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為什麽不?
“確實是這樣沒錯。”她說得沒錯,對方確實是想知道她會不會去校友會,才叫她卻偷看郵件,就是確認她的回複是什麽,可惜她完全就沒有回複,所以對方這點算是失算了,沒想過這個原因就讓她潛入偷看,要說起來還真的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剛開始的時候,蕭可就想過,其實她是回去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她還在乎戈艾凡,從她昨天的表現看來。已進入戈艾凡的勢力範圍內,整個人都變得很憂傷了,所以可以看出她是在乎戈艾凡這個人的。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麽要放棄這個見麵的機會,就算是不能在一起,難道不會覺得見一麵都很好嗎?所以那時她想這個答案是很明顯的,偷看和不偷看她應該都會選擇去。
可是當她打開手機,看到裏麵的回複是無的時候,心裏就不確定了,她的表現是在乎戈艾凡,還是害怕戈艾凡,或者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個答案是什麽。最後她的結果就是隻有那封郵件的內容,所以能給的也隻有那麽多,是否去校友會,還是必須看她的決定,所以這點上麵她說得完全沒錯,行動了沒有任何的起步,停留在了原點。
“敢在桑城麵前這樣做,你很有勇氣。”在桑城的地盤上,出賣他想保護的人,還是在這麽近的範圍裏,就被出賣了,這點如果讓桑城知道他會怎麽做?或許她該去推波助瀾一下,把這個障礙除掉,但是萬一這個人是戈艾凡的人怎麽辦,還在保守的推測中,蕭可就不能死。當然如果被其他兩方中的一方害死,那就和他們完全沒關係了。
“你不也是沒告訴他嗎?放著危險在身邊,小心遲早被危險給吞噬掉。”對待敵人就不要手軟,這是那個人教她的話,蕭可一直都記得,所以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即使是深處腹地,她也繼續為那個人提供消息,這就是她的不留情。
麵前這個人,和蕭可沒有半點的關係,所以她的生死自然也沒有關係,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利用價值很高,高到讓人爭奪的地步。這樣的人留在這個世界,隻會是一個禍害而已,不斷的挑起各種的事端。
其實死亡也不錯,可以不用去麵對那些事情,別人的爭奪和她沒有關係,也不用去管那份遺產最終到了誰的手上,明明就是可以從這樣的情況下解脫,可是她就是選擇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裏,不斷的掙紮,不斷的緊繃著神經戰鬥下去。這樣的人最討厭了,以為隻要想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蕭可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我不說有我的道理,但並不代表我就會等著別人來害我。”麵對未知的危險,先做的是預知危險,而不是時刻都緊繃著神經,等到著危險的到來,那樣很有可能不是死在對方的手裏,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這樣的神經緊繃誰能受得了呢?
誰又能說這句話不是在警告蕭可呢,讓她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好人,會為了一個可能傷害到自己的人做保護,那樣的人不是好人而是傻瓜。而有母親的她,是不可能就這樣放任著危險不去管,就這樣任由著別人在麵前放肆的人。蕭可能夠有辦法去知道這些,這是她的本事,但能發現這些也是自己的本事,所以大家可以較量一下,看看最後鹿死誰手。
“那你又和我談這些做什麽?”既然她都知道了這些事情,那就沒必要談下去了,談了她也不會告訴她會不會去校友會,不談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去,結果到最後還不是一樣的嗎?
兩人在這裏浪費口舌,說寫沒用的話,一方不肯透露信息,一方也探聽不到信息,這樣的聊天有意義嗎?完全沒有,那就沒必要交談下去了,現在兩人是不同陣營的人,所以還是說寫些為好,說多了隻會讓人覺得虛偽了。
這樣想著,蕭可就轉頭望著外麵的風景,似乎覺得那樣比和她聊天有意思多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蕭可的神情,不願交談,但是又想知道答案的樣子。即使她表現得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還是很想知道結果吧。不管是偽了告訴別人,還是想解除心裏的好奇心,她都很像知道,這是從她的身上解讀出來的信息。
她學的是犯罪心理學,在這種情況寫,最好的就是解讀被人的想法。早某些反麵來說犯罪心理學還是和心理學很像的。想蕭可這樣的人,是最容易解讀的,因為她們的心思會通過特定的笑動作,或者眼珠變現出來,隻要稍微對人有過一定的接觸,就能知道這樣的習慣,意味著什麽。
和蕭可的接觸算不上很深,但是在每次見麵的時候,也習慣了觀察別人,自然對蕭可的行為也不例外,所以對於蕭可某些有意的舉動,或者是下意識的舉動,都能成為她解讀的因素,從中把對方的想法解讀出來。
“有人告訴你我是學習犯罪心理學的嗎?”單手托腮,順著蕭可的視線看過去,似乎是有意的讓對方介意這句話的樣子。其實蕭可的行為也算是個犯罪者的行為了,偷窺,這在法律上也是犯法的事情,所以有些因素是很好綜合起來利用的。
果然聽完她的話,蕭可的眼神快速的看向她的方向,眼裏帶著不解和防備。有點擔心這是她的全套,為了桃花,又有點擔心自己的行為露出了破綻,讓她猜測到一些事情,所以有著不解還有這防備。心理學真的能看透別人的想法嗎?那樣也太神奇了,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事情,要是真有就不會有那麽多的犯罪了。
“心理學不是看出別人的想法,是推敲出來,根據事實。”該說蕭可太好騙了,還是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呢?在桑城麵前的時候明明可以做得很好,但是在其他人別人就像是難以掩飾住一樣,很容易被看破。
在新世紀酒店見到蕭可的時候,她當時並沒有感覺蕭可有多複雜,所以在後來見到開蘭博基尼的蕭可的時,她才會有所懷疑,覺得而不敢相信,眼前的蕭可就是那個蕭可,因為真的很不像呀,所以就會才生懷疑。那時的蕭可在桑城麵前隱藏得很好,起碼她沒有發覺的地步,現在的蕭可對桑城產生了恐懼,所以處處都是漏洞,讓人很容易就看破心裏的想法。
冷哼一聲,看著她的行為,覺得有點好笑了,隻要都不去想,還能看出其他的想法嗎?“那你又想借此說明什麽?”
