經驗老道?


  難不成長得俊俏,家世好,便是煉出來的丹藥也香嗎?

  王守業年紀輕輕能成為一階煉丹師,那是他家族太有錢了,不計成本的讓他消耗藥材,各種虧損不在話下。


  由此水平那完全是堆出來的。


  結果此種種「謠言」一出,那幾個煉丹師在暗巷中,被一群世家小姐聯手套了麻袋,狠狠的圍毆了一頓。


  諸如此類的奇聞異事還有不少。


  顯然,這七公子王守業在長寧衛名聲不小。


  此言一出。


  倒是讓那老者和王守約互相望了一眼,均有些奇怪。


  那平安王氏竟然已落魄到,讓家族嫡脈接班人,去人家丹坊中學習煉丹了嗎?

  通常而言。


  家族的接班人很少會專門去鑽研一門技藝,他們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學習了。


  還需要努力修鍊,爭取早日衝擊靈台境。專研副業的話,會耽擱他們的修鍊。


  罷了罷了,無需多想,平安王氏必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兩人倒也沒有著急上前和王守業認親戚。


  雖然有些震驚他的厲害,卻也覺得實屬正常。


  畢竟王氏再落魄,培養出一個這種級別的接班人,咬咬牙還是能做到的。


  尤其是那王守約,他年齡不過比王守業大兩三歲,如今已經是鍊氣境七層巔峰了,自覺有機會在三十歲時便能衝刺靈台境。


  略顯驕傲的心態下,與王守業這平安王氏嫡脈接班人一比,那王守業也就有些「平平無奇」了。


  恰在此時。


  一艘貨船正在緩緩靠岸,上面滿載著熏魚,鹹魚等物資。那滿滿的一船魚獲,顯然價值不菲。


  那貨船的頭目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精瘦青年,他一見到王守業,便驚喜道:「少爺你回平安了?這大過年的竟也沒有回來。海爺知道了你回來,一定會很高興。」


  「原來是狗蛋大哥。」王守業遠遠地喊道,「我父親最近身體怎麼樣?倒是好久沒見他了。」王狗蛋是王氏旁系,自小跟著他父親混。


  「海爺可精神了。」王狗蛋笑哈哈地說著,「最近兩個月,盯上了一頭入侵咱們家水域的三階水生凶獸,說是要給少爺抓來補補身體。」


  王守業不禁莞而一笑:「父親最愛捕魚了,這愛好恐怕丟不下了。」如今他父親王定海,已經是負責所有的捕魚船隊,早就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了。


  兩人邊說著話,渡船便緩緩駛出了碼頭,漸漸地駛向了江中央。


  此番對話,讓那王守約不由皺眉。


  父親捕魚?莫非平安王氏已落魄到如此程度?

  堂堂嫡脈家主,還要下河捕魚不成?

  而且還盯上三階水生凶獸!這大話吹得未免有點過了。


  三階水生凶獸是何等厲害,比起同級別的陸生凶獸更為難纏,一個弄不好,便是個船毀人亡的局面。


  誰都知道,哪怕是兩三個靈台老祖,也不敢對三階水生凶獸隨意出手。


  王守約心中思量不已,心中不免對平安王氏小瞧了幾分。


  此後無話。


  渡船一路穿江而過,終於抵達了平安鎮的定蒲渡口。


  「咦?」


  這平安王氏的渡口,顯然和長寧官渡遠不一樣。不,確切的說,那是天壤之別。


  長寧官渡破落而殘舊,很符合王守約對鄉下渡口的想象。但是這定蒲渡口,卻儼然超出了他的眼界。


  到處都是高大的木質建築物,既整齊而乾淨,且看上去有些宏偉壯觀。


  守候渡船人,下船的人都是井井有條,涇渭分明,不再像長寧官渡那邊亂鬨哄一通亂擠。


  如此井然有序的模樣,哪怕是在隴左郡內都十分罕見,哪裡還有半點鄉下的氣質?


  老者和王守約都是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三爺爺,你以前來過吧?」王守約低聲問道。


  「二十幾年前來過一次。」老者也是一臉納悶。


  二十幾年前,這定蒲渡口還是那麼的荒涼,怎麼一轉眼功夫就變得如此繁華起來?