搖搖頭,她並沒有想說明什麽事情,隻是覺得這樣很好玩而已,單純的說她隻是玩玩也行,說她是在借此測測蕭可的反應也行,她都沒有意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的結果,對她是不是有用,這樣就足夠了。
一直到桑城回來,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坐著,沒有說任何話,在別人看了在看到後就知道了兩人為什麽敵對,是為了爭一個男人。
“還打算坐下去?”出去已經一上午了,她就這樣坐在這裏,現在他回來了,完全可以回到房間休息了,沒必要待在這個地方,但是看她的樣子是沒打算現在就走。
“天氣不錯,在這裏吃中餐吧。”
望望外麵突然就漸漸變化的天色,根本就不是天氣不錯的形容,就是找理由也稍微找個能說得過去點的吧。
蕭可完全沒有和桑城一起用餐的打算,所以聽到這樣的話後就直接走人了,留下兩個人在這裏。
“等一下。”看著已經走了不遠的蕭可,她突然叫住對方的腳步,說出一個答案。“我會去。”
吃驚的看著她,這個答案為什麽要說出來,明知道這樣會被告訴別人,還故意告訴答案,她這是打定注意會贏得這場勝利了嗎?銀子月你到底是想做什麽?驚訝之後,蕭可就繼續往電梯走去。
“去哪?”她私自決定要去其他的地方,這點不可能。
“早上的時候收到郵件,邀請我去參加校友會,這個月二十五號,在皇冠酒店,有人想知道,所以就告訴對方了。”說得好無所謂的樣子,看上去就是故意要這樣做,分明就是誘敵深入的計劃,雖然都看不出來,但是這確實是她的想法。
不管蕭可是戈艾凡的人,還是齊群的人,她都會去參加校友會。如果她是戈艾凡的人,那麽今早上的行為就是戈艾凡的計劃,想要確定她到底去不去,就是想決定他去了有沒有收獲。而如果蕭可是齊群的人,那麽想知道這個答案,絕對就是等不及要動手了,這次的事情是很好的機會,既然這樣,那她就將計就計,來誘敵深入。
“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懷孕初期是很容易流產的,這樣對身體不好,所以她最好還是別去的好,這樣的話孩子很可能就有危險了,雖然他不是很在乎這個孩子的死活,一來孩子不是他要保護的對象,二來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沒關係。
本來以為桑城會讚成的,畢竟這個方法是很好的作戰方式,勝算也會大些,他居然會反對,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為什麽不?”
那個方法確實不錯,隻是這樣對孩子不好,不過既然他不在乎孩子的生死,她也想去做,那就隨便她吧,反正是她的事情。“確實不錯的想法。”
這轉變有點太快了點,所以讓她一時覺得有點接受不了。能得到同意當然是好事,但是他也太輕易就轉變了吧?
看著桑城的表情很嚴肅,她就這樣認真的看著他,想找出點破綻來。
很久,她才認真的開口:“桑城你很奇怪!”
這麽篤定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桑城才覺得奇怪,這裏最奇怪的人就是她。還是關於那件事,他實在搞不懂,怎麽會有人連懷孕這麽基本的問題,都會不知道,那是她的孩子,那是她自己的生理問題,難道就從沒注意到這點嗎?身為一個男人,並且不是她孩子的父親,居然是第一個知道懷孕這件事的人,多少他覺得這是個問題。
“在說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扶額,桑城都不好再說她了,昨晚提醒過,早上的時候也問過了,沒必要再給她第三次提醒,反正提醒了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桑城覺得在潛意識裏麵,或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懷孕這件事情。不過懷孕也是正常的現象,她和戈艾凡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整天呆在一起,很少見戈艾凡離開酒店,也就偶爾那麽幾次而已,所以懷孕時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為什麽她會不明白這樣的事情呢?
“你就是很奇怪呀,你之前是不會管我吃飯這些事情的吧,但是現在你不覺得你對這些事情稍微有點在意了嗎?”還叫她不要點辛辣的菜色,也不要點海鮮。昨晚覺得愧疚也就算了,今天離開的時候交代的話,也有點太像戀人的感覺了,雖然她沒有覺得兩人的關係像,就是單純的覺得那句話的叮囑像而已。
他在意是因為那是給她提醒,還有就是他知道她肚子裏有另外一條生命存在,並且還不希望她發現這個事實。說到底她覺得奇怪還是因為她沒有察覺到這一個現象的原因,不孕吐的女人真的很遲鈍,唯一的提醒都沒有,到底是該覺得這是天助他,還是覺得這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無奈的歎口氣,覺得還是不要和她談論這個問題為好,她不意識到肚子裏的孩子,就永遠都會覺得他的行為奇怪,解釋是沒用的。
“銀子月,我真的不知道戈艾凡到底看上你哪點?”以前覺得是個聽細心的人,並且考慮起正事來的時候,也不會拖泥帶水,就連作戰計劃都很好,可是對那方麵實在差到沒話說,這樣的人很特別嗎?