  就像是一個繁華的小城鎮一般。


  他們摸不清狀況,邊的人群逐漸下船,並弄明白了進平安鎮還要登記。


  聽著一些人你言我一句,真讓他們感覺這不是進平安鎮,嚴格的好似進郡守府一般。


  正在此時,拿有王氏子弟身份令牌的王守業,率先出了安檢口。


  只見一位更為年輕的勁裝小夥子,早已經守在了安檢口,一見到王守業,他便上前興奮地行禮道:「七叔,早前接到你的信,我老早便在此守候了。你怎會來的如此之晚,莫非又被那些仰慕你的小姐們纏住了?」


  那小夥子年僅十六七歲的模樣,長得十分高大健壯,渾身都是腱子肉,壯的就像是一隻小牛犢子般。


  「宗盛,你這小子是越長越壯了,連膽子都肥碩了許多,都敢跟七叔開起玩笑來了。」王守業笑著捶了他一下,「二哥托我帶給你的一些培元丹,通通給你沒收掉。」


  這小子叫王宗盛,乃是平安魚檔以及整個漁業銷售的負責人——王守義的長子。他母族和王守業一樣,都是來自金沙徐氏,而兩人年齡差距也不大,從小關係就挺好。


  「七叔,我錯了。」王宗盛急忙虛頭哈腦地求饒道,「我全仗著父親的這些補貼早點衝刺鍊氣境七層,好追上七叔呢,千萬別給我沒收了。」


  兩人略作幾句嬉鬧。


  卻讓不遠處的老者和王守約,都是身軀一震,有些不敢置信起來。


  那個叫宗盛的孩子,應該就是平安王氏的宗字輩吧?

  看起來年齡不大的樣子,竟然已在謀划衝擊鍊氣境七層了?

  這怎麼可能?


  然後定睛用觀氣術定睛一看,卻發現這小夥子竟然沒有說謊,他已經達到了鍊氣境六層中段的模樣。


  這簡直不可思議!


  難不成這孩子才是真正的嫡脈接班人?

  尤其是王守約,更是被震驚的不輕。這孩子比起當年的他,彷彿也不遑多讓的樣子。


  這簡直讓人疑惑不解。


  隨後老者和王守約,開始學著前面的人登記,他們想抓緊時間出來問一問。這兩位年輕人,到底哪一位才是嫡脈接班人?


  豈料,登記的工作人員質疑道:「你叫王守約?是平安王氏子弟?」


  「我是叫王守約,但我是隴左王氏嫡脈子弟。」王守約一臉認真解釋道。


  然後那工作人員滿臉警惕,又對那老者說:「你叫王宵正,王氏宵字輩?」


  「沒錯。」王宵正說道。


  隨後那工作人員大喊起來:「頭,頭,快點過來。有人冒充咱們主上王氏子弟。」


  冒充?


  王宵正和王守約,均是一愣,我們什麼時候冒充王氏子弟了?


  可不等他們說話,便有一大群士兵呼啦啦的涌了過來,隨之更有幾名玄武戰將在後指揮,一副臉色凝重的樣子。


  冒充王氏子弟,那可是大忌諱之事,平安鎮已經好久沒出現這種惡劣之事了。


  便是連王守業,王宗盛都急忙跑了過去,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那位老者王霄正,急忙喊道:「莫要誤會,我們沒有冒充。我們是隴左王氏,不是平安王氏。」


  「什麼隴左王氏?隴右王氏的?」帶頭的玄武戰將,怒聲喝道,「先束手就擒,有什麼事進裡面咱慢慢說。」


  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將長槍大戟對準了他們。


  「好大的膽子。」王守約怒聲道,「我們可是隴左王氏,是你們平安王氏的主家。」


  他身為天人世家的嫡脈子弟,未來的家族接班人,哪裡受過如此之氣?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時。


  王守業上前阻止道:「等等。」然後以疑惑的眼神看著那老者和王守約,「你們是隴左王氏的客人?」


  年輕一代對隴左王氏雖然不熟悉,但至少還知道有這麼一個家族在。


  王守約剛想說話時,卻被王宵正阻止,他親自對王守業說:「這位七公子,想必也知道我們隴左王氏。還請這些兵卒先退下,莫要有誤會。」


  說著王宵正拿出來一塊家族令牌,遞給了王守業。


  王守業他也看不懂啊。


  但是他也聰明,便暗自琢磨著,不管這兩人是不是隴左王氏來人,都可以帶回主宅去。


  若是的話,那自然就沒有失了禮數。


  若不是的話,那他們就倒霉了,家族中有的是強者可以收拾他們。


  當即,王守業便揮退了那些士兵,按照禮數迎接了他們,並且邀請他們上了王氏的馬車,隨後一路向王氏主宅而去。


  而他們自己的隨行馬車,則由馬車夫駕馭著跟隨。


  幾乎是與此同時。


  幾隻灰色如鷹般的鳥兒,撲棱撲棱的飛了出去。顯然不多片刻,王氏主宅便能收到此消息,從而作出判斷。


  馬車中,一路無話。


  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后,那氣度不俗的老者王宵正,有些止不住好奇的問道:「兩位小公子,你們兩個,誰才是王氏的嫡脈傳人?」


  王守業和王宗盛都齊齊一愣。


  呃……


  這位老大爺,你是從哪裡看出我們叔侄兩個,有嫡脈的氣質?


  兩人齊齊搖頭:「我們都不是?」


  怎麼可能?


  王宵正和王守約,震驚之餘,滿臉胡疑。


  這是在開玩笑嗎?如此優秀的兩位年輕人,竟然不是家族嫡脈接班人?


  王守約愣了愣后,呵呵笑道:「七公子,你恐怕才是嫡脈傳人吧?從氣度氣質上就能看得出來。」


  王守業最是崇拜自己四哥,他急忙搖頭說:「守業何德何能,豈能與四哥相比?」


  王宗盛也急忙搖頭,不能比,不能比。


  「四哥?」王守約一臉疑惑。


  「沒錯。我們平安王氏,我四哥才是嫡脈傳人,這一代的族長。」王守業老老實實地說,「一會兒見了我四哥,你們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他的眼神中,露出了對四哥的崇拜之色,那是他一輩子都會仰望的偉岸背影。


  王宵正和王守約對望了一眼,均是震驚不已。莫非他口中的四哥,比這兩位年輕小公子更優秀?


  不可能吧?


  尤其是王守約,忍不住暗中琢磨,興許是那個所謂四哥只是佔了嫡脈的血脈而已,本身不見得多優秀。


  他沒有辦法,不得不這麼去想。


  眼前兩位年輕人,已然不俗。


  若是再有一個更強的四哥,那豈非把他王守約都比了下去?


  正在此時前面三岔路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眾人掀開轎簾一看,卻見有一群騎士從三岔路口另外一頭飛馳來,在他們身後還拖著一輛小車,上面裝著一隻巨大的凶禽屍體,那隻凶禽怕是有幾百斤重,恐怕是一隻二階凶獸。


  而那一隻凶禽,腦袋上被一根利矢穿透而過,顯然是一擊斃命。


  為首的那一位騎士,騎著一匹黑色駿馬,赫然是一位長相漂亮而氣質不凡的年輕女子。


  隨著馬蹄上下翻飛,紅色的女式玄武勁裝的背後,黑麾迎風獵獵而煞是英姿颯爽,如同一位女中豪傑。


  那位女騎士一見到這輛馬車,以及瞄見了探頭探腦的王守業和王宗盛,便立即騎馬迎了過來。


  馬鞭在空中打了個響鞭。


  「啪!」


  她爽朗的調笑道:「老七,你這過年也不回來,可是被長寧衛那些漂亮的小姐姐們迷暈了心,連你四姐都不要了?」


  「四姐姐……」王守業的臉都垮了,急忙下馬車,苦笑著乖乖行禮說,「怎麼連您都開始調侃我了?」


  王守約見此颯爽女子,眼前一亮的同時,心中竟震撼起來。


  這漂亮而英姿颯爽的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四五歲模樣,一身修為高深莫測,竟連他都看不透了。


  而且看她的駿馬馬側,還懸挂著強弓和利矢。莫非那頭二階凶禽,竟是她親手射殺?

  一時間王守約心中波濤四起,難以平靜。


  這平安王氏,究竟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